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頓你知道你手裏的是什麽嗎?”在亞頓很隨意的拿出那根月球之戰的戰利品後,南達科他用著很微妙的語氣對亞頓問道。


    “這根權杖對於你們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實際上並不用南達科他提問,亞頓就已經察覺到了這根可以被拿來當光炮發射器的權杖似乎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那些恭候在身邊,做侍奉工作的艦娘們,在第一眼看到這柄權杖的時候,幾乎沒有猶豫的擺出和騎士效忠一樣的姿勢,單膝跪倒在了地上。


    而那些軍階比較高,有資格隨行在總督身邊的提督也隻是猶豫了幾秒後,都停下了自己手裏的工作,低頭以示恭敬。


    至於讓那些具現化出本體的艦娘差點撞在一起的原因,是站在艦長位置的秀吉中校看到亞頓手裏的權杖後,下意識的按下了急停按鍵。


    雖說急停帶來的反衝力對於艦橋裏的艦娘和提督來說並不會造成什麽影響,甚至連站姿都不會有什麽變化,但是在外圍負責護航這艘超大號戰艦的艦娘們因為不知道發生了啥事緊張了起來。


    瞬間暴露出了被南達科他和企業號吐槽為“花瓶”的缺點,脫離前線太久的她們在麵對緊急事態的時候,失去了作為英雄級艦娘應有的判斷力。


    “誓約勝利之劍,人類和艦娘的陣營七海海軍總元帥的身份象征……之一。”南達科他用著難以形容的語氣一字一頓的解釋起亞頓手裏的權杖是什麽。


    原本南達科他也差一點和其他艦娘一樣屈膝跪地,還好她反應過來自己作為深海棲姬的身份問題。


    作為一艘深海棲姬,哪怕她保留了再多作為艦娘的記憶,操再多艦娘陣營的心,她也沒必要再作出什麽效忠的姿態了。


    “這不是權杖嗎?怎麽叫劍呢?”休伯利安好奇的問道。


    除了南達科他沒有擺出效忠的姿態外,幾艘星際戰艦也很淡定的保持原來的樣子。


    對於休伯利安的疑問,南達科他用著微妙的語氣說道:“既然它現在在亞頓的手裏,那麽你們一定見過它作為劍的樣子吧。”


    雖然亞頓在月球上禍禍來禍禍去的時候,南達科他正在自家母港裏呆著調教那些“社改船”。


    但是南達科他可以很確定,亞頓肯定不是在月球上的某個角落裏撿到的這柄權杖,那麽怎麽來的……就不用明說了。


    “……”亞頓的三艘護衛艦有些尷尬的對視了一眼,因為南達科他說的完全沒錯。


    她們都見過了這柄權杖變成劍的樣子,其中執行者號還差點被這把能變劍還能變光炮發射器的權杖給打成了碎片。


    “之一?”亞頓語氣平靜的問道,在亞頓說話的同時,一道淡淡的藍色流光出現在她手中的權杖上,短短幾秒的時間,曾經在那艘被聖人附身的最初代威爾士親王手裏出現過的,用來發射光炮的長劍出現在了亞頓的手中。


    由於亞頓的體型問題,這把在最初代威爾士親王那艘戰列艦娘手裏可以算是雙手重劍的長劍,在亞頓的手中更像是一把單手劍。


    “算是唯一的也可以,因為另外一柄已經斷掉了。”南達科他對於亞頓可以展現“誓約勝利之劍”原本的模樣並不感到奇怪,從認識亞頓開始,亞頓就一直表現出無所不能的樣子。


    “斷掉了?被誰打斷的?”休伯利安開口問道。


    “不是被誰打斷的,而是他自己折斷的。”南達科他聳了下肩膀接著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麽要折斷另外一個象征,畢竟對我來說,那也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情了,要不是我曾經跟在企業號大人身邊一段時間,我甚至不知道有這回事。”


