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魔龍鳥在外麵留戀不去,陳源微皺著眉頭想了剛,下了眼已經千瘡百孔的箱車。


    “先上樓”。


    跟陳平說了一聲,陳源就先向樓梯方向去了。


    至於陳平,自然沒有異議地跟上了。


    這個時候商場裏貌似安全了,一直躲在箱車裏的侯小萍便小心翼翼地跳下車廂,見表哥陳源和阿平都上樓去了,趕緊拉著哥哥侯小兵的手跟上。


    侯小兵其實很不想聽陳源的話跟著上樓,不過望了一眼門外來回盤旋不去的十幾隻魔龍鳥之後,他就什麽也沒說,任由妹妹侯小萍拉著他的手跟著上樓了。


    之前撞進這家商場的時候很匆忙,不僅陳源不知道這棟樓有多高,陳平、侯小兵、侯小萍也都不知道。


    不過這個問題不重要,陳源帶著幾人一連走了七樓的樓梯,在七樓的時候進了一間很寬敞的房間,看這房間裏的環形會議桌,這間房間原先應該是某個公司的會議室。


    一走進這間會議室,陳平、侯小兵等人目光就下意識地打量起這間會議室裏的擺設,但陳源沒有,陳源的眉頭緊緊地皺著,進入會議室後就來回急走了幾步,片刻的猶豫之後,陳源徑直大步走到侯小兵麵前。


    “聽說過陳秋樹這個名字麽?”


    陳源緊緊地盯著侯小兵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他要確定侯小兵將要說的話是真是假,怎麽確定?


    看他的表情。


    陳源不信他如果撒謊了,他的表情會沒有任何的異樣。


    “陳秋樹?你爸啊?”


    侯小兵一怔之後,笑了。


    “你見過沒有?”


    陳源麵色不動,銳利的眼神依然一眨不眨地盯著侯小兵的表情。


    “見過沒有?。侯小兵輕笑一聲,“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侯小兵在無所謂地輕笑,陳源眼睛依然銳利地盯著他的臉。隻是,陳源銳利的眼神裏忽然閃過一絲冷芒,在侯小兵心裏的一跳的時候,陳源的右手一把奪過侯小兵手裏的狗腿刀,向後一揚,那把狗腿刀就“奪”一聲射進了陳源身後的木門裏,半截刀身都插了進去。


    “哼,你幹什麽?以為一招奪了我的刀,我就會怕了,然後回答你的問題?哼。”侯小兵一驚之後,又恢複成剛才的輕笑模樣。“名義上。你是我表哥。你如果下得了手的話,盡管一刀殺了我,把刀甩進門裏有什麽意思?嗯?有種就往我身上捅,還有,你剛才那兩招異能不是很厲害麽?喜歡的話,盡管往我身上使啊。”


    這個時候,陳平走了過來,“侯小兵,上次我救過你一命,今天我和我哥又救了你一次,我們不要你其他的報答,隻要你告訴我們我爹的消息,說了,我就承你的情,兩次救你的恩情也兩清,怎麽樣?”


    陳平說的鄭重,陳源也就任他說了,侯小兵聽了,慢慢收起了臉上那無所謂的輕笑。輕聲說:“表弟,如果你爹的名字真是陳秋樹,那麽很遺憾,我要告訴你一個噩耗。


    “噩耗?。


    陳平臉色一變,陳源也一怔,“什麽噩耗?”


    侯小兵沒有理會陳源。


    “我爹怎麽了?”陳平問。


    這次侯小兵回答了,“表弟,你節哀吧!幾個,月前,陳家的死對頭帝劍門和陳家以前的敵人車雲傲的後人勾結在一起。大舉進攻陳家,那一夜死了很多人,很不幸,那天夜裏,你爹也死在帝劍門的人劍下。


    “不、不可這、這絕不可能!”陳平完全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一把衝過來,雙手緊緊地抓住侯小兵的領口,惡狠狠地問:“告訴我!快告訴我!你說的不是真的,你在騙我,你一定在騙我!你快說啊,你快對我說,你剛才在騙我,你是騙我的對不對?對不對啊?我爹不可能死的,我爹怎麽可能會死呢?都說陳家武功天下無敵,陳家那麽多人,我爹怎麽可能會死呢,就算北方的帝劍門殺過來了,就算車雲傲的後人也殺來了,陳家也應該能保護住我爹啊,你快告訴我你是騙我的,不然我打死你


    生性衝動的陳平完全瘋狂了,侯小兵掙紮掙不脫,侯小萍用力拉他的雙臂,也無法讓他鬆手,侯小兵的領口被他雙手緊緊地攥著,十幾秒了,侯小兵呼吸已經不暢,額頭上經脈壘起,臉紅、脖子也粗了。


    “阿平,放開他吧


    聽到父親已死,陳源忽然感到全身的力氣一下子消失了,渾身一陣無力,無力地在會議桌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深深地低下了頭,雙手痛苦地捂住了整張臉。


    陳源沒有哭,隻是流淚了。


    耳中聽見弟弟在瘋狂地逼迫侯小兵改口,感覺全身無力的陳源覺得很吵,憂碰利地開口讓他放開侯小兵。


    可能是陳源的聲音太低了,也可能是陳平是太瘋狂了,總之,陳源話了,陳平卻恍若未聞。


    陳平還在惡狠狠地攥著侯小兵的領口,凶狠地逼迫他改口說剛才是在騙他。


    陳源聽著,心裏一陣煩躁,同時也為陳平這樣而心痛。


    “夠了!”


