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午四時許,趙姓華裔二十七歲男子死於工體西走廊男賓更衣室,因為警方無法還原當時的實況監視錄像,但根據男子死前並沒有發生扭打的痕跡,並且一天之前,其家族企業被成都收購,並宣布破產,警方暫定為自殺,但不排除他殺嫌疑。”


    電視裏麵還播放著今天下午在工體的謀殺案,但很顯然,警察根本無法鎖定是他殺還是自殺。


    趙公子是割脈,導致流血過多死亡的,生前沒有扭打的痕跡,警方雖然有著種種的懷疑,但卻因為證據不足,無法將趙公子的死歸到謀殺案。


    死了一個富二代,對於黃朝來說不算什麽大事。天大的事情是,趙公子死之前家族企業宣布破產,包括一個服裝生產廠和設計公司,全部被另外的企業收購。以及工體當時的監視器錄像在趙公子進入更衣室前,有一段時間的見錄像無法找到。這才是讓黃朝感到驚訝的。


    “你是還咋把監視器給弄沒了的?你前後進去不過半個小時到四十分鍾,割脈就能把人血給放幹了?”


    青不經意的撇了一下嘴,猩紅的嘴唇這麽一撇,竟露出了一抹俏皮的笑意。往日裏妖豔冰冷的眸子裏麵,透著一股難以察覺的暖意:“有錢就行了。”


    “趙公子家的公司也是你收購的?”


    青略微搖了搖頭:“我對做生意沒什麽感覺,男的撅著屁股,累死累活,女人張嘴吞吐男人**的那玩意兒,為的就是那點錢。黃朝,你過完年二十歲,三十而立,你也隻差十年。往前看長路漫漫,往後看你這二十年也不過是眨眼一瞬。”


    青突然變得很正經,正經的像是一個從小到大一起買冰棍吃的鄰家大姐姐,聽得黃朝突然渾身雞皮疙瘩直掉,心想是不是青受什麽刺激了?幹嘛說這話?


    “你到底想說啥?”黃朝拿起茶幾上的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根香煙,問道。


    “我是想說,苦耕不如豪奪。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管是王磊王軍兄弟,還是港島的向家兄弟,原始的金錢積累,也就是第一桶金靠的就是一夜巧取豪奪,暴富!一塊一塊的賺錢,要賺到什麽時候?”


    黃朝聽明白了青這話是什麽意思。


    “所以你不會搞什麽步步為營,一點一點的蠶食掉那位趙公子的家族企業,而是直接借別人的刀,分拆了趙公子的家族企業的資產,自己從中抽取豐厚的利潤?或者說是...暴利!”


    青點了點頭:“孺子可教。”


    “滾蛋,別占我便宜!”黃朝甩了甩手,白了她一眼。


    青蔫壞的笑了笑,道:“咱倆誰占誰便宜還不知道呢吧?”


    黃朝也不理會青的調戲,說道:“咱們倆合作關係,我沒必要啥事都告訴你吧。”


    女妖精青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過幾天你的齊寶齋重新開業,打算請我嗎?”


    “來玩吧。”黃朝隨口說道,沒放心上,按照青的脾性,她來參加齊寶齋開業的可能性真心不是特別的大。


    三天後,龍潭路熱鬧非凡。


    郭雲德請來了國內最有名的河北鑼鼓隊,鞭炮齊鳴,鑼鼓喧天。


    這支鑼鼓隊是有過熒幕經曆的,早些年國產動作明星李大哥拍霍元甲的時候,這支鑼鼓隊就參加了電影的拍攝。郭雲德這個小黑胖子對於傳統手藝非常的有研究,這支鑼鼓隊風格粗獷,站在齊寶齋的門外,實打實的敲了一個上午,吸引了不少的人來駐足觀看。


    因為齊寶齋就在龍潭路上,雖然從地理位置不如東邊的琉璃廠,而且店鋪外觀裝潢也不算太強勢顯眼。但因為是黃朝的古玩店,所以開業當天,絕對不缺少大腕捧場。


    郭雲德親自來了,並讓徒弟送來了兩個漂漂亮亮的大花籃,不用去問就知道價格非一般的貴。


    田赫讓自己的俏江南店的大廚親自烤了一直乳豬,因為田赫的明星老婆是港島人,南派生意人,尤其是東南沿海,廣州,港島,寶島台灣這些地方,開業都講究拜關公,切乳豬,舞龍舞獅。


