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朝將那皮影符篆小心翼翼的收好,雖然自己識海丹田受損,無法提用丹田識海之內的靈氣。但這並不妨礙黃朝認出這皮影符篆上麵的神文內容。


    這符篆上麵寫的倒是密密麻麻,相當緊湊,但黃朝卻對於皮影戲沒有多少的了解,所以她認不出,這個被寫滿了符文的皮影到底代表的是哪個皮影戲裏麵的人物,但看上去應該是一個女人。


    整張皮影人手大小,呈現出淡黃色,像是牛皮,但柔韌度卻更像是驢皮。呈現出一個人字形,四肢,麵目表情都很清晰。但因為是皮影,無法做到像電影那樣完全真實的人物表情,多少看上去有些呆板,呆滯。


    但皮影戲的精髓並不是在人物的表情,而是在四肢的動作。


    走出洗手間,走回到展台附近,劉冰正坐在一張玻璃桌前,上麵放著一些汽車銷售的宣傳畫冊,喝兩杯清茶。看到黃朝回來,劉冰主動的站了起來,迎了過去。可還未開口,黃朝卻先說到:“你們的羅經理在哪?”


    劉冰愣了一下,但還是回答道:“在樓上的vip會客室。”


    “麻煩您了,帶我過去。”黃朝禮貌性的笑了笑。


    劉冰聽完這話,默默的點了點頭,走在前麵,帶著黃朝上樓去了那二樓的vip會客室。


    羅陽和魏行舟都坐在vip包廂裏麵,倆人點了兩根香煙,桌子上擺放著茶水。黃朝推門進去的時候,倆人不知道在交談什麽。


    “怎麽樣,黃小哥,看中哪款了?”羅陽見到黃朝,禮貌的起身迎了過去。


    黃朝揮手道:“那個,劉小姐,得麻煩你出去一下了。”轉過頭,禮貌的對劉冰說道。


    這女人也沒有說個不,臉上更是沒有絲毫的不爽,而是禮貌的笑了笑,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vip的會客室。


    “黃小哥,到底什麽事兒啊?神神秘秘的。”魏行舟看著黃朝,一臉的不解。


    黃朝也懶得說那麽多廢話,直接從懷裏掏出了那皮影符篆,扔到了魏行舟他們麵前的桌子上。


    “我就想問問,你妹妹前段時間是不是開過樓下的那輛賓利?”


    黃朝一句話,羅陽愣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妹妹羅梅。


    後者也是一臉的吃驚和不解,問道:“您...您是怎麽知道的?”


    “這東西是我在車裏看到的,我相信,不光是車裏,你家裏應該也有著東西。我不敢太早下結論,但你連夜做噩夢,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個。”黃朝輕描淡寫的說道。


    “黃小哥,你...您知道這是什麽嗎?”


    黃朝拿出那皮影符篆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指著上麵的神文,道:“這些幾個字你應該能看得懂吧?”


    羅陽看著黃朝指著的那幾個字,念叨了道:“丙寅年農曆正月初二亥時三刻...這個是時間?”羅陽一臉疑問的看著黃朝,可剛抬起頭,他就登時眼珠子瞪大,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黃朝笑而不語,等著羅陽自己想起來。


    “哥...”突然一旁的羅梅站了起來,走到了桌前,眼鏡死死的盯著那黃皮符篆,喃喃輕聲說道:“這個...好像是我的農曆生辰。”


    “那這些是什麽啊?”羅陽指著那皮影符篆的另外幾行神文說道。


    黃朝笑而不語,沒有解釋太多。但他卻是能認出來那些東西的。


    這些神文符篆其中有幾處記載的非常陰毒,而因為這農曆的生辰記載在這上麵,加上皮影本身是一個女性的形象。黃朝不由的想起來了紮小人這樣的巫術。有人將這人皮撰寫符篆,並刻畫成了羅陽的樣子,用來下降施法。


    “黃小哥,這東西到底是好是壞啊?”羅陽焦急的問道。


    黃朝不置可否,說道:“這個不好告訴你,不過收走了這些東西,問題應該不會太大。”黃朝說笑著,將桌子上的那皮影收了起來。


    聽到這話,羅陽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道:“那黃小哥,我能不能替我的妹妹求一道您的符?”


