黃朝其實並不知道,青的躲在哪裏開的第二槍,但看那一槍的威力,肯定不會是國產狙。


    隻是有些可惜,周茂海就這麽死了,黃朝一心想從周茂海那裏知道,為什麽今天晚上,八十多歲的李孝武居然能爆發出那麽驚人的力量?周茂海到底給李孝武喝了什麽東西?


    走到李孝武的屍體邊上,這位末代袍哥的身子早已分家,青最後一槍幹脆淩厲,黃朝看傷口,血肉模糊而又猙獰。


    “反器材狙擊槍?”


    反器材狙擊槍是什麽?看過美國大片吧,裏麵一槍能鑿穿軍用悍馬,甚至鑿穿武裝直升機擋風玻璃的,就是用的反器材狙擊槍。


    黃朝對任何火器都沒有研究,但小六子卻是一個槍癡,熟悉各種槍。小六子以前倒是偶爾提過,頂級的反器材狙擊槍,有效殺傷力應該在一千米到兩千米之內甚至更遠。這還是保守估計。


    而看周茂海攔腰撕開的模糊血肉,黃朝大致可以判斷,青那女人應該就埋伏在附近一千米左右的距離。不然的話,這子彈不太容易造成這麽慘不忍睹的傷口。


    “嗯?這是什麽?”黃朝站在周茂海的屍體邊上,正尋思這在他身上尋一尋可能留下來的一些東西。結果,卻看到周茂海的拳頭緊緊的攥著。


    可能是死的時候異常不甘心,黃朝廢了老大的勁才掰開了周茂海的手指頭,緊跟著,卻看到了一個玉扳指出現在了掌心之中。


    “這是個什麽玩意兒?”黃朝的第一反應想起來了周茂海剛才念誦不知名的咒語,險些讓自己陷入意識混亂的一幕。


    “難道跟這個小物件有關係?”黃朝說著,擦拭掉那玉扳指上麵殘留的血跡。隨後,整個玉扳指上的紋路盡收眼底。但是挺可惜,這玉扳指材質一般,黃朝動用了一絲自己的氣海丹田的元力進去,卻也探查不出來一二。


    “難道隻是一個佩戴盤玩小玩意兒?”黃朝一邊想著,卻突然眼鏡被玉指環的內部,居然鐫刻這一圈蚯蚓一般的紋路,非常細小,如果不是黃朝看得仔細,恐怕那細小的紋路已經被他忽略了。


    “嗯?是梵文...”黃朝看著那紋路,半天之後終於可以下一個判斷,那紋路是梵文!


    “難不成,這周茂海是個信佛之人?”


    黃朝一邊想著,再次運轉了一個周天的體內精氣,果然比之剛才效果大有不同!


    那梵文緊跟著出現了一片金光,耀眼無比,黃朝的半張臉在金黃色的光芒下竟然顯出來了一絲聖潔慈祥的神采。


    “這玉扳指是好東西啊!”黃朝心中感歎,卻並不明白,按理說佛家的法器不應該是木魚,念珠什麽的,怎麽會和玉扳指扯上關係?然而就在黃朝心裏滿是疑慮的時候,突然之間,手中光芒更盛了一分!


    “嗯?”黃朝被眼前的金光刺的眼鏡眯了起來,卻突然發現,金光之中,居然一個模糊的影子!


    居然是一隻金蟬!


    嗡


    一聲蜂鳴聲傳入耳朵,金光之中的金蟬抖動了一下翅膀!


    隨即,金色的華光之中,金蟬騰起蟬翼,黃朝隱約可見兩片白芒在翻騰而起!


    “稽首觀音大悲主,願力洪深相好身。千臂莊嚴普護持,千眼光明遍觀照。真實語中宣密語,無為心內起悲心...”


    “嗯?大悲咒?!”黃朝不懂佛法,確切的說是一竅不通。但在那金蟬躍起的瞬間,黃朝卻突然耳畔傳來了一陣大悲咒的念誦聲!好像有一個得道高僧在自己耳邊反複念誦一般!


    那聲音蒼茫勁道,帶著一股子悲愴和蒼勁,仿佛有靈一般鑽入自己的耳朵,滲透進自己的大腦!隨即,黃朝便立刻感覺到了一陣耳目清新,剛才和李孝武的惡鬥,自己身上多處受傷,甚至有些骨頭有骨裂的情況。


    但在那大悲咒的一陣誦念下,自己的傷情和疼痛得以緩解。剛才李孝武擊中自己頭部,留下來的淤血也很快消失不見!


