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補課去了,老爹老娘趕場去了,老姐姐夫不知道幹嘛去了。。。


    吃飽喝足,發發呆了繼續碼字啊……大街上隻能聽到貝亞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就在他難聽的嚎哭聲中,那些貴族子弟宛如地痞無賴一樣破口謾罵著,揮動著兵器向伍德等人衝殺了過來。


    他們是貴族,他們是貴族,他們是貴族嗬!


    他們養尊處優,他們血統高貴,他們一出身就坐享榮華富貴。他們年輕,他們奔放,他們熱情,四十多年前的百年陸島戰爭和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們隻需要坐享他們祖輩在戰爭中創下的功勳,盡情的享受憑空得來的高位和尊榮就足夠了。


    所以,伍德居然敢斬殺貝亞的坐騎,居然敢違背貝亞的命令,這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一個平民,一個剛剛加入龍騎兵軍團的新人,一個暴發戶一樣突然從普通百姓變成龍騎兵上校的幸運兒,他有什麽資格、有什麽底氣這麽做?所以,砍死他,就好像砍死一條野狗一樣砍死他。將他手上的那個刺客奪過來,然後再去狠狠的教訓一下那個叫做恩特?馬爾特的家夥。


    他們看到伍德抬起了手,但是他們根本不以為然,這個家夥敢同時得罪這麽多貴族麽?


    但是伍德的屬下真的激發了弩箭,上百支強勁的弩矢呼嘯而來。衝上前的三十幾個貴族軍官每個人都平均分到了三五支箭矢。相距這麽近,大家距離不過二十幾米,根本不可能有箭矢落空。


    強勁的箭矢深深的紮進了他們的身體,幸好這些貴族軍官身上有著極其精良的甲胄,他們身穿半身甲,普遍都是中品以上品質的魔法甲胄。普通的箭矢根本穿不透他們的護甲,但是有些箭矢就射進了他們的大腿。擊穿了他們的小腿骨,在他們身上帶出了一道道刺目的血箭。


    所有貴族軍官同時慘嚎著倒在了地上,運氣最好的一個幸運兒。他隻是大腿上挨了一箭,最慘的一個倒黴蛋,他的左右膝蓋、左右小腿骨和右腳踝同時被箭矢射穿。


    這些從生下來就沒挨過刀。平日裏隻是仗著地位和遠超平民的實力在伯萊利橫行霸道的貴族軍官們發出淒慘的叫聲,他們捂著傷口倒在了地上,歇斯底裏的哀嚎著‘救命’。他們在地上翻滾,在地上掙紮抽搐,不斷的哀求身後的龍騎兵戰士救命。


    甚至有兩個生得麵白無須煞是風流倜儻的年輕人看到自己的血以後,他們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伍德放聲大笑了起來:“就你們這個軟蛋樣,也算得上龍騎兵?”


    貝亞氣得渾身直哆嗦,他咬牙切齒的扭頭看了過來,聲嘶力竭的嗬斥道:“你們還在看什麽?進攻,全力進攻。把那個人犯給我搶下來,把這些家夥全部以謀逆之罪斬殺!他們是拉圖斯的亂黨,他們是妄圖謀朝篡位的亂黨!你們還在猶豫什麽?”


    貝亞帶來的那些龍騎兵猶猶豫豫的向前走了幾步,他們看著那些滿地打滾的貴族軍官,一個個遲疑不定不肯上前。必須要肯定一點。在貝亞這幾年的掌控下,伯萊利龍騎兵的戰鬥力直線下降,原本伯萊利的龍騎兵算得上一支極其精悍的快速反應的輕騎兵精銳,但是如今的龍騎兵麽,已經完全是樣子貨。


    而且,貝亞剛才的咒罵聲。也傷害到了這些龍騎兵戰士的尊嚴。他們踟躕不前,並不樂意向伍德等人出手。


    貝亞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陰沉,他冷聲說道:“哦?你們都已經被亂黨收買了麽?那麽我可以告訴你們,在帝都戍衛軍團的正規軍趕到之時,就是你們被當做拉圖斯的亂黨下獄的時候。你們的家人,你們的親朋好友,都將因為你們的關係受到警備廳的調查。”


    被貝亞帶來這裏的上千龍騎兵同時握住了兵器,他們發出一聲呐喊,排成了一個箭頭狀衝鋒陣型,準備向伍德等人發動突擊。那些倒在地上的貴族軍官們發出得意的獰笑,他們紛紛掙紮著翻滾到了大道的兩邊,讓出了衝鋒的路線。


    上千名騎著高頭大馬的龍騎兵,手持八尺長槍,如果真讓他們在近距離內發動衝鋒,伍德等人除非爆發真正的實力,否則就算他們自己逃脫了,他們身後的那兩個中隊的戰士也死定了。


    “你們,想要謀反?”


    一個厚重有力、宛如金鐵撞擊的聲音從大路一側的屋頂上傳來。恩佐穩穩的站在路邊一棟三層樓民宅的煙囪上,麵沉如水的看著準備發動衝擊的貝亞下屬。他的身邊,維克、龍根等人一字兒排開,每個人都帶著一絲譏嘲的笑容,居高臨下的俯瞰著狼狽不堪的貝亞等人。


    “攻擊帝國現役軍人,妄圖劫走謀殺案的重犯,這是謀反!”


