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知情的葉婉清,此時還依然堅信著司徒宏浚能來救她脫離苦海。


    可迎親的轎子都到了逍遙王王府的門前時,司徒宏浚也還沒見到其蹤影。


    轎外,是響亮的鞭炮聲,迎接著葉婉清的到來,莫禹澤屈身下馬來到花轎前。


    喜娘樂不攏嘴的笑說:“世子快請踢轎門吧。”


    莫禹澤走過去不輕不重的踢了下轎門,隨後在喜娘的攙扶下,葉婉清走下了花轎。


    兩位新人還是一人牽著一段的大紅綢緞的連心繩向王府內走去,門前放著一盆炭火,要求兩位新人從火盆的上麵跨過去,寓意著燒去一切不吉利的東西,日後夫妻二人的日子會越過越紅火,越過越滋潤。


    “喜娘,好生扶好世子妃,別讓她燙著了。”莫禹澤不放心般的小聲提醒著喜娘,別等會讓被蒙住蓋頭的葉婉清燙傷了。


    喜娘趕忙應下,就算世子不說,她也是會注意的,畢竟新婚頭一天還沒進門就把這位世子妃燙著了,那婚後還不是要著她麻煩?


    顯然莫禹澤的話,不光隻有喜娘聽見了,葉婉清也聽得十分清楚,心中不由得一暖,緊跟著莫禹澤的步伐跨過了火盆。


    圍著看熱鬧的一眾人群,見兩位新人都順利通過了火盆,歡呼聲不斷,眾人一同擁簇著二人來到禮堂,逍遙王莫飛宇與王妃何若正端坐在高座之上等候著兩個小輩的到來。


    離禮堂越近,葉婉清心就越亂,為什麽到這時候了司徒宏浚還沒出現?難不成又忽悠她?


    禮堂內,司儀見兩位新人都到了,王爺示意他開始,於是站在一旁扯著嗓門高喊,“新人行禮開始,一拜天地。”


    葉婉清的身子被喜娘扶著轉了個身,麵部朝門,思想卻還做著鬥爭,還是一旁的喜娘見勢不對,以為她在緊張,低聲催促著葉婉清快行禮,“世子妃快行禮,這麽多人達官貴人都看著呢,可不能出什麽差錯呀。”


    世子結婚時何等大事,來的賓客自然也是非富即貴,就留皇帝都派了公公拿來了賀禮表示祝賀。


    迫於無奈,葉婉清這才一同和莫禹澤拜了下去。


    一拜天地拜完了,司儀繼續喊道:“二拜高堂。”


    兩人又轉回身,朝坐於高位之上的王爺王妃行了一禮。


    “夫妻對拜。”


    這一句卻還是讓葉婉清猶豫了,這前前後後加起來,她的幾次的第一次體驗都奉獻給了莫禹澤了。


    如果這一拜下去,她就真成了莫禹澤的世子妃,就要注定要和莫禹澤糾纏在一起很久了,或許幾個月,或許幾年,更或者是……此生。


    感受到葉婉清的猶豫,莫禹澤眼裏透著溫柔,聲音也不由輕了很多,“別緊張,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


    充滿蠱惑的聲音蕩漾開來,飄進了葉婉清的耳中,鬼使神差般的就這麽拜下去了,直到司儀喊著禮成,送入洞房的時候,葉婉清才回過神來。


    這一天下來,葉婉清覺得很累,可喜娘和王府裏的喜婆都不準她躺著休息會,隻能呆坐在床頭等著莫禹澤在前院招呼客人後回來替她掀開蓋頭,然後喝完交杯酒之後才準許她把那一頭笨重的首飾給取下來。


    莫禹澤在前院招呼了會賓客,怕折騰了一天的葉婉清肚子餓,找了個機會離開了,端了些吃食朝新房走去。


    推開門。


    “參見世子。”


    “恩,都起來吧。”莫禹澤一眼就看到那身著大紅色喜服的葉婉清正端坐在床頭,安靜的等候著她的到來。


    輕輕把手中的盤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呢喃道:“葉婉清?”


