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明亮的陽光射進白俊逍的屋子,白俊逍懶散地伸了個懶腰,從床上跳下來。


    “哈,昨晚睡得真爽。我怎麽發現今天的精神特別好呢,而且渾身充滿力量的感覺。”白俊逍打了個哈,然後舒展了一下筋骨欣喜地說道。


    自此,白俊逍便每天在神秘玉佩的改造下力氣變得越來越大,全村的人都以為白俊逍是天生神力,殊不知那是神秘玉佩的功勞。隨著日子的一天一天過去,白俊逍也慢慢發覺他那一身可拍的力量可能是玉佩帶給他的,所以他對那個神秘玉佩更是愛不釋手,也把它當做寶貝一樣小心翼翼地藏在懷裏。


    在白俊逍十三歲的時候,他就能一拳打死猛虎,可見他的力量何其之大,白厚忠還因此而自豪不已,還時常在鄰居麵前誇白俊逍多了得,鄰居們都羨慕不已。


    時光一晃而過,距離白俊逍在斷天崖帶回那個神秘玉佩開始五年多的光陰就不知不覺地過了。十五歲的白俊逍更是俊美非凡,隻見他明眸白齒,麵如冠玉,兩撇劍眉讓他顯得英武不凡,直挺的鼻梁下是一張時常彎起迷人弧度的薄厚適中的嘴唇,披散的黑發變得更加飄逸。全村的女孩子都被他勾去了魂,其中之最的便是跟他一起玩到大的王婷燕。


    此時正是炎熱的夏天,熾熱的太陽正火辣辣地烤著大地。中午時分,古平村後山的一片樹林裏,一個一身青衣,身高一米七,身材壯實勻稱,手拾長弓的翩翩美少年,飄逸的發絲在風的吹拂下,向後不斷飄舞,就像一個不食煙火的仙人一樣。


    此人就是白俊逍,他此時正在盯著五百米遠的一隻正在收拾著地下的嫩草的山羊。隻見他雪白如玉的右手突然放開拉緊的弓玄,剪枝猶如一把利劍一樣,劃破天際,急速地向山羊直奔而去。經過玉佩五年的藴養改造,白俊逍身上的肌膚變得雪白如玉。


    嗤!


    一聲噴血的聲音從山羊的脖子中傳出來,也就是一眨眼之間,剪枝就準確地刺進山羊的脖子,連給它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啪啪!俊逍,你真厲害!每次都白發百中,而且目標又遠。”一聲甜美清脆又夾雜著拍掌聲的女子的聲音從白俊逍的身後傳過來,隻見一個落落大方,亭亭玉立,一身粉紅色衣裙的妙齡美少女欣喜地踩著蓮花步跑到白俊逍的身旁,鼓掌稱讚道。


    “婷燕姐,你就不要糗我了!”白俊逍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


    王婷燕看著那張英俊絕倫的臉龐,不禁俏臉微紅,兩個臉頰頓時出現一抹紅暈,十五歲正是少女懷春的時候,更何況對麵那個可是跟她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意中人,害羞、心跳加速那就更不用說了。(.)不過白俊逍會不會把她當做意中人那就很難說了。


    白俊逍看著王婷燕麵如桃花的臉頰,不禁看呆了,人家都說臉紅的女人最是迷人。


    “呆子,看什麽呢?不理你了!”王婷燕見白俊逍呆呆地看著她,心跳不禁加速了很多,臉也越來越紅了,小少女就是臉皮薄,煞有風情地瞪了白俊逍一眼,便蓮花碎步的跑開了。


    “婷燕姐,你這是······”


    白俊逍看著王婷燕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而且還不理睬他就跑開了,他感到疑惑不已:“不就看了她一下嗎?有什麽好害羞的,以前都天天看到。女人真是越長大越奇怪。”


    隻有白俊逍這種在感情方麵空白的家夥看不明白人家女孩子的心。


    想不明白,白俊逍也就不再去想它,他提著剛剛射殺的山羊,擁有無窮力量的他,提一隻山羊對他來說更不是什麽難度。白俊逍剛走出幾步,他右邊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難道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白俊逍在心裏暗道,然後又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並小聲嘀咕道:“能有什麽事發生!看來是想多了。”


