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休伯利安意料的是,那艘偷襲亞頓的戰艦並不止堅持了十分鍾的時間,在戰爭議會塔中跟亞頓劈裏啪啦打了半個多小時,一直到休伯利安一行船搞定自己的任務跑來圍觀的時候,依然在跟亞頓”不相上下“的戰鬥著。


    偷襲者是一艘看起來體型並不是很大的艦娘,一身有些拖地的黑色鬥篷遮掩了她的樣貌和身材,盡管這套鬥篷看起來有些拖地,但絲毫不影響這艘戰艦的“靈敏”程度。


    被她用來和亞頓戰鬥的武器,並不是炮管多到不可思議的艦裝,也不是飄的到處都是的浮遊炮或者艦載機,而是一柄血紅色的,劃過空氣會發出“嗡嗡”聲的光束劍。


    揮舞這柄光束劍的黑鬥篷艦娘就像一位技巧高超的劍術大師一樣,動作優雅又華麗,招式又精準致命。


    同時這些華麗的致命招數,配合黑鬥篷艦娘行雲流水一般的敏捷身形,每一劍都能在最意想不到的方向攻擊亞頓。


    隻看了一眼,休伯利安就知道自己就算拿著跟這艘黑鬥篷艦娘差不多的武器,也未必能抗住幾下。


    作為星靈的戰鬥方舟,亞頓使用靈能光刃的技巧,同樣也是集星靈一族曆代強者使用招式的大成,單純比劍術的話,不管是小虛還是塞布羅斯,都隻有給亞頓添足的程度。


    不過星靈對靈能光刃的使用技巧,很顯然和這艘黑鬥篷艦娘走的輕靈華麗屬於兩條道路。


    星靈在使用靈能光刃的時候,追求的是實用和省力,這種招式理念被亞頓使用出來後就變成了看上去動作很慢,但非常穩重如山的感覺。


    而且亞頓的動作看上去緩慢,也隻是相對身形在遊走時幾乎留下殘影的黑鬥篷艦娘來說的,從亞頓總能用自己的靈能光刃襠下黑鬥篷艦娘光束劍刃的動作來看,亞頓的速度絲毫不慢。


    打個比方的話,黑鬥篷艦娘的戰鬥方式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遊走在獵物的周圍,伺機攻擊,一旦出手就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必殺招數。


    而亞頓更像是一座沉穩的山嶽,雖然也有移動,但跟黑鬥篷艦娘的快速輾轉挪移相比,亞頓的完全就是悠哉悠哉的閑庭信步。


    但這種戰鬥方式很容易讓人誤以為亞頓在被那艘黑鬥篷艦娘壓著打。


    而且從表麵結果來看,亞頓的確不占優勢,因為從休伯利安和塞布羅斯一行船忙完手裏的時候跑過來圍觀了這麽一會,進攻的一直是那艘黑鬥篷艦娘,而亞頓全程防禦沒有反擊。


    還好那些沒啥眼光的艦娘都被疏散了,留下的艦娘還有那些不怕死的聖堂武士們戰鬥經驗都非常豐富。


    圍觀了一小會,大家就明白了這艘黑鬥篷的艦娘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因為整場戰鬥的節奏都被亞頓牢牢的把握住了,亞頓的閑庭信步完全是亞頓想動彈,而那艘黑鬥篷艦娘的輾轉挪移都是因為亞頓的移動被迫做出的反應。


    長出了口氣的休伯利安對塞布羅斯號開玩笑的說道:”這下要修兩個辦公室了。”


    可能是因為亞頓的辦公室比較空曠,場地比較大,在對決的時候不用花太多心思考慮周邊環境的問題,在戰場從企業號的辦公室打倒亞頓辦公室後,這兩艘艦娘都沒有再繼續換地方。


    可惜就算是點到為止的戰鬥也難免誤傷其他東西,更別說亞頓和這艘黑鬥篷艦娘之間的完全沒有留手的作戰,反正這間新總督辦公室是要重新翻修一下了。


    而且由於亞頓的辦公室幾乎相當於戰爭議會塔的中間立柱,塞布羅斯看著狼藉的房間,很擔心是不是要重新建造一座戰爭議會塔了。


    “奇怪……”沒有塞布羅斯的阻攔,最早來到亞頓身邊的深海棲姬南達科他就沒其他觀眾那樣的淡定了。


    “怎麽了?”休伯利安奇怪的問道。


    “從一開始就是這個樣子,現在依然是這個樣子,沒有一點改變。”作為本土艦娘的傳奇戰神,南達科他沒有冒冒失失的直接加入戰鬥,並沒有成為塞布羅斯號口中的添亂者。


    同時作為圍觀時間最久的圍觀者,南達科他要比其他艦娘看出了更多的東西。


    “莫非是這艘刺客戰艦體力好?”休伯利安眯著眼打量了一下和亞頓打的劈裏啪啦,嗡嗡嗡嗡的刺客艦娘,對方那身黑鬥篷似乎有什麽遮掩效果,就算離這麽近,休伯利安也看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不是體力的問題,對了,在討論這個問題之前,我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要問你們這些星際戰艦……”南達科他語氣突然一轉的。


