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蘇悅拿著雷符狂砸了那虯髯大漢一通,心中那股鬱氣總算稍稍得以排解,心中暗道,青陽說的不錯,果然這樣拿靈符狂砸比較痛快。


    她將手上的符紙收了起來,正要拿出雪青刀來趁機再多砍幾下,一舉將那虯髯大漢拍下去,神色卻突然一凝,神色凝重地看著對麵。


    圍觀眾人驚喜地發現這姑娘終於不扔雷符了,都暗鬆了一口氣,但見她表情有異,紛紛隨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啊!那人手裏正在催動的可是符寶?”


    此時隻見那虯髯大漢的麵前一張符紙正發出隱隱的白光,上麵畫著一個圓形的盤狀圖形,周邊還帶著八個刀刃,這八刃圓盤正在裏麵慢慢旋轉起來,似是很快就要破空飛出。


    眾人一時間頓時嘩然。


    符寶可是符籙裏頗為強大的存在,是結丹期真人在壽命即將終結之時將自己法寶的一部分威能封存在符籙之中,即使隻有法寶的一部分威能,但對付一個築基期的修士都綽綽有餘了。


    但符寶在這東洲大陸上是極為難尋的,如今竟在一個煉氣期修士的手裏出現了!


    難道這虯髯大漢是金丹真人的後人?


    眾人或是羨慕或是嫉妒的眼光向那虯髯大漢看去,心中湧上種種猜測。


    但很快他們又將目光轉向了蘇悅,目光中帶著隱隱的惋惜之色,雖然這女修的戰力也很不錯,但應是敵不過那符寶了。


    相對那滿臉胡子麵容凶狠的虯髯大漢而言,大家還是更願意看到這個嬌俏靈動,氣質清新的女修留在台上了。


    太玄宗這邊的眾人也是一派緊張之色。蘇傑喃喃道,“竟是符寶?這下明悅師姐可該怎麽辦?”


    眾人誰都沒有答話,隻是繃緊了神色緊緊盯著十五號擂台。


    高台之上的若寒一雙冰眸瞬間更加淩厲起來,他盯著那就要從符紙飛出來的八刃圓盤,手指似是要揚起,但很快又靜止不動了。


    這時台上的蘇悅早已又拿著符籙和法器朝著那虯髯大漢開始招呼了,她在發現這虯髯大漢急急催動符寶時想趕緊破了那虯髯大漢的護身光罩。好早早將他拍下去。同時也可以轉移他的注意力。


    卻不想這虯髯大漢此時竟是連躲也不躲了,勉力支持著護身光罩,然後突然一聲大喝。“去!”


    隻見那八刃圓盤閃著耀眼的金光飛速旋轉著朝蘇悅急衝而來,眨眼之間就已到了蘇悅麵前,那淩厲之勢竟是想要讓蘇悅血濺當場。


    圍觀眾人頓時發出一陣驚呼,有的人麵上現出不忍之色。這小姑娘怕是躲不過了。


    高台之上的幾個太玄的築基期修士都倏地站了起來,身體稍稍前傾。而台下一旁的仙劍宗築基期執事此時已踩著飛劍飛上了半空,法器都已拿在手中,好準備隨時出手保住這太玄女修一命。


    而後麵的一幕頓時讓他瞠目結舌,那八刃圓盤都已淩空罩上那太玄女修的頭頂了。但那太玄女修也不知是怎麽動作的,隻見一道青影快速地晃了幾晃,再一看時那女修就已經在擂台的另一端沉靜地端立了。


    此時那虯髯大漢還在哈哈大笑著說。“執事不必那麽緊張,道爺還是知道規矩的。會給這丫頭留一條命……”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朝那端的蘇悅望了望,又看了看八刃圓盤的底下,大喊道,“這怎麽可能?”


    圍觀眾人也是一片呆滯,有人還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問旁邊的人,“那女修到底是怎麽逃出去的?”


    太玄的一眾外門弟子卻是齊齊鬆了一口氣,但是依舊神色緊張地緊緊盯著擂台上的蘇悅。


    此時隻見蘇悅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兩道青光瞬即而出,後麵還跟著七把青色的小刀朝那虯髯大漢當頭斬去。


    同時蘇悅還甩出來了一堆金燦燦的金劍符,也朝著那虯髯大漢砸了過來。


    那虯髯大漢方才已服下一粒回元丹,此時又恢複了些許靈力,隻見他周身白光一閃,又用上了護身光罩。


    他對著蘇悅凶狠一笑,仗著有護身光罩,竟是連躲都不躲,也催動著那金燦燦的八刃圓盤又朝蘇悅淩空擊過來。


    圍觀眾人都緊張的看著,等著看那太玄女修這次是不是還能躲過,但卻是聽到那虯髯大漢猛然大叫了一聲,突然神色痛苦地抱住了頭,那八刃圓盤倏地掉落在蘇悅麵前,發出鏘的一聲,在擂台上滴溜溜地轉動。


    而蘇悅的雪青刀趁機而上,一道青光便將那虯髯大漢拍飛了出去,那虯髯大漢似是都無餘力再站穩,重重地倒在擂台之下。


    圍觀眾人瞬間皆又張大了嘴,這又是個什麽情況?


    他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向蘇悅,這女修的神識竟是這麽厲害麽?都可以碾壓同階的修士了?


    難道她的神識已是到了築基期的水平?


    若是這樣,那這太玄女修委實不凡啊,要知這東洲大陸上,專門有修習神識功法的,唯羅浮山而已。


    但即使是羅浮山的弟子,怕是也不能在煉氣期就能用神識將人傷成這樣。


    眾人正自震撼之時,卻見蘇悅將手一招,那一套青色的雪青雙刀和幾把小刀就被她收回到儲物袋中,同時還有一個金燦燦的珠子朝著她飛了過去。


    “這珠子竟是靈器!”


    台下頓時有人低呼了一聲。


    之前這顆珠子應是被掩在那一堆金剛符之中,方沒有被人注意到。


    眾人麵上神色變幻,難道方才那虯髯大漢抱頭狂呼,就是這顆珠子的功勞?


    眾人想到這兒頓時紛紛苦起臉。


    天尊在上,這好像是煉氣期的比試吧,又是符寶又是靈器的,還讓不讓人活啦?


    太玄的弟子們可沒像他們一樣糾結,一見到蘇悅終於化險為夷,最後還竟是勝出了,頓時爆發出一陣雀躍的歡呼之聲,早就失了第一大派的沉穩之色。


    這實在不能怨他們,隻因方才看得太緊張揪心了,他們實在是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動之情啊。


    有一個外門弟子興奮地說道,“明悅師妹每次比試都這麽驚險,我都快被她嚇怕了。”


    眾人有誌一同地齊齊點頭。


    杜辰一直緊緊板著的臉也鬆了開來,甚至還微微露出了一點笑意。


    陸雪蓉看了他一眼,低垂了眼睛,掩住了眼中濃濃的嫉妒之色。


    而此時高台之上,太玄築基期的弟子們也微微笑著又坐了回去


    在他們之後,天女宗的水月少宗主此時頗有興味地又打量了蘇悅幾眼,再次和一旁的雲和真人評說了一番,“你們太玄的這個女弟子當真不錯。”


    雲和真人微笑頷首,隻是他又朝散發著一身寒意坐回原位的若寒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了一絲疑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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