    “真是個好寶貝!”黃朝收起自己的氣海丹田之力,隨即,金蟬消失,金色的光芒也瞬間收斂了起來。


    “嗯?不對勁。”收起了術法,黃朝卻發現,那玉扳指上麵的鐫刻的梵文居然模糊了一些,再仔細看,的確比剛才更模糊了一些。裏麵蘊含的靈氣,也少了一分。不過那靈氣倒是會自行蘊養,這點倒是不用擔心。


    “果然佛道不相通啊,自己還是想的太單純,以為什麽佛法和道法萬變不離其宗。自己修的是道,而這玩意兒是佛門的東西。估計可能是在哪座高僧的舍利塔下開光的器物?不然怎麽會這樣的神奇能力?”


    黃朝擦幹淨玉扳指上麵最後的一些凝固的血跡,收好放進了自己的懷中。


    起身看了一眼狼藉的酒店平台,有些頭疼不知從何收拾。好在趙東山他們就在樓下,一個電話,幾個人便跑了上來。


    隻是趙東山上來之後,開門便聞到一股子濃鬱的血腥之氣,海正衝以前是被強堿水潑過大腿,趙東山和趙平更是下過墓,見過屍體和死人的老江湖,可見到腸穿肚爛,整張臉都被狙擊槍擊穿的周茂海,還是忍不住,險些把晚上飯給吐出來。


    “小爺,這個人怎麽辦?”趙東山拎著一通消毒液,又跑到消防栓那裏接通了水管,正準備噴地上殘留的血跡呢,卻看到角落裏一個模糊的人影。


    不是別人,那人就是秦成斌。


    “傻了。”趙平走過去,拿著手電筒往秦成斌的臉上照去,卻看到那秦成斌臉上全是汙穢物,半個小時前還是西裝筆挺的京城秦家豪門的中流砥柱,現如今卻鼻涕掛在嘴上,頭發淩亂,西裝上麵全是汙穢,躲在角落裏,像是看著惡鬼一樣看著黃朝他們。


    剛才秦成斌用槍指著黃朝,危急時刻,黃朝虛空製符,動用術法製住了秦成斌,卻並不知道,武侯傳承術法的威力,竟然像是在南州市和那些日本人糾纏時一樣,直接燒壞了秦成斌的腦子。


    他沒有落的和那些日本人一個下場,腦漿燒化已經是極大的運氣了。如果不是黃朝和李孝武周旋的,不在巔峰狀態,又剛剛突破了煉精化氣,進階到了煉氣化神的境界,自己氣海丹田並不在巔峰狀態。不然恐怕秦成斌腦袋直接不看重負,很有可能當場就從裏到外的爆掉了!


    “收拾完,打個電話把警察過來了吧。送神經病去醫院這種事情可不歸我們管。”黃朝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電話。想了又想,撥通了方芳的電話。


    上次和方芳想約三周之後簽那龍潭路上臨街商鋪的合同,如今三周的期限還沒到,但黃朝想著,李孝武,秦成斌,周茂海這三個人死的死,瘋的瘋。危機基本上已經解除了,提前幾天跟方芳談也沒什麽。


    可是剛撥通對方的電話,也不知道為什麽,方芳直接給掛了?這搞得黃朝一頭霧水,但卻也沒有厚著臉皮再給打過去。


    一個多小時之後,黃朝他們才把平台上麵打掃幹淨。這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如果不是香格裏拉的平台上麵,有一層隔熱層,不然還真不好打理。


    四個人下了樓,黃朝讓趙東山他們先回去休息了,自己一個人來到了酒店的大堂。


    此時此刻,已經接近晚上十二點,大堂裏麵沒什麽人。但少有一些剛下飛機的旅人和商務精英出現他們的聲音,不過也是來去匆匆。


    黃朝直徑走到了大堂的沙發旁邊,緩緩的做了下來。金蟬扳指的神奇能力,讓黃朝身上的傷已經不那麽明顯了。但今晚一場惡戰,尤其是和李孝武的那場拳拳到肉,掌掌生風的惡戰,極耗體力和精神。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和李孝武的惡戰之中,黃朝勘破了煉精化氣的境界,一躍升格到了煉氣化神的神奇境界!


