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城內,肖府,肖雨陽的房間中,此時正有四人在裏麵,肖天寒,肖夫人,李慕,還有一直很疼愛肖雨陽的肖府管家肖伯。


    房間裏麵很安靜,雖然有四人在裏麵,但是卻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響。李慕正在給肖雨陽把脈,其餘三人看著,三人的呼吸隨著李慕的神情變化而變化著,李眉頭微蹙之時,其餘三人的呼吸加重,李慕的眉頭展開時,三人似乎鬆了口氣,呼吸也似乎順暢點。


    把脈雖然隻是一會的時間,但對於肖天寒等三人來說,好似過了幾個紀元那樣長久,把好脈之後,李慕的神情並不輕鬆,坐在肖雨陽的床邊陷入了沉思。


    “李前輩,我兒怎樣了?”肖夫人的心裏最著急,雖然她沒有像肖天寒一樣在外勞累奔波,但是她心裏所承受的痛苦絕不在任何人之下,這幾天,肖夫人衣不解帶的守候在肖雨陽身邊,累了、困了都未曾離開過這個房間,隻是希望著自己的孩子能夠快點醒過來。


    肖雨陽是她的心頭肉,從她身上掉下的肉。


    “你們別急,這孩子還有救。”看著如此神傷的肖夫人,李慕的心也被觸動了,人這一生,無論怎樣,都脫不了一個“情”字,親情,友情,還有愛情,無論什麽情,都是偉大的,讓人崇敬,信仰。


    李慕此時還想告訴他們,肖雨陽雖然有救,但是卻不容易,以他的能力,連一半的把握都沒有。但是,看到如此焦急的幾個人,他沒有說出來,不是怕自己的名譽被毀,而是不忍。


    “請李前輩高抬貴手,救救我兒雨陽。”肖夫人說著就要跪下去。


    李慕手袖一卷,隔著一段距離就把要跪下去的肖夫人扶了起來,接著說道:“這孩子的靈魂嚴重受損,救治他需要一些藥材,我需要帶他回望月宗。”


    “有勞李前輩了,前輩以後若有差遣,上刀山下火海晚輩定義不容辭。”肖天寒說著朝李慕一拜。[]


    “老奴也願意。”管家肖伯拜了下去。


    “小女子也願聽前輩差遣。”肖夫人也同樣拜了下去。


    “你們不必如此,這是我欠你們的。”李慕說道。


    “前輩何時出發?”肖夫人又問道,雖然李慕是帶肖雨陽去醫治,但是她的心裏依舊不舍。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走。”李慕回答。


    “請前輩等一等,我去給雨陽收拾點東西。”聽到李慕現在就要離去,肖夫人的心裏不舍,也放心不下,此時隻想給孩子收拾點平時的生活用品,以免肖雨陽在外麵受苦。


    “不用了,這孩子的以後所用的東西我自會安排人給他料理,一年之後我會帶他回來和你們相聚,有我在望月宗,就不會讓這孩子受苦。”說完之後,李慕不在耽擱,抱起了昏迷的肖雨陽,朝著望月宗的方向離去,離去之時,李慕的手袖朝肖天寒的一探,肖天寒貼身收藏的望月令就被李慕取走了。


    “望月令我收走了,你兒肖雨陽的病我也一定會治好。”空中,再次傳來了李慕的聲音。


    肖天寒三人追出了肖府,但是已經沒有了李慕和肖雨陽的蹤影。看著遙遠的天空,肖夫人的淚水落了下來,小聲的抽泣起來,肖天寒、肖伯的眼裏也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水霧。


    過了好久,肖天寒拉起了肖夫人的手,對著還在看著天空發呆的肖伯說道:“我們回去吧。”


    “夫君,你說雨陽這孩子一年後會回來嗎?”肖夫人問道。


    “會的,李慕前輩神通廣大,一定會救醒雨陽的,夫人你別傷心,一年後雨陽就回來了。”


    肖天寒拉著肖夫人的手朝府中走去,肖伯也跟在了後麵,看著肖天寒的背影,肖伯發現,那個曾經魁梧的漢子,此時的背影竟有些蕭瑟與遲暮。


    望月宗,李慕回來之後就把肖雨陽交給了自己的大弟子王平,吩咐他把肖雨陽安頓好,讓他悉心照料,又讓自己的二弟子馬山去通知各峰主及長老到望月宮的議事大廳,交代完後他就率先去了議事大廳等候著。


    議事大廳內,李慕坐落於正中的主位之上,主位的座椅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卻讓很多人眼熱,因為隻要坐在這一個位置之上,那將代表著無上的權利,受整個望月帝國民眾的膜拜,受天下蒼生的敬仰。


    對於這樣一個位置,別人有的是嫉妒和羨慕,而此時的李慕坐著並不舒服,位子雖然是在自己身下,但是他卻感到沉重的壓力,這種壓力讓他精神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過了一會,望月宗六位長老已經到來,接著四峰的峰主也跟隨而至,到了大廳之後,看到坐落於正中的李慕,諸人依次坐落於下方,似乎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都是在等待著李慕。


