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昭的降生給管彥一家帶來了諸多喜悅,也給了管彥一派帶來了無限生機和遐想,甚至已有朝中歸附管彥上書漢帝提議管彥“進位為王”,用不著聽別人的意見,管彥直接拒絕了。


    管昭滿月,自然也少不得一番禮儀,管彥大擺宴席,宴請洛陽臣中的名公巨卿,四方諸侯,諸如劉璋、劉表、李傕等也紛紛遣派使者呈上賀禮祝詞,就連與管彥有嫌隙的劉備、袁術、呂布等人也規規矩矩地遣派使者攜重禮來賀。管彥最關心地曹操當然不會親自來,而是派遣了帳下重要謀士劉曄作為代表,前來洛陽祝賀。


    曹操派劉曄來也是頗有深意,劉曄乃是正宗的漢氏後裔,由譜可查。“漢室宗親”這四個字的能量可是非常巨大,想那劉備見人便宣傳其乃是“中山靖王之後”,位的就是能夠抓住“漢室宗親”這艘大船。


    劉曄此人雖為漢室宗親,卻有著世所罕見的才謀,為管彥做出月旦評的許邵曾經在揚州避難時,也為劉曄作出了“王佐之才”的評價。


    實際曆史中,劉曄先設計除豪強鄭寶,再投張勳為孫策所敗,最後隨張勳再投曹操。但是這一世中,劉曄並沒有如此的曲折,而是直接投奔曹操,為曹操征為曹掾。


    失去了數年磨礪機會,再加上曹操帳下荀彧、荀攸賀郭嘉等人的超出曆史軌跡的提前加入,劉曄綻放光彩的機會少了許多;此次若非因出使洛陽,劉曄的漢室宗親的身份占了優,恐怕曹操還不會這麽輕易地想起劉曄來。劉曄此次也是卯足了勁,定要在洛陽露把臉,以提高在曹操軍中地位。


    大司馬府中,各方使者齊聚大廳之中,管彥頗為咂舌,若是平常想請動這麽多地勢力,真的是難如登天,想不到一個小子的出生竟然能讓這麽多的勢力派人前來!


    這其實倒是管彥想多了,管彥滅袁紹,歸並州,得冀州,一時間聲勢滔天,四方側目,各方勢力此次乃是借著管昭出生前來洛陽探聽下管彥的虛實,畢竟現在管彥不僅掌握著漢室正統,還擁有著最為龐大的勢力。


    “涼州主簿李蒙拜見大司馬,恭祝大司馬弄玉之喜!”


    “益州別駕張鬆拜見大司馬,恭祝大司馬喜得麟子!”


    “徐州長史簡雍拜見大司馬……”


    各方勢力使者,自報家門,獻上賀禮,分左右坐定。


    管彥向眾人謝道:“小子初生,得各地州牧郡守相賀,受寵若驚,彥並代內妻多謝了!”


    管彥說的很客氣,自己代表蔡琰多謝大家,這在管彥心中覺得很正常地一件事,大家來祝賀兒子出生,兒子地父母當然要一起接受祝賀,並且回禮致謝。


    可在這個時代,說白了,女人地地位說難聽點就是一個生孩子地工具而已!堂堂大漢大司馬,居然還要代妻妾來接受別人祝賀,重使者紛紛麵麵相饋,眼中頗為不屑。


    長沙孫堅那邊來地,是護軍校尉程普,乃是孫堅四大家將之首,作戰勇猛,頗有謀略,此次孫堅派其來便是打探管彥對孫堅前段時日參與袁紹盟軍地態度,這件事讓孫堅頗為後悔,當初管彥舉薦自己為長沙太守,自己也派孫策回禮致謝,關係還算不錯,本想搭上袁紹這艘大船,進一步拓展自己地勢力,沒想到聲勢浩大地袁紹不過一季,便被管彥所滅。


    前翻時日孫堅與劉表麾下的江夏太守頗有摩擦,孫堅遲遲不敢輕舉妄動就是怕管彥記仇而相助劉表,出兵南下,共伐長沙。此次若是能探聽到管彥的意圖,也好為下一步做好打算。


    武將出生的程普,這性子自然也急了些,眾人還在暗中觀察時,程普已起身說話:“大司馬既滅袁紹,又得麟子,實乃雙喜臨門!我主孫堅因被袁紹蒙蔽,曾妄起兵鋒,此次特遣末將前來告罪!”


    管彥聞言,還問曾回答,倒是一人忙叱責道:“哼!孫文台窮兵黷武,妄起刀兵,大司馬當以漢律治罪!”


    管彥聞聲看去,原來是荊州別駕蒯越,心中暗道:這老小子給自己出難題呢!


    “唉~~~~不知者不罪,袁紹狼子野心,為天下所不齒,此番出兵剿滅,彥亦是不得已而為之,既孫將軍已知過,《左傳》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彥雖才薄,然亦懂循聖人之道!明日當啟奏陛下,表孫將軍為揚州刺史!”


    這算怎麽回事?蒯越驚呆了,認個錯就直接獎勵刺史了?


    不僅蒯越,這廳中所有人也紛紛咂舌稱奇,就連程普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會後,這才欣喜的拜謝管彥,並且再次拍著胸脯保證以後唯大司馬馬首是瞻。


    聽著這些不疼不癢的話,管彥也就裝裝樣子表示感謝,其實管彥早已跟戲誌才等人商議過,管彥易成眾矢之的就是因為樹大招風,如今要借機給各方豪強封官加爵,當職位高於他們的實力時,才能讓他們更加貪婪,去尋求更大的實力來匹配自己的職位,渾水摸魚之意,不過如此!


    有了程普的開頭,一種使者也紛紛上表忠心,管彥“深為感觸”,紛紛加官進爵,郡守領州牧,州牧當然要開府,儀同三司,不過此等計謀也隻能瞞過庸碌之徒而已,高明之士自然不為所動,比如座中的張鬆和劉曄眼中卻露著一絲鄙夷,看著其餘使者。


    加官進爵的戲告一段落,益州別駕張鬆起身開口了:“黃巾之亂後,天下瘡痍,大司馬主政數年亦不見起色,不知道今後當何為?”


    張鬆長額?頭尖,鼻偃齒露,身短不滿五尺,言語有若銅鍾,這一開口,對錯暫且不論,滿廳賓客盡露厭惡之色,而張鬆好似渾然不覺,斜著頭看向管彥。


    管彥暗歎:這個張鬆,怪不得曹操厭惡,長得其貌不揚不說,說話還這麽難聽;若非自己知曉其有大才,還真難保證自己能容得下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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