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顧臻,你可以去做點訓練。我先帶他去做個檢查。”鍾琪對著一邊的顧臻說道。
顧臻欣然應道：“好。”
離開前,他給程青嶼遞了個眼神，程青嶼立即會意，臉上露出點笑容。對他點了點頭。
等顧臻的身影走遠了,鍾琪的態度頓時變得冷淡起來,還隱隱透著戒備,“小子，跟我來。”說完，他一個人當先走了。
對於鍾琪的態度變化，程青嶼沒有說什麽，而是直接跟上去。
鍾琪帶著程青嶼直接去做了身體檢查,檢查很快速，沒多久結果變出來了。
鍾琪拿著報告翻看了幾頁,道：“現在帶你去做入會測試。”
程青嶼點點頭,吐出一個字,“好。”
鍾琪帶著程青嶼在看似狹窄，實則寬闊的俱樂部內七繞八繞的走了一圈，最後在一道棕色的大門前停下來。
他拿出鑰匙打開門，招呼程青嶼進去，道：“這裏就是測試的地方了。”
程青嶼邁步走進去環視了一圈，屋子的麵積很寬闊，十足三分之一倉庫那麽大，擺放了不少健身設備例如跑步機、仰臥板等等，還有啞鈴，負重等雜七雜八的東西。
鍾琪道：“測試主要看的是你的體力和耐力。”他指著幹淨的木板地麵，“現在開始第一項——俯臥撐1000個。”
聞言程青嶼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了，道：“我知道了。”
說完，他沒有半分猶豫，彎下腰，雙手撐在地上，開始做起俯臥撐來。因為了解到今天要做測試，他出門特意穿了一件寬鬆的休閑衣服，以至於現在運動起來也沒什麽累贅礙事。
鍾琪瞧著程青嶼規範的動作，眼睛裏閃過一絲深思。
其實俱樂部這項測試的目的不僅僅是看體力和耐力，更重要是看測試人在測試當中的表現，如果中途叫叫嚷嚷要放棄，或者意誌不堅定，就算放水讓人通過了測試，往後在俱樂部的活動中，一遇到困難或者艱苦的情況下肯定會抱怨，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拒之門外。
俱樂部一直以來都是走精英路線的，當然是寧缺毋濫了——入會測試自然就嚴苛起來，每一項的小測試絕對是要求測試人做好。
通過顧臻了解過俱樂部一些情況的程青嶼仔細一想，當然很容易猜出了這些測試的目的所在，所以，他沒有多問，而是沉默的去完成每一項測試。
在程青嶼進行著各項測試中，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將近一個小時後，鍾琪才出聲喊停，“停！”他看了眼筆記本上的數據，開口道：“好了，各項數據達到標準，你通過測試了。”
程青嶼微喘了口氣，伸手按下了跑步機上的按鍵，將跑步機的速度降下來，他才跨步走下來，對鍾琪點了點頭，道：“多謝了。”
鍾琪按下跑步機的開關，回轉過身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了一條幹淨的毛巾拋給程青嶼，淡淡道：“這是我分內之事。”接著一邊說，他一邊往外走，“我去將你測試的數據登記好，你可以去旁邊的浴室那裏清理一下。”
沒一會，鍾琪的身影便消失在門口，
程青嶼他拿著毛巾擦了擦臉上細密的汗珠，也走出了這個房間，找到了鍾琪所說的浴室去洗一遍澡，浴室外邊還有俱樂部準備好的一些換洗的衣服，他想了想還是換上了幹淨的衣服，那身換下來的衣服則是用俱樂部提供的袋子裝好帶回去清洗。
程青嶼弄好了這些事，掏出手機打給顧臻，語帶歉意，道：“顧臻，我的事情弄好了，麻煩你久等了。”
“沒事。”電話那邊的顧臻道：“我們在門口那見吧。”
“好。”
掛掉電話後，程青嶼循著之前鍾琪帶他走過的路線往回走，片刻之後，他到達了前台，一抬頭就看見鍾琪對著前台上的電腦正在敲擊鍵盤，明顯是工作的樣子。
