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猴的劊子手方建國整個人懸在半空之中,在那白白的天花板上,滴答滴答,一滴滴的猩紅粘稠的鮮血,順著那神仙索往下流淌,滴在木質的地板上。


    “石連山,幾句話說的不入你耳朵就要動手殺人?當真以為有這麽一個破麻繩就了不起了嗎?”


    一旁有人終於看不過去了,當即上前一步,錚的一聲金屬的摩擦爆鳴聲音傳來!一把匕首從那人腰間抽了出來,明晃晃的刀鋒直逼那神仙索而去!


    “老子不相信,你這神仙索上麵真住著神仙?就算住著,老子也給拽下來,扒皮抽筋,熬一鍋湯大家嚐鮮!”


    那人惡狠狠的說著,刀鋒已經逼近了神仙索。可是這刀鋒還沒砍中那神仙索,卻突然一個東西直接蓋在了那人的臉上。


    石連山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手藏進懷中,誰也沒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一張桌子大小的漆黑絲布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那黑色的絲布一揮,突然眾人立刻感覺到一股熱浪迎麵而來。


    石連山本身就是傳承了彩戲師的一些手段,會變戲法,更會用戲法來殺人!


    如果說神仙索是失傳已久,甚至說是傳說中的彩戲絕學,那麽石連山已經將戲法殺人用到了極致!


    黑色的絲布卷動風聲,誰也沒有看到具體的那石連山使出了什麽手段,所有人便聞到了一股嗆鼻辣嗓子的味道。


    “不好!”李黃庭上前一步,最先拽住了自己的小師弟黃朝。也幸虧是大師兄反映的足夠及時,黃朝如果再慢一步,那漫天的燃燒著的一股強酸就先下把他卷了進去!


    彩戲師石連山,手上的技巧和花哨相當精湛,一手漂亮的彩戲術,黑布一卷,一直手藏在黑布的下麵,灑出一片的高濃度的強酸給潑灑了出去。而更加巧妙的是,這工業酒精沾惹在了那個想用刀子砍神仙索的人身上,而他的黑布卻絲毫沒有被活波及!


    “啊!!!”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那工業酒精不知道添加了什麽化學元素,沾惹在了那人的大腿上,卻並沒有,高濃度的強酸瞬間穿透了他的褲腿,空氣中發出一陣滋滋滋的聲音,那是強酸融化了人肉的聲音,味道不好聞,酸的熏人眼睛,而強酸波及的那條大腿更是不能看,人肉被燒的氣味讓人作嘔。


    而這時候,事情還沒結束!


    石連山顯然是有備而來,傷人之後迅速後退,避開眾人一段距離。有那個詭異的黑色長捕在手上,在加上這個砍神仙索的魯莽家夥被潑硫酸的悲慘下場,此時此刻,誰也不敢擅自妄動,去找石連山的麻煩。


    而就在這時候,眾人卻聽見噗通一聲,頭頂神仙索一軟,掉了下來,天花板的霧氣散去,那劊子手方建國噗咚一聲,掉在了眾人的麵前!


    他上半身渾身是傷,臉上沒有一塊完整的好肉,像是被無數鋒利的刀子劃過,皮開肉綻。眼鏡更是爆裂開來,鮮血順著眼角往下流淌,嘴巴張的大大的,裏麵卻全是血。有人湊近了一看,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石連海,你做事太絕了!老方不過是幾句話,你卻打斷了他的牙!”


    黃朝聽到這句話,才有機會看到石連海的嘴,不由得渾身一股冰涼刺骨的寒意!


    那石連海的神仙索上麵,不知道是東用了什麽手段,竟然將方建國一張嘴裏的牙齒全部打斷了!確切的說,那牙齒更像是被硬物,一個一個硬生生的給敲斷的,牙根還都未脫落,一口斷裂的牙齒,鮮血順著牙齦就往外冒,一嘴的血。


    石連海笑了笑,道:“李大師不服氣?那來試試我的神仙索如何啊?”


