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到底有多累


    仵作們也沒心思管屍體了,他們現在就想找個最完美的起火原因,要是不把這位房將軍伺候好了,那絕對好受不了。レ?レ


    房遺愛背著手在院裏走了兩圈,就對趙衝說道,“老趙,你在這盯著點,房某去別處查查,看看有什麽異常的!”


    趙衝倆眼一翻,這個二公子也忒不要臉了,想偷懶就直說,還去別處查查,查個毛啊。房遺愛才不會理會趙衝願不願意呢,晃著膀子出了小破院。


    在這西宮,房遺愛就認識兩個人,一個李婉順,一個楊宛之,李婉順的屋子被燒成灰,房遺愛就想到了楊宛之。和李婉順的院子不同,楊宛之的小院子不滿灰塵,那窗戶上還有這許多破洞,從外邊看上去,你不會想到這破屋子裏會住著人。


    那門輕輕一敲,就開了。房遺愛也愣了一下,這個楊宛之連門都不插的?門開了,房遺愛卻想往回走了,因為他根本沒想過要進去。


    “誰啊,是那個送雞蛋的麽?”隨著一串悅耳的聲音,門口探出了一個腦袋。


    房遺愛癟癟嘴,啥時候成送雞蛋的了?轉過身,房遺愛就深深地呼了口氣,這麽久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楊宛之的臉,楊宛之看上去並不像瘋子,她的長發挽成一個雅致的發髻,那張臉是極美的,可就是顯得有些蒼白了。房遺愛不知道楊宛之已經多久沒見過陽光了,她那皮膚,就像得了白血病般,那細膩的樣子,好像輕輕觸碰一下,就能要了她的命似的。


    “你是給我送雞蛋的小將?”楊宛之的話語裏沒有半點的感情波動,她的雙眼,隻是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房遺愛。


    “嗯,我就是那個小將!”房遺愛有點搞不明白楊宛之了,記得之前她看到過他啊,怎麽就不記得了呢?還沒來得及細想呢,就看到楊宛之露出了一絲驚訝之情,“壞了,我的娃娃,嗯,你是誰,站門口做什麽?”


    房遺愛鬱悶了,敢情碰到雙重人格了,怪不得別人總是說楊宛之一會兒瘋一會兒好呢。


    “給你送雞蛋的!”房遺愛懶得多說了,反正說再多,過一會兒,她就會忘了。


    走在西宮的小路上,冬ri的冷風輕輕地打在臉龐上,房遺愛覺得楊宛之還是挺幸運的,如此瘋瘋癲癲的,什麽也不記得。如果楊宛之和李婉順一樣,那她早就愁白頭了,一個終ri生活在仇恨裏的人,老得很快,尤其是那種想要報仇,卻又報不了的人。


    對於那個奇怪的男子,楊宛之是頗有些興趣的,隻是她的記憶隻能持續那麽一小會兒,不知何時另一個自己就會占據這個軀殼。楊宛之略有些興奮的拿著毛筆在紙上畫著什麽,可畫到一半,她就停下了,她很是不解的看著自己的手,“我這是在做什麽呢?”她看看案上的紙,上邊是半張人臉,楊宛之想繼續畫下去,可她終究想不起那人的樣子。


    毛筆丟在案上,楊宛之又坐到了那架古琴前,一曲《廣陵散》響起,楊宛之的心也找到了一絲寧靜,在那錚錚琴音裏,有著殺伐,有這仇恨,更有著無奈。


    房遺愛眯著眼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楊宛之,變得太快了,也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當再次回到李婉順的小破院後,仵作們已經把死因記錄交了上來。


    貞觀十四年,十一月十七,虺庭縣主屋中炭盆引燃枯木桌,導致一場大火,虺庭縣主也葬身大火之中。


    房遺愛非常滿意仵作們的結論,隻要把死因記錄遞給刑部和宗正寺,再由他們記錄在案,這事就算了解了。恐嚇仵作們一番,房遺愛就拿著那張紙去了宗正寺。


    虺庭縣主李婉順的死,在朝堂上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波動,好像人們早就意料到李婉順會死,隻不過是怎麽個死法罷了。


    江山代有人才出,不同的是能引領多少年,房遺愛有一顆偉大的心,他想要引領大唐八十年,可是這種信心總是會遭受到無數的打擊。這不,一場小型的辯論,就把房遺愛給難住了。


    “姐夫,你快跟媚娘說說,那個拿破侖大帝是怎麽回事,還有什麽叫火槍!”武曌坐在旁邊一臉認真地問著,她手裏還拿著一個小本子,準備隨時作好記錄。張絢麗對那個拿破侖可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拿破侖又搶了幾個女人,嗯,在她看來,那個拿破侖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土匪,搶了這裏搶那裏,好像永遠不知道滿足似的。


    房遺愛恨不得朝自己臉上來兩巴掌,丫的,太能白話了,居然把拿破侖給叨叨出來了。


    “媚娘啊,那個拿破侖也沒那麽厲害,就是用有輪子的車對付拿棍子的土著而已!”


    武曌恨恨的瞪了瞪房遺愛,這個姐夫就是能扯,她才不相信什麽這些鬼話呢。收起小本子,武曌皺著眉頭追問道,“姐夫,上次長孫衝鬧事的時候,你說過的話可是真的?你要告訴媚娘,否則,否則....”武曌咬咬嘴唇,後邊的話終究沒有說出來。


    房遺愛頭有點大,這個武娘子怎麽還記著這事呢,上次他裝暈蒙混過去了,可這次就沒那麽容易了。


    撓頭想了想,房遺愛一臉認真道,“媚娘啊,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姐夫是個se狼!”


