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徹天地的大吼,傳遍中央古堡的每一個角落。一種震懾人心的波動席卷整個古堡,修為高深的人能夠抵擋,修為低微的人已經雙股戰栗。然而,普通的族人卻是絲毫沒有察覺。


    “寒情,你忘了萬年前的黑魔了嗎?忘了五千年前的冰魔霍亂了嗎?包藏魔修,你身為族長,這是要與整個冰族作對,是整個冰族的罪人?出來受死。”


    就在一些人戰戰兢兢的同時,一聲暴喝傳遍中央古堡,聲音不大,卻清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聽到這聲音,一些人先是疑惑,隨後便是極度憤怒。冰族的人,永遠無法釋懷,那是冰族的黑暗歲月,被惡魔奴役的屈辱日子。至此,一些人陷入那段絕望的回憶。


    萬年前,一個帶著黑色麵具,周身黑色魔氣繚繞的人,渾身是血,半邊身子血肉模糊,倒在了冰族的古堡前。很巧的是,冰族之中一個善良的族人救下了這名魔修。在冰族養傷的歲月,那名魔修表現很好,替冰族之人抵擋強大的冰原靈獸,奮不顧身。深的冰族人的愛戴,很多族人甚至對他崇拜如神。但是,當他了解到冰族的真正實力,也是噩夢的開始。掠奪資源,肆意殺戮,把冰族之人當作修煉爐鼎,吸食冰族強者的修為。冰族沒有比他更強大的族人,跟本無力抵抗。冰族之人稱他為黑魔。直到千年之後,那人修為大增冰族之人於他再無作用,方才離去……五千年前,一個冰魔到來,又一段黑暗歲月開始了。其作風與那麵具人相仿。


    屈辱的歲月已去,但回想起那段曆史,冰族之人仍是心有餘悸。從那之後,冰族之人再沒有出現超級強者。若問為何冰族前輩未曾出世,沒有人知曉。因為,冰族的人一旦修為超出靈衍期,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銷聲匿跡。


    如今,聽聞冰族族長竟然接納魔道中人為客,有識之士都是勃然大怒,厲聲要廢除族長,重新選拔。一時間,中央古堡中也掀起一場滅魔求存的狂潮。


    “族長大人怎麽會這麽做?”


    “族長平日善待我們,一定不會這麽做。”


    “誰知道,人心隔肚皮,不好猜度啊。”


    城中,並非所有人都相信城外的一聲怒吼。有人相信,有人疑惑,也有人更願相信族長的清白,議論紛紛。


    “我們相信族長大人。”


    “當死亡來臨,你們就不會這麽說了。”


    “走,我們去族長那裏看看,傳言是否為真。”


    “去就去,謠言一定會不攻自破。”


    在中央古堡內,一批又一批人走向族長的府衙,他們各懷心思。一些人自然希望族長是清白的,也有人在冷笑,認為族長完了,還有一些冷眼旁觀,對此漠不關心。這其中,自然少不了冷家的人,以及冷家的附庸,一些追隨者。什麽時候,都少不了這種人。


    同一時間,寒情已經帶領寒家眾人出了冰堡,正與冷家大軍遙相對峙。冷家一方大軍搖旗呐喊,大呼“除魔滅妖,保衛冰堡”。為首的是一位紫衣老者,滿臉褶皺如布,輕輕揮手,後方大軍即刻停止呐喊,老當益壯,不怒自威。此人正是冷家的太上長老冷峰。


    “寒情,交出魔修,自廢修為,可免一死。族長之位,已經不再適合你。”


    冷峰話語森然,一口咬定寒情私藏魔修,不給他狡辯的機會。


    “冷峰,不要血口噴人。我寒情堂堂正正,比不得那些謀權篡位之人。”


    寒情自然知曉,隻要自己一句話說的不恰當,就會在頃刻之間成為整個冰族的罪人。到那時,就算自己真的清白,也沒有人會相信。那可是真的百口莫辯。如果自己是清白的,冷峰此舉無異於某族長之權而篡位,寒情這句話沒有明說,但任何人都能聽出寒情這是在辯述自己的清白。


    在這裏,眾人並沒有看到想象中的魔修,隻有一個麵生的青年人類,也是一身紫氣繚繞,堂堂正正,哪裏有絲毫邪意?此時,所有人都在嘀咕,莫非族長真的是冤枉的?就算是原本懷疑族長寒情的人,也有些動搖。隻有冷家的人不信,依舊在叫囂。


    “冷峰,莫非你是在說我為魔修?”


    張赫緩緩走上前去,抬起右手,一團紫金色靈力流轉,寧靜祥和中,帶有一種至高無上的王者霸氣,算不得強烈的靈力波動,給人一種心悸的感覺。


    “哼,同來足有五人,僅二人是魔修,另外三人不是,這位朋友正是其中之一。”


    看到張赫周身流轉的氣息,冷峰淡淡道。並沒有反駁張赫的話,卻在講述著另外一件事,揭露寒情的罪狀。這等行為,明顯沒有把張赫放在眼中。但是,在其他人的眼中,已經是頗為高看張赫,以張赫金丹期的修為,能夠被靈衍期高手稱為朋友,這等殊榮,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沒有直接稱呼張赫為小友,是因為冷峰雖然看出了張赫隻有金丹後期修為,卻給人一種如同深淵般的感覺,越是認真查探,越發讓人看不透,甚至冷峰已經懷疑張赫是否真為金丹後期。


    “冷峰,我寒家隻有這兩位貴客,你不至於這麽咄咄*人吧。”


    寒情真心暴怒,臉色漲得通紅,就差最後的爆發了。但是,這個關鍵的時候,他不能先動手,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清白,貿然出手,更讓人懷疑。況且,他本身並不清白。


    “那就走著瞧,敢否讓我們查看你兒子寒心的靈識?我相信,你兒子是不會出賣你的。”


    冷峰冷笑,戲謔的看著寒情,一切,仿佛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一點,讓寒情感覺有些不妙。但隨即正色道:“想查探我寒家的機密?不可能。”


    每一個家族都有自己的秘密,不希望別人知道。如果真的縱容冷峰查探,自己的家族也就完了。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


    張赫冷眼看著一切,沒有再多說什麽,但他的心中並不平靜。或許,沒有讓夢兒隱藏,是錯誤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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