    李黃庭麵色陰冷,上前一步,就要動手。


    “大師兄...”突然身後傳來了黃朝的聲音。


    “師兄,神仙索這樣的江湖失傳的絕技,我這個愣頭青不知死活,能不能替你試試水?”黃朝冷笑著,自然而然的擋在了李黃庭和石連海的麵前。


    “你是誰?”石連海看著黃朝,皺起眉頭。


    “師弟,這神仙索詭異的緊,你別冒進,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向師傅交代?”


    “師弟!?師傅?”


    聽到師傅兩個詞,場麵上突然安靜了下來。


    黃朝是第二次來田子坊了,這個陶瓷鋪是南來北往江湖人聚頭談事的地方,上次黃朝和東北的趙大爺打了一個驚天動地,雖然闖下了一些名頭,但卻並沒有多少人之道黃朝的背景是什麽,更不知道黃朝和李黃庭是師兄弟關係。


    但今天,聽李黃庭親口叫黃朝一聲師弟,所有人不由得皺眉。


    “李大師走南闖北,雖然一身雜學淵源,但卻隻有一個師傅啊!”


    “這個年輕人是李大師的師弟?那麽他的師父就是...?”


    “黃寶山,黃半仙!”


    “果然是南州黃門一脈的?也是一個奇門的相師?”


    眾人看著黃朝,雖然聽到了黃朝擁有這麽一個不凡的身份背景,但卻並不怎麽看好黃朝。畢竟那劊子手方建國都難以在石連海的麵前討到半點好處,眼前這個乳臭未幹的大學生,又怎麽可能在神仙索下全身而退呢!?


    “黃半仙不就一個徒弟嗎?什麽時候又收了一個?閉門弟子?”石連山看著黃朝,眉毛挑起,露出一絲輕蔑和不屑的問道。


    黃朝眯著眼睛,因為練習內家拳法,他整個人一貫是那樣鬆鬆垮垮的,看上去說話的架勢有些懶散。


    “我是你爹嗎?有義務什麽事都要告訴你?”


    聽到這話,場麵裏突然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來,石連山麵色陰冷,極不好看,黃朝卻根本沒有跟他廢話的意思。右手一把握住了那神仙索。


    “準備好了?”


    黃朝沒說話,或者說根本不給石連山反應的機會,雙手一握,渾身勁力擊中在了手臂上。然後,整個人迅速朝上攀登了過去!


    “李大師,這位小哥真的是黃半仙老爺子的閉門弟子,你的小師弟?”


    “他不會有事吧?”


    “初生牛犢不怕虎,有勇氣是好事,但就怕莽撞搭上了自己,後悔一輩子。”


    李黃庭沒有說話,眼瞅著黃朝像是靈猴一樣,瞬間攀上繩索,然後那天花板上果然凝結起來了一團濃霧,李黃庭看著黃朝鑽入厚重的白煙之後,整個人都仿佛被揪住了。剛才方建國就是一個前車之鑒,神仙索的手段,詭異萬分!


    神仙索本身就是舊時代傳承下來的彩戲雜技秘術,手段詭異,這就好比現代魔術,那些把自己鎖在密不透風的大鐵箱子裏麵,手腳反綁,加上十幾把鎖鏈,最後卻硬生生讓魔術師逃脫的絕技一樣,神秘,詭異!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黃庭看著頭頂天花板那一片烏雲就漂浮在天花板上麵,整個屋子沒有一點煙味,但灰色的煙氣漂浮在人們的頭頂上空,連接著那煙霧的就是一根金黃色的繩子!神仙索!


    李黃庭終於等不下去,上前一步,怒道:“石連海,你要是尋仇,我們選個日子,今天無論什麽事情,先放了我小師弟!”


    李黃庭亂了陣腳,主要原因是自己這個師弟是師傅唯一的傳承血脈,如果有個三長兩短,自己真的無法給黃寶山一個交代!雖然他知道,自己這個小師弟早年肯定遇到過不少的奇遇,但這個神仙索詭異萬分,別說是黃朝,就算換成李黃庭他自己,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我能夠鑽進去,再鑽出來,全身而退!


    時間拖得越久,李黃庭就越著急,越覺得黃朝會出現意外!