    “嗯。”


    聽見葉婉清應了聲,莫禹澤無聲的笑了,她想她現在是栽倒在了葉婉清的身上了,這可是她費勁千辛萬苦才求來的機會。


    喜婆把玉如意遞給莫禹澤,“世子還請用它挑開世子妃的紅蓋頭吧。”


    “恩,我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莫禹澤順手接了過來,揮退下房中的人,等都退出去之後,莫禹澤有些緊張了。


    可多年所接受的教導,卻讓她還是在表麵上維持著平靜,隻是那微抖得手卻出賣了她內心的緊張。


    動作緩慢且輕柔的挑開葉婉清的蓋頭,可當她見到葉婉清的新娘妝容時,不由呆愣住了,瞬間意識到現在坐在她麵前的正是葉婉清本人,不是別人的時候,莫禹澤還是沒忍住的笑了出來。


    她真不是故意的,她長這麽大也是頭一次見新娘妝,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副模樣,根本就和平時的葉婉清判若兩人,這還是她嗎?


    而剛被挑開蓋頭的葉婉清隻覺得一怔刺眼,等緩過神之後,第一眼見到的就是莫禹澤在那裏笑個不停,忍不住皺起眉頭,“你傻了嗎?”


    莫禹澤搖頭,“沒,沒。隻是被你現在的樣子給逗笑了。”


    聞言,葉婉清也想起了喜娘她們給她化的妝,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是個什麽樣子,又見莫禹澤現在嘲笑她此時的麵容,隨手抄起身邊的枕頭朝莫禹澤砸去,惱羞成怒地說道:“不準笑!”


    可惜枕頭是軟的,砸在莫禹澤身上也是不痛不癢的狀態,見莫禹澤還沒停下來,繼續拿著東西朝莫禹澤砸去,東西多了,莫禹澤當然會閃躲過去,可惜被葉婉清仍的東西越過莫禹澤砸向了紅木桌上去,啪嗒,杯子破碎的聲音,此刻就連外麵也聽見了,不知裏麵情況的人們,還在心裏感歎世子和世子妃的感情真好。


    杯子的碎裂也讓葉婉清停止了動作,不過依舊不客氣的瞪著莫禹澤,絲毫沒有要示弱的自覺。


    莫禹澤知道葉婉清是真惱了,憋著笑,沒在說什麽,反倒是移步走到梳洗台邊,拿起水盆沿上的毛巾,把它放入盆裏打濕,然後擰幹,絲毫不在意地上還躺著被葉婉清打碎的杯子碎片。


    做完一係列的動作後,來到葉婉清身前,彎下腰,用毛巾給葉婉清擦拭掉臉蛋上所畫的妝,動作輕柔,好似怕用力一份就會把葉婉清弄疼了一般。


    “你……”葉婉清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呆呆的坐在那不動,任由莫禹澤為她擦拭。


    莫禹澤見毛巾髒了,可葉婉清的臉上還有少許痕跡沒有擦幹淨,於是又把毛巾給洗了遍,抬手想繼續給她擦臉,卻見她還是一副呆愣樣,忍不住湊上去,在葉婉清的側臉上落下一吻,很快便離開了。“怎麽,還沒回過神嗎?”


    聞言,葉婉清嘟著嘴,臉色微紅,一把搶過莫禹澤手上的毛巾,“我,我自己來。”


    “好,你自己來。”莫禹澤並未阻止,反倒是淡笑的看著葉婉清,覺得此時地葉婉清很可愛。


    擦完臉的葉婉清抬頭就見莫禹澤這麽打量自己,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你別總這麽看著我,我不習慣。”


    莫禹澤點頭,把準備好的吃食拿到葉婉清麵前,“吃點東西,想來你應該也是餓了。”


    “哦。”葉婉清眼神四處轉悠,就是不敢與莫禹澤對視,怕又亂了自己的心湖,迅速拿起一塊糕點放在嘴邊咬了口,就不在做聲了,她好像真有些餓了,不說還不覺得。


    莫禹澤見此,怕她吃太急了,細心地為葉婉清倒了杯水,伸到葉婉清的嘴邊,輕聲道:“喝點水,別噎著了。”


    葉婉清看了眼莫禹澤,乖乖的喝了一口,咽下口中的食物,疑惑道:“世子為何要對我這麽好?”