    聽到這話,黃朝一點也沒有猶豫,直截了當的說道:“不行。”


    羅陽臉上明顯有些失望,略微皺眉。黃朝也懶得和羅陽解釋太多,但他肯定不會賜給那羅陽兄妹任何一道符篆。


    開玩笑,以前寫符篆是因為黃朝識海丹田完好無損,體內有大把的靈氣為自己所用,而現在,識海受損,黃朝可沒有那個多餘的靈氣,在羅陽兄妹兩個人身上耗費。就算有,他也要保留下來,為自己重塑丹田所用。


    隻是這個羅陽是個聰明人,見黃朝固執己見,不打算給自己撰寫符篆,他也不勉強繼續求人家。


    “那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勉強黃大師了。不過,聽說黃大師風水堪輿的手段一絕,晚上能否賞光我家一座,喝幾杯酒,吃點家常小菜。我和我妹妹是北方人,我像手藝您應該能吃得慣。”


    黃朝也絕非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或者性格孤僻怪異的人。既然羅陽兄妹兩個邀請,加上又有魏行舟作陪,黃朝也沒必要沒道理拒絕。便說道:“吃飯倒是可以,不過其他的事情我奉勸羅老板最好不要多想了。”


    羅陽嗬嗬一笑,道:“我了解,我了解。”


    在羅陽的4s店裏麵呆了一下午,喝茶聊天,倒也沒什麽具體的事情。到了晚上,魏行舟奔執意黃朝一起叫上唐小甜一起來吃飯,但小妮子要在學校完成一篇論文,也就沒來。老魏也不強人所難。


    羅陽開車,帶著黃朝和魏行舟,以及他的妹妹羅梅一起到了陸家嘴附近的一家俏江南。


    羅梅早已讓女助理在這裏訂了一個包房,進去之後,羅梅倒是輕車熟路的帶著黃朝進了包廂,顯然羅家兄妹經常在這裏請客吃飯。


    菜色品質都是不錯的,在京城的時候黃朝不怎麽去俏江南,主要還是去老郭那裏蹭飯。對於俏江南的菜色,他沒多少研究,但羅陽卻不一樣,點的菜肴都很有特點,也比較生僻。顯然對於這裏很熟悉。


    幾個人吃吃喝喝,飯桌上,羅陽倒是趁著幾次話茬子的機會問黃朝拿皮影符籙的具體情況,但都被黃朝打太極一樣的給推了回去。黃朝不是太想讓羅陽知道太多關於符篆的內容,畢竟這些有錢的老板,不是什麽奇門江湖中人,知道太多也沒多少用處。


    一頓飯吃到晚上大概九點多,


    羅陽喝的比較多,說話開始像車軲轆,舌頭都已經開始打轉。拉著黃朝兄弟長,兄弟短。黃朝沒多理會他,畢竟沒見麵幾次,黃朝不是那種人來瘋,自來熟的人。


    酒過三巡,飯桌上也是風卷殘雲。眾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羅梅一把拉住了黃朝,然後從兜裏取出了一個什麽東西,放在桌子上,推到了黃朝的麵前。


    一串鑰匙,還是一串汽車鑰匙。


    “小劉下午跟著您轉了一大圈,卻說不出來您到底看上哪一款車。我自作主張,您看賓利怎麽樣?”


    黃朝看著那車鑰匙,撇了撇嘴,說道:“不好吧,兩三百萬的車,刮蹭一下我都得心疼。”


    一邊說著,黃朝將麵前的車鑰匙往前推了推。


    羅梅見到這情況,愣了一下,卻還是笑了笑,道:“這個價錢您不用太放心上,車的一切手續我們都會幫您辦好。當然,駕照這東西我們沒辦法幫您。”


    黃朝愣了一下,人家這話說的很明白,很直接了。言下之意就是...這輛車白送給黃朝了!