    在樹枝上打盹的小銀唰的一聲從樹枝上跳下來並準確的落到他的肩上,一人一首不久便消失在樹林裏。


    白俊逍回到村口的時候,發現很多人圍在他家的外麵,並且都在議論紛紛,因為隔得遠,白俊逍也聽不清楚鄉親們在討論什麽。


    “他們在幹嘛?老爹又在搞什麽名堂?引得怎麽多人圍觀。”白俊逍疑惑道。


    這時,白俊逍看到王婷燕從人群裏奔出來,一張精致的嫩臉掛滿淚痕,眼淚不斷從紅腫的雙眼中奔湧而出,王婷燕所走的方向正是白俊逍所在的方向。白俊逍看到王婷燕這樣的神情,心裏不禁咯噔了一下。


    “難道出事了?”白俊逍不禁想道。


    王婷燕遠遠就看見了白俊逍從村口哪裏往這邊走來,忍不住大喊道:“嗚···俊逍,快···快回家看看,白···白伯伯出事了!”


    王婷燕由於在哽咽哭泣,聲音都不太連貫,梨花淚眼由於傷心著急而變得蒼白。當白俊逍聽到‘白伯伯出事’的時候,英俊的俏臉頓時變得煞白,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你···你說什麽?你說的都是真的?”白俊逍還是不相信,著急地抓住王婷燕的肩膀問道。


    “嗯,是真的。白伯伯被凶獸刺穿了肚子,你快回去,白伯伯要見你。”王婷燕連忙擦了一下眼淚,傷心地說道。


    “爹···”


    白俊逍喃喃自語,這個驚天般的打擊,讓十五歲的他無法承受,白厚忠的點點滴滴猶如海水般地湧進他的腦海。


    白俊逍如發了狂的野牛一樣,一個勁兒地往家的方向衝,,誰也無法理解現在的他是多麽的恐慌與害怕,他恨不得能多長兩條腿,這樣就能即刻飛奔回他爹的身邊好好地守護著自己的父親。


    白俊逍推開人群,聽著鄰居們議論紛紛的內容時,他的心更加沉重。


    “白大哥,這回傷得很重啊!我看是支撐不住了,哎。”一位略顯消瘦的中年男子歎息道。


    “是啊,可惜了,小俊逍已經長大了,但他卻來不及享受天倫之樂了,可惜啊可惜···,”一位滿頭銀發的老伯搖頭惋惜道。


    ···白俊逍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著屋裏走去,他的每一步都猶如千斤般重,但他的心情更沉重,他現在的心跳被壓得都快要停止跳動了,他現在都不敢進到屋裏去,他不敢去接受這個事實,可能他現在的心裏還存在著一絲僥幸:“老爹,可能隻是受了一點小傷而已,一定會沒事的。”


    但是有時候現實是很殘酷的,當白俊逍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白厚忠的寢室的時候,他看到一幕他不敢接受的畫麵出現在他的麵前。隻見一位五十多將近六十的滿頭花白銀發的花甲老人正滿臉煞白的躺在一張簡陋的床上,腹部不斷有著鮮血往外冒,就連紗布都壓製不住。旁邊王寶李曉花夫婦正在用草藥和紗布壓製他的傷口,林老夫子正站在他的旁邊一手撐著拐杖著急不已,連握著拐杖的右手也抓的很緊,屋裏還有幾個村民在忙碌著。


    “俊逍,你小子跑哪去了?怎麽現在才回來!你爹都快不行了,還不快點過來,還在磨磨嘰嘰的幹什麽!”王寶看見白俊逍進來,便責怒道。


    “王寶,別說了,俊逍現在比誰都難過,”李曉花拉了拉生氣的王寶道。然後她又轉過頭對白俊逍道:“俊逍,你不要介意,你王叔叔不是真的生你的氣,這都是你爹他現在危在旦夕,你王叔叔脾氣不好,不要怪他。快過來看看你爹吧,他要見你。”


    這時林老夫子也轉過頭來叫道:“孩子,快去看看你爹吧!他有話要對你說,你爹的時間不多了,哎···。”


    林老夫子本來就蒼老的臉龐,現在變得更加蒼老了,腰也彎了許多,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


    白俊逍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沒有回答,沒有言語,因為他怕說話的時候,眼淚會忍不住奔出來。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在他老爹的麵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麵,因為他的父親希望他當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所以他不能流淚,也不允許他流淚。


    白俊逍深吸了一口氣,走到白厚忠的床邊。白俊逍看著白厚忠由於疼痛而布滿如豆珠般大的汗液的蒼白老臉,忍不住伸出右手緊緊地握住白厚忠顫抖地放在床邊緣的右手,忍住快要湧出的淚水,嘴唇顫抖地道:“爹,我回來了,你的不孝兒子回來啦!你一定會沒事的!”