    唐小甜作為老板娘也從老遠的滬上趕來,田間富也來了,帶著一副自己前提的書法,並精致裝裱了一下。


    【氣逾霄漢】四個字,書寫的筆走龍蛇,大氣非常。


    “臭小子,你假期就快結束了,再不去學校老子拿著工大的掃把來京城找你。”


    再次見到田間富,老頭子依然是倔強脾氣,他沒肚子來,小孫女跟著他。魏行舟也來了,跟著老頭子,他在京城有一家投資公司,來參加齊寶齋的開業,順道來處理一些公務。


    “黃小哥,你這齊寶齋的布置真不錯,光是看著就很中意。可惜,不是在滬上,不然我天天來這找你喝茶。”


    魏行舟說這話可不完全是拍馬屁,自從認識黃朝之後,魏行舟的書房裏麵就已經擺放了不少的有關於風水堪輿的書籍,這一年多來的研究下來,魏行舟也多少了解到了一些風水皮毛。


    所以一進門雖然看不出來黃朝著齊寶齋的風水下麵,是一個攻擊性十足,甚至能讓劉笑佛吃大虧的攻擊法陣。但是魏行舟卻也能多少看出來,這裏麵的門道。比如一些風水器物,擺放的細節的原因,


    “行了,老魏你也別眼饞了。先進去喝點東西,我還得在這招呼一下客人。”


    魏行舟笑了笑,道:“行了,你忙你的,我進去找田老聊著。”


    送走了魏行舟,緊跟著進來的是施老和程懷程秘書。施老的勢力遍布於蘇浙,雖然不是京官,但地位可一點也不比京城市長差多少,施老一來,四麵八方各種各樣和政治打交道的老油條也都跟來了,看著黃朝,一口一個年輕有為,一口一個後生可畏,黃朝都替他們害臊。


    “你這地方不錯,裝的有模有樣。京城畢竟是古都,你這雖然距離琉璃廠有些距離,但總比辦在滬上強太多了。滬上和蘇浙一帶,就是和開酒吧夜店,你肯定不願招惹。”


    施老來了,和黃朝一邊客氣的說著。


    “酒吧夜店的錢不好賺,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買幾塊玉實在,雖然賺的少一點,但安心。”


    程懷聽到這話,白了黃朝一眼,說道:“你可拉倒吧,你這看似是小生意,做足一筆三年不愁吃喝。開個酒吧夜店,如果還是素台,累死累活也隻是不賠錢而已,賺錢?最起碼得三四年之後才可以。”


    “行了,生意上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懂。以後我應該也很少來京城,會有個小夥計留在這照顧生意的。”黃朝也不避諱什麽,直接把自己的大致計劃說了出來。


    “小黃,借幾步,咱們聊聊。”施老突然正經的說了一句,一隻手拍在了黃朝的肩膀上。黃朝其實已經知道,施老想跟自己說什麽,也不避諱,便說道:“咱們進去說把。”


    隨後和施老在裏屋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海正衝親自倒了一杯鐵觀音來。


    “你和秦家的矛盾到底發展到什麽地步了?前幾天我咋聽說王磊還突然失蹤了?這事和你有關係嗎?”


    王磊失蹤的事情,新聞沒有報道。換句話說,這事情或多或少還要感謝青,如果他不是在男賓更衣室,一刀子放了趙公子的血,恐怕王磊失蹤的事情也掩蓋不住。隻是黃朝沒有想到,京城鬧騰出來的動靜,居然能傳到上海,連施老都知道了。


    “秦家的人,自從秦霄進入國家中樞部門之後,一直做事變得很低調謹慎。上次奉賢的宅子,你殺了陳桑,和秦家結怨,有逼瘋了秦成斌,就算再怎麽低調的家族,遇到這樣的事情也不可能輕易就這麽結束。你為什麽不想著通過中間人,兩方坐下來談談?”


    說到底,其實施老是和黃朝站在一條船上的。光看施老和自己爺爺黃寶山的關係,黃朝大致也能猜得出來,施老早些年和孫家的關係。他說這話,顯然也是掏心窩子為了黃朝好,不想看著黃朝把事情鬧得太大,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黃朝理解施老的好意,但卻是笑了笑說道:“施老,您啊,別關心我了。這事兒您也別插手了,我和秦家的事情,我自己就能解決。您要是過問的太多,到時候事大了,反而不容易抽身。”


    聽到這話,施老的白眉不由得皺了一下,擰著眉毛說道:“看樣子,你真的把華藝的二老板王磊給綁了?”


