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為何會想到我?”


    “師尊可還滿意?”


    “師尊也如徒兒一樣?”


    一連三個問題,蕭韌心虛,許介寵溺興奮的眼神卻越變越深。


    許介的調子像是飄在半空中,又像是充滿壓抑,“師尊會想到我,我真的太高興了,越想越高興,你都不知道我入夢時的感覺……”


    他說:“師尊,讓我再咬你一口好不好?”


    蕭韌一驚,他從來沒見過許介這麽失控的樣子,簡直像個成/癮的少年在發瘋。他被捏住的手腕生痛,蕭韌微微往後一躲,卻被許介手腳/交纏的壓製的更狠。


    那雙眸子,猶如凶獸。


    而他的聲音卻柔軟的可怕:“師尊別怕……”


    蕭韌:……


    光是腦補一下那塊頭就絕對可怕好麽!


    而且因為欲求不滿入魔,主角巨巨你的逼格呢?


    硬的不行來軟的,男子漢大丈夫可進可退,蕭韌裝出苦逼兮兮的樣子看許介,小模樣都要哭了,許介呼吸一頓,突然狠狠打他pp一巴掌。


    蕭韌:震驚的合不攏嘴。


    許介:……也驚呆了。


    “你你你你……”說不出第二個字,蕭韌抬腳就踹,這下許介躲的很快,回神的臉上滿是懊惱,“師尊你聽我說,我也不想的……”他突然一咬牙,臉色發白,卻倔著臉不說話。


    蕭韌惱怒:這又是咋了,大魔王的心思你別猜!


    他不說話,許介眼神開始閃爍不安,他已經太久沒有人在別人麵前慌張解釋,更不想在蕭韌麵前服軟,許介僵著臉半晌,隻說了一句:“是因為師尊想我,我太高興了,你又露出那種表情……”


    蕭韌:(#‵′)凸


    “你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剁了你?”麵紅耳赤頭上冒煙。


    兩人都別扭的坐了好一會,蕭韌沒好氣道:“我來是為了告訴你我的真實……”


    “肖水寒。”


    蕭韌一愣:“你知道?怎麽知道的?”


    許介悶著頭:“你不願見我,又怎麽會讓我看見你到那具身體裏去?”


    蕭韌:說的好有道理。


    故弄玄虛變成了露出馬尾,蕭韌為自己的智商感到深深憂桑。


    然而許介戀愛的智商也是零啊_(:3ゝ∠)_


    別說~智商歸零的許介還真有七年前的萌萌噠感覺。


    “而且,”許介黑眸微微亮,如數家珍,“那具身體留那麽長的胡子,應該習慣打理,但是師尊完全不會。還有師尊的一些小習慣,比如遲疑的時候會先說那啥,偶爾會咦一聲以表詫異,吃東西的時候永遠不像個修者。”他看向蕭韌,聲音變得低沉:“一個人的外貌會變,讓人找不到絲毫痕跡,但真正的你不會變。”


    蕭韌莫名臉紅。


    然而想到許介一做虧心事話就多,他又深深的鄙夷了。


    他才沒有那麽好討好(#‵′)凸


    “那你為什麽不說?”


    許介臉一僵:“師尊為何等到今日才說?我也同樣沒機會。”許介沒說的是,他怕戳穿後蕭韌會跑的尾巴都抓不到,隻能不耐的等著蕭韌坦白,“我知道師尊願意現身,一定是有所打算。”


    “任飛俠離開是去尋找解除血咒的辦法了吧?”見許介點頭,蕭韌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許介突然抿唇,好半天才道:“我要進階,隻需要一點。”


    隻需一點?蕭韌眼睛一亮:“哪點?”


    “除掉心魔自然進階,師尊隻要回答我一個問題。”許介一咬牙,問出了橫在他們之間的問題:“當年之事,到底為何?”


    見蕭韌不說話,許介依舊作出最大讓步:“當時師尊不辯解,我又看見風衣浪才會失控,但我知道師尊絕不是那樣的人,隻要師尊告訴我當年之事不是你所為,我便相信。”


    隻要說就信?


    蕭韌皺眉,他不知道該不該說。而且就算說了許介能信嗎?如今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說謊自己奪舍而來,但一個謊言出去,就要無數個謊言來圓。


    許介會問他,你是何人,家住何地,可有親人。謊言的雪球就會越滾越大,最後雪崩。可他能告訴許介你的世界是一本書麽?


    蕭韌猶豫的時間太久,許介臉色青白交錯,最後猶豫一下後,他轉身就要離開。


    蕭韌連忙拉住他:“你必須參加試靈大會。”


    許介沒回頭。


    蕭韌不安起來,徒弟追他都追成這樣了,他還叫人家去選婿大會,實在太說不過去。許介卻冷著聲音開口:“我本來就打算參加。”


    咦?