他也沒出聲打擾，走到旁邊的等候區坐下，下意識的後背靠在柔軟的沙發上，闔上眼睛放鬆了身體慢慢休息起來。經曆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運動，即便他體力好，身體的肌肉以及精神上還是會產生疲憊的。
幾分鍾後，顧臻出現在走廊裏，遠遠地看到程青嶼靠在沙發的模樣，他一猜就猜到對方肯定在休息，於是腳步盡量放輕，不過，下一刻，程青嶼就驀地睜開了眼睛。
“顧臻，”程青嶼打了個招呼，道：“鍾琪正在幫我辦手續，再稍等一下就行了。”
顧臻理解的點了點頭，順勢坐在程青嶼旁邊的位置上，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好在，沒一會，鍾琪那邊就傳來聲音，“東西弄好了，過來取吧。”
聞言，程青嶼站起身走過去，拿起前台桌麵上的東西，那是一張磁卡以及幾張文件。
這時，一起走過來的顧臻指著文件解釋道：“這裏麵有些注意事項需要了解一下的。”
“嗯。”程青嶼明白的點點頭，對著鍾琪道：“多謝了。”
隨即他跟顧臻一起走出了俱樂部大門，坐車回家了。
弄清楚了俱樂部的一些禁忌，程青嶼回頭馬上就在俱樂部的網站上提前預定了一個星期的封閉式訓練，忙碌的趕完了通告後，在進行訓練之前，他特意告訴了顧臻一聲，免得對方擔心。
在一天早上，程青嶼坐著馮翎的車，背著幾件衣服，到達了俱樂部郊外的訓練場，出示了證明，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開始了他的訓練。
這一周的訓練計劃都是按照新兵營的要求來做的，早中晚每一個時段都安排地滿滿當當的。早上，五點半起床，身上綁著二十公斤的負重開始三千米千米長跑；在早餐過後八點鍾，進行一百米衝刺，穿越五十米鐵絲網等等一係列項目；十一點還要上健身房做俯臥撐、舉啞鈴數百下。
中午解決午飯稍稍午睡後，到了下午一點半，再進行隊列訓練，立正、稍息、原地轉法、齊步正步走等等；四點再進行打靶訓練；晚飯後半小時再來一次負重三千米長跑，接下來是遊泳訓練，來回兩千米，整個訓練時間一直持續到晚上九點，之後才是休息時間。
訓練場的訓練雖然辛苦，但裏麵的環境卻是相當舒適的。畢竟俱樂部也是打開門來做生意的，最初入會費收的就不便宜，當然還要考慮會員的情緒了。舒緩身體疲勞的按摩器，食物的營養搭配等等都做了安排。
程青嶼本身就堅持每天鍛煉身體，身體的狀況自然不差，即便一開始訓練的強度大，但適應之後卻沒有什麽大反應。不過，他反而對自己的要求更加嚴格，深知要想得到《山河在》的沈嵉那個角色一定是要出大力氣的。
於是，程青嶼經常去找訓練的教官做額外訓練，好幾個教官都是特種兵退伍出來的，身手相當厲害。他借著比試的借口跟教官打了一場，展現了自己的實力，再老實的說了想演好軍人的事情，請他們教軍體拳，說些軍隊的事情等等，這一來二去，便熟悉起來，教官也肯教他些許小技巧。
七天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結束了訓練的程青嶼依舊帶著自己的那幾件衣服走出了訓練場門口，一看到外邊的情況，他愣了愣——一身米色風衣的顧臻倚在車門前，眼帶笑意地看著他。
“沒想到你會來。”程青嶼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顧臻目光坦然，“估摸著你這個時候該出來了，就過來一趟了。”
程青嶼的視線在顧臻臉上停留了幾秒，收回目光後，麵色自然地開口道：“那麻煩你了。”
“不客氣。”顧臻彎了彎唇，仿佛在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接著他上下打量了程青嶼幾眼，發表了意見：“你曬黑了點，不過整個人的感覺都不同了，透著點軍人般的精悍。”
