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長的匕首,可能是街邊地毯買來的玩意兒,開沒開鋒不知道。但不要懷疑能不能紮死人,因為,絕對能!


    前一刻還像是個過路人,在旁邊拿著一塊牛肉逗貓,打醬油摸樣的年輕人,把刀拿在了自己的手上。森然的看著對麵剛才揚言要把李想拖到炮房**的年輕人,這種氣場絕對不是幾個沒錢沒背景,沒氣場去夜場認識姑娘,偶爾在大排檔喝多了才敢鑽街邊理發店的小青年所不能承受的。


    說出**李想的話,也無非是湊近了感覺到了這小妮子的確和普通的高一女孩有著不同的氣質,更重要的是那一股子脫俗的芳香聞到了他們鼻子裏,讓一團邪火竄了上來。


    剛才送ck手表的少年,的確家裏是有背景的,不然不可能在寸土寸金的陸家嘴,不可能搞到一個還算豪華的複式。普通白領奮鬥幾輩子,也難買那ck少年炮房一個廚房。


    可是,當真把刀放在麵前的時候,ck少年和那幾個平日裏的酒肉朋友,就徹底的慫了。


    白毛想說話,卻突然一個影子直接出現在他的臉頰附近。沒有任何征兆,沒有任何**。黃朝一刀子劃開了他胸前的衣服,露出白白的心口肉。涼絲絲的感覺,讓那白毛不寒而栗,臉色煞白的捂著心口的衣服,逃一樣的離開了。


    李想安靜的看著那群人跑出視野,沒說話,至始至終這場鬧劇好像都和自己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一樣。身為禍水,卻沒有一點覺悟,這小妮子無論是麵相上還是內心,也算得上是單純了。


    “謝謝你們。”李想點了點頭,身子略微欠了一下,然後目光難得看了劉小帥一眼,轉身離開。


    黃朝感歎了一句,卻一扭臉發現劉小帥正在沒心沒肺的蹲在地上,抱著膝蓋蹲在淑女的麵前。


    “這是你的貓?”劉小帥蹲在那裏,看著淑女。


    也許是淑女身為一個高貴的大型貓科動物又有祥瑞血統,緩緩地抬起了腦袋,嘴裏還嚼著牛肉絲,看了一眼劉小帥,眼裏充滿了不屑。


    “你養的貓還挺有個性。”


    黃朝提著淑女的脖子,扔到了自己外套裏麵,冷冷的回了一句:“這不是貓。”


    劉小帥甩了甩手:“反正也不是老虎。”


    正說著,唐小甜像是幼兒園阿姨一樣,一把抓住劉小帥的衣領給提了起來。


    “你怎麽又打架。”唐小甜黛眉微皺,又字咬的格外重。卻看到劉小帥身上全是土,又幫他打完身上的塵土。


    看著唐小甜仰著小臉的樣子,黃朝心中突然一種複雜莫名的情緒湧了起來。唐小甜雖然看上去頂多能算得上是劉小帥的姐姐,但卻不知道為什麽,幫這個熊孩子拍打身上土的樣子,又像是一個相夫教子的賢內助。


    可惜,黃朝從小到大一身泥土回家的時候,從來沒有女人溺愛的給自己拍打身上的土。頂多換來老頭子黃寶山冷冷的一句,去洗澡,再吃飯。


    “你是唐老師的男朋友?”劉小帥一邊說著,晃著腦袋,鼻子上還掛著一條淺淺的血印子。


    “用你管!”唐小甜皺起眉頭。


    “我是她男人。”黃朝笑了笑。


    唐小甜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哦,你月收入多少?肯定不多吧,不然不會讓唐老師出來輔導家教的。”劉小帥撇了撇嘴,眼睛裏流露出些許的不屑眼神,


    “沒多少。”黃朝可沒小心眼到跟一個高一的熊孩子斤斤計較,隻是簡單的笑了笑。


    “你作業寫了嗎?”唐小甜拿出濕巾,遞給劉小帥,自己又擦了擦手。


    “沒寫。”劉小帥理直氣壯的說著:“我書包裏一本書都沒有,怎麽寫作業,沒寫,一個字也沒寫。”


    唐小甜叉起腰來:“哎呀,你倒是還理直氣壯了。”


    “我這是誠實,沒寫就是沒寫,我不騙你。今天你幫我打架,我請你吃飯唱歌,怎麽樣,你別多想,我不是謝你,我隻是看在唐老師的麵子上。”劉小帥說著,朝著馬路盡頭看去,尋找周圍有沒有出租車。


    “吃什麽吃,唱什麽唱。”唐小甜說著:“你家裏有客人,你媽讓我直接來學校找你。我知道一個地方,沒寫作業不要緊,我還有輔導材料你能做。”


    劉小帥臉上露出一臉不耐煩的表情,但更多的是無奈。


    “不寫行不行?”