    “黃朝啊,你可千萬別說什麽無功不受祿,您這算是幫了我們家一個大忙了。”羅陽喝的雙臉通紅,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鑰匙,放在了黃朝的手裏,然後手掌一把攥住了黃朝的手,將那鑰匙牢牢握住。


    俗話說馬無夜草不肥,雖然黃朝隻是單純的找到了那皮影符篆,沒做出什麽實質性的舉動。但他也不矯情,輕笑著將那賓利車的鑰匙收入囊中。


    平白無故別人送你一輛百萬豪車,自己再不收住,一是不給麵子,二就是太矯情了。


    因為羅陽是真喝多了,羅梅就拽著她的哥哥回家,臨走羅陽還一個勁兒的道歉,自己先走一步,有些失態。


    黃朝也沒和他矯情那麽多,笑著把他送到了出租車上麵。


    “黃小哥,下麵去哪?我的車就在附近,送你回去?”


    黃朝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時間還早,你忙你的,我自己轉轉就好。”


    “今晚是回奉賢還是回學校?”


    黃朝想了一下,是啊,回學校反正也沒什麽事兒,但回奉賢還真是一回事兒,這個時間幾乎沒有出租車願意往奉賢郊區跑。


    “這樣吧,我開車送你,正好給你幾樣東西。”


    黃朝挑眉,看著魏行舟一臉神秘的笑容,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卻也沒拒絕,跟著魏行舟上了車。


    來到魏行舟的奔馳車上,黃寶山從車後備箱裏取出了兩樣東西,打開一看,卻讓黃朝眼前一亮,是羅家兄妹承諾給黃朝的那兩件古玩。一幅丹青字畫,一副古玩玉器。


    隻是在照片裏,看得到摸不到的時候,黃朝還有些興趣,但現在,看著這丹青字畫和古玩玉器,雖然都是古玩意兒,收藏價值頗高,但沒有什麽任何靈法效果,都是屬於凡品。


    但同樣道理,既然別人塞到自己手裏,黃朝也沒有任何的理由拒絕。就算不能用於布置法陣,但玉器可以交給小海,字畫則可以給自己爺爺拿回去玩兒。黃朝也就不客氣,全部收下了。


    坐上魏行舟的車,一路無話,司機把黃朝沒送回學校,而是送到了奉賢的風水宅子。


    雖然如今黃朝氣海丹田受損,術法傳承無法使用,住在這靈氣充盈的風水宅子身體有些壓力疲憊,但黃朝還是隔三差五的來一趟,因為這風水風水,無論如何的藏風納氣,總需要人氣,所以得經常住人。


    到奉賢的時候都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黃朝也不留魏行舟喝茶,送走了他,自己一個人回到了院子裏。


    那塊古玩城撿漏買來的懷表,一到晚上流光溢彩,今晚奉賢天空星辰璀璨,懷表的羅盤似乎是覺察到了新主人的到來諂媚的把所有指針指向了黃朝。


    黃朝把玩在手裏,有些愛不釋手。但也隻是把玩了一會之後,便把懷表放在了一邊,從懷裏取出了那皮影符篆,拿在手裏,反複的研究了起來。


    符篆上麵,神文撰寫的密密麻麻。皮影形成了一個人形,但那人形上麵,頭腦四肢,身體,心口,全部都是一些神文符文。黃朝回到奉賢之後就沒有閑著,屁股剛落座,就開始研究起來了那皮影上麵的符文。


    這符文寫的晦澀難懂,黃朝隻能理解其中之一,但卻並不能了解全部。仔細研究,不知不覺,一晚上悄然過去,星空變換成了拂曉,黃朝抬起頭,窗外鳥兒已經開始鳴叫,海風陣陣,空氣中流淌著濕熱的腥鹹味道。


    走出房屋,長舒一口氣,在院子裏打了一套心意太極,舒展了一下一晚上勞累的筋骨肉。而後黃朝將那人皮拿在手裏,又最後看了一遍,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一夜沒睡覺,黃朝將那人皮符篆上麵的符文全部研究了一遍,研究的透透的,不但了解到了符文的內容,含義。更重要的是,黃朝通過那撰寫的符文,進行了一番的推演。


    雖然不用任何靈氣以及傳承術法的推演,推演出來的卦象非常模糊,但黃朝卻也已經很滿意了。因為這一卦,不但推演出來了對方的性別年紀,甚至還推演出來了那人的如今的具體方位,也就是說還在滬上!


