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年正在大口咬著包子,不過最近這些天發生的突變,已經讓他心性成熟許多,也警惕了許多,吃著東西的時候,還注意著四周。


    吃著吃著,他忽然看到前院之中,忽然走出了一個陌生人來。


    青衣少年見了,頓時大驚,他一口將口中的包子吐了出來,瞪著走過來的蘇鵬。


    小乞丐看到青衣少年的樣子,也感覺出不對來,回頭,看到蘇鵬,不由嚇的大叫一聲。


    “他……他是和我一起買包子的……”


    小乞丐記性也算不錯,認出了蘇鵬,他手指指著蘇鵬,有些顫抖的說道。


    說著,他馬上回頭,道:“小鬆,你快跑!”


    然後,他作出了一個護衛的姿勢,像是要擋住蘇鵬。


    青衣少年聽了,下意識的向外麵跑了幾步,可是跑了兩步,他忽然停住,不再動了。


    “小鬆,你快跑啊!”


    小乞丐見了,不由大急叫道,這青衣少年聽了,卻是慘然一笑,道:“跑?我還能跑到哪裏去……都被人尋到這裏了……我已經害死了爹娘,害死了師傅,還要害死尕娃你麽?”


    “嗬嗬,小小年紀,倒是懂得友誼兩字。”


    蘇鵬聽了,微微笑笑,對這青衣少年說道。


    “你是什麽人?也是來抓我的麽?”


    青衣少年看著蘇鵬,眼中露出一絲似乎絕望,也似乎解脫的神色。


    他已經失去了親人,隻相處了幾天的師傅也已經死了,此時青衣少年已經萌發了死誌,他隻想臨死之前。拚著耗盡性命,使用師傅留下的那件法寶,能多擊殺幾個赤旗道道人,玉石俱焚,也算夠本。


    “嗬嗬。你可能誤會了,我不是赤旗道的人,也不是涼州人。”


    蘇鵬微微笑笑,然後對著這青衣少年說道:“如果非要說關係,我可能還與你有些淵源……我問你,你之前是否認識了一個自稱是青雲門密修的道人?”


    這被小乞丐稱為小鬆的青衣少年。心智已經在這兩天成熟了不少,聽了蘇鵬的話,沒有動搖,口中說道:“你是不是赤旗道的人,我又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話假話,我也分辨不了……不過都到了這時候。我也不怕承認,不錯,你口中的青雲道人,已經在臨死前收我為徒,我師父自稱是青雲密修一脈,是江湖之中的大門派……你們可會因為這個放過我?”


    “我已經和你說了,我不是來要你性命的。”


    蘇鵬搖搖頭。對小鬆說道。


    不過他也知道,這少年陡然遭受滅門慘禍,肯定不會輕易信任人,蘇鵬想了想,道:“你不必說話,隻需要站在那裏,我自然證明我不是你的敵人。”


    說著,蘇鵬默默施展法術,他的眸子之中,忽然閃過一道亮光。


    “啊?”


    那青衣少年。忽然感覺一種奇異的能量籠罩自己,自己的心門,似乎不斷的被什麽敲擊。


    “你不需要做什麽,隻是不要抵抗,我自然會證明我不是你的敵人。”


    這句話。忽然在少年心中響起。


    少年聽了,不由嚇了一跳,他左右看著,隻看到距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的蘇鵬,正對自己微微點頭。


    那青衣少年想了想,知道對方這可能是什麽法術,心中計較了一下,覺得反正自己就是一個不會法術的普通人,既然對方能在自己心裏說話,自己躲了躲不過,不由咬咬牙,心頭一狠,讓那聲音放任自流,任其在自己心中說話。


    他閉上眼睛,等待將要到來的可能是搜魂**的酷刑。


    可是,半晌過去,他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痛苦。


    相反,在他心底,忽然出現許多莫名的知識,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知道,可是,忽然之間,他好像就知道了一片修煉的法訣。


    “青雲密修-陰神篇?”


    這青衣少年,過了半晌,才緩緩張開眼睛,他感覺自己的意識之中,已經多了一篇修道法訣。


    隻是這片法訣之中,隻是總綱和為首的一篇,後麵的,卻沒有在意識之中顯現。


    少年先是驚奇,而後,臉色不斷變化。


    慢慢的,他臉上不再是那種絕望的神色,他看著蘇鵬道:“你……也是和師傅一樣,是青雲山的修士?”


    “嗬嗬,這倒不是,但是我所修行的卻是是青雲山的秘術,算是和青雲山有一些香火情吧。”


    蘇鵬微笑說道,他看那叫小鬆的少年似乎放鬆了警惕,便慢慢走了過去。


    他剛才,施展是自己的一項神通“同心術”,用了這神通,蘇鵬將自己知道的青雲密修-陰神篇的部分內容,傳遞給了這個少年。


    蘇鵬走了過去,道:“我是因為其他事情偶然經過涼州臨猗,然而在這裏見到赤旗道的人行為詭異,間接打聽到有以為青雲的師兄在這裏隕落的消息,我和青雲一脈,有一些香火情在,便打探了下來,而尋到你,也算是意外,我當時隻是覺得那位小兄弟行為有些異常,就跟了過來,卻沒想到見到了你。”


    那小乞丐聽了,不由叫了一聲,道:“原來是我買包子露出了破綻!”


