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黃朝和李義山等人便坐上了回國的飛機,帶著那本青幫族譜,他們最先回到香港,再從香港轉機直飛京城。


    回到京城之後黃朝等人就直接進了曉樓,聽李義山這麽說黃朝手裏握著那本族譜,突然有一種厚重的曆史感。


    “黃朝,認清每一頁的頁數尋找。結合每一頁的敘述日期尋找,套用四象的規律儀軌,進行推演,你看看你能得出什麽?”


    聽李義山的黃朝立刻進行了一番推演,心中術法傳承很快的就像是一台高精尖的計算機一樣,開始運轉開來。黃朝本來就通宵這些奇門遁甲之術,推演起來並不費功夫。但這一本厚重的族譜,一頁一頁的推演始終是一項繁瑣的工程。


    好在有劉笑佛的幫忙,再加上李義山,他們三個人一起推演,很快的便的出來了一連串的複雜數字。


    看著這些密集的數字,黃朝就覺得頭疼。但當這些數字總結出來之後,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李義山了。


    這人精通天地,計算術數也不是難題。有黃朝推演出來的儀軌作為前車之鑒,李義山一番計算之後,一連串的數字便很快羅列了出來。


    李義山這“國士無雙”四個字真是貨真價實。這些數字複雜程度僅次於圓周率,而李義山幾乎是不吃不喝,整整用了五天的時間,便將這數字一五一十的全部計算出來!而等李義山推演出來之後,卻是一連串精密到南北坐標的經緯度!


    隨後趙東山找來了一幅世界地圖,李義山按照這些經緯度一一尋找,很快的就得出來了三個地方!


    東北沈陽皇姑屯,美國華盛頓特區的福特劇院,以及法國巴黎的塞納河邊的阿爾瑪橋下隧道。


    看著地圖,李義山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一旁的劉笑佛卻若有所思的一直盯著地圖,沒有說話。


    “這三個地方,代表著三次死亡。都是曆史上的著名事件,這裏麵難不成會有什麽必然的聯係?“黃朝皺著眉頭,看著地圖說道。


    “有沒有不知道,華盛頓和巴黎都太遠,但好在沈陽離我們並不遠。”李義山看向黃朝,突然嗬嗬笑道:“事情到了這一步,黃朝你是打算繼續追尋下去真相,還是打算就這麽完了?”


    看著地圖,李義山的手指就停在地圖上的沈陽市。


    “人死鳥朝上,不就是個沈陽嘛,又不是刀山火海,去就去,怕個鳥!老趙預定飛機,我們馬上出發!”


    黃朝幾乎沒有多想,直接讓趙東山定了當天飛往沈陽的機票!


    皇姑屯中國曆史上,最出名的一次事件便是張作霖被炸死在了皇姑屯的火車上。這裏可以說是日本侵華曆史的序幕,對於現在人來說,皇姑人可能比不得南京大屠殺的慘案。而且,如今也很難能夠找得到曾經張大帥手下的老兵了,畢竟年代這麽久遠,老兵可能已經都死了。


    來到沈陽,昔日的皇姑屯火車站隻是象征性的留下來了幾處木質瓦房一樣的標誌性建築,這顯然已經無法還原當日皇姑屯車站的全貌了。幾條地鐵從外延伸而出,慢車才停,加上在市區內,皇姑屯車站已經步入曾經。


    加上解放之後,張作霖被作為軍閥一直是正牌曆史的詬病之一,哪怕他曾經抗日,他的兒子兵諫西安。但張作霖的事跡更多的是殘存在一些評書戲劇野史當中,正史裏麵,張大帥給人的形象就是一個胡子,也就是俗稱的土匪。


    “真不知道這地方能有什麽東西?”走到皇姑屯,黃朝花了一筆錢,又讓自己老媽孫倩買通了沈陽市鐵路局的一些領導頭頭,一群人頭頭的走到了鐵路道口。


    這次來沈陽黃朝他們並沒有來多少人,隻有李義山,泰成和黃朝三個人。皇姑屯火車站如今已經不走快車了,往來的隻有一些貨車。而且車次也並不是特別的多。三個人進入到火車道口之後就沒停下來,沿著火車沿線一路尋找下去,並沒有發現有什麽奇怪之處。


    “會不會是你算錯了?”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麽貓膩的地方,黃朝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你怎麽不懷疑是你推演錯了?”李義山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狠狠的翻著眼白刮了黃朝一眼之後,蹲下身來,抓了一把泥土。


    “嗯?”