    收起那皮影符篆,黃朝倒在**,剛碰著枕頭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實際上真沒睡多久,但黃朝的精神頭卻很好。收拾了一下自己,洗了個澡,吃了點東西,拿上了那塊新得來的法器羅盤,金蟬扳指,凶刀和春熙捅抱著幾樣貨真價實的法器,黃朝離開了大院,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市區而去。


    .......


    “司機師傅,麻煩你了,前麵路口聽就行。”


    出租車司機將車停下來,車卻已經開到了閔行春申和莘莊附近的一所高中。付清了車費,黃朝走下車。


    這是一所修在騰衝路上的高中,教學樓挺氣派,看名字應該還是一所私立的高中。因為正值下午三點,學校裏麵有幾群學生正在上體育課。黃朝點了一根煙,順著那學校的城牆溜邊走著,像是一個社會閑散人員一樣悠閑晃蕩,引來了幾個保安的主意。


    但也隻是一個走神的功夫,黃朝便在那幾個保安的注視下消失的幹幹淨淨。


    “老趙,剛才那個穿白衣服的年輕人呢?咋一會不看到人就沒了?”


    “靠,隊長


    你別嚇唬我!”


    “大白天的嚇唬也是自己嚇唬自己,好好執勤,最近學校附近不太平,別讓那些社會上的小青年在周圍逛,看著就心煩。”


    “好嘞,知道了隊長。”


    黃朝並不知道,他已經在那高中門衛保安的眼裏,成為了社會閑散小青年。


    迅速順著學校靠西的一條夾在公寓小區和學校之間的狹長過道通過,原來這高中的後麵是一大片綠地。


    綠地傍水而據,黃朝不太清楚這條河是什麽,但附近的確有五號線從河麵上路過,就在高中的東邊。


    綠地裏麵植被茂密,有一處籃球場,一個網球場和一個小型的足球場。不遠處還有幾處涼亭,幾個退休的老人正在那涼亭裏麵下棋納涼,周圍環境清幽,黃朝不由的感歎了一句,這莘格中學的風水還真好。


    可是左看右看,那學校東南角隱隱紫氣浮動,黑雲籠罩。黃朝拿出那懷表羅盤,看了又看,確定那個位置應該是一個白虎位。但偏偏那個位置是學校最東南的邊緣地帶,靠近學校的圍牆欄杆,外麵就是足球場,緊緊隻隔著兩米不到的距離。


    而那個位置,卻偏偏是女生宿舍!為什麽黃朝能一眼看出來是女生宿舍,原因很簡單,窗戶沒關,陽台上還飄著花花綠綠的內衣內褲。


    黃朝沒有見過莘格中學的內部,但卻憑借著白虎位的一點讓女生宿舍霸占,這種風水局,就算不養出來了什麽陰氣濃重的宿舍,也很難接地氣,長此以往,身體弱的女孩子在那個位置肯定不好,因為太陽剛了。


    黃朝也顧不上許多了,他來這裏完全是那皮影符篆推演的卦象跟來的,可不是免費給莘格中學看風水的,他沒那個閑工夫,況且這閔行區第一公立高中牛氣哄哄,人家占地這麽氣派,肯定不會相信什麽風水之說,索性黃朝也就不去管那個閑事兒了。


    拿著羅盤,手訣上下翻飛,一邊走,一邊推演。卻不知不覺的被那皮影上通過符文推演的卦象,黃朝被引到了足球場的南邊,靠近河邊的位置。緊跟著,到了這裏,突然峰回路轉,卦象和羅盤同時變動,黃朝再向東區,一直走到了路的盡頭,一片稀疏的小林子橫在了自己的麵前。


    所謂是林子,倒不如說是這片綠地小公園的邊緣地帶。再往東越過欄杆頭頂就是路上輕軌,南麵河水靜臥在那裏潺潺流過。足球場上沒人,倒是有幾個高中生在跟著老師學滑輪,一個穿著黑色運動衣的年輕戴眼鏡的胖子,一個人在足球場上練球,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異常。


    “難道這羅盤有錯誤,明顯沒路了咋還讓我往東走?”