    “放人?你師弟自尋死路,怎麽我還有放人的義務?這神仙索入雲霄,通著天呢,你小師弟


    可能根骨奇佳,被神仙看中了也說不定。”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人們頭頂傳來一陣悶響!


    像是腳步聲,又像是有人敲擊天花板一樣。


    “嗯?”這一次,反應過激的不是李黃庭,反倒是石連山,他抬頭看著天花板下飄得一層雲霧,突然皺起了眉頭。


    砰!


    砰!


    砰!


    三聲悶響,打破了屋子中的寂靜,突然漂浮在半空中的那層煙氣,突然躁動了起來,而後一個影子從上麵摔了下來!


    是一個人!但卻並不是黃朝!


    石連山的臉色瞬間變了!反倒是李黃庭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輕鬆,因為摔下來的人不是自己的小師弟!但這個人是誰呢!?


    “石連山,我以為神仙索是什麽高深莫測的東西,原來你們彩戲師所謂的彩戲絕學,不過是這樣布置陷阱,機關的小把戲!”


    煙霧背後突然傳來了黃朝的聲音,而後他便從烏雲之後跳了下來。手裏一把寸長的凶刀寒氣逼人,煞氣肆意。黃朝臉上濺出些許的鮮血,手裏握著刀子,一腳踩在之前摔下來的那人心口。


    “你在這閣樓上麵視線打好暗門暗格,派人守候在上麵接應你。石連山雖然你挺下本錢,但這暗格機關設立的太倉促了吧!”黃朝麵色陰冷,手中握著刀子,那表情絕對不善。


    “哼!”石連山冷哼一聲,突然手中多出來了一個玻璃瓶的容器,握在手中,石連山狠狠的砸在地麵上!


    砰的一聲,一團煙氣騰空而起,將石連山緊緊裹住包圍!


    “玩雜耍的果然是玩雜耍的,這就想走了?!”黃朝冷冷的看著,卻原地不動,沒有出手,那石連山突然發出了一聲聲嘶力竭的哀嚎聲!


    “啊!我...我的眼睛!”迷霧散去,這時候眾人才看到,石連山捂著雙眼,雙膝跪在地上,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流淌下來,脖子,衣領,臉上全是血!而讓人不寒而栗的是,石連山的雙眼隻剩下了空洞洞的眼眶,眼珠子竟然不翼而飛了!


    嗚...喵!


    一聲尖銳的貓叫,石連山的身邊突然多出來了一直身體黃褐色,後背長著猙獰花斑的猞猁!懶洋洋的舔著粉紅色的舌頭,上麵全是血!


    淑女和黃朝心有靈犀,在黃朝攀登神仙索,上去三刀解決了那暗格裏麵石連山的手下時,淑女就躲在屋子的一個角落裏,無聊的閉著眼睛。而一旦那石連山有心遁逃,拋出煙霧彈準備逃跑的時候,淑女一點機會也不給他,上去兩口就咬出了石連山的眼睛!


    “小師弟,你沒事吧!”李黃庭看到黃朝安然無恙的跳下來,懸著的心也都放下了。


    “放心,大師兄,隻是雕蟲小技。剛才方建國太魯莽,入了這局沒能全身而退。”黃朝看著那地上趴著的石連山,如今這個彩戲師雙目空洞,眼珠子被淑女硬生生的挖了出來,雙眼被人活著挖出來,這滋味肯定很疼。


    “這位小哥,人已經被你廢了,得過且過吧?”


    “是啊,小小年紀,殺心不要太重!”


    周圍有幾個一直沒有表明立場,明顯是石連山交情不錯的人當即開口說道。看著黃朝不準備罷休,當即準備向他施壓!


    “我不殺他可以。”黃朝冷冷的看著眾人,將手裏的凶刀收起來,走到石連山的跟前,道:“但出來跑江湖,有命吃飯的前提是沒有任何人敢來報仇!我饒你一命,但我得讓你長長記性!”


    黃朝說著,上前一步,腳麵抬起,狠狠的猜在了石連山的手腕上!