    李義山突然皺眉,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這土...是紅土!”


    “你這不是廢話嗎。”泰成白了他一眼,說道。


    “怎麽?老李你還有聞土的味道?那你改天是應該和老趙你們倆切磋一下,他以前是盜墓的。”


    黃朝坐在鐵道邊緣,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不對,不對,這土有貓膩!”


    李義山突然站起來,拍了拍手,環顧四周看向周圍。突然眉頭鎖的更濃起來,好像有一肚子的疑問無處發問一樣。他蹲在地上看著四周,對黃朝說道:“黃朝,你看看著周圍的地勢,我不懂奇門堪輿,這方麵你是專家中的專家,你給看看,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李義山這話倒是引起了黃朝的注意,他也環顧四周看去。


    “著皇姑屯車站坐北朝南,按理說碼頭,車站很少有這種格局


    的。因為氣象不通,接不上地氣兒。著皇姑屯車站的格局挺有意思。”


    黃朝點了點頭,繼續看向四周。


    突然!


    這時候他眉頭一鎖,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樣。


    “這草長得怎麽這麽奇怪?”


    黃朝說著,看向四周密布的雜草,突然腦海之中,一陣靈氣的激蕩。


    “靠!好大的後天煞地!”


    黃朝突然一驚,但隨後又長出了一口氣,臉上笑了:“恐怕,我知道張作霖是怎麽死的了?”


    “這話怎麽說?”李義山湊上前去,問道。


    “這皇姑屯車站的下麵,埋著的有東西!”黃朝看向李義山,道:“老李,你可知道皇姑屯真正名字叫什麽?”


    李義山想都沒想,直接說道:“你不會是想說這皇姑屯,真的是芬古墳吧?這種說法已經被一些曆史學家否定了啊!”


    “為什麽不可能!這土下五百米,就是一座初清大墓地!”


    正抱著一桶礦泉水喝著的李義山噗的一聲,嗆了一大口水。


    “這下麵真有一個清朝的大將軍?”


    “八成沒錯,這地方不能多呆,我們先找個下榻的賓館,我慢慢告訴你們。”


    ...


    回到賓館,李義山便迫不及待的抓著黃朝開始詢問了起來。


    “你先說說,這後天煞地是怎麽一回事?”


    黃朝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說道:“所謂後天煞地,其實就是古墓陰陽兩氣失衡導致出來的。這墓下麵八成埋葬著什麽至陰至煞的法器。先人用古法密封,煞氣積聚。而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或者術法,講那煞氣破土,幾年或者幾十年過後,煞氣滲入土地,就成為了後天的煞地!”


    說完這些黃朝又給自己點了一根香煙,說道:“曆史上那次著名的皇姑屯爆炸,整輛列車都被炸翻了,據說場麵慘不忍睹,死了不少的人。可奇怪的是,張作霖雖然在那輛車上麵,但並沒有死在當場,而是搶救無效之後死在了醫院裏麵。”


    “這有代表什麽?”泰成撓了撓頭,問道。


    李義山解釋道:“我問你,你如果想炸死一個人,那麽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在他貼身的地方放置爆炸物,對嗎?”


    “對啊,如果要炸死張作霖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的座位附近放置炸藥。”


    “嗯,是啊,可是整條列車死了那麽多人,但張作霖卻並沒有當場被炸死。你說,日本人的爆破水平是不是太渣了?”


    泰成聽到這話,還是一臉的迷糊:“還是沒明白,這和這個煞地有什麽必然的關係?”