    唐小甜沒理他,直接一招手,一輛出租車停了過來。


    三個人沒去別的地方,打了一輛車去了複旦。那附近有一個複旦老畢業生開的咖啡館性質的書吧,裏麵常坐的也都是一些複旦的學生,咖啡的整體格調倒不是很裝逼,屬於鬧中取靜的。


    黃朝他們找了個獨立的卡座坐了下來,劉小帥的嘴巴一路就沒停過,念叨了一大堆的事情。他也不見外,也不是太記恨黃朝自己踹翻了他,無疑這種小孩子是比較聰明的。知道鬥不過,幹脆巴結了起來。


    用劉小帥自己的話,他家裏的確有點身份和背景,但卻也沒有到打個噴嚏就能躋身成為太子的行列。母親是中規中矩的在家操持著三口之家的家庭主婦,父親靠著一步一步的積累如今在發改委某就一個挺高的職位。


    劉小帥在學校和在家裏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在家裏聽家長的話,很大程度上市懼怕自己那個不善言辭的父親。在學校經常和人打架,也是家常便飯。一開始,學校還要念及劉小帥從未謀麵,但身處高位的父親。但後來,打的多了,打的凶狠了。沒辦法,劉小帥的父親去了一趟學校之後,他倒是稍微收斂了一些。


    學校老師一般都這一副德行,吃了甜頭之後就立刻變本加厲。之後的劉小強被記了大過,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和人打架的事情倒是少了,一方麵是學校裏麵知道了這熊孩子的父親在發改委有一個獨立的辦公室,另外一方麵也是這牲口心黑手更黑,大家都怕他。


    他不和人好勇鬥狠了倒是好事,但唯獨一點,但凡和那個馬尾辮女孩李想扯上關係,這孫子下手比誰都老辣,不像是個高中生,更像是一個社會上攀爬許多年的老油條。


    “上學唯一的樂趣不是上課,而是和同學一起玩啊。”劉小帥咬著筆杆子,仰著腦袋說道:“高一第一年,李想就坐在我前麵。反正,我是從高一的時候就看她紮著一根馬尾辮。上課真心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一節課就那麽點時間,你要學又要記。老師在講台上吐沫橫飛的場麵,肯定比不上坐在她後麵欣賞那條安靜的馬尾辮。”


    黃朝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玩著手機,道:“就因為一條馬尾辮你就恨不得


    把人打的半死?”


    “你不懂,肖樂那就是個牲口,他為的就是想上了李想。”劉小帥喝了一口咖啡,搖著頭說道。


    “你就不想了?”黃朝眯著眼睛,調侃著說道。


    本以為這家夥會羞澀一下,結果沒想到劉小帥直截了當的說道:“誰不想?說不想的那是在裝逼,但我有自知之明,我配不上李想。但這種姑娘,現在這社會已經很少見了。想想將來我肯定後悔,等她高中畢業,進了大學的校門,參加幾場舞會,認識幾個會打籃球的學長,吃幾頓飯,聽幾句甜言蜜語,說不定就真的會被那群裝貨給糟蹋了。”


    黃朝狠狠的刮了他一眼,抱著懷裏的兩條猞猁,拿著牛肉喂著他們,說道:“別把大學想的那麽齷齪,也別把人想的都那麽齷齪。”


    誰知道,劉小帥故作老成的說道:“再齷齪的人我都聽說過,見過。”說完,想了一下,又謹慎的說道:“你可能不知道,上學期的時候,就有一個四十多歲的貨,開著一輛奔馳到我們學校門口。嚇得年級主任一個勁兒的擦汗,我當時不知道鬧什麽。後來才聽說,那個四十多歲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直接就去辦公室見了我們年級主任一麵,說話特別露骨直接,說是要負擔李想上大學的所有費用,如果想讀博考驗,他也全部負責,另外還給生活費,你說,這不是牲口是什麽?”