    武曌不解,是不是se狼,跟這事又有什麽關係?看武曌那神se,房遺愛隻能接著解釋道,“那個嘛,嗯,媚娘,你真的好漂亮,隻要是se狼都會動心的!”


    武曌本就聰明,稍一尋思,就知道房遺愛的意思了,敢情這位姐夫是有賊心沒賊膽啊。她白了房遺愛一眼後,就咯咯地笑了起來,張絢麗真有點服了這個房將軍了,真是啥話都敢說,在自己家裏調戲自家小姨子,要是讓大夫人知道了,少不得要聒噪兩句。


    把武娘子哄高興了,房遺愛也覺得輕鬆不少。過了一會兒,武曌那銀鈴般的笑聲就停下了,與此同時,她的臉上還掛起了意思疑惑之se。武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要是這個姐夫真對她有心思,為何又要如此防著她呢?到現在為止,武曌手裏一點事情都沒有,還沒在江南的時候好呢。想想鄭麗琬,武曌眉頭就緊鎖了起來,她武曌一點都不比鄭麗琬差,為什麽就什麽都不能做呢?


    權力,這才是一個根本的問題,武曌覺得自己除了能說話外,什麽都做不了。她這位姐夫話說得好聽,但終究是假的,沒來由的,武曌對西跨院有了種疏離感。


    房遺愛也沒有注意到武曌的變化,他還以為武曌笑得有點累了呢。


    十一月二十,紈絝們被放出了天牢,一出天牢,李恪就把人組織到了麗人樓,至於理由嗎,當然是為了慶祝紈絝們平安滾出天牢了。柴令武奉命前來拉房遺愛,結果人沒進院,就被長樂罵跑了,紈絝們自不會放棄的,第二次,李恪把大殺器程處默派了過來,結果程處默比柴令武還慘,直接讓聞珞送了一對熊貓眼。


    頂著倆黑眼眶,程處默氣呼呼的回到了麗人樓,一看到李恪的壞笑,程處默就大叫道,“為德兄,下次你去拉俊哥,那個聞珞,下手忒狠了!”


    “處默兄,你不是自詡大唐第二高手的麽,咋連個女人都製不住了?”


    “老子那是讓著她呢,要是真把聞珞打傷了,俊哥還不找程某拚命啊!”程處默臉也不紅,坐位上喝了杯酒。


    柴令武直接衝程處默豎了根中指,這貨真是太能白扯了,難道他們程家人真就這麽厚臉皮麽?


    二十一ri的時候,秦虎就領著人從陵陽縣返回了長安,回來的時候還把宋玉帶來了,對於宋玉這個女人,房遺愛還是有點心虛的,當初可沒少氣她。


    武曌正在向徐賢傳授些坑人招數呢,就被房遺愛打斷了,“媚娘,隨我去見見那個宋玉!”


    “嗯?姐夫,難道還讓媚娘說裝作一問三不知?”一聽宋玉的名字,武曌就想起了當初氣宋玉的場景,記得當時都把宋玉氣哭了。


    “不用了,這回你做主,本公子裝啞巴!”房遺愛知道宋玉難纏,本來想讓鄭麗琬應付她的,如今鄭麗琬不在,就隻能讓武女王上場了。


    宋玉是不想看房遺愛那張嘴臉的,可拗不過老爹宋無祥的嘮叨,隻好隨著秦虎等人來到了長安城。


    雖然好幾個月不見了,可宋玉一點都沒變,依舊是那麽的漂亮,當然那神se也是那麽的不友善。房遺愛做椅子上,拱手笑道,“哎呀,宋姑娘如此貴客,可是讓房某這破屋子多了不少光啊。”


    宋玉暗罵一聲不學無術,不就是蓬蓽生輝麽,偏他說的這麽粗魯。起身回了一禮後,宋玉擠出個笑容說道,“房將軍說笑了,以前還挺擔心房將軍呢,如今看你安然無恙的,宋玉也鬆了口氣呢。”


    擔心?房遺愛直接撇了撇嘴,擔心他房某人死的慢吧,這女人也太狠毒了,不就是氣了她幾回麽?


    “那個啥,讓宋姑娘cao心了,老公下回好好補償你一下!”


    “房將軍,這老公是何意思?”宋玉還真跟不上房遺愛的節奏,每次談話的時候,房遺愛都能蹦出些稀奇古怪的話。


    房遺愛眨眨眼,很稀鬆平常的說道,“那個老公啊,就是本公子的意思,是大食人的鬼話,房某也是從月氏國學來的!”


    宋玉點點頭,武曌肚裏卻快笑抽了,她可知道老公是什麽意思,這姐夫擺明在占人家宋玉的便宜呢。知道歸知道,可武曌是不會拆穿的,她看著宋玉輕聲笑道,“宋姑娘,你這次來,可是有什麽事麽?”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想問問那嶺南大營是怎麽回事,前些ri子看秦虎將軍拆東西,難不成房將軍打算放棄嶺南大營了?”


    “怎麽會?宋姑娘多想了,我姐夫隻是讓秦虎將軍改建一下而已,因為以後那裏會做為左武衛大營的!”


    “左武衛大營?那龍虎衛呢?”宋玉有點反應不過來了,這軍營還能隨便換人的?


    “嗯,我姐夫已經辭去龍虎衛大將軍之職了,所以龍虎衛已經不歸他調遣了!”


    宋玉覺得好高興,真是太好了,房遺愛這個混球也有今天啊,什麽辭去大將軍之職,估計是李**得吧。


    心裏高興,宋玉表麵上還很可惜的歎道,“哎,怎麽好好地就辭了呢?”


    “我姐夫太累了,再加上身上有傷,得好好將養一番才行!”


    累了?這得有多累?宋玉睜著美目瞧了瞧房遺愛,這家夥哪裏像有傷的樣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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