    李義山若有所思的道:“事情很容易解釋,那就是爆炸點並不在張作霖的身邊,而是...”說完,李義山指了指腳底,道:“在腳下!車上根本沒有爆炸物!”


    聽李義山這麽說,黃朝突然想起來了日本的那個陰陽師家族立花世家。陰陽師和奇門相術,一脈相承。都可以操控天地靈氣為自己所用,殺人無形!


    這皇姑屯的下麵是一個大墓,當時墓地裏麵八成存放著什麽至陰至煞的寶器,那陰陽師就是利用了這煞地,製造出來了一場大爆炸!


    “當時張作霖大帥猛抽了那日本外交官的臉,並且名言說,想要東北除非你們打下來。日本人比誰都想殺死張作霖,但那張胡子粗中有細,也不是一個莽夫。他既然知道自己得罪了日本人,又怎麽會不給自己身邊多加防備?”


    “那也就是說,當時日本人就算手眼通天,也根本無法把炸藥帶上車!他們隻能用借用陰陽師的手段,製造出這麽一場爆炸!”黃朝說出這話之後,李義山卻搖了搖頭,道:“恐怕沒那麽簡單,殺死張作霖的也恐怕不是日本人。”


    “你是說...?”


    李義山攤開手,無奈的道:“這段曆史不會有人記載,但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炸死張作霖的是日本人,但這件事的風聲卻被中國人知道了。這人很可能是青幫幫眾,將這一段曆史記錄了下來。”


    “我靠,越來越複雜了!他記錄這個幹嗎?這東西又不能成為證據去控告軍國日本政府。”


    黃朝搖了搖頭,道:“記錄皇姑屯是因為這個,那麽林肯在福特劇院被刺殺這些事情,又有什麽解釋的?”


    “想知道林肯劇院刺殺,不會咱們真的跑去華盛頓吧。”


    “算了,這件事先放一放。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去吃飯,明日一早返回北京。我覺得這事沒那麽簡單。”


    ......


    返回酒店,黃朝等人吃飯的心思都沒有。匆匆的吃了幾口,便洗澡睡覺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黃朝等人便準備前往返回京城。


    “小爺,咱們可能被人跟蹤了。”去機場的路上,開車的泰成突然說了一句。緊跟著所有人看著倒車鏡,果然在後麵看到了一輛上高速之後就一路跟著他們的一輛黑色商務別克。


    那輛車的車窗貼了黑色的反光玻璃,看不清裏麵,黑漆漆的一路跟著黃朝他們的車,不遠不近。


    “老李,你怎麽看?


    ”


    “不像是青幫的人,因為就算是青幫的人,杜一鳴肯定會告訴你。”李義山說著,道:“我們的行蹤肯定泄露了,不去機場了,去火車站,我們分頭回京城。我覺得他們的目的就是因為青幫的族譜。”


    黃朝看著後麵一路跟隨的那輛黑車,眯起眼睛,到:“沒那麽複雜,咱們三個分散了反而危險。泰成找個人少的地方,靠邊停車。”


    泰成哦了一聲,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麽。


    “黃朝沈陽人生地不熟的,咱們還是別節外生枝了。”李義山擔心道。


    坐在一旁的黃朝嗬嗬一笑,道:“防止被人跟蹤的最好的辦法隻有一個...把跟蹤你的人...殺掉。”


    黃朝說著,眯著眼睛,車停了下來。而果然,後麵的那輛黑色的商務別克也停了下來。兩輛車停靠在高速路的邊上,周圍汽車川流不息。


    “我開車門之後,你們立刻從車裏下來,不用管我,我們在酒店見麵。泰成如果你們倆能回去,立刻給老趙打電話,切忌讓他再給我們找一條回去的路。”


    說完黃朝的手已經放在了車門上麵,看著李義山道:“對方這麽明目張膽的跟著我們,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想把我們留在沈陽。換句話說就是想...殺了我們!”


    哢!