    暗勁的功夫也陡然升格,太極的功夫裏麵,分走勁,黏勁等,無不是通過長期基礎的推手而得。但黃朝卻一夜之間,升格化境,這樣的事情傳出去恐怕是前無古人,至於後麵有


    沒有來者就另當別論了。


    坐在沙發上剛點了一根煙,這時候大堂裏麵就走進來了兩個人。當自動門打開的時候,整個本來就挺安靜的大堂裏麵,幾乎零星的目光卻不看向了門口。


    青穿著一個黑色的大衣,緩步走了進來。所有男性的牲口幾乎都對準了他,盡管這個時間酒店的大堂裏麵沒幾個人。但唯一的幾個男人還都沒有放過這麽一個近距離看美女的機會!


    青穿著一個黑色的呢子風衣,漆黑烏亮的頭發被她盤在腦後。兩片看一眼就能讓無數男人想入非非的香唇被抹成了猩紅。角落裏幾個穿著商務立領裝扮的男人臉上更是露出一抹驚訝,因為那不是唇膏,而是胭脂。


    羽絨服穿在她的身上一點也不顯得臃腫,反而漆黑的呢子風衣更因為紅唇的點綴,讓人血脈噴張。肩膀和領口的皮草,彰顯華貴和雍容。


    看到了黃朝,青的嘴角勾起了一個非常好看的弧度。一個笑容,笑碎了附近多少男人的玻璃心。


    “這個點兒應該沒什麽喝的了吧?”青緩緩地坐在了黃朝的對麵,也不顧及周圍角落裏幾個男牲口的目光,從大衣兜裏麵取出來了一個精致的香煙盒子。抽出一根細長的女士煙,放在了嘴邊,遊興相當識趣兒,上前一步殷勤的給點上了。


    女人抽煙,果然比男人抽煙更有味。


    黃朝翹著二郎腿就坐在青的對麵,緩緩的直起了腰板,然後從上衣的夾克兜裏,取出了一瓶小瓶的礦泉水,放在了沙發前的茶幾上。


    “放心,沒毒。”


    青笑了笑,渾身散發這股邪性妖氣的女人一手夾著煙,一手拿起了礦泉水的瓶子,擰開。


    “要我是你啊,就往裏麵放**,反正就在酒店裏麵,一晚上那麽貴,把我迷翻了,遊興那點本事也根本攔不住你把我帶到樓上的房間裏麵。”


    遊興就坐在倆人旁邊,眼鏡一直盯著大堂另外一邊的一個挺水靈的小妹,聽到這話,當即轉過頭,道:“姐,你放心,誰想睡你先過我這關,打不過他我就先把自己奉獻出去,堵了槍眼!”


    遊興的話讓黃朝遍體惡寒,更加覺得這個川省的袍哥性取向很值得懷疑。


    本以為青會約束一下遊興,卻沒想到這女人根本就沒那個覺悟,直勾勾的看著黃朝,恨不得一眼看穿他。


    “這麽好的男人,姐肯定不舍得便宜了你。”


    “草,你倆就是一對什麽奇葩組合!”黃朝終於忍不住了,滅掉了手裏的煙屁股。覺得那個他們聊天,傷神就不說了,萬一哪天喝了他們遞給自己的東西,保不齊這倆人真敢往裏麵放**。


    爆了一句粗口,黃朝從懷裏取出來了一個文件袋。裏麵裝著的,便是周茂海這刀尖舔血,辛苦半生積攢下來的家業。


    “孫雅幫忙,銀行已經把這些東西全部抵押了出去。你們這招釜底抽薪用的真絕,周茂海擠破頭,嘔心瀝血想洗白的家當,你們一個黑天白夜就全漂白了。”黃朝把那文件袋扔在了茶幾上,突然覺得那一份文件沉甸甸的。


    “你吃姐姐我豆腐,還不準我收點利息啊?如果不是我們姐弟倆弄死了那個狙擊手,現在說不定上麵洗地的是秦成斌的人。”


    黃朝沒心思跟青再打嘴仗,的確,這次的事情,說到底青還真幫了不小的忙。隻是這女人起初一直在暗地裏,早在雲德社那場行刺的時候,青就一直躲在暗地裏。那個殺手是他搞定的,今天晚上周茂海安排的狙擊手也是她搞定的。