    砰的一聲悶響,石連山再次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哀嚎,聲嘶力竭!黃朝竟是一腳踩碎了他的手腕,這還不算,殺人不過頭點地,黃朝又是兩腳,一條胳膊,一條腿!


    “給你留一條腿,不妨礙你以後走路,但你這一身彩戲師的本領從今天開始就算是還給祖師爺了!”


    其實一開始黃朝本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但看到周圍有人替石連山出頭,才讓黃朝有了徹底廢掉他的想法!


    一個活著的老虎和一個殘廢的老虎,很明顯後者的威脅更小一些。


    今天黃朝大開殺戒,先是把那天花板後麵暗格裏的石連山的手下一刀刺死,石連山又被挖雙眼,這筆賬記下來,如果不把石連山廢了,難保將來他不會動歪心思捅黃朝的黑刀子。


    “不知好歹!小小年級為什麽不聽勸?”


    “石連山雖然動手傷人,但終歸是彩戲一派的傳人,你隨意動手廢了他,便是砸了石連山的飯碗,毀人飯碗,你還真有本事!”


    一言一語,將黃朝推上了風口浪尖。


    李黃庭還想說話,卻不想黃朝先開口了:“你們覺得我做的過分了?”


    “當然!”


    “那不服氣你們也來廢了我?前提是你們有這個本事!出來混,遲早還。石連山廢了別人,自己就要有被別人廢掉的覺悟。”


    眾人瞬間閉嘴了,言語上逞能他們的本事還是可以,但看著小年輕人,下手毒辣,一身土匪一般的脾性,再看看地上被踩碎了手腕,一條腿的石連山,所有人不由得閉上了嘴巴。


    “怎麽,不說話了?那好,門在後麵,抬著石連山滾吧。”黃朝看著那幾個石連山帶來搖旗呐喊的家夥,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的說著。


    “還有,別讓我再滬上聽到你們的消息,不然你們可沒有石連山那麽好的運氣!”


    就在這個時候,哪還有敢說一個不字,當下抬著重傷的石連山從後門離開了田子坊。


    等這些個烏合之眾離開,陶瓷鋪子算徹底安靜了下來。


    “大師兄,師弟我剛才出手過重,還請責罰!”


    說話和做人兩道菜,一道開酒小菜,另外一道則是硬菜。


    李黃庭說自己是黃寶山第二個徒弟,這是給黃朝造勢,順勢而為,黃朝清幹淨了今天這些來路不正,純屬找茬的麻煩江湖角色。而在座的七八個人,無不是接到李黃庭的江湖貼而來,按道理說,都是買大師兄的麵子,黃朝就沒必要喧賓奪主了。


    “小師弟沒做錯事,談什麽責罰?”李黃庭笑得眼鏡眯了起來,同時,抱拳拱手麵對眾人道:“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恩師黃寶山的閉門弟子,同時也是黃門一脈的傳承之人,我恩師唯一的孫子,黃朝!今天這事兒之後,大家也算認識了,以後不免打交道的地方,多多照應我這位小師弟!”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怪不得出手這麽凶,原來是黃半仙的孫子!”


    “孺子好教,黃半仙有個好孫子,黃門傳承有人,李大師恭喜了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到也不完全是溜須拍馬。黃朝看過留下來的這些人的麵相,各種各樣,有一臉橫肉的涼薄大漢,也有心腸狡獪的,做事圓滑的“白紙扇”,但都有一點,這些人大可放心,應該全部都是李黃庭的朋友。


    “李大師,客套話咱們也沒必要說了,都是認識了十幾年的朋友,知根知底,您叫我們來肯定是有事,難道是那東南亞的降頭阿讚?”


    聽到這話,屋子裏眾人安靜了下來,目光看著李黃庭。


    李黃庭端起桌上的一杯清茶喝了一口,然後走到眾人麵前,從懷中掏出了那塊至陰佛牌:“大家掌眼,給看看這個東西!”


    “好家夥!裹屍布,棺材釘,夭折的嬰兒皮肉,這是至陰佛牌!”


    “果然李大師找我們來和這東南亞的降頭術有關係,李大師有何需要幫忙的嗎?”