    黃朝沒說什麽,其實單從馬尾辮女孩李想的麵相上來看,家庭不幸,橫眉有豎紋,下巴尖銳,印堂無光,這是缺少父愛的征兆。很有可能是單親家庭,父母關係不夠和睦。


    “李想一直是我們學校全校第一,無論是長相還是學習。我們班上就倆人可以不做課間操,一個是我,一個是她?我是懶得動,也不像跟一群猴子一樣去操場上蹦蹦跳跳,她是利用那十五分鍾全去學習,她隻知道學習,無論是從老師,再到校長,都默許了。這是我們學校的驕傲。是重點培養進複旦的苗子。”


    說著,劉小帥喝了一口咖啡,故作老成的樣子說道:“黃埔有格致中學,徐匯有上海中學,靜安有育才。這麽多年,普陀的曹楊二中最大的野心其實是踩掉複旦附中,交大附中,上海中學,培養出來一個能能讓所有高中閃瞎狗眼的學生,李想就是這麽一個。”


    “看不出來,你學習不好,八卦倒是知道不少。”黃朝輕笑了一聲。


    “那個小女孩家裏是幹嘛的?”這時候,唐小甜端著兩個蛋糕走了過來。


    聽到這話,劉小帥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道:“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話一點也不假,如果我爹是南匯街菜市場賣菜的。從小就有一個目標讀書出人頭地,估計我學習也不差。後來家裏出了橫禍,父親去世了,生活就更加不如意了。”


    說完,劉小帥一臉憂國憂民的蛋疼表情。


    “我發現你是個話嘮。”唐小甜眉毛皺起來,盯著桌子上的習題冊。劉小帥吐了吐舌頭,低下腦袋認真做題。


    劉小帥這小子果然不是笨蛋,換句話說,他非常的聰明。


    唐小甜輔導他的是英語和數學兩門課,這是劉小帥最疲軟的致命傷,成績一直老提不上去。唐小甜能讓黃朝用幾個月的時間衝刺考上大學,輔導一個本身底子就不是特別差的劉小帥,自然得心應手。


    三個人坐在咖啡店裏麵,黃朝閑著無聊就拿拿著手機看新聞,劉小帥認真的做習題,不會的地方他先是自己試著解答,不行了才去問唐小甜。兩個小時的功夫,來回又要了好些個蛋糕,劉小帥居然做了半本習題冊。


    一開始還有些難度,後來知道了竅門,他竟然一路碾壓了過去,半本習題冊他居然全不吃幹淨了。


    “今天我心情好,唐老師你們倆肯定還沒吃飯吧?我請客,咱們吃火鍋怎麽樣?別以為上海人都不能吃辣,我是個異類,我吃麵條湯像血一樣紅,全是辣椒。”


    唐小甜沒意見,黃朝就更沒有意見了。


    三個人就在複旦後麵的一家小火鍋店,要了三盤肉,若幹涮菜,吃了起來。一頓飯吃完,先把唐小甜送回了宿舍,黃朝就讓小六子把車給開了過來,準備把劉小帥送回家。


    “看不出來,你還有車?還有自己的司機?”小六子開的車自然是魏行舟之前的座駕,隻是黃朝一直懶得考駕照,魏行舟也有一部奔馳閑著,就讓小六子給黃朝開。黃朝沒駕照,就幹脆讓小六子跑腿成了他的司機。


    “這不是我的車,這也不是我的司機,都是我朋友的。”黃朝直言不諱,不覺得有什麽丟人的。


    送這熊孩子回去,在小區裏麵黃朝遞了一根煙給他,劉小帥沒說別的,拿著煙看了一眼,是中華,撇了撇嘴。


    劉小帥甩了甩劉海的頭發,把煙放進嘴裏,缺發現一晚上光用黃朝的打火機了,自己一直忘了買。小六子見狀,直接扔給他了一個打火機。劉小帥吧嗒一聲,把嘴巴上的煙給點燃了。


    “還是中華抽著舒服,唐老師其實挺講義氣的,我抽煙這事兒她知道,卻一直幫我瞞著我媽。”


    黃朝笑了笑,道:“我小時候抽煙,她也幫我瞞著我爺爺。”


    “你倆小時候就認識了?青梅竹馬?”