    “想必大家已經想到了此次召集諸位長老和峰主的目的了。”李慕沒有多餘的話語,開門見山的說道。


    “掌教師兄,你此次召集我們來是為了望月令的事吧?”座下的幾人中,唯一的一位女修道者問道,此女看上去大約三十左右的年紀,皮膚皙白,儀態端莊,神情典雅高貴,此時又能坐在望月宗的議事大廳中,想必其身份、地位、能力都有過人之處,她就是望月宗紫薇峰的峰主李連鳳,一個結丹境界的高手,也是望月宗內女修道者中一個唯一的高手。


    “對於望月令與我們望月宗的緣源我就不多說了,現在我召集大家來就是為了實現望月令的承諾。”李慕說道。


    “怎麽?我聽說掌教師兄你的望月令當年是給了一個武修者,難道昨天來我望月宗求見您的人不是當年的那個武修之人?”南峰鎮妖峰峰主孫祥禮問道。


    “來者的確是當年那個武修之人。”李慕據實回答。


    “我聽說掌教師兄今早已經跟那個武修之人離去,此時又火速趕了回來,而且還急著召見我們到此地議事,難道是那個武修所求之事難住了師兄?”坐落於孫祥禮下麵的另一人接著問道。此人是天都峰的峰主司馬雲。


    “想必大家也知道,當年我受到仇家暗算,深受重傷,是被一個武修之人所救,此人名叫肖天寒,在我傷好之後我原本想收他為徒,奈何此子無修道之緣,於是,我就把望月令給了他。昨天,肖天寒持望月令到我望月宗,所求之事乃是讓我救治他昏迷的兒子肖雨陽。肖雨陽因為無意之中卷入了高手激鬥的餘波之中,至今昏迷不醒,今天早晨我到了天寒城之後,看了肖雨陽的病情之後,我也沒有把握把肖雨陽救醒,所以才會召集大家到此議事。”李慕一次把事情都說清楚。


    “肖雨陽那孩子受的是什麽傷?”四位峰主中,一直沒說話的摘星峰峰主劉永昌此時雅開口問道。


    “靈魂受到重創,至今昏迷不醒。”李慕看了所有人一眼,才開口說道。


    “我想還是大家看看肖雨陽的情況再說吧。”李慕又接著說道,說完,叫了守在門外的二弟子馬山,讓他通知王平把肖雨陽帶來議事大廳。


    不久,王平抱著肖雨陽來到了大廳,放於大廳之中。


    “江長老,煩勞您看一看肖雨陽的情況。”這時,李慕對著六位長老中的一位老者說道。江長老名為江恒,乃是一位了不起的國醫聖手,同時也是望月宗的煉丹大師,望月宗修煉的一切丹藥都由江長老負責提供,雖然江長老的修為不高,但是在望月宗的地位卻不低,所有人對他都是非常恭敬。


    聽到李慕的話,江長老從座椅上起身,來到肖雨陽身邊,右手伸在肖雨陽額頭上,左手卻搭在了肖雨陽右手脈搏上,同一時間。兩手突然發力,一股力量進入了肖雨陽的神海中,一股力量卻進入了肖雨陽體內的奇經八脈之中,像江恒長老這樣的診斷方法一般人是不敢輕易嚐試的,因為一旦自己的氣力控製得有所不但,那麽將會對所查之人造成嚴重的傷害,但是江長老此時卻是極為輕車熟路,可以看出他對人體結構的了解,也顯示出他對自己的醫術是你信心十足。


    兩股靈魂之力來到了肖雨陽的神海之中時,江長老卻“咦”了一聲,神情極為驚訝,接著他的眉頭也縮了起來,一張老肉縱橫的臉上,此時再皺起了眉頭,勝過千年的老樹枯皮。


    過了一會,江長老放開了雙手,沒有向大家說肖雨陽的病情,而是看著李慕,問了一句大家極為不解的話。


    “你想好了嗎?”江長老向李慕問了這一句話。


    “想好了。”李慕回答的語氣堅定。


    “唉!!!”江長老沒有說話,隻是歎了一口氣。


    “這是一個好苗子,救醒之後我打算收他為徒,再說望月宗不能失信於天下。”似乎知道了江長老為什麽歎氣,李慕解釋道。


    “江長老,掌教師兄,你們在說什麽,怎麽我們都聽不懂。”李連鳳在一旁看著,想知道肖雨陽的病情,但是李慕和江長老都沒有說出來,她的性格火爆,雖然這些年隨著修為的提升有所克製,但是那急躁的性子卻沒改了多少,其他人雖然也沒聽明白江長老和李慕的意思,但是都耐心等著,可李連鳳卻等不下去了。


    “很為難吧?”江長老和李慕都沒有回答李連鳳的話,江長老又問道。


    “是很為難。”李慕說完,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我知道,畢竟‘破魂丹’隻有一顆。”江長老歎氣。


    “什麽?‘破魂丹’?”聽到‘破魂丹’,一直如老僧入定的大長老也坐不住了。


    (第二更到,待會要上班了,如果下班回來後點擊破4千的話,那再加一更又何妨,諸位大大多多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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