    施老說這話也絲毫沒有必會的意思,黃朝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哎...”施老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勸也白勸,眼前的黃朝和他爺爺黃寶山一個脾氣,認準了一個道理便不會顧及那麽多,江湖人的風格,睚眥必報,自己勸有什麽用?


    “罷了,我們出去吧,齊寶齋開張,我拉著你一個大老板在裏麵說悄悄話不合規矩。”


    ........


    隨後來了不少的人,齊寶齋不大,撐死了大概不到一百平方,雖然有二樓,但也坐不了太多人。但好在,來的大部分都是和黃朝相熟的朋友,人多也顯得熱鬧。隻是到最後,黃朝不得不請眾人移步到了俏江南,答謝親朋,黃朝隻能在那裏準備了酒菜。


    一頓飯吃的差不多,前後花了大概近十萬塊錢的開銷。沒辦法,來的都是施老,郭雲德,魏行舟這樣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太吝嗇了也不好。


    酒一直喝到晚上十點多,黃朝才讓海正衝和郭雲德的幾個徒弟,安排著眾人回了酒店休息。當然,這裏麵也有單飛的。比如田赫和魏行舟就拉著去郭雲德的茶樓談聲音,施老在京城有自己的住處。田間富是個大學教授,文人有風骨,懶得理會一身銅臭的魏行舟,就帶著小孫女,在海正衝的安排下住進了香格裏拉。


    忙完了這些已經是晚上快十一點了,饒是黃朝身體精神一直很好,可是整整一天忙前忙後,招呼親朋好友也是熬的黃朝筋疲力盡。


    坐在齊寶齋的茶座上麵,黃朝手裏夾著一根煙,來回打量著暗紅色個格調的古樸裝潢,在看著幾幅海正衝花了一筆小錢,卻淘來的貨真價實的名人字畫,黃朝心裏就生氣一片成就感,恨不得明天就開始大展拳腳。


    “小爺,我去外麵抽根煙,這一天,憋壞我了。”海正衝領著幾個剛新加入的服務員,把茶樓收拾了一遍,說道。


    “行了,你也別忙活了,抽根煙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我來鎖門,對了,辦公室的保險櫃裏麵有幾封紅包,發給大家,忙了一天了,大家都辛苦。”


    齊寶齋開業,說是買賣古玉的,實際上卻是一個茶樓。換句話說,如果走進齊寶齋,明麵上根本看不到什麽名貴的東西,除了幾個撐門麵的料子擺在櫥窗裏麵,更多的好東西其實都在二樓呢。


    二樓是茶座,也是經過黃朝精心布置過的風水格局,一共七個雅間,隔音效果很好,說話不用懷疑隔牆有耳。茶和水都是一等一的好貨色,沏茶的姑娘是田赫幫黃朝從杭州請來的,雖然談不上國色天香,但也絕對能算得上是秀色可餐,黃朝雖然不通茶道,但田赫是個愛玩的主,他找來的這些茶道服務員,各個水平一絕,都是行家。當然工資也不菲,一個月八千塊,這還沒算全勤獎金什麽的亂七八糟的。


    不過來這裏談生意的,也不差錢,黃朝從來不在這些細節上馬虎。該多少是多少。別小看了這些年輕漂亮,身材極好的茶道師,哪個都是入行多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女人,心眼多,察言觀色。都會一點營銷的手段。說是茶道師,實際上更像是營業員。


    “謝謝黃老板。”


    一共七個茶道師,鶯鶯燕燕的聽到有紅包,略微欠了一下身子,沒有做作,真心實意的彎腰鞠躬,這是禮節,她們很注重的細節。


    黃朝揮了揮手,也沒廢話,這些女孩子便離開了。


    “黃老板,我沏的茶你可也要喝啊。”正說著,唐小甜走了過來,端著一杯青煙嫋嫋的白茶。唐小甜自然不會什麽茶道,隻是簡單的把開水灌進了茶杯裏麵。


    黃朝笑著,接過來,放在嘴邊吹了吹熱氣,便小喝了一口。


    “誰家的姑娘,來讓爺香一個。”放下茶杯,黃朝便蠻橫的一把摟住了唐小甜纖細柔軟的腰肢,拉到了自己的懷裏坐下來,一邊說著嘴也不老實的往唐小甜的臉頰上貼了過去。


    不知為何,或許是上次在香格裏拉的大**和商若水的那場天雷地火的大戰,讓小初哥黃朝的男人意識徹底覺醒。


    今天拉著唐小甜坐進自己的懷裏,感受著那細軟的腰肢在自己的身體麵前,頭發和皮膚上麵一股子青春氣息撲麵而來,黃朝就忍不住腹中一團火熱,口幹舌燥。一邊說笑著,手就往唐小甜的小腹部探了過去。