    黃朝心裏揣測,一肚子疑問,這些草叢並不雜亂,甚至有很整齊的規劃,沒有猶豫,大步垮了進去。


    鑽進樹叢,裏麵倒不是多髒亂,但樹木茂密,黃朝就順著沒有路的林子,跨過灌木,草叢,小樹林,一路走到了一處排水溝附近。


    “媽的,肯定有錯誤,這裏明顯不可能住人,咋可能回和皮影符篆聯係到一起?”黃朝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這種環境,因為樹林裏的樹木太煩人了,而且,這裏因為頭頂附近就是輕軌鐵路,樹木也挺高大,遮蔽了陽光,陰陰暗暗的,讓人不爽。


    耳朵邊一直傳來笑聲,是幾個學滑輪的女孩子和男孩子的笑聲,聽上去並不遠,但卻相隔了三四十米的距離,隔著一大片灌木和草叢。


    “嗯?這是...鬆樹,常青鬆?”黃朝走到了幾棵樹前,摸著那樹幹,心裏暗想,但卻突然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了心頭。仿佛有無數隻眼睛,在附近盯著自己一樣!


    東麵的情況不清楚,但黃朝艱辛周圍不可能有人!因為就算自己丹田氣海受損,但耳朵沒有廢掉,有沒有人他能聽的出來!


    “不管了,先出去吧,這地方有些古怪。”黃朝一邊說著,頭頂突然呼嘯的傳來一陣陣的輕軌疾馳而過的聲音,震耳欲聾,震的人耳膜發燙,黃朝更是感覺到了一陣似有似無的眩暈感。


    然而就在她剛回頭的一瞬間,突然一抹紅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不遠處,一棵樹下,一抹紅色飄忽不定


    黃朝皺了一下眉頭,跨過腳下的排水渠,正準備走過去,卻突然青鬆下麵的一個東西吸引了黃朝!


    父親馮喜之墓!


    母親張馮氏之墓!


    愛子劉傑之墓!


    黃朝看著那從土裏露出一半的青白色石碑,瞬間一股涼氣兒從他的腳底一路竄到了腦門兒上麵!而再看這墓則根本不止這兩三座,粗略的數起來最起碼有七八座,更遠的不知道有沒有。


    突然之間進入自己視線裏麵少說十幾塊墓碑,就像是突然從土裏鑽出來的一樣!就算黃朝的膽子再大,突然來這麽一下子,黃朝心裏也真的驚到了。


    而這些墓碑上麵的字跡有的已經很模糊,偶的甚至七扭八歪,非常不規整,半截露在黃土之外,落葉蓋著墓碑。有幾塊石碑上麵的字更是不規整,歪七扭八不像是專業石匠師傅雕刻的!


    黃朝站在暗無光的林子裏,孤零零的一個人,緩慢的環顧四周,再看了一眼手裏的懷表羅盤,停了下來,意思是目的地便是黃朝的腳下!


    “靠,怎麽會有這麽多墳頭?”黃朝愣住了,他不知道,在輕軌下麵,學校後麵怎麽會有這麽一處墳地。雖然這裏靠水,但並不代表者靠水就一定會風水好。東麵有輕軌,西麵有涼亭,北麵是學校,更扯淡的是騰衝路上好多推油保健店,這些因素加起來,這裏絕對不能算得上是風水寶地!


    誰會把目的修到這裏,家裏就算不斷子絕孫,也得分崩離析,妻離子散。


    黃朝一個人站在林間,身旁就是一塊大墓碑。如果是孤零零的一塊墓碑也就算了,周圍輕軌下麵,青鬆之間,密密麻麻最起碼七八處墳頭,年代失修,淩亂不堪。


    黃朝終於知道那一股子不舒服的感覺從哪裏來了,也難怪,這裏是墳地,煞氣充盈的地方,自己沒有了識海丹田,自然無法靈敏的感覺得到空氣中的煞氣!


    黃朝眯起眼睛,握著那羅盤懷表又是一番推演,發現卦象這次非常清晰,就是這裏!也就是說,那個撰寫皮影符篆的一切氣機,最後出現的地方,很可能就在這裏!?


    “怎麽可能會是這裏?這裏就是一出亂墳崗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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