程青嶼微笑了一下，道：“看來我的訓練效果還不錯。”不枉他在訓練場裏特意針對形體做了特別訓練。
“上車吧。”顧臻招呼道。
“好。”程青嶼應了一聲，隨即，他拿著東西走過去副駕駛那邊打開車門坐進去。
顧臻接著也上了車，沒一會，一個流暢的倒車後，汽車迅速駛離了訓練場，出現在返回市區的道路上。
車子內，顧臻微微側著頭，狀似好奇的問道：“訓練很辛苦吧？”
聽到顧臻這句明知故問的話語，程青嶼輕笑一聲，意有所指的道：“再多的辛苦，如果能夠獲得相應的回報，那也是值得的。”
車子內突然沉默下來，但氣氛卻驀地透著點輕鬆。
接著程青嶼主動開口道：“在訓練場裏，我跟教官學了不少東西。”
“那有什麽？”顧臻接話問道。
“學到了很正宗的軍隊擊打手法……”程青嶼帶著點笑意，回答道。
時間就在兩個人一問一答之間過去了，顧臻將程青嶼送回到位於舊城區的家裏，兩個人分開時，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笑意。
******
回到家裏後，程青嶼第一時間就是打了一個電話給馮翎，“馮翎，我結束訓練了。”
那邊的馮翎聽到他的消息，明顯是鬆了口氣，道：“我正想聯係你呢，剛剛接到的最新消息，《山河在》的試鏡提前了，改在今天下午一點開始！”
聞言，程青嶼原本漫不經心的態度立即收斂起來，麵色端肅，問道：“還有其他的變動嗎？”
“沒有，我隻接到這個消息。”馮翎那邊停頓了一下，狀似回憶著，才答話。
程青嶼思忖了一下，開口道：“那好，我剛從郊區外回來，需要洗個澡清潔一下，你待會過來接我去公司準備。”他的語氣很冷靜又平穩，一句一頓的節奏很清晰，顯然是有了打算。
馮翎應道：“好，我在公司這邊早已安排化妝師準備了，我馬上過去接你。”在一個星期前，他就跟程青嶼討論過試鏡的準備了，他也在這段時間內著手準備了，即使是試鏡時間提前，卻也沒有出現紕漏。
“嗯。就這樣了。”程青嶼應了一聲，便掛掉電話，徑直走進臥室取了一身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迅速的搞定自己的個人衛生，程青嶼拿上手機、錢包、鑰匙後，打開門直接下樓了，這時，馮翎也恰好開車過來了，停在他的麵前。
馮翎幹脆道：“先到公司再說。”
“好。”程青嶼利落的開門上車。
下一刻，黑色的橋車仿佛一條遊魚般鑽進了長長的車流中，淹沒了影子。
在公司忙活了兩個小時，化好妝換了一身衣服後，馮翎便開車帶著程青嶼早早出現在《山河在》劇組的試鏡場所。
《山河在》劇組的試鏡地點也是特殊，是一所有名的影視大廈裏麵。他們進去的時候走的是獨立的通道，到達試鏡大廳才發現裏麵全是獨立的隔間，巧妙的隔開了每一個試鏡的演員，使他們分隔開來去試鏡，隱秘而悄然，帶著濃厚的保密性。
在娛樂圈的沉浮了許多年的老經紀人，馮翎十分敏銳的感覺到劇組的目的——維持神秘性。他迅速低聲跟程青嶼說道：“劇組要維持演員的神秘性，對你來說絕對是個好機會。”
程青嶼沒說話，反而慎重的對馮翎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按著工作人員的指示，他們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等待叫號，漸漸的，程青嶼發現進去試鏡的人數變化的很快，都是一批批的，而且那些人退場也不是走原路的，是走另外一個出口的。
這下子更加確定了馮翎的判斷，整個劇組在營造神秘氛圍，吸引外界的好奇，對入選的演員進行保密。
突然間，他的名字被叫到了，“下一個，程青嶼……”
程青嶼定了定神，對馮翎點點頭後，站起身信步推開試鏡大廳的門，走了進去。