    李黃庭壓了壓眾人的激動的情緒,而後開始講這些日子的關於那些東南亞降頭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娓娓道來


    。最後,在李黃庭的江湖地位麵前,所有人無不達成了一個共識。


    這些人無不都是一些走動在江湖上的能人奇士,各自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領,有這些人幫忙,自然而然也就有了一個簡單的聯盟結合。


    “黃半仙早些年行走江湖,無人不住推演測卦的本事天下無雙,這次的事情李大師是不是推演出來了什麽?”


    李黃庭看了看黃朝,道:“小師弟,你來說吧。”


    黃朝知道,這是大師兄給自己一個表現出位的機會,自然也就心領了,走到眾人麵前,道:“這些日子我和大師兄反複推演,發現這些阿讚來到國內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既然使我們的地盤,遮遮掩掩的不夠大氣,所以,我想請各位前輩出手,主動出擊!”


    說完,李黃庭將數張黃紙分發給了眾人,道:“這是小師弟這些日子連夜撰寫的符篆,各位將他貼身收藏,這些降頭阿讚在我們的土地上橫行霸道,隨意動用這殺人降頭。所以肯定不能讓他們平平安安的回到泰國!我李黃庭求人辦事絕對不勉強,但這關係到華夏奇門一脈,如果有朋友覺得危險,現在退出完全來得及,我李黃庭絕不記仇,以後大家還是朋友!”


    話雖然這麽說,但大家肚子裏都清楚,李黃庭說是這麽說,但從今往後,恐怕李黃庭不會和自己為敵,但如果自己真的當狗熊退縮了,那麽從今往後恐怕是難以江湖立足了。


    “李大師盡管吩咐,我要人有人,要錢有錢!”


    “是啊,李大師,不能讓這些泰國猴子橫行霸道!您盡管吩咐吧!”


    李黃庭的話語一出,這些江湖人物無不立下承諾,答應加入進來!


    ......


    俗話說的好,人多好辦事。


    田子坊的這次江湖貼派出去之後,無形之中,這次的事情就成為了抗戰之後,華夏第大規模的一次江湖奇門合作。


    隨後的幾天,根據黃朝的推演,一些潛藏在國內的泰國黑袍阿讚,全部遭殃!而這些江湖奇門同道的能力,也大大超乎了黃朝的預料!


    奇門中人不愛用火器,這是黃朝知道的,但饒是如此,有黃朝的符篆庇佑,這次奇門江湖眾人可謂是絲毫不懼那些泰國降頭,短短的一周之內十二個省市,紛紛發現了二十七處聚魂法壇,十六塊能夠豢養駁雜人頭的至陰佛牌。一時之間,泰國降頭術在華夏土地上,如同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江湖中人做事桀驁不馴,而且手段千奇百怪。殺人放火,你一個月之內,泰國在國內的黑袍阿讚無不是人間蒸發,甚至這次的事情都波及到了港島九龍和寶島台灣。


    當然這其中一部分聚魂法壇和降頭阿讚,無不是靠著李黃庭和黃朝師兄弟二人的推演得出來的,不然怎麽會那麽容易找得到?


    “大師兄的影響力果然不同凡響,這要是隻有我們師兄弟二人出手,恐怕五年之內也找不到這麽多聚魂法壇!”


    “小師弟謙虛了,如果沒有你連夜撰寫的符篆庇佑,這些人怎麽會如此輕巧的就毀掉那些隱秘極深,手段詭異的降頭阿讚呢?“


    奉賢的院子裏,雨還在下,似乎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上海的春雨賤如鳥,黃朝點了一根煙,左手一掐,心意念動,突然皺起眉頭。


    “師兄,過些日子我想去一趟京城,我在那裏安排了一處鋪子,風水挺旺的,我過去安排一下就回。”


    “師弟是不是算出來什麽了?為什麽這個節骨眼上去京城”聽到黃朝突然說出這話,李黃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


    “師弟還是再等一等的吧,你體內的那些巫毒還沒有徹底清除,而且...你三屍之中的下品屍離開識海,這不是什麽好情況,留在滬上,師兄幫你調理一段時間。”


    黃朝聽得出來,李黃庭這是為了自己好,心中不免一暖,但卻搖了搖頭,道:“謝謝師兄好意了,師兄你也不必擔心,我身體沒什麽太大的問題,這京城畢竟是天子腳下,而且我想著,這次的動靜鬧了這麽大,泰國的那些阿讚肯定坐不住!”