    “什麽問題?”不僅休伯利安被嚇了一跳,塞布羅斯和秋風之墩也同樣看向了這艘深海棲姬。


    “我想問的是,這種拿近戰武器的戰鬥方式,是不是發展到你們這個水平的戰艦的正常戰鬥方式啊?”南達科他開口說道。


    無外乎南達科他這麽問,因為無論是走華麗之道的黑鬥篷艦娘,還是沉穩如嶽的亞頓,在這種近身格鬥技巧上的沉浸完全給南達科他一種,這才是她們最擅長戰鬥方式的感覺。


    “誰說的,我們也用炮啊,亞頓的大招讚美太陽南達你沒見過嗎?”休伯利安不明白南達科他為什麽會這麽問。


    塞布羅斯倒是立刻明白了南達科他的疑問,點燃了自己手臂上那一對金色靈能光刃後回答道:“這是我們聖堂武士必須修煉的道路。”


    “我的話,唯一的近戰技巧就是拿槍托砸了。”秋風之墩表示自己除了最基礎的軍用格鬥技以外,並沒有專門修煉過格鬥技巧,倒是秋風之墩曾經屬於人類一方戰艦時麵對的敵人種族“精英”裏的戰士會使用格鬥武器。


    配合“精英”一族成熟的護盾防禦技術,在戰爭早期給不適應這種對手的人類造成了嚴重打擊。


    但就算是“精英”一族裏的“神風烈士”,在格鬥技巧上的水平,跟亞頓和那艘把紅色光束劍玩出花的黑鬥篷艦娘相比,也就跟小孩剛學會走路一樣。


    “原來隻是特例,或者說一部分的情況。”從南達科他長出了口氣的表情來看,星際戰艦都是武林高手這件事給這艘本土艦娘傳奇戰神帶來了很大壓力。


    要是戰艦的未來發展方式是近身狗鬥,難道南達科他還要在自己的要塞艦體上裝一些撞角出來?


    大約是塞布羅斯點燃靈能光刃的動作起到了什麽表率作用,那些不怕死圍觀戰艦對決的聖堂武士們,也紛紛點亮了手裏的光刃。


    靈能湧動之下,讓感覺自己陷入抽身不得泥濘之中的黑鬥篷艦娘動作微微一頓。


    捕捉到對方動作遲疑的亞頓沒有絲毫猶豫的揮出了半個鍾頭以來的第一次反擊。


    僅僅隻是一招,在場的艦娘都聽到了靈能光刃劃破布帛後再劃過金屬的聲音,生死危機關頭之下黑鬥篷艦娘直接身體一扭,拋棄了遮掩自己身體的鬥篷,連續幾個後空翻跳到了一邊。


    這個時候,圍觀的艦娘們終於看清楚了這艘刺客艦娘的真實模樣。


    一頭慘白色夾雜著些許金潤的秀發綁成了一條長辮垂在腦後,金色的瞳孔環繞著一圈血色,散發著凶狠的戾氣。


    一道長長的傷疤從兩眼之間穿過,沒入這艘艦娘用來遮住嘴鼻的麵具之中,鬥篷之下的衣著是一套黑色的裝甲束衣。


    胸口的突起部位被亞頓一刀劃過之後,往外迸射出些許的火花。


    “薩拉托加呢?”休伯利安突然開口問道。


    “在我店裏,請問有事嗎?”皇家橡樹立刻敬了個禮後回答道。


    “沒事,我隻想看看複仇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麽共同語言。”休伯利安一句話解釋了這艘渾身散發暴虐之氣的星際戰艦是什麽情況。


    “複仇者?”企業號和北宅都一臉的嚴肅。


    失了一招的複仇者星際艦娘並沒有放棄的打算,她先是撫摸了一下胸口的傷口,暫停了受傷位置的供能,然後從自己的艦裝裏拿出了一個黑色金屬頭盔戴到了頭上。


    仿佛這艘戰艦並不喜歡自己的樣貌暴露出來,在帶上偷窺之後,這艘戰艦很完美的符合了反派boss邪惡的形象。


    “磁……呼……”戴上偷窺的複仇者深吸了一口氣,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呼吸聲。


    “這艘船的空氣導流係統壞了嗎?”北宅吐槽了一下。


    “……她應該不需要那東西吧。”休伯利安有些無語,宇宙裏又沒空氣,星際戰艦為嘛要空氣導流係統。


    “有問題……”企業號突然開口說道。


    “……這……這還帶二階段的?”休伯利安緊跟著說道。


    在這艘艦娘戴上這個頭盔後,整艘船散發出來的氣場都變了,如果說剛才披著黑鬥篷的時候,是一隻藏匿於黑暗之中的陰險毒蛇,那麽現在就徹底變成了一艘擇船而弑的凶猛巨獸。


    剛才還一副很輕盈靈動的感覺,出現了一絲和亞頓差不多的沉穩感,不過跟亞頓的不動如山比起來,這艘艦娘更像是一片安靜但蘊含著毀滅性力量的大海。


    光暗對決?幾乎所有圍觀者的腦海裏,思維回路裏都出現了這樣一句話,不過很快就被棄置腦後。


    因為這艘戰艦再次和亞頓戰到了一起。


    “竟然跟亞頓比角力?”休伯利安有些不適應這艘陌生星際艦娘新的戰鬥方式,大開大合沉穩有力的攻擊和剛才輕盈靈動的攻擊方式比起來差遠了。


    反倒是亞頓的動作從不動如嶽的沉穩變得靈活了起來,雖然沒有像剛才對手那樣各種翻滾跳躍,但是就像快節奏華爾茲一樣的舞步,證明亞頓也改變了一點自己的戰鬥方式。


    和休伯利安的不適應比起來,那些本土艦娘的想法就簡單多了,尤其是從頭圍觀到尾,愣是沒找到出手機會的南達科他,更是想吐槽一句:


    “你們這群星際戰艦都是怪物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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