    某人也點了一根煙,道:“兩小無猜的那種。”


    “草,狗屎運!能找到唐老師這樣的女朋友,我真沒話說,你肯定是祖墳冒青煙了。”


    劉小帥偷瞄了黃朝一眼,一晚上一頓飯,幾句話說完,這個社會經驗不多的熊孩子,對於黃朝的芥蒂也終於少了一些:“今天的確是我有點莽撞了。”


    “怎麽後怕了?”黃朝挑起眉毛,說道。


    “怕個鳥!”劉小帥猛抽了一根煙,說道:“就是想著,他們人多,幹不過他們自己在被打成豬頭三,那就在李想麵前丟人丟道老家了。不過不後悔,那種情況下,我不出手,說不定那群小癟三真敢拉著李想走!所以,如果還有第二次,我還會幹他們,不過肯定得找一個順手的家夥。”


    黃朝麵色嚴肅,道:“這就對了。”


    劉小帥愣了一下,黃朝卻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爺爺教我,這是其實這是優點,以後盡量別改。記住,能動手不能動手的時候,不用考慮直接動手。可饒人不可饒人的時候,也不用考慮,絕不留情。”


    小六子一臉痛心疾首,心裏嘀咕:“一個大好少年都被你這樣教壞了。”再看那劉小帥,竟然一臉崇拜的看著黃朝,小六子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高中生脾性多少和自己的小爺有著那麽些許的性格相近的地方。


    ......


    送走了劉小帥,黃朝讓小六子自己開車回去,反正時候還不算太晚,黃朝就沿著馬路一邊走,一邊走,走累了,這才打一輛車回了工大。


    第二天一大早,黃朝是被那些狗血的“校園之聲”吵醒的,廣播裏普通話還沒說清楚,帶著一股娘炮嗓音的男廣播聲,正在慷慨激昂的感謝校領導為這次工大元旦晚會做出的貢獻。而睡眼朦朧,睜開眼睛扣掉眼屎的黃朝,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年末的最後一天!


    一天幾乎沒什麽事情,早上匆忙吃吃飯,中午同樣隨便吃了一點,整個下午黃朝都呆在圖書館,研究這一本田間富老教授推薦給自己的一本建築環境學的生澀書籍。裏麵都是一些古建築群的規劃和研究反例,田間富也不管黃朝能不能全部吃透,反正是一股腦全部丟給了他,並且說元旦過後抽查結果。


    黃朝雖然嘴上經常和田間富扯皮,但放到正事兒上,黃朝卻是從來不含糊的。


    在圖書館做了一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外麵開始變得熱鬧,因為距離元旦晚會也不過隻剩下兩個小時了。


    今年工大的元旦晚會,後來被有心之人,直接上傳到了網上。


    晚會的地點不是在禮堂,而是在操場。學校下了本錢,直接買了汽油和火柴,轟轟烈烈的燒了三堆篝火,衝天的火焰燃燒被幾個校工一口氣點燃之後。最先點燃青春荷爾蒙的是曆史係,對,是曆史,曆史係!!


    三個男孩,一個架子鼓,一個吉他,一個貝斯,琴弦撥動,幾台不知道從哪搞來的頂尖演唱會上才能見到的極致音響裏麵,發出了一聲搖滾樂的爆鳴!


    火焰加上那電吉他貝斯交織的爆鳴聲,沒有任何的司儀主持,隻是一首音樂就徹底的把整個場麵點燃了!


    那一年草莓音樂節才辦了第二個年頭,但這架勢,加上工大幾乎一個多月來的精心布置,估計如果放出去,肯定沒有草莓音樂節什麽事兒。


    重金屬音樂的爆鳴聲音穿透了雲霄,不知不覺的,一輪明月照了出來。爆鳴的音樂得以歇息,但臨時搭建的但卻異常牢靠的舞台上麵,走上來了一個女孩。穿著一個黃褐色的夾克,下麵是馬丁靴配上一個簡單的牛仔褲,一股子幹練的味道,長頭發披肩,略顯散亂,看不清具體的麵容,但有一雙很好的眼睛,但可惜,畫了眼線,遮擋了天然的美,但這姑娘的確有一副好嗓音。


    一首黃朝不知道名字的英文歌,比起阿黛爾唱歌,這姑娘把一首哥特風格的搖滾,唱的悠揚婉轉,空靈飄逸。場下鴉雀無聲,台上就她一個人在唱歌,台下有的站著,有搬來了凳子坐著。