    陳源大聲吼出這兩個字,終於讓陳平一驚,從瘋狂中清醒過來。


    “阿平,要堅強!”


    大吼了一聲,陳源隻覺身上的無力感更強了,但還是沉聲告訴陳平要堅強。


    聽到要堅強三個字。陳平的手鬆了,漸漸放開了侯小兵的衣領,然後慢慢蹲下,蹲下又一屁股坐到在地上,背靠著雪白的牆壁,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雙享用力地抓進頭裏,很用力很用力地又抓又扯?


    “不會的,爹不會死的,不會的,絕不會的”陳平痛苦的低語讓陳源眼裏的淚水流得更急了,連侯小萍眼裏也突然滾出兩行淚來。


    “哥,你怎麽知道那天晚上死的人裏有阿平父親啊?。眼淚滾出眼眶的時候,侯小萍忽然想起問侯小兵這個問題。“我不記得家裏來過阿平父親啊


    這個問題讓陳源和陳平的目光略地一下盯到侯小兵的臉上。


    侯小兵心裏一趴,此時陳源和陳平的眼裏雖然都飽含著淚水,但那兩雙眼睛,就像受了傷的狼一樣,侯小兵甚至能預感到,如果自己說網才是開玩笑的,這兩兄弟就算不殺了他,也會把他暴打個。半死,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小萍你胡說什麽呢?。在陳源和陳平很不善的目光盯視下,侯兵趕忙斥責妹妹侯小萍,急急地說:“你忘了?幾個月前,有一次你從外麵回來,遇到我的時候,你還跟我說了家裏來了一個。神秘的客人,大舅、二舅和小舅居然都趕回來了,你忘啦?你仔細想想!仔細想好了再說!”


    陳源和陳平深深地盯了侯小兵一眼,目光轉移到侯小萍臉上。


    隻見侯小萍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忽然拉長了聲音,哦了一聲,拍了一下手,說:,“哥,你說的是不是那個戴著金邊眼鏡,長得很儒雅的中年人?”


    “對對對,就是他!你忘了?你還隨口說過,那人怎麽和小舅有點像,這句話你沒忘吧?。


    “這個,我好像是說過


    當侯小萍一邊回憶一邊說是不是那個戴著金邊眼鏡,長得很儒雅的中年人的時候,陳源和陳平心裏最後的一絲僥幸希望也跟著破滅了。


    剛才聽到侯小萍質疑侯小兵的時候,他們多希望侯小萍是對的,可是現在,陳源和陳平知道,侯小兵八成是真的沒有撒謊?


    他們的父親八成已經死了。


    “哥,難怪爹回了陳家那麽久都沒有回來,也沒有一點音訊傳回來,”陳平淚流滿麵。


    陳源沒有說話,默默地起身走到窗邊,透過窗戶玻璃往外麵看,外麵已經看不到那十幾隻魔龍鳥的蹤影。


    “走吧!下樓去。魔龍鳥已經走了


    陳源腳步沉重地出了這間會議室,往樓梯口走去。


    陳平默默地從地上起來,看也不看侯氏兄妹一眼,跟隨哥哥出了會議室。


    侯萍和哥哥侯小兵相視一眼,都默默地跟著出去了。這個時候侯小兵也不講什麽性格了,即便是他先前看不慣的表哥陳源,這個時候他也不敢說什麽給陳源心裏添堵了,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陳源的心裏肯定非常痛苦,這個時候要是惹了他,天知道他會不會突然暴怒,然後對他這個表弟下狠手。


    侯小兵先前雖然說的硬氣,可是如果陳源真的把那兩招異能用在他身上,他就不可能還那麽硬起了。


    下到一樓大廳的商場,四下裏一片寂靜,隻有陳源等人下樓的腳步聲,那些魔龍鳥顯然沒有躲在這商場裏麵。


    箱車的外殼已經千瘡百孔,不過陳源默默地上車後,一動就動起來,箱車動起來的時候,陳平已經利落地進了駕駛室在副駕駛座上坐下來


    隨後下樓的侯小兵和侯小薛也趕緊爬進車廂。


    其實陳源根本就沒有等他們,車子一動起來,就掉轉了車頭往外麵開出去了。侯小兵和侯小萍之所以能來得及爬進車廂,那是他們下樓的時候緊緊跟在陳平後麵。


    千瘡百孔的箱車掉頭後,轟鳴著衝出商場,又駛上了寬闊空蕩的街道。


    因為心裏的憋悶。上了街道後,陳源把油門踩到底,即便是兩次拐彎的時候,油門也沒有鬆一點,完全是橫衝直撞的開法。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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