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鬆軍團長葛特林中將正在金薔薇酒店的二樓的餐廳內進餐。


    寬敞而私密的小包間,坐在葛特林中將身邊的,是敦爾刻現任市長的獨生愛女梅琳小姐。四十八歲,天位巔峰修為的中將正是年富力強、少壯得意;十六歲的梅琳小姐更是青春年少、美貌動人。敦爾刻上流社會的紳士貴婦們,都說這是一對兒佳偶天成!


    當然,葛特林中將在帝都已經娶親生子,他的妻子更是一位伯爵的愛女。但是那又有什麽關係呢?帝都是帝都,這裏是敦爾刻。大家說中將閣下和梅琳小姐是一對兒玉人,那麽他們就是一對兒。


    至於帝都的那位黃臉婆,在葛特林中將還是一位普通校官的時候嘛,她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但是當葛特林中將成了帝國的中將,統領了一支十萬人的精銳軍團,更巴上了亞瑟那條大粗腿之後,黃臉婆如果識趣,她還能保留中將夫人的名義。


    如果她不識趣的話。。。葛特林中將當然會選擇更年輕貌美的梅琳小姐,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麽?


    品嚐著香醇的美酒,麵前的這份鬆露汁烹調的小牛排更是濃香逼人。金薔薇酒店不愧是敦爾刻一等一的銷金窩,這裏的頂級牛排都是從精靈大陸遠洋而來的小閹牛,從小專門用精靈大陸的‘香羅樹’的種子喂養大,故而肉質特別鮮美,更有一種自然清新的氣息,常年服用能夠延緩衰老、強身壯體。


    這樣的一份小牛排單價一萬金幣,而且並不是你有錢就能吃到的。比如說在頂樓的豪華套房內胡天胡帝的阿爾達,他就沒能享用到這種極品小牛排的滋味——他甚至不知道金薔薇酒店還提供這種頂級奢侈的享受。


    但是葛特林中將。。。他在金薔薇酒店的一應開銷都是免費的!甚至每年他都能從金的手上得到一筆巨額的金幣。因為金的金薔薇商號得到了葛特林中將的庇護,正是得到了雪鬆軍團的強大支持,金薔薇商號的酒店、酒館、俱樂部才能遍地開花,為金賺取巨額的利潤。


    同時他們都是亞瑟的屬下。


    葛特林是亞瑟手上的一柄尖刀,而金就是亞瑟的錢袋子!所以兩人的關係好得穿一條褲子,葛特林中將在金薔薇酒店的任何享受,自然而然的就不用出一個銅子兒。


    此刻坐在葛特林中將對麵的,就是滿臉紅光的金,他得意的端著一杯上好的葡萄酒,陶醉的嗅著葡萄酒因為掌心的熱力而緩緩蒸發出的馥鬱果香。 他的笑容是那樣的燦爛,葛特林一眼就看出了金一定碰到了什麽好事。


    “嘿,金,我們可是老朋友了!”葛特林放下刀叉,右手放在了桌布下麵輕輕的撫摸梅琳小姐的小腹,時不時的在她的**部位輕輕的揉動幾下。他笑看著金,他知道金一旦露出這種燦爛的笑容,就代表他一定碰到了什麽好事情。所以葛特林很好奇,如果金真的碰到了什麽賺錢的好路子,他不介意自己也插上一手,誰會介意錢多呢?


    金聳了聳肩膀,燦爛的笑道:“噢,不,和您想的不同。金薔薇酒店,這兩天住進了一個暴發戶,一個來自維亞斯商業聯邦的貴族!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正的那種貴族,您知道的,維亞斯商業聯邦的貴族。。。哈哈,那是一個笑話!”


    聳了聳肩膀,輕鬆的將酒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金帶著燦爛的笑意說道:“但是我知道,他很有錢,這個混蛋在頂樓的女仆身上就花了上百萬金幣!他把頂樓的十八位頂級女仆全部給。。。”


    伴隨著一個粗魯的手勢,金和葛特林都放聲大笑了起來。梅琳紅著臉輕輕的掐了葛特林的胳膊一下,葛特林哈哈笑著,一把摟住了梅琳的小腰,用力的在她臉上吻了一口。


    “真是有趣,為了一些女仆,花費上百萬金幣!”葛特林挑了挑眉頭,眸子裏露出了一絲凶光:“這麽說,這個家夥從來沒見過女人麽?剛剛出道的雛兒?而且,他還很有錢?”


    金抬起了眉頭,他若有所思的看了葛特林一眼,慢慢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聽說最近敦爾刻附近的治安不是很好?有一群山賊經常在黑鬆林內出沒?已經有很多行商不幸丟了性命?”


    葛特林笑了,他用力的揉搓著雙手,心滿意足的說道:“那麽,等這位可愛的貴族公子離開的時候,金,你要及時的通知我。在那些女仆身上花費上百萬的金幣!諸神在上,這種敗家子,我應該替他的父母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金眯著眼笑了起來,梅琳也‘咯咯’的笑個不停。金知道,一旦葛特林成功,他也能得到一份不菲的回報。而梅琳的笑則是因為,隻要葛特林有了任何的外快收入,她的珠寶匣子裏麵就會多出幾件精美的昂貴的珠寶,對於一個十六歲的貴族少女而言,有什麽比晶燦燦的珠寶更吸引她的呢?