    “流氓...”唐小甜嗔怒的責怪了一聲,但卻並沒有阻攔黃朝,隻是一隻手勾著黃朝的脖子,另外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胳膊上,有意無意的想要推開,卻發現心裏好像有一股繩子,不願意讓黃朝停手。


    半推半就的黃朝就這樣,把手伸進了唐小甜褻衣的後麵,不算用力但卻非常實在的一把握住了唐小甜胸前呼之欲出的玉兔。


    “嗯...”


    唐小甜嗓子眼裏一陣嬌喘,輕輕的特別好聽,肩膀因為身體反應而略抖動了一下,這更讓黃朝邪火竄了起來。一把抓住唐小甜的腰身,就要給她放到沙發上。


    “要不...咱們回酒店...”


    唐小甜這次是一個人來的京城,本來黃朝的齊寶齋開業,唐建軍也想來,但因為突然有事耽擱了。未來嶽父都沒來,這倒是給了黃朝和唐小甜獨處的機會。


    也許是已經吃過了商若水這塊肉,黃朝的男人意識覺醒,聽到唐小甜這一語雙關的一句話,更是心頭邪火難以壓製。


    “走,豁出去了無照駕駛我也把車開回酒店。”黃朝說著,就要拿起電話找個人把自己送回酒店,因為黃朝...不會開車...。


    唐小甜的臉羞紅羞紅的,畢竟男女之事她還是第一次,而且作為一個女孩子,她已經算是比較主動的了。二十多歲,想想這些不免的雙頰燒一般的通紅。


    然而就在黃朝拿著電話準備麻煩小海拐回來把車開走的時候,電話還沒撥出去,倒是有人先把電話打過來了,來的不是別人,是遊興的手機號。


    這倒是讓黃朝不由得清醒了一分,拿起電話,道:“怎麽了?”


    電話裏說話的是青:“今天沒來得及去你的齊寶齋的開業典禮。”


    “沒事,有心打個電話就行。”黃朝回了一句。


    “下午突然接了一個電話,你想不想知道內容。”


    黃朝知道,按照青那妖精一樣難以捉摸的脾性,她肯定不會有閑情逸致和自己開玩笑。便說道:“想說你就直接說。”


    “王軍托人給我打電話,想找人伏擊你。”


    “那你答應了?”


    電話裏傳來青的一聲冷笑:“我沒那麽絕情,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姐不知道是跟著你殉情好還是替你守寡,前者太傻逼,後者不值當。所以,為了避免麻煩,我替你省事了,你在香格裏拉酒店的隔壁房間,我開了一間房間,大堂有我的一個夥計,你去了直接問他要門卡,進房間看看就知道是什麽了。”


    黃朝不知道青賣的什麽關子,但卻還是回了一句:“不管是啥,先謝謝你了。”


    “客氣了,祝你生意興隆吧。”青冷淡的說著,突然話鋒一轉,邪邪的一笑傳來一個輕佻的聲音,說道:“對了,你的女朋友其實沒我的身材好,尤其是胸。”


    青說完,根本不給黃朝反駁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靠!”黃朝聽到青這麽說,愣了一秒,一聲破口大罵,順便回想了一下青的身材好像是比唐太甜火爆了那麽一點。


    “怎麽了?是誰啊?”唐小甜說到底是一個傳統女人,不懂得江湖上的那些事情,聽到黃朝掛了電話還要罵一句,心裏就好奇的問道。


    “沒有,沒誰。”


    唐小甜白了黃朝一眼,顯然不相信這檔子事。但卻也同樣不過問。


    掛掉了和青的電話,黃朝拿著電話,撥通了小海的電話,隨後吩咐他和老詹去香格裏拉看看。果然一個小時之後,海正衝的電話打了過來,有發現。


    “走吧,我們先回酒店,不過晚上我可能回不去,有點事兒和小海一起處理,明天早上要不要給你帶豆漿油條。”


    唐小甜搖了搖頭,青絲隨風擺動,直勾勾逇看著黃朝,一臉的幸福甜蜜,道:“你去你的吧,宵夜別吃太多,對身體不好。”


    黃朝哦了一聲,便打了一輛車送唐小甜回了香格裏拉,給他送回房間。黃朝敲開了唐小甜隔壁的另外一間房間,裏麵坐著詹金森的得力助手波比。


    “晚上別人給的雪茄,我抽不慣這玩意兒,便宜你了。”


    這句話是用英文說得,波比憨厚一笑,一臉傷疤和橫肉,這麽一笑顯得格外猙獰。


    “謝謝黃先生,放心吧,黃先生,整層樓都已經被我滿的兄弟安排好了,一隻蒼蠅也不會影響到唐小姐的休息!”