“顧臻,你可以去做點訓練。我先帶他去做個檢查。”鍾琪對著一邊的顧臻說道。
顧臻欣然應道：“好。”
離開前,他給程青嶼遞了個眼神，程青嶼立即會意，臉上露出點笑容。對他點了點頭。
等顧臻的身影走遠了,鍾琪的態度頓時變得冷淡起來,還隱隱透著戒備,“小子，跟我來。”說完，他一個人當先走了。
對於鍾琪的態度變化，程青嶼沒有說什麽，而是直接跟上去。
鍾琪帶著程青嶼直接去做了身體檢查,檢查很快速，沒多久結果變出來了。
鍾琪拿著報告翻看了幾頁,道：“現在帶你去做入會測試。”
程青嶼點點頭,吐出一個字,“好。”
鍾琪帶著程青嶼在看似狹窄，實則寬闊的俱樂部內七繞八繞的走了一圈，最後在一道棕色的大門前停下來。
他拿出鑰匙打開門，招呼程青嶼進去，道：“這裏就是測試的地方了。”
程青嶼邁步走進去環視了一圈，屋子的麵積很寬闊，十足三分之一倉庫那麽大，擺放了不少健身設備例如跑步機、仰臥板等等，還有啞鈴，負重等雜七雜八的東西。
鍾琪道：“測試主要看的是你的體力和耐力。”他指著幹淨的木板地麵，“現在開始第一項——俯臥撐1000個。”
聞言程青嶼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了，道：“我知道了。”
說完，他沒有半分猶豫，彎下腰，雙手撐在地上，開始做起俯臥撐來。因為了解到今天要做測試，他出門特意穿了一件寬鬆的休閑衣服，以至於現在運動起來也沒什麽累贅礙事。
鍾琪瞧著程青嶼規範的動作，眼睛裏閃過一絲深思。
其實俱樂部這項測試的目的不僅僅是看體力和耐力，更重要是看測試人在測試當中的表現，如果中途叫叫嚷嚷要放棄，或者意誌不堅定，就算放水讓人通過了測試，往後在俱樂部的活動中，一遇到困難或者艱苦的情況下肯定會抱怨，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拒之門外。
俱樂部一直以來都是走精英路線的，當然是寧缺毋濫了——入會測試自然就嚴苛起來，每一項的小測試絕對是要求測試人做好。
通過顧臻了解過俱樂部一些情況的程青嶼仔細一想，當然很容易猜出了這些測試的目的所在，所以，他沒有多問，而是沉默的去完成每一項測試。
在程青嶼進行著各項測試中，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將近一個小時後，鍾琪才出聲喊停，“停！”他看了眼筆記本上的數據，開口道：“好了，各項數據達到標準，你通過測試了。”
程青嶼微喘了口氣，伸手按下了跑步機上的按鍵，將跑步機的速度降下來，他才跨步走下來，對鍾琪點了點頭，道：“多謝了。”
鍾琪按下跑步機的開關，回轉過身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了一條幹淨的毛巾拋給程青嶼，淡淡道：“這是我分內之事。”接著一邊說，他一邊往外走，“我去將你測試的數據登記好，你可以去旁邊的浴室那裏清理一下。”
沒一會，鍾琪的身影便消失在門口，
程青嶼他拿著毛巾擦了擦臉上細密的汗珠，也走出了這個房間，找到了鍾琪所說的浴室去洗一遍澡，浴室外邊還有俱樂部準備好的一些換洗的衣服，他想了想還是換上了幹淨的衣服，那身換下來的衣服則是用俱樂部提供的袋子裝好帶回去清洗。
程青嶼弄好了這些事，掏出手機打給顧臻，語帶歉意，道：“顧臻，我的事情弄好了，麻煩你久等了。”
“沒事。”電話那邊的顧臻道：“我們在門口那見吧。”
“好。”
掛掉電話後，程青嶼循著之前鍾琪帶他走過的路線往回走，片刻之後，他到達了前台，一抬頭就看見鍾琪對著前台上的電腦正在敲擊鍵盤，明顯是工作的樣子。