    南達科他話語裏的他指的自然就是那位想要拯救這個文明,結果反而在懸崖邊推了這個文明一把的聖人。


    “很多人,不管是守護者還是那些有資格知道這件事的總督和艦娘,都認為他那麽做意味著人類艦娘陣營永遠不會統一。”


    “當然,隻是象征而已,就跟亞頓你手裏的這把誓約勝利之劍一樣,如果不是你拿著它,它也僅僅隻是一個象征。”南達科他總結著說道。


    “亞頓拿著它有什麽特殊意義嗎?”休伯利安明知故問道。


    “很有意義,意味著人類艦娘陣營很有可能再次圍繞在太平洋戰區的旗幟之下……”南達科他說了一半後語氣突然一轉的問道:“我說,難道你們到現在沒發現那柄權杖很眼熟嗎?”


    “眼熟?”休伯利安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說南達科他在說什麽的問道:“南達你說的是亞頓繼任總督時,那幾艘守護者呈現上來的身份象征麽?”


    “恩,隻有太平洋戰區的總督才有資格用那種複製品作為總督身份的象征,畢竟最初的海軍……是在太平洋戰區的總督府宣告成立的。”南達科他點了點頭說道。


    “那麽這把劍作為憑證足夠嗎?”亞頓對南達科他問道。


    “當然……足夠了,等等,亞頓你不會真的打算讓我拿這東西作為憑證嗎?”南達科他剛應了句就反應過來情況不對。


    “難道不可以嗎?”亞頓露出一絲微笑說道的同時放開手,任由那把變成長劍的權杖劍尖朝下的漂浮在空中。


    “可以是可以……但……我是一艘深海啊,而且還是一艘深海棲姬,我……”南達科他斟酌了好半天用語才歎了口氣說道:“我有資格玷汙這個象征嗎?”


    “我記得你剛剛抱怨說欠你一枚勳章?”亞頓臉上的微笑在南達科他的眼裏變得有些邪惡。


    “……這根本不是一回事,實在不行亞頓你還是把我變回艦娘吧。”南達科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歎氣了。


    “沒必要,拿著它吧,作為我的副官。”亞頓的意思就是說,這柄權杖的賦予並不是臨時的,隻要南達科他依然追隨在亞頓的身邊,那麽就可以一直持有這柄權杖。


    “……”南達科他莫名其妙的發現自己職務上升了,或者說,她終於在亞頓的身邊擁有了一個確定的職務。


    並不是秋風之墩和執行者號的護衛艦身份,也不是休伯利安的秘書艦身份,而是副官……這一個很有深海陣營風格的職務。


    “亞頓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南達科他還是有些無法接受,不知道是無法接受自己的職務,還是無法接受這柄權杖。


    “你還可以質疑一次我的決定。”亞頓依舊保持微笑的說道。


    “好吧,我接受……”南達科他伸手握在了“誓約勝利之劍”的劍柄之上,然後麵朝亞頓,和在場的其他本土艦娘一樣,緩緩的單膝跪到地上。


    就在休伯利安揚起手打算鼓掌還是幹嘛的時候,一直保持圍觀狀態的秀吉中校似乎有什麽想說的舉起手。


    在得到許可之後,秀吉中校用著自己很中性的語氣說道:“其實,南達科他閣下是有資格持有這柄劍的,我記得這柄劍本來就是海軍總元帥獎勵給最驍勇善戰的艦娘的,論戰功的話,南達科他閣下受之無愧,隻是……”


    隻是南達科他在獲得前無古船的功勳後就“被”加入了深海陣營,從活著的傳奇變成了過去的傳奇。


    不用秀吉中校細說,在場的提督和艦娘們都知道“隻是……”後麵的話是什麽。


    能夠知道這些隱秘的秀吉中校,的確如同企業號,南達科他還有那艘長門說的那樣,家學淵博。


    “那豈不是說可以剛好拿來當勳章用?”休伯利安促狹的笑道。


    “可我是一艘深海啊……”南達科他覺得手裏重新變回權杖的勳章有點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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