    就在三人談笑風生的時候,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葛特林的副官麵色驚慌的走了進來。


    “將軍,似乎有點不對勁,士兵們和海軍的那群混蛋發生了衝突,似乎還死了人!”


    葛特林的副官並沒有第一時間掌握到確切的情報,他隻是講述了自己剛剛得到的信息。


    葛特林的臉色驟然一變,他憤怒的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怒喝道:“北方艦隊的那些混蛋,他們是故意要和我為難麽?我給他們說過很多次了,以後每個月的月初讓我們的人出來消遣,讓他們的人在月底的時候出來。但是他們非要和我們對著幹,這群狗娘養的家夥,遲早他們都要變成海怪的糞便。”


    狠狠的錘了一下餐桌,葛特林抓起一瓶烈酒一口氣灌了下去,然後用力的在梅琳的小嘴上親了一口,親昵的在她耳邊說道:“在獨屬於我們的房間裏等著我,把自己洗幹淨!我喜歡你上次用的那種紫羅蘭色調的香水,你可以多灑一點在褥子上,嗯,記得要穿絲綢的胸衣,我喜歡!”


    梅琳輕輕的呻吟了一聲,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的在葛特林的身上抓了一把。


    葛特林放聲大笑著,他抓起了自己的佩劍,大步向包房外走去:“調集鎮守大營的五千重裝步兵,準備讓他們參戰。嗯,打開軍械庫,調集一批正在度假的士兵回去武裝起來。敢動我們的人?這次我一定要讓那些海軍的混蛋付出代價,我發誓,一定!”


    還沒走到包房門口,一名麵容精悍的中校軍官就急匆匆的奔了進來,他的臉色慘白,額頭上大片冷汗不斷的淌了下來:“將軍,伯特上校被刺殺了!他和他的人,都被人殺死了,這是殺死他們的凶器!”


    一柄鯊魚皮纏繞手柄的蛇牙匕首遞給了葛特林中將。


    金在一旁大叫起來:“這是那些水兵最喜歡用的防身兵器。。。該死,你說什麽?伯特上校?”


    金的太陽穴一陣陣的脹痛,伯特上校,雪鬆軍團的軍法處長,這樣的實權人物居然被刺殺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些海軍的水兵就算是喝醉了,他們也不會犯下這麽愚蠢的錯誤吧?


    葛特林的身體驟然晃了晃,饒是他有著天位巔峰的鬥氣修為,他的眼前也不由得一黑,差點沒摔倒在地。酒後鬥毆死傷幾個士兵,那是長有的事情,雪鬆軍團每年的非正常死亡的士兵數總不會少於五百。隻是死傷一些士兵算什麽,這點事情輕輕鬆鬆就能掩蓋過去。


    但是伯特死了!葛特林渾身的毛孔突然張開,黏糊糊、熱騰騰的汗水‘嘩啦啦’的噴了出來。真見鬼,伯特上校是葛特林的鐵杆心腹,是他掌控雪鬆軍團的最大助力。而且伯特的家族在軍部極有勢力,葛特林也是仗著伯特家族的支持,才會在雪鬆軍團一手遮天胡作非為。


    天知道伯特的家人知道了這個消息會怎麽想。


    “是誰幹的?”葛特林的聲音都變調了,他有一種帶兵將帝國北方艦隊司令部徹底夷平的衝動。


    “不,不知道!”中校哭喪著臉看著葛特林,然後他的身體就高高的飛了起來,葛特林一腳將他踢飛了出去,踢得他肋骨都斷了七八根,一口鮮血噴出了好幾米遠。


    “廢物!”葛特林怒罵了一句,他迅速的將佩劍掛在了腰間,聲嘶力竭的嚎叫起來:“召集所有的士兵,讓所有正在鬧騰的兔崽子回歸建製,調動大營內的五千士兵,給我包圍北海艦隊的司令部,他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葛特林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得一聲巨響,餐廳的一堵牆壁突然被七八柄重斧劈得稀爛。


    煙塵衝天,幾個身形高大雙眼赤紅色的戰士一擁而入,然後無數條人影亂雜雜的衝了進來。一個時而尖銳時而粗糙的聲音在大吼大叫:“殺死嘎達處長的人就在這裏,我看到的,我看到了!幹掉他們,幹掉他們!為伯特上校報仇,為嘎達上校報仇!”


    葛特林呆住了,嘎達也死了?後勤處長嘎達也死了?


    嘎達可是葛特林侵吞軍款的最大幫手,葛特林能夠這麽滋潤的享受奢侈的生活,嘎達就是最大的功臣。


    嘎達居然也被殺死了?這群混蛋闖到這裏來是想要幹什麽?


    不等葛特林弄清楚眼前發生的事情,一柄大刀呼嘯而下,一刀將葛特林的副官攔腰砍斷。


    梅琳聲嘶力竭的慘嚎起來,葛特林悚然動容,一把推開了梅琳,大步向包房內退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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