    黃朝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相信詹金森的能力,保護措施應該做得非常好。


    非常時期,非常辦法,雖然不一定能擋得住劉笑佛,但秦家雇的蝦兵蟹將,應該是沒問題的。


    安排好香格裏拉的事情,黃朝走下樓,海正衝已經在大堂裏麵等了半天了,煙抽了不少,看到黃朝來,他的臉上也寫著一絲倦意。


    “還能開車嗎?”


    小海點了點頭,道:“路有點遠,但還可以。”


    “那走吧。”黃朝也挺幹脆,直接說道。


    隨後小海開著一輛郭雲德臨時借給黃朝的日係車,出了城。臨近十二點的時間,路上沒人。海正衝開車,直接帶著黃朝去了大型一家狗場。


    “這地方信得過嗎?”路上,黃朝隨便問道。


    “是郭爺找的地方,說是自己人開的。”


    黃朝點了點頭,沒多說,一路無話。大概一個小時之後,來到了那家狗場。這地方可真的算得上是荒涼了,大半夜的也沒有人,小海開著車進去之後,黃朝便聽到了此起彼伏的狗叫。


    之後繼續往裏麵開,找到了一間三角樓的古樸房間,上麵歪七扭八的寫著‘帝華會所’。


    “這裏是郭爺的一個私人狗場,沒多少人知道,隻有十幾條狗。後麵是倉庫,一直空著。人就在裏麵,老詹安排好了。”小海一兩句話就介紹完畢,停好車,帶著黃朝進了會所。


    雖然從外麵看,這個什麽帝華會所看上去非常簡單,或者說是簡陋。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茶座,娛樂室,台球室,二樓是客房,二十四小時熱水。除了地方偏一點之外,這地方倒是還算可以。


    “小爺,人就在裏麵。”海正衝說著,開門進去,郭雲德的兩個外圍弟子已經等了半天了,見到黃朝,有些緊張的站了起來,熬夜讓他們兩個眼睛全是黑眼圈。煙一根接著一根的抽。


    “行了,你們先歇息著把,辛苦了。”黃朝淡淡的說了兩句,讓那兩個小夥計鬆了一口氣,隨後上了二樓。


    打開一個鐵門進去,黃朝立刻聞到了一股腥臊味道,這是一個狗舍,一共七八個籠子。詹金森和另外兩個傭兵正坐在角落裏,一個玩著電腦另外一個和詹金森打著撲克。


    黃朝揮了揮手,示意老詹別那麽多虛禮,走到狗舍前麵打開燈,卻看到兩個狗舍,裏麵關著兩個人。


    一天不見,王磊的都餓的眼神迷離,渾身是冰涼的冷水,脖子上拴著一條狗鏈。而和他拴在一起的是一條德國黑背。另外的一條個狗舍,拴著一個中年男人,大腹便便,明顯是被暴打過,鼻青臉腫,看到有人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嗚嗚嗚的叫著。


    “小爺,遊興那貨下手真黑,人送來的時候都快被他們打殘廢了。”


    黃朝笑了笑,看著那個中年胖子,說道:“聽說你想伏擊我?和秦家什麽關係?”


    中年胖子很聰明,不怎麽說話,躲避著黃朝的眼神,無力的趴在地上,雖然身邊綁著一條蘇格獵狼。


    他看了一眼黃朝,說道:“我隻是幫別人辦事,我也知道你是誰,但我可以說我和秦家沒多少關係。我隻是王老板請來的。”


    說完,他看了一眼身邊和他一個籠子的羅威拿犬說道:“這條狗已經餓了一天了吧?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就算這條狗把我咬死了,你也很難從最嘴裏知道太多的事情。”


    黃朝撇著嘴,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那你繼續跟這條狗交流著,等你想好了我再來找你。前提是你們倆好好相處,別被咬死了。”


    黃朝說著轉頭看向另外一邊的王磊,蹲了下來,從狗籠子旁邊抓了一把帶血的牛肉扔了進去。黑貝呲牙咧嘴,一口咬住了那牛肉,餓了一天的狗,吃什麽都是一個德行,狼吞虎咽。這算是完全嚇到了王磊。


    “王總,聽說你在京郊有個馬場?平常喜歡騎馬?”