    “逍兒,哇···噗!”白厚忠看見白俊逍回來想要說什麽,但是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來,蒼白的臉頰這時更加蒼老。


    “爹!你怎麽了?你沒事吧?”白俊逍見白厚忠口吐鮮血,立馬緊張地伸手扶住翻過身來的白厚忠。


    “白大哥···”


    “小白···”


    這時站在旁邊的王寶夫婦異口同聲地叫道,接著林老夫子也當心地叫了一聲。


    “咳···我沒事!我有話要對逍兒說。”白厚忠右手支在床上,上半身在俊逍的攙扶下微微坐起,虛弱地張開還在流著血絲的寬厚嘴唇小聲道,顯然是在下逐客令,有話要單獨對白俊逍說。


    “爹,你別說了!好好休息,一定會沒事的!”白俊逍見白厚忠腹部不斷地冒著鮮血,嘴裏還不停地在吐血,還要說話,他不禁急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急忙道。


    王寶他們見白厚忠有話要交代給白俊逍,便悄悄地撤出白厚忠的房間。白厚忠見王寶他們都走出了房間後,便抬頭對白俊逍道:“逍兒,把我床頭的那個錦盒拿出來。”


    白俊逍雖然不知道他的父親這個時候還要錦盒幹嘛,但是也照辦地從身後的床頭中把那個刺繡精致的錦盒拿出來。


    “打開它,”白厚忠虛弱地說道。


    白俊逍照做地打開那個錦盒,隻見裏麵放著一塊刻著一個奇怪動物圖騰的圓形玉佩,白俊逍把它拿出來,又翻開背麵看了看,發現一個古樸的‘蕭’字在上麵。原來這個玉佩就是白俊逍小時候戴在脖子上的那塊家傳玉佩,後來被白厚忠藏了起來。白俊逍看著玉佩疑惑地問道:“爹,這是···”


    白厚忠整了整身子並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就給白俊逍講起那塊玉佩的來曆:“這塊玉佩本來就是你的,當初它就戴在你的身上,隻不過後來被我取下來罷了。”白厚忠見白俊逍更加疑惑,咬了咬牙,反正他也是個快要死的人了,也不想再瞞著白俊逍關於他的身世了,然後就說出了讓白俊逍震驚不已,也接受不了的一句話:“逍兒,其實···咳,其實你不是爹的親生兒子,你是爹從後山撿回來的,那塊玉佩就是你的,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希望它能幫你找到你的親生父母。”


    白厚忠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本來就蒼白如雪的臉龐頓時就變得沒有一絲血色,本來就快要幹渴的生命,也被一絲陰森的死氣籠罩,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白俊逍聽了白厚忠的話後,頓時整個人就呆了,當心的眼神也變得死灰,一時間,屋裏變得死一般的寂靜。隔了一會兒,白俊逍從呆滯中回過神來並搖晃著白厚忠的肩膀吼道:“爹,這不是真的,你騙我!爹,你告訴我,你在騙我對不對?”


    由於白俊逍的搖晃帶動白厚忠的傷口,白厚忠又吐了一口鮮血,白俊逍見狀再也不敢搖晃,但還是急切的盯著白厚忠,希望他能回答是騙他的。白厚忠看著白俊逍呆滯的神情,露出一絲不忍,但還是堅定地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確實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但我都是把你當做我的親生兒子一樣,在我心裏你就是我的兒子。”


    “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白俊逍如發了狂一樣地在喃喃自語。


    “逍兒,你聽我說!咳···,”白厚忠拚盡力氣對著白俊逍大喊道,然後又吐了一口鮮血接著說道:“不管你是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我都把你當親兒子一樣對待,隻要你心裏把我當父親,我把你當兒子,親不親生又有什麽區別呢?爹的時間不多了,記住要好好照顧自己,爹可能看不到你娶妻生子了,哇···。”


    見到白厚忠吐血,白俊逍回過神來,緊張地抱著白厚忠,兩條晶瑩的淚柱劃過臉頰滴落在白厚忠的發絲上,顫抖著說道:“爹,你怎麽樣了?不要嚇我啊!您說的對,不管是不是親生的,你都是我爹,你就是我最親的人。”


    白厚忠聽罷,不禁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發現眼皮越來越重,知道死神快要來臨了,忙道:“逍兒,答應爹要好好活著!逍···逍兒,對···不···起!”白厚忠雙眼慢慢地合上,握著白俊逍的手也慢慢垂下,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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