    當然按照青的脾氣,她肯定不會做賠本買賣。


    周茂海死了,山城的江山現如今全部姓遊了,這便是一份天大的好處。當然,黃朝也有好處,奉賢的宅子他可以安心住下去了,秦成斌瘋了,李孝武死了,威脅基本上全部解除了。至於周茂海的那點黑金家業,黃朝真沒放心上,他賺錢不需要撈偏門。


    “我知道李孝武有一處武館,那些個徒弟可都不是省油的燈,要不然我好人做到底,我幫你把那些家夥也給辦了?”


    黃朝搖了搖頭,道:“算了,今天沒膽子來的,撐死了也沒膽子再跟我過不去。”


    “你不怕他們把今天的事兒說出去,秦家在京城說大不大,說小可也不小,到時候找你麻煩。”


    這話沒有恫嚇黃朝的意思,倒真是青在為黃朝考慮。畢竟,考慮秦家在京城的影響,雖然秦成斌不算什麽繼承人,但好歹是秦家年青一代之中的翹楚,和黃朝結怨不說,師傅死了,自己瘋了。這筆賬該怎麽算?


    “事情已經到這份兒上,還能說什麽?走一步算一步吧,有些累了,我先上去了。”黃朝說著轉身離開。青和遊興又在下麵多坐了一會,喝光了黃朝的礦泉水這才上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黃朝趙東山他們在樓下吃早點的時候,青和遊興就匆匆忙忙的帶著行李離開了酒店,打了個招呼,他們就坐上車直奔機場了。


    吃過早點黃朝也沒閑著,一個人跑到了龍潭路上麵遛彎,左安門和潘家園都讓自己逛遍了。在潘家園一個坊間老字號,也是一個黑市集散中心裏麵,黃朝拿出了玉扳指,想找一個懂行的人掌眼,卻到最後也沒一個人認得這東西的來曆。


    這讓黃朝有些略感失望,離開了黑市正準備找個地方吃中午飯,卻沒想到,電話鈴突然響了。


    黃朝一看,居然是方芳。


    “喂。”接過電話,黃朝剛想直奔主題,說自己想提前見麵,把房屋合同給搞定了。卻沒想到,電話那頭,卻是方芳先開口了。


    “黃先生,昨天家裏出了點事情,掛了你的電話。”


    黃朝本想著客氣一下,卻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始料未及。


    “因為家裏的一些事情,這個店鋪我們不打算租出去了。”


    “什麽情況?咱們不是說好的嗎?”


    聽到這話,黃朝自己都沒想到。


    “額...這個...”方芳顯得有些局促。


    “這樣吧,如果方便,今天晚上見個麵吃頓飯,我們當麵談。我呢,是比較中意那間鋪麵的。”


    “可是,我走不開。”方芳是地地道道,土生土長的京城姑娘,像是一個小辣椒,可是現在,說話謹小慎微,明顯有心事。


    “不過,你要是真心想要那個鋪麵,可能要加些錢,因為最近我需要一筆錢。”


    原來是錢鬧的?嫌錢少?


    “可以。”黃朝直截了當,龍潭路那地方黃朝前後去過兩三次了,可以確定那地方絕對不會是什麽煞地。但沒有具體看過,黃朝也不好妄下定論,但最起碼無論是租還是買,應該都不會太吃虧。


    “那晚上等我的電話吧啊。”方芳說完,客套了兩句之後便掛掉了電話。


    一下午無話,到了七點多,黃朝本以為方芳不再會給自己打電話,心裏都有了去別的地方尋一尋合適鋪麵的想法的時候。八點半,方芳的短信發了過來。地址是東城區的一個飯店。


    黃朝也不知道路,就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去了。


    那是一家規模不大,但裝修挺別致的小飯館,也許是因為吃飯的時間,裏麵的客人倒是挺多的。黃朝進去之後,便在一個小角落裏找到了方芳,她正抱著菜單看著,見到黃朝來,也沒有多餘的熱情,隻是坐在那裏點了點頭。


    見麵就沒有太多的客套和寒暄,黃朝直截了當的說道:“怎麽說?家裏出狀況了?”