    王磊無力的點了點頭。


    “你還打算死咬著不放,據我所知,你失蹤的這一天半,秦家壓根都不關心你的下落,你這麽做值嗎?”


    王磊無力的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


    “滿足我的條件,我答應饒你一命。”


    王磊苦笑一聲,道:“出賣了秦家,你以為我能有好下場嗎?死我一個,總比死我全家強。”


    黃朝豎起大拇指:“算是個男人。”


    說著,黃朝站起來,看著詹金森,說道:“那個女的呢?”


    詹金森愣了一下,隨後想到了什麽:“哦,您說的是那個馬尾辮的小妞嘛?在樓上的客房,我們聽您的沒為難她。”


    黃朝點了點頭,道:“帶我去看看。”


    說著和詹金森一起上了二樓,推開一間房門,果然,一天前王磊準備強上的那個虎牙女孩,正坐在一張大**,桌子上還放著一份炒米,可顯然她沒什麽胃口,沒動筷子。看到有人進來,她立刻緊張的縮到了牆角,而等到再看到黃朝,卻沒有的放鬆了一些警惕。


    一個窗戶,安裝了防盜鐵欄,唯一的一個門還是被詹金森反鎖的。


    “不好意思小姐,嚇到你了吧?”黃朝臉上出現一抹笑容,然後從牆角的冰箱裏取出了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道:“我是個好人,最起碼不做逼良為娼和濫殺無辜的事情。換句話說你應該謝謝我,如果不是你自己想想現在你在哪?什麽情況?”


    虎牙女人聽到這話,倒是略微點了點頭。的確,如果不是黃朝突然綁架了王磊,割了王磊保鏢的喉嚨,自己恐怕已經被強拉到男廁,然後被王磊糟蹋了。


    而且,女孩子仔細想了想,從昨天到現在,雖然被關在這裏,但那個五大三粗的老外還真對她不錯,送吃的,送喝的,照顧周到,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聊幾句?”黃朝看著虎牙姑娘,小海和詹金森識趣的離開了房間。


    女孩子點了點頭,可依然縮在牆角裏。一天之內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經曆了被人割喉,綁架,凶殺這麽刺激的事情,換成隨便一個普通的女孩早就嚇傻了。


    “你叫什麽名字?”黃朝說著,坐到一邊,點了一根煙:“沒事,你要是餓了就一邊吃一邊說,吃不慣炒米?不好意思時間不早了,吃別的還真不容易。”黃朝親和力十足的說。


    女孩子長出一口氣,似乎是做出了一個人生重大的決定一樣,看了一眼泛著油花的炒飯說道:“我叫高曉。”


    黃朝點了點頭,輕鬆的笑著說道:“你看著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來說說看,你怎麽會和王磊在一起的?”


    黃朝一邊說著這話,一邊看向高曉。這是一個高挑的女孩,長發染成了栗色,很好看。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這也算是一個前半生坎坷,後半生美滿的福相了吧。


    “我是後海一家酒吧的dj,半個月前國內的一場dj表演賽認識的王總...”說完,高曉的臉上有一絲無奈道:“原因是...我的男朋友投資失敗,欠了王總一筆錢,我去工體就是想替我男朋友談談這事情。”


    黃朝突然笑了,像是聽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冷笑話一樣。


    “你男人生意失敗了,讓女人出去談?姑娘你當dj當傻了嗎?你男人的事情,你去替他擦屁股?”


    聽到這話,高曉似乎有些不樂意,道:“沒辦法,二十萬是我們所有的積蓄,王總在合約上做了手腳,這屬於是一個商業合約的陷阱,我男朋友沒有看清楚就簽了,誰也沒想到最後生意賠的一塌糊塗,二十萬連本帶利半個月變成了五十萬...”


    黃朝又笑了,說道:”高曉是吧?我們做一筆交易吧,你一分錢也不用投資,我幫你還掉這五十萬的欠款,怎麽樣?”如果這話平常聽到,高曉也許不會放在心上。但偏偏眼前這個被叫做小爺的男人,坐在自己對麵,手裏拿著一瓶礦泉水平,身上的白色的襯衣一絲不苟,加上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黃朝的臉上又有著那麽一股玩味鬆垮的笑容,高曉不是一個不純潔的姑娘,但也不免的想歪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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