他也沒出聲打擾，走到旁邊的等候區坐下，下意識的後背靠在柔軟的沙發上，闔上眼睛放鬆了身體慢慢休息起來。經曆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運動，即便他體力好，身體的肌肉以及精神上還是會產生疲憊的。
幾分鍾後，顧臻出現在走廊裏，遠遠地看到程青嶼靠在沙發的模樣，他一猜就猜到對方肯定在休息，於是腳步盡量放輕，不過，下一刻，程青嶼就驀地睜開了眼睛。
“顧臻，”程青嶼打了個招呼，道：“鍾琪正在幫我辦手續，再稍等一下就行了。”
顧臻理解的點了點頭，順勢坐在程青嶼旁邊的位置上，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好在，沒一會，鍾琪那邊就傳來聲音，“東西弄好了，過來取吧。”
聞言，程青嶼站起身走過去，拿起前台桌麵上的東西，那是一張磁卡以及幾張文件。
這時，一起走過來的顧臻指著文件解釋道：“這裏麵有些注意事項需要了解一下的。”
“嗯。”程青嶼明白的點點頭，對著鍾琪道：“多謝了。”
隨即他跟顧臻一起走出了俱樂部大門，坐車回家了。
弄清楚了俱樂部的一些禁忌，程青嶼回頭馬上就在俱樂部的網站上提前預定了一個星期的封閉式訓練，忙碌的趕完了通告後，在進行訓練之前，他特意告訴了顧臻一聲，免得對方擔心。
在一天早上，程青嶼坐著馮翎的車，背著幾件衣服，到達了俱樂部郊外的訓練場，出示了證明，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開始了他的訓練。
這一周的訓練計劃都是按照新兵營的要求來做的，早中晚每一個時段都安排地滿滿當當的。早上，五點半起床，身上綁著二十公斤的負重開始三千米千米長跑；在早餐過後八點鍾，進行一百米衝刺，穿越五十米鐵絲網等等一係列項目；十一點還要上健身房做俯臥撐、舉啞鈴數百下。
中午解決午飯稍稍午睡後，到了下午一點半，再進行隊列訓練，立正、稍息、原地轉法、齊步正步走等等；四點再進行打靶訓練；晚飯後半小時再來一次負重三千米長跑，接下來是遊泳訓練，來回兩千米，整個訓練時間一直持續到晚上九點，之後才是休息時間。
訓練場的訓練雖然辛苦，但裏麵的環境卻是相當舒適的。畢竟俱樂部也是打開門來做生意的，最初入會費收的就不便宜，當然還要考慮會員的情緒了。舒緩身體疲勞的按摩器，食物的營養搭配等等都做了安排。
程青嶼本身就堅持每天鍛煉身體，身體的狀況自然不差，即便一開始訓練的強度大，但適應之後卻沒有什麽大反應。不過，他反而對自己的要求更加嚴格，深知要想得到《山河在》的沈嵉那個角色一定是要出大力氣的。
於是，程青嶼經常去找訓練的教官做額外訓練，好幾個教官都是特種兵退伍出來的，身手相當厲害。他借著比試的借口跟教官打了一場，展現了自己的實力，再老實的說了想演好軍人的事情，請他們教軍體拳，說些軍隊的事情等等，這一來二去，便熟悉起來，教官也肯教他些許小技巧。
七天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結束了訓練的程青嶼依舊帶著自己的那幾件衣服走出了訓練場門口，一看到外邊的情況，他愣了愣——一身米色風衣的顧臻倚在車門前，眼帶笑意地看著他。
“沒想到你會來。”程青嶼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顧臻目光坦然，“估摸著你這個時候該出來了，就過來一趟了。”
程青嶼的視線在顧臻臉上停留了幾秒，收回目光後，麵色自然地開口道：“那麻煩你了。”
“不客氣。”顧臻彎了彎唇，仿佛在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接著他上下打量了程青嶼幾眼，發表了意見：“你曬黑了點，不過整個人的感覺都不同了，透著點軍人般的精悍。”