    一曲結束,無論是琴弦的激昂,還是架子鼓每一處恰到好處,卻震撼人心的敲打都深入了所有人的人心。當然,最能讓人銘記的還是那空靈的嗓音,好聽的讓幾個文學社的大佬詞窮。


    青春被一首歌幾把吉他燃燒的旺盛無比。


    之後又跑上去了幾個女孩子,穿著反光的皮裙緊緊裹住了翹臀,黑色的絲襪下是絕對飽滿性感的美腿,伴隨著跳動而顫抖。


    一首noboby,雖然略帶有跟風的嫌疑,但不妨礙看著那幾個妖嬈成熟的大三大二的學姐,高跟鞋陪著皮質短裙的整齊舞蹈,以及那勾人的電眼。


    “看看看,最左邊的那個,我女朋友!”任遠指著那幾個女孩子最邊上的一個長發姑娘,一臉的興奮表情。


    不用他介紹就也可以知道,那八成就是他所說的,**騎術精湛的文青學姐,兩條美腿能勾的牛鬼蛇神流鼻血的那個姑娘。


    一曲終了,整個晚會幾乎像是一個完美的演唱會,每個係裏都拿出來了家底。


    晚會短暫的休息片刻,不過多時,場麵再次爆棚了起來。楊健眼鏡頓時像黃鼠狼一樣,放出綠光,看向台上。東邊的一群男牲口幹脆站起來,聲嘶力竭的嚎叫了起來,像是八輩子沒見過女人的樣子,一邊起哄一邊喊著“朝天椒”


    不是別人,正是今晚的壓軸節目,工大最具藝術氣質和氣場的才女,商若水。


    她穿了一件正好裹住自己完美玲瓏曲線的外套,走上台前,看著台下,環視一周,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工大去年的元旦晚會她是被臨時推上去清唱了一首歌,今年工大的元旦晚會準備充足,今晚她又會唱什麽,誰都不知道,像春晚一樣,節目單被保密的嚴嚴實實。


    也許是舞台經驗不豐富的原因,商若水略顯局促和緊張,看著台下都是自己的學生,就連少數男教師的眼睛裏也露出了一絲期望的表情,這更讓她有些尷尬和緊張,微微的鞠了一躬。這時候,一個學生搬著一個椅子走到了台前,放到了商若水的身後。


    本來安靜的操場上,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另外一個學生走上去,拿著放上去了一個麥克風和一把吉他。


    商若水點頭微笑感謝,然後麵對著台下又是自己學生,又是自己觀眾的近千人,緩緩的坐了下來。


    潔白的羽絨服在燈光的映襯下,給了這個二十七歲的尤物一抹聖潔的白光,坐在凳子上,輕輕地翹起腿,略顯寬鬆的牛仔褲某些部分被撐了起來,尤物的樣貌,尤物的身材。


    她紮著一個馬尾辮,耳朵上沒有任何的耳釘耳環,沒有口紅,隻有輕薄一層的脂粉,雙頰因為緊張而略顯羞紅。


    把那把吉他放在了她的腿上,沒有留任何指甲,但卻修長好看的手指頭撥弄著撥片,輕輕的波動了一根琴弦。


    她略帶歉意的抬起頭,撫了撫麥克風放到嘴邊,歪了一下腦袋,露出一絲歉意的微笑:“準備的有些倉促,給我點時間,調一下吉他。”


    本來台下就有一群人等待著她的發揮,這一句話無疑調劑了一下場內略顯緊張的氣氛。可就在這時候,西邊又出了幺蛾子,一個單身大一的小胖子,突然站起來後了一嗓子,鼓起勇氣,憋紅了臉頰和下巴。


    “朝天椒我們愛你!”


    他加了一個我們,因為他怕說我,第二天回橫屍在學校的操場上。


    朝天椒一隻手正扶著吉他調試琴弦,聽到這話,略微怔了一下,抬起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笑了笑:“謝謝,我也愛你們。”


    麥克風就在她的嘴邊,聲音格外清晰,不帶有一點拖泥帶水,有那麽一點出淤泥不染的意思。


    胖子的“表白”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商若水沒放心上,其他人更沒放心上。


    扭動了吉他的琴弦之後,商若水再次端正了身姿,這一刻,完美的玲瓏曲線展現了出來。她清了清喉嚨,開始彈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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