    恩佐跟著林齊、於蓮等人學壞了,他已經學壞了怎麽樣合情合理的給人扣黑鍋、戴帽子。他語氣不陰不陽的哼哼道:“據查,嫌犯和帝國亂黨有說不出道不明的聯係,任何妄圖劫走他,或者為他脫罪的行為,都可被視為謀逆!”


    口風一轉,恩佐輕聲笑道:“貝亞將軍,你的祖父是帝國唯一的元帥,已經掌握了帝**隊的最高權力,難道他還不滿足自己的地位,還想要更上一步麽?”


    貝亞氣得麵紅耳赤,同時也嚇得心肝都在亂顫悠。這個該死的‘恩特?馬爾特’,他真的是來自伊斯特行省馬爾特城的鄉巴佬?他怎麽會如此嫻熟的給人扣黑鍋?能夠如此熟練的無中生有、捕風捉影的給人羅織罪名,這不是帝都的貴族最擅長的技能麽?


    吞了一口吐沫,貝亞強忍著大腿斷成了四五截的劇痛,咬牙切齒的冷哼道:“恩特少將,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情,這個刺客是我最先盯上的人犯,是你的人。。。”


    恩佐很不客氣的打斷了貝亞的話:“少羅嗦,少廢話,你侮辱我的部下,你想要從我的部下手中搶走我們的人犯,所以你是先招惹了我。按照貴族的規矩,在這種大家都說自己有道理的情況下,我們決鬥吧,用鮮血和生命來鑒定我們誰才是真正對帝國忠誠不二的戰士!”


    拔出腰間的刺劍,隨手一揮帶起了一道奪目的弧形劍光,恩佐手腕一震,一道十幾米長的弧形劍光發出尖銳的嘯聲破空而出,重重的劈在了那群準備衝鋒的龍騎兵隊伍中。淩厲的劍氣崩裂,數十頭戰馬被劍氣斬斷了頭顱,鮮血灑了一地都是,那些騎在馬背上的龍騎兵隊形大亂,好些人被死掉的戰馬壓在了地上,痛得他們嘶聲慘嚎。


    其他的戰馬則是被驟然死去的馬匹的鮮血所驚,上千頭戰馬驚恐的四處亂跳亂竄,很多龍騎兵穩不住身體,從馬背上被拋了起來,無比狼狽的摔倒在地。


    “恩特~馬爾特~”貝亞氣得臉色發紫,他惱怒的指向了恩佐:“你想要幹什麽?”


    恩佐得意而囂張的用刺劍在空氣中劃出了一朵華麗的劍光之花,他慢悠悠的笑道:“做你剛才正在做的事情。你欺負我的部下,所以我現在欺負你的人。如果你不服氣,我們就決鬥吧!弓箭,強弩,長槍,斧戟,重劍,刺劍,或者赤手空拳的搏殺,任何決鬥方式,我可以任憑你選擇!”


    貝亞驚恐的閉上了嘴,恩佐淩空飛射劍氣,能夠斬落百米外數十頭戰馬的馬頭,卻沒有殺傷任何一個龍騎兵戰士。這樣的實力,這樣可怕的鬥氣掌控力,這是他根本做夢都難以達成的境界。


    苦澀的看著恩佐,貝亞這個紈絝子弟,哪裏有那個膽量和恩佐決鬥?


    恩佐譏嘲的笑看著貝亞:“如果伯爵閣下拒絕決鬥的話,那麽我就帶著我的部下離開了!金葉大街的謀殺案,我想最好還是盡快的結案的好。反正凶手已經被生擒活捉了,我正好從他身上挖掘出背後的主使者。”


    話音未落,一柄長槍突然撕開空氣,筆直的刺向了被伍德一個老兄弟拎在手中的刺客胸膛。碗口粗細的長槍和空氣劇烈的摩擦著,居然噴射出了紅色的火焰。那個老兄弟驚慌的丟下了刺客,拔出了兵器向那長槍迎了上去。


    但是長槍的來勢突然一轉,輕輕的架住了他的兵器,斜刺裏一支拇指粗細的黃金箭矢激射而來,狠狠的洞穿了那個刺客的心口,將他牢牢的釘在了街麵上。


    沉悶的腳步聲響起,一隊身披黑色重甲麵無表情的精銳士卒簇擁著一隊將領緩步行來。


    走在這隊煞氣騰騰的將士最前方的,是一名騎著一頭白色猛虎的彪悍中年男子。他隨手向遠處一抓,那柄粗大的長槍騰空而起,撕開空氣落回了他的手中。


    “貝亞,我的兒子,是誰打傷了你?”身穿淡青色製服,披著黑色重甲的中年男子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似乎,有人勾結某些為非作歹的嫌犯,想要給你扣上謀逆的罪名?嗯,在伯萊利,是誰有這麽大的膽量,給我的兒子羅織罪名呢?”


    被黃金重箭射穿心口的刺客在那一瞬間已經死去,箭矢上附著的可怕鬥氣瞬間滅絕了他的生機。


    恩佐冷眼看著那騎著白虎冉冉行來的中年人,冷笑著向他行了一個軍禮。


    “伯萊利第二龍騎兵軍團少將指揮官恩特?馬爾特,參見貝魯帝侯爵。。。參見貝魯帝,中將大人。”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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