程青嶼微笑了一下，道：“看來我的訓練效果還不錯。”不枉他在訓練場裏特意針對形體做了特別訓練。
“上車吧。”顧臻招呼道。
“好。”程青嶼應了一聲，隨即，他拿著東西走過去副駕駛那邊打開車門坐進去。
顧臻接著也上了車，沒一會，一個流暢的倒車後，汽車迅速駛離了訓練場，出現在返回市區的道路上。
車子內，顧臻微微側著頭，狀似好奇的問道：“訓練很辛苦吧？”
聽到顧臻這句明知故問的話語，程青嶼輕笑一聲，意有所指的道：“再多的辛苦，如果能夠獲得相應的回報，那也是值得的。”
車子內突然沉默下來，但氣氛卻驀地透著點輕鬆。
接著程青嶼主動開口道：“在訓練場裏，我跟教官學了不少東西。”
“那有什麽？”顧臻接話問道。
“學到了很正宗的軍隊擊打手法……”程青嶼帶著點笑意，回答道。
時間就在兩個人一問一答之間過去了，顧臻將程青嶼送回到位於舊城區的家裏，兩個人分開時，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笑意。
******
回到家裏後，程青嶼第一時間就是打了一個電話給馮翎，“馮翎，我結束訓練了。”
那邊的馮翎聽到他的消息，明顯是鬆了口氣，道：“我正想聯係你呢，剛剛接到的最新消息，《山河在》的試鏡提前了，改在今天下午一點開始！”
聞言，程青嶼原本漫不經心的態度立即收斂起來，麵色端肅，問道：“還有其他的變動嗎？”
“沒有，我隻接到這個消息。”馮翎那邊停頓了一下，狀似回憶著，才答話。
程青嶼思忖了一下，開口道：“那好，我剛從郊區外回來，需要洗個澡清潔一下，你待會過來接我去公司準備。”他的語氣很冷靜又平穩，一句一頓的節奏很清晰，顯然是有了打算。
馮翎應道：“好，我在公司這邊早已安排化妝師準備了，我馬上過去接你。”在一個星期前，他就跟程青嶼討論過試鏡的準備了，他也在這段時間內著手準備了，即使是試鏡時間提前，卻也沒有出現紕漏。
“嗯。就這樣了。”程青嶼應了一聲，便掛掉電話，徑直走進臥室取了一身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迅速的搞定自己的個人衛生，程青嶼拿上手機、錢包、鑰匙後，打開門直接下樓了，這時，馮翎也恰好開車過來了，停在他的麵前。
馮翎幹脆道：“先到公司再說。”
“好。”程青嶼利落的開門上車。
下一刻，黑色的橋車仿佛一條遊魚般鑽進了長長的車流中，淹沒了影子。
在公司忙活了兩個小時，化好妝換了一身衣服後，馮翎便開車帶著程青嶼早早出現在《山河在》劇組的試鏡場所。
《山河在》劇組的試鏡地點也是特殊，是一所有名的影視大廈裏麵。他們進去的時候走的是獨立的通道，到達試鏡大廳才發現裏麵全是獨立的隔間，巧妙的隔開了每一個試鏡的演員，使他們分隔開來去試鏡，隱秘而悄然，帶著濃厚的保密性。
在娛樂圈的沉浮了許多年的老經紀人，馮翎十分敏銳的感覺到劇組的目的——維持神秘性。他迅速低聲跟程青嶼說道：“劇組要維持演員的神秘性，對你來說絕對是個好機會。”
程青嶼沒說話，反而慎重的對馮翎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按著工作人員的指示，他們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等待叫號，漸漸的，程青嶼發現進去試鏡的人數變化的很快，都是一批批的，而且那些人退場也不是走原路的，是走另外一個出口的。
這下子更加確定了馮翎的判斷，整個劇組在營造神秘氛圍，吸引外界的好奇，對入選的演員進行保密。
突然間，他的名字被叫到了，“下一個，程青嶼……”
程青嶼定了定神，對馮翎點點頭後，站起身信步推開試鏡大廳的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