    “師弟是不是算出來了什麽凶兆,不妨告訴師兄我。”李黃庭聽到這話,也覺得有道理。俗話說打蛇打七寸,黃朝卻反其道而行,打草驚蛇,盡數基本毀掉了國內的所有聚魂法壇。對方既然是有目的而來,就不可能任由黃朝將他們這麽做,肯定會做出一些反應。


    這倒也是黃朝的主意,畢竟對方藏在暗地裏,自己又推演不出,如果不打草驚蛇,對方怎麽會輕易的露麵?


    看著自己的師弟胸有成竹,李黃庭也知道,自己這個師弟從小跟著師傅黃寶山一起長大,脾氣性格如出一轍,自己再勸也沒有用,當下隻能說道:“那你放心且去,家裏交給我便是。”


    ........


    隨後的幾天,黃朝便動身前往京城。


    來到京城,照舊先去雲德社見了郭雲德一麵,二人在私房菜喝了幾杯酒,田赫也在。


    “黃兄弟這次來京城是辦事兒,有需要兄弟我幫忙的地方嗎?”


    郭雲德說話客氣,但黃朝不打算把什麽事兒都告訴他,便笑著說道:“沒什麽大事,就是安排一下龍潭路上的門麵。”


    “那行,開業那天告訴兄弟幾個一聲,我帶著徒弟去捧場。”


    “好說。”


    來到京城第二天,孫雅的電話如期而至。


    “晚上,海碗居,還是炸醬麵,八點鍾,別遲到。”孫雅的語氣依然不容置疑,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強勢。


    黃朝也沒心思和她耍嘴皮子,晚上就去了海碗居。


    到了海碗居,孫雅已經坐在這裏很久了,自己這個便宜小姨也不給黃朝繞彎子,開門見山道:“前些天京城一口氣死了三個泰國人,都驚動了國安了,這事兒我給壓了下去,你給我這個小姨交代一句實話,這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黃朝比較驚訝,孫雅隻憑借三個泰國人就順藤摸瓜能夠找到自己,卻也含糊不清得道:“是不是死幾個人就和我有關係?別搞得我像土匪一樣。”


    孫雅皺了皺眉頭,撇嘴說道:“你以為你不是土匪嗎?黃朝,你不說實話可以,但我始終是你的阿姨,小時候雖然隻抱過你一次,但始終我們是一家人!你做什麽事情我不管,你也長大了,這次來京城你也別亂跑,明天跟我去見一個人。”


    黃朝抽了一根煙,撇了撇嘴,道:“沒興趣。”


    “是你的姥姥。”


    聽到這話,黃朝突然麵色冷了一下來。


    “我說了,我沒興趣,你別勸我了!”


    孫雅一拍桌子,道:“老人家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有幾句話憋在肚子裏很久很久了,前幾天告訴我,再不對你說恐怕這輩子就沒機會了,我不是求你,但為了一個老人,把你的尊嚴和麵子先放一放,跟我去!”


    黃朝沒辦法,他知道孫雅什麽脾氣,自己不答應,她能一直纏著自己。當下也就應了下來。


    次日,趙東山和海正衝從首都國際機場下了飛機,黃朝親自去機場接他們。而後三個人隨便在機場吃了一點,便直奔龍潭路上的店鋪。


    過年這段時間這裏一直閑置著,田赫很爽快的給黃朝介紹了一個不錯的裝修施工隊。黃朝也不是小氣的人,給了一部分定金之後,便把裝修圖交給了他們,並且叮囑,一定要按照裝修圖上的布置來裝修,錯一點就不會給錢!


    老趙和海正衝在附近租下了一個短期的公寓酒店,以後海正衝可能就要長期在京城了,所以老趙負責裝修的工程,而他就平常沒事了去潘家園,琉璃廠之類的地方轉悠,反正距離也不是特別的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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