    方芳端著一杯清水喝了一口,卻並沒有直接回答黃朝的問題,而是說道:“的確出問題了,所以,我不怎麽想向外出租了,而是從我手中購買。”


    黃朝撓了撓頭道:“說實話,京城這地麵上,私人買地是很麻煩的。”


    方芳揮了揮手,道:“麻煩不麻煩這點你不用考慮,你隻需要考慮價位就行了。”


    黃朝點了根煙,道:“你明說價位,


    看我能不能接受。”


    “五百萬,一口價”


    黃朝差點被一口煙嗆到,可剛想說話,抬頭正眼一瞧方芳,就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好家夥,這是要坐地起價?五百萬黃朝真沒心情當那個冤大頭。


    前段日子見方芳,她眉清目秀,雖然談不上麵相帶福,但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一臉的愁容,眉心都快鎖在了一起。


    “嗯?方小姐,你額角有皺紋,雙眼布滿血絲,印堂有些發暗。我多嘴問一句,您的麻煩可是在家裏老人身上?我說話有些直,您別介意,可是家裏有老人病了?”


    聽到黃朝這麽說,方芳的臉上倒是沒有一點的怒意。反而有些驚訝,道:“怎麽,你會看相?”


    “略知道一點。”


    “不瞞您說,我籌錢就是因為這件事。既然你看出來了一點,我就直說了。的確家裏有老人身體出了問題,所以我才用錢的。想送出國去看看。”方芳說著,眉頭不禁又鎖了起來。


    “能饒我一句,說說情況嗎?”黃朝不怕方芳端著大小姐的脾氣,就怕她什麽都不說。坐地起價,你有困難,我也不是大款啊。平白無故多出了那麽多的錢,換做誰誰都不會一口氣答應,除非是傻子。


    見方芳還有些疑慮,黃朝幹脆直截了當的說道:“不好說,而且我跟你頂多隻見過兩三次。”


    黃朝苦笑了一聲,顯然,這小妮子的自我保護意識挺強。不愛相信別人。


    “我也不瞞著你了,我爺爺是一個老中醫,也研究過幾年道醫。我學了點皮毛。”黃朝一邊說著,而剛才卻也動用術法,推演了一遍,卻發現,的確方芳家中有老人染上了惡疾!


    所以直截了當的說道:“你家老人的病可還真不是幾百萬就能打發的,容我說一句晦氣的話,晚了可能神仙都救不了。”


    方芳臉上有些將信將疑,道:“我是個無神論者。”說這話,但方芳已經明顯沒有了底氣。但看黃朝的樣子,卻分明像是在看一個神棍。


    黃朝笑了笑,沒放心上,從懷裏取出了一張黃紙放在了桌子上。


    “我看你也沒心思吃什麽飯了,這道符拿回去,買賣不在仁義在。放於你家老人的床頭,能緩解幾天。”


    雖然話這麽說,但黃朝有這個自信,不管方芳家裏老人什麽情況,這道符是黃朝一直待在身上的,沒什麽太大的用處,倒是能鎖魂清腦,短暫的固本培元,雖然不能治本,但也據對能暫時緩解一下。


    當然,這一紙符籙,恐怕根本救不了那老人的性命。送她一道符,也不過是換點對方對自己的信任。


    方芳將信將疑的將手裏的符拿走,卻沒說話,隻是道了一聲謝,起身離開。


    等那方芳走了之後,黃朝這次認真的推演了一遍!


    “嗯?甲木年柱,這是腦袋的毛病?北方貪狼?問題的結症在北邊?”


    黃朝收起運行的術法,眉頭不由得緊鎖。


    北方什麽地方?怎麽卦象如此模糊?


    黃朝滿腦子疑問,卻也沒再多想,心裏有些患得患失,萬一方芳還是不信任自己,那該怎麽?想到這些,不免有些失落。那麽好的一處鋪子就這麽從自己麵前溜走了,難道今年要破財?“


    黃朝無奈的回到酒店,躺在**尋思著明天早上還得出門尋覓一個新的鋪子。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黃朝還在**躺著呢。卻突然手機的電話鈴響了起來!


    果然是不出意外,是方芳打來的。


    “怎麽了?”接了電話,黃朝眼鏡還有些睜不開。


    方芳在電話那頭有些激動,卻根本顧不上客套,直截了當的說道:“你...你...你!”