    “……”蕭韌一臉懵逼。


    第二天,無情宗選婿大會如約而至。


    四個人匯集,小丫鬟麵無表情,程霜隱隱得意,蕭韌……反正不知道該露出什麽表情。而許介一如往常冷著臉。


    蕭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心虛,他總覺得徒弟氣還沒消。


    歎氣。


    進場的時候,他們被一個麵無表情的人攔住:“男左女右,各自落座。”


    蕭韌給小丫鬟使了個眼神,然後跟程霜許介一起進了左半邊。程霜坐在他們中間,而許介坐在程霜右手邊。


    看台不是跟操場一樣的圓圈,而是分為左右落座,再東西兩排,而中間偏後又有一排德高望重之人,形成了一個同。而試靈台便猶如那個口,蕭韌放眼望去視野開闊,後邊一邊全是懸崖。


    還有刺眼的太陽,光禿禿的山。


    把選婿大會放在這麽一個地方,無情宗果然沒有情調!


    蕭韌吐槽完畢,左邊有人落座。他下意識望去,隻見那人作富家公子打扮,長發用白玉簪豎起,坐下時腰間白玉垂在腿上,長相本應該瀟灑俊逸,可那雙眼睛卻帶著深深的憂鬱。


    看上去就像……有病?


    “你是誰?”青年看著他問。


    好不容易有人搭訕,蕭韌回禮道:“在下散修肖水寒。”


    青年目光變得憐憫不已:“哎,愚蠢的人類啊,居然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蕭韌:……他剛剛沒回答?


    青年又道:“無情宗以斷情絕愛立道,你知道它為什麽要舉辦如此試靈大會嗎?”


    蕭韌心道當然是係統的鍋。


    青年見他不回答也不問,憂鬱眼一瞪:“堂堂一個修士,還不知道不懂就問?”


    蕭韌:……什麽鬼?


    他好脾氣道:“那究竟是為何?”


    “無情宗除了宗主女兒之外,已經三百年沒有新納弟子,不是他們不想收,而是收不到。”青年看樣子十分熟悉門道:“原因就在於他們太過無情,肖修士你想想,一個宗派沒有兄弟之愛師徒之情,月例不發,出手便要死人,弟子該怎麽修煉?”


    蕭韌學乖了,趕忙回答:“是不能修煉。”


    青年滿臉讚許的看他一眼:“所以上上任宗主才在無奈之下規定門主必須結婚生子,生下的孩子必須加入無情宗。”


    這他媽不是配種麽?蕭韌跪服,他們家神神腦洞果然清奇!


    而現在許介要去配種了。


    蕭韌不開森。


    青年解釋完這個,深深自我沉思一會,突然又道:“肖修士可知道……”


    “等等!”蕭韌火速打斷他:“我冒昧問下,兄台道從何宗門?”


    青年意外,“問道宗啊,怎麽了?”


    蕭韌:“沒怎麽,我懂了。”難怪問題這麽多,原來是問道宗!


    對於這個宗門,蕭韌的理解就是西方哲學懷疑派的終極版,他們啥都要懷疑啥都要問,人生的最大難題就是我是誰。


    蕭韌有種心情不美麗的感覺。


    果然青年又開始提問,整整一個小時,蕭韌經曆了藍貓淘氣三千問,感覺自己對人生都產生了懷疑,蒼天,他到底是誰?


    好在主角終於登場。


    白心愁從天而降,姿態猶如縹緲仙子,等她落在地上,蕭韌周圍響起無數倒抽氣的聲音。


    好一個冰山美人!白色紗衣素淨不惹一絲塵埃,秀眉微微皺起,透出冷漠拒人千裏之外的神色,可這一點都不妨礙她風華絕代的容貌,反而平添了神秘與高不可攀。


    可蕭韌沒看臉,作為一個直男,他居然麵對美女臉跟身材都沒看!


    他看的是小綠火。


    居然,白心愁居然也跟他天命相合。


    蕭韌算賬,程霜能用他的身體,也覬覦寧浣的身體,說明她跟他是天命相合,而現在又多了一個白心愁,所以一共三個人與他天命相合了。但為什麽目前為止與他天命相合的都是女人呢?


    經過剛剛問道宗的熏陶,蕭韌情不自禁的想,難道天命注定他是受?


    ……


    蕭韌淚流滿麵。


    開始比武,白心愁不愧是係統準備給許介的老婆,身手非常了得,而且她已經是元嬰期,比許介還高。雖然在場不是沒有比她厲害的,但是大家都是人精,怎麽會不想壓軸出場?


    白心愁帥氣的踢走所有非許介。


    蕭韌饒有興趣的看著,突然感覺到一道目光在看他,蕭韌唰的回頭,那道目光消失了。反倒是程霜突然一笑:“白心愁果然是個大美人,我看肖修士看的的那麽入迷,難道也想試試?”


    蕭韌頓覺那道目光猶如斧頭砍來!


    他小心的瞥許介一眼,剛準備解釋,後者冷麵上突然一勾唇角:“恐怕肖修士想不到了。”


    說罷,許介便飛身下場。蕭韌一急,屁股都離開了板凳,又尷尬的坐下。


    看著那對對立而站的璧人,他有點五味雜陳。


    身邊程霜卻突然桀桀發笑,語氣短促:“白心愁這具身體,我喜歡。”


    蕭韌:嗬嗬,你怎麽總想做許介老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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