    車門被黃朝打開,泰成和李義山二話不說,在黃朝前腳走出去的瞬間,倆人立刻打開車門。跑下高速。


    這倆人速度極快,沿著高速邊緣跑下去,立刻衝進了高速兩邊的一片一人多高的玉米地。


    黃朝走下車,看著那輛黑色的商務別克轎車,停在自己的車前。


    而這時候,那輛黑色的商務別克也熄了火,駕駛座上的車門打開,伸出了一雙手來。


    “別...別殺我!我...我隻是開車的!”


    碰!!


    一聲巨響,是槍聲!


    那開車司機的腦袋瞬間噴出一片紅白相間的**,腦袋掛在車門上麵,鮮血和腦漿順著車門往下流了起來。


    黃朝依然沒動,斜靠在車門上,看著那輛黑色的商務轎車緩緩的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緊跟著,走下來了一個年輕人。


    這人一臉的蒼白,甚至可以說是毫無血色,黑色的頭發黑色的眼珠子,長得像是個女人,嘴上沒胡子,白白淨淨的。引人注意的是他穿著一件皮夾克,手裏提著一把銀色的長管左輪槍!


    黃朝對槍沒有任何的研究,但看著那銀色的左輪槍,卻也能夠感覺得到拿金屬感十足的槍身,光是看就給人一種巨大的視覺衝擊力!


    槍管細長,槍身通體銀色,在太陽下閃動著銀白色的光澤。


    “我來之前,寧王說槍殺不死你?”蒼白青年冷笑著,手指貼在了扳機上麵。手腕緩緩提起,那條看上去拎不得重物的胳膊,抬起那長到誇張的左輪槍,槍口正對著黃朝。他突然冷笑道:“可是,我的這把槍,並不是普通的槍,子彈也並不是普通的子彈!”


    斜靠在車門上,黃朝哦了一聲,道:“那你開槍啊。”


    蒼白年輕人撲哧的笑了:“好!”


    砰!


    一聲巨響!


    陡然之間,空氣中開始彌漫著一股子濃烈的火藥燃燒的味道,那氣味刺鼻,催的人想流眼淚!黃朝站在車前,距離也有些距離,卻能夠感覺到一股衝天撲鼻的熱浪直奔自己而來!


    槍**出一團耀眼的火星,子彈從那槍膛裏崩出,卷帶著的火花四濺!一股子濃烈的殺意,距離老遠便能感覺得到!


    說時遲,那時快!


    黃朝一個疾馳,離開了車身!


    這才是真正的和子彈比速度!


    黃朝完勝!


    這個被蒼白男人說成非凡的左輪槍,開出來的一發子彈,果然非比尋常!子彈激射而出,隻聽見一聲爆響!那子彈穿透車窗,一槍打在了車身上麵!


    這把槍的子彈果然不一般!這把槍也不一般!


    這蒼白男人拖動槍托,將那槍口追著黃朝奔跑的影子,又是一槍!


    嘡!


    子彈出膛的爆鳴,真的人耳膜發疼!第二發子彈劃破空氣,霸烈的子彈擦著黃朝的鞋底而過!就差一步,命中黃朝的腳踝!


    嘡!


    嘡!


    又是兩槍,最後一槍距離擊中黃朝隻差那麽幾厘米的距離!這蒼白男人的槍法也是犀利的緊,如果不是黃朝的身法不比平常人,恐怕這第二槍就已經要了他的命了!


    三槍,這已經是黃朝可以忍受的範圍了!


    果然麵對現代武器,國術和任何江湖手段都是浮雲!


    可是黃朝不允許他再開槍了!


    隻見黃朝手腕一抖,突然的一枚古銅色的淳熙通寶出現在了他的掌中!


    刷!通寶陡然激射,直奔那蒼白男人的咽喉而去!


    舉著那把古怪左輪槍,臉上毫無血色的男人突然笑了,這一笑當真是驚了黃朝一身的冷汗。因為那男人的嘴裏有兩顆虎牙,這一露出來,那尖銳的牙齒哪裏像人的牙齒,分明是像——狼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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