    莫禹澤見葉婉清嘴角還有碎屑,伸手替葉婉清拈去,開口道:“因為你現在是我娘子,而我則是你夫君。”


    葉婉清麵色一紅,說話也開始含糊不清了,“胡,胡說,誰說我要嫁給你了。”


    “那剛才和我拜堂成親的人,莫非不是你嗎?”莫禹澤答。


    葉婉清想捂臉,之前那絕對不是她,絕對不是。


    她怎麽就這麽輕易地被莫禹澤給蠱惑住了,稀裏糊塗的就這麽跟她把堂給拜完了呢?!


    司徒宏浚!你又騙我!說好的要救我脫離苦海的呢!!果然這人真得靠不住,她要想逃婚什麽的,還是得靠她自己才行。


    莫禹澤見葉婉清目光閃躲,忍不住眯起眼,她可是聽說了,葉婉清這一路來的時候就沒安靜過幾天,每天都找機會看能不能逃脫。


    不然,她自己也不會派那麽多人看守住她了,直到新婚之日才撤去一眾奴仆,隻留下幾人在葉婉清她身前伺候。


    把頭伸到葉婉清的耳邊,聲音中帶著一絲魅惑,呢喃著說道,“想離開?”


    一絲絲的熱氣,讓葉婉清耳邊癢癢的,下意識的忍不住點頭,然後拿手準備去撓癢,可卻在半路中被抓了個正著。


    隻見剛才還對她溫溫柔柔的莫禹澤,現在正一臉溫怒的模樣瞪著她,瞬間意識到她剛才好像不小心暴露心裏所想的事了。


    立馬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地,可惜為時已晚,現在的行為就相當於在為之前的動作欲蓋彌彰一般。


    對此,莫禹澤當然不買賬,自己千辛萬苦才娶回來的娘子,怎麽可能眼睜睜的就看著她從自己的眼前溜掉,那豈不是很沒麵子。


    雙手捂住葉婉清的兩頰,嘴唇用力堵住了這心口不一地女人的嘴,既然你已經和我拜了堂,成了親,那你以後也就隻能屬於我,別總是想著一些有的沒的的事情。


    就在兩人意亂情迷的時候,稍微比葉婉清要清醒一點的莫禹澤,想起了還有一件相當重要的事還未做,那就是還沒喝交杯酒。


    兩個用青花瓷的小杯子倒好的酒,就放在床邊的桌上,伸手就能拿到,放到這裏主要也就是為了方便兩位新人所需。


    莫禹澤看著酒杯,再看看此時陷入迷糊狀態中的葉婉清,邪魅的露出一笑,右手臂挽過葉婉清的一隻手臂,兩手交臂,獨自喝了一口,然後低頭把嘴裏的酒渡給了葉婉清喝掉。


    見她如此之乖,莫禹澤滿意的揉了揉葉婉清的頭,對於接下來的*一刻值千金,莫禹澤又怎麽會放過呢?在最後關頭,葉婉清被吊著難受,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感覺,隻覺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蹭了蹭莫禹澤。


    惹來莫禹澤的輕笑不已,“叫聲夫君,我就給你。”


    葉婉清嘟著嘴,滿是不悅,可體內的難受,卻讓她心癢癢的。


    “乖,叫聲夫君來聽聽。”莫禹澤憐愛的親了親葉婉清那略顯得有些紅腫地嘴唇,輕聲哄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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