    而那被稱作小鬆的少年,聽了之後半晌沒有說話,忽然隻見,他猛然跪在地上,對蘇鵬“砰砰砰”連續磕了三個響頭,對蘇鵬說道:“請先生施展術法,主持公道,為穆曉鬆報得大仇!”


    蘇鵬聽了,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過隨即解開,道:“你先起來,我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你且講講,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自稱穆曉鬆的少年,還是跪在地上,他的額頭已經磕出了鮮血,可是他渾然不覺,隻是眼睛發紅,對蘇鵬說道:“曉鬆也讀過一些書,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我身負血海深仇,自己卻又沒有縛雞之力,無法手刃仇人,隻能請先生為我報仇,先生既然和青雲有香火情在,自然也是俠義中人,若是先生不答應為小鬆報仇,我便在這裏長跪不起!”


    說著,他又跪在那裏,咚咚咚的磕下了幾個響頭。


    蘇鵬見了,不由長歎一聲。


    他本來見有這個機緣見到這少年,若是對方隻是一個心智普通的人,自己不妨以保全他性命為條件,將他送出城去,再贈以金銀,讓他自行逃命,到時候再索要青雲道人留下的寶物和傳承,對方量也不會給。


    最麻煩的,就是對方心智堅韌,求到自己給報仇什麽的,說實在的,蘇鵬是在不太想沾染這些不屬於自己的因果,可另外一方麵,若是代價合適,蘇鵬卻還真想看看,青雲密修傳承,都有何種法寶,還有什麽傳承秘法。


    此時這任曉鬆這樣求著自己,怕是不能輕易打發了。


    蘇鵬走了過去,手搭在了穆曉鬆的肩膀上,道:“你起來再說。”


    說著,他手上一道真氣渡了過去,從任曉鬆肩膀到了膝蓋,穆曉鬆就感覺自己雙腿不受控製直接從跪地狀態站了起來。


    這是真氣妙用,也是蘇鵬這兩天修煉的成果。


    隻是穆曉鬆並不知曉,隻是感覺神奇。


    但他也沒真的繼續跪下去,而是對著蘇鵬,雙眼通紅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清楚。


    原來,這穆曉鬆,本是臨猗城附近一個莊子之中的大富戶人家,任家在那莊子耕讀傳家,是鄉紳一流,有錢有地。


    穆曉鬆的父母都是天性良善之人,平時在莊子內外都是樂善好施,真正的是善人。


    隻是本家嫡親血脈之中人丁不旺,下一代之中隻有穆曉鬆一個男丁,和一個大了穆曉鬆五歲的姐姐。


    本來,任家在那莊子裏,過得還算不錯,隻是自從七八年前,遷過來一夥外姓之人。


    這夥外姓之人,人數不少,而且似乎極有背景,在涼州刺史麵前都能說的上話。


    這夥人在穆曉鬆所在莊子之中經營幾年,巧取豪奪,就霸占了不少土地,加上刺史府的官吏,竟然任命了那夥外姓人為莊子的莊主,更是助長對方的氣焰。


    而穆曉鬆的父親,是莊子裏穆姓之中很有地位的人,被穆姓親族之人推舉,一同對抗那外姓的莊主。


    隻是這位莊主,竟然十分豪橫,見惹了眾怒,不但不退讓,竟然還使出了一條霸道計策。


    那莊主,竟然趁著穆曉鬆父親不在家,強搶了穆曉鬆的姐姐到莊主宅子之中,然後要這外姓莊主的兒子娶了穆曉鬆的姐姐。


    穆曉鬆的家族當然不肯,前去奪人,可這幫外姓人竟然有幾個不錯的護院,奪人不成,穆曉鬆的父親反而被打了。


    穆姓的人氣不過,去過告官,那外姓人卻狡辯,是穆曉鬆的姐姐和莊主兒子兩情相悅,去被穆曉鬆父母攔阻,穆曉鬆的姐姐自己私奔過來的。


    當時穆曉鬆的父親就連傷帶怒,氣的吐血,可是卻沒任何辦法。


    那天晚上的時候,忽然又一個道人上門,打算借宿一夜。


    穆曉鬆家本來就很歡迎來往的道人和和尚等出家人,當天也招待了此人,隻是因為家裏有事,顯露出一些情況。


    那道人看出來,說是受了主人家恩惠,請主人家說說困難,他或許有辦法。


    於是,穆曉鬆就和那道人說說了家中的事情……(。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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