    “你別慌,有什麽話慢慢說。”


    “我爺爺醒了!他...他想見你!”


    黃朝坐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想見我?”


    ......


    還是京城的東城區,黃朝一大早到方芳的家。


    進了門黃朝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方芳的家在東城區的一個住宅小區,不算高檔,但卻環境清幽。但不知道為什麽,黃朝一進方芳的家就立刻感覺到了一股子陰涼的邪氣撲麵而來,渾身汗毛都仿佛炸開一樣,這種感覺讓皇朝非常不爽。


    “坐北朝南,雖然風水一般,但也不至於一進門就這麽一股子陰冷吧?”黃朝一邊心中嘀咕著,一邊進了客廳。環視四周是一間三室兩廳的房間,但黃朝一進去,卻不由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風水,有大問題!”一進門,黃朝便立刻覺察到了屋子裏有些不對勁!


    他的目光落向了朝北的屋子,因為朝北,所以不是主臥。但還沒進去,黃朝就一眼判斷出來,這裏並不適合住人!


    “黃先生,這是我爺爺。”黃朝一邊留心著四周的風水,方芳將他領進了門。卻看到一個老人,正坐在一個搖椅上麵,身上蓋著毯子,屋子裏有暖氣,可他依然蜷縮在毯子下麵,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樣子。


    “老爺子,身體不舒服啦?”黃朝也沒端什麽架子,進去直接走到了搖椅前的老人身邊。


    搖椅上的老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隻是和黃朝的一個對視,卻瞬間讓黃朝渾身一凜!


    “這老人...身子是怎麽了?為什麽這麽虛弱?感應不到一絲的精氣和血氣!”


    老人睜開眼睛,看到了黃朝,臉上難免露出了一絲輕鬆地表情。眼鏡雖然沒有完全睜開,但卻能看到眼珠子直轉,是在打量著黃朝。


    “嘖,年輕人,給我說說,那道符是誰你自己寫的?”


    黃朝點了點頭,沒理由騙他。


    “能給我說說,是誰教你的嗎?”


    黃朝沒說話,搖了搖頭,走到老人身邊,手指搭在了他的脈搏上麵。


    “體虛陰寒之氣無法外泄,老爺子你自己知道毛病出在哪嗎?”


    搖椅上的老頭子笑了笑:“半年前一場意外,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家裏的孩子一直嚷嚷著讓我去醫院住幾天,我沒去,為什麽沒去?因為我知道,醫生看不好我的病,所以年輕人,你說我知道不知道問題在哪?”


    聽到這話,黃朝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容。看不出,難道這老人會一些道家奇門的術法?看出了自己的問題的結症?


    “老爺子,再怎麽說也要相信科學啊。”黃朝說著,伸手給老人蓋嚴了毯子。這時候,老頭子卻一把抓住了黃朝的手。


    感受著滿是老繭的掌心一股子涼意,黃朝心中湧起了一陣驚悸!


    “老爺子,您的病恐怕不是意外那麽簡單吧?”


    老人握著黃朝的手卻是很有講究的,他的手指就抵在黃朝的脈搏上。


    “方芳,你去客廳呆一會,我跟這個年輕人聊兩句。”


    方芳有些躊躇,不知道該怎麽好。可老爺子目光堅定,她也執拗不過,隻好起身離開。,走出了臥室。


    “方芳年紀小,有些事情我怕說出去嚇到他。”老人說著,鬆開了黃朝的手,一隻手探進了自己的衣服裏,半天,取出來了黃朝給他的那張符籙。


    “年輕人,看病講究望聞問切,這是你昨天讓方芳送來的符,你自己先看看你的符和昨天的有什麽不一樣的,看明白了,我再告訴你。”


    黃朝有些好奇的接過來,自己抽空寫的符籙,自己最清楚不過,難道會出什麽貓膩?


    一邊想著,取過符籙,放在麵前,隻是一眼,黃朝便立刻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是什麽情況?這是我寫的符!?”


    看著自己手中,自己一筆一筆朱砂寫勾出來的神符,隻是一夜,上麵的內容卻完全變了,變得讓黃朝看一眼瞬間頭皮發麻!不由得再看向老人,此時此刻,方芳的爺爺臉上竟不知為何露出來了一絲陰鷙的感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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