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對管彥的決策表示出了異議,這卻讓管彥不怒反笑,管彥看向陳登,問道:“元龍可知我是誰?”


    “嗯……這個……”陳登被管彥的無腦問題問得一愣:“主公不正是管彥嗎?”


    管彥也自覺這問的有問題,輕咳一聲掩蓋心中尷尬:“臨淄青牛山管家,元龍忘了嗎?“


    這撿來的管氏家主,這陳登怎會不知:“自當曉得。”


    “臨淄管家,傳世五十世,忠叔曾言:先祖有四大家將,賀、魯、賈、黃!“管彥忽然神秘的伸過頭去:”元龍可知黃漢升為何會如此輕易地便歸於我麾下嗎?“


    “黃漢升?黃……”陳登遲疑了下,恍然大悟道:“莫非黃將軍便是……”


    “著了!”管彥一拍大腿:“黃漢升正是我四大家將之後,而那賈詡也是其一也!”


    “原來如此!”陳登點點頭,但剛舒緩的眉頭緊皺了起來:”可五十世,數百年,時過境遷,人心難測,此事還需謹慎才好!“


    這二人的對話中,透露著管彥不少的秘密,按照趙雲的資曆來講,自認為還不夠格進入這種核心圈,此時趙雲心中又是緊張,又是感激,也顧不上去思考一些問題了。


    管彥看著陳登狡捷一笑:“元龍啊,這麽多年來,除了第一次銅錢穀裏大敗,而後可曾見我犯險啊?嘿嘿,實不相瞞,此番西北戰事如此順利,皆為賈文和之謀劃也!“


    “莫非前次賈詡代張濟拜訪主公時便已……”


    “不錯,不錯!”管彥緩緩點點頭,對自己的得意之筆頗為滿意。


    陳登聽到此處,滿心疑雲也已解除,站起身來拜道:“既如此,我與子龍自無異議,我等先行告退!”


    管彥點點頭,靠躺在臥榻上,閉目養神起來。


    陳登、趙雲前腳剛出去,小七便一溜煙跑了進來:“主公,成都急報!”


    “成都?”管彥睜開眼睛:“成都能有何事?”


    接過信帛,端看片刻,管彥立刻站起身來:“小七,立刻傳洛陽眾人前來議事!”


    “喏!”小七一應聲便立刻小跑而出。一刻鍾後,管彥書房內已經陸陸續續到來了各處大佬。


    左手邊是陳登、戲誌才、沮授、傅燮、孫乾等一眾文官,右手邊是趙雲、臧霸、紀靈、高順、張遼、高覽、張郃、徐盛一眾武將,在加上鎮守地方的張燕、周瑜、龐德、劉曄、黃忠、馬超、馬騰等人,管彥如今帳下也算作人才濟濟了。


    如今管彥家大業大,統管著大漢中樞,手下的文臣武將也皆身兼要職,平時雖說都在這洛陽城中,但還真的少有聚於一室的時候。趙雲、張遼、孫乾、高覽等後來的將領謀士,尚且收斂,相互輕聲交談著;可臧霸、紀靈、陳登等“老資格”卻是要放肆多了,紀靈說道興起時還在臧霸胸口錘上了幾拳。


    看著眾人其樂融融,管彥隻是微微一笑,並未製止,可此刻大廳角落處默不作聲站著的兩人卻引起了管彥的注意。


    陳宮,徐晃!管彥看著二人略有木然的麵龐,心中默念一聲。


    這二人看似如此不合群,其實也是有原因的。徐晃本就是一個河東小吏,無名無功,隻因管彥偶然路遇而收入麾下;而管彥將徐晃帶回來後,也沒有做妥善安排,以致眾人隻是把徐晃當一管彥親衛而待。再說陳宮乃是呂布舊部,是被周瑜設計而降服,都說敗軍之將不足言勇,那被俘之將地位更是要低一等了。管彥營中其實降將也不再少數,比如張郃、高覽,高順等人,但是這些人與陳宮不同的是,他們請降後都為管彥立下了大功,這相比之下,自然也沒有人把目前的陳宮當一回事了。


    不管別人如何看,來自後世的管彥卻是深知這二人的本領,隨著地盤越來越大,管彥需要更多的人才來打理,管彥別的沒有,有的便是未卜先知!


    管彥清了清嗓子,朗聲道:“諸位,諸位且坐!我有一事相商!”管彥聲音不大,但廳中眾人紛紛視作天音,忙正襟危坐,看向管彥。


    管彥從懷中摸出一份錦帛:“此乃益州牧劉璋六百裏送來的書信,元龍,你來讀給大家聽下。”


    陳登忙站起身來,雙手接過,轉身看向眾人,展開錦帛,朗聲讀道:


    “尊上大司馬:


    蓋天為父,地為母,禍福之應,各以事降。漢中張魯明知之,而冥昧觸冒,不顧大忌,詭亂天術,繆號天師,悸亂法度。政令日變,官名月易,貨幣歲改,吏民昏亂,不知所從,商旅窮窘,號泣市道;增重稅賦,盤剝百姓,厚自奉養,苞苴流行,財入公輔,上下貪賄,不知所從,商旅窮窘,號泣市道,數十萬人,工匠饑死,漢中皆臭!此張魯逆天大罪也!


    今起益州之兵十萬,東出廣元,陳兵南鄭,尊請大司馬,念漢中百姓之存亡,示以雷霆之威,出兵共伐,以正天道!


    下臣劉璋拜上!“


    一文念完,廳中眾人皆嘩然,紛紛相互議論起來。


    管彥不管不顧,任憑他們討論,自己卻捧起一杯香茗,細細品嚐起來。


    不過半刻,議論之聲漸漸小,光祿勳戲誌才率先進言:“主公,張魯本為劉焉部屬,劉焉死後,張魯自恃功高,並未把劉璋放在眼中,劉璋久有討伐之心矣!今主公平定雍、涼二州,聲勢浩大,劉璋欲借主公之勢而取漢中。以某之見,漢中地廣民豐,又為關中咽喉,主公可圖漢中為基,待時機成熟,令一大將引兵南下,再取益州!“


    戲誌才的謀劃穩紮穩打,若管彥沒有提前有所準備,肯定就按照這個安排了。但是張鬆出現後,管彥的目光已經不僅僅釘在漢中了,而是整個益州!


    廳中眾人紛紛附和戲誌才之言,良久後,管彥這才開口了:“西北初平,重興刀兵,隻恐李傕再亂西北;以彥之意,張魯自守之徒,不足為慮,先敗而必後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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