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請喝茶。”葉婉清尷尬地處在那,臉色微紅,自然也聽見了莫禹澤的咳嗽聲,眼見何若終於把茶杯接了過去,感激的看了眼莫禹澤,替她解除了尷尬。


    何若低頭輕輕抿了口,臉上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把準備好的紅包遞了過去,微笑著說道:“好孩子,以後和澤兒好好過日子,這是給你的紅包,收下吧。”


    “恩,謝謝母妃。”葉婉清頷首點頭,雙手接過何若遞給她的紅包,同逍遙王莫飛宇一樣,作為王妃的何若給她的紅包也是很豐厚的。


    見葉婉清手下紅包之後,何若從自己的右手上褪下了本戴在她手腕上的玉鐲子,笑看著葉婉清,伸手握住她的右手,把自己褪下來的玉鐲子替葉婉清戴上,戴好之後,雙手握住葉婉清戴著玉鐲的右手,輕輕拍了拍,“孩子,這是咱們家傳的玉鐲,隻有在孩子成親之後,都會由作為婆婆的傳給自家兒媳婦,所以現在這個玉鐲子就屬於你了,好好愛惜它吧。”


    葉婉清驚訝非常,不知所措的朝莫禹澤看去,直到莫禹澤點頭示意,她這才回何若的話,問:“母妃,這會不會太貴重了?”


    “怎麽會,既然你同澤兒成了親,澤兒的情況你也知道,所以這個以後就屬於你了,收下吧。”何若笑看著葉婉清,這孩子拿個東西都還要看看自家孩子的反應,真真是可愛的緊。


    “婉清謝過母妃。”葉婉清朝何若施了一禮道謝。


    接下來連續幾天,葉婉清都是呆在王府裏哪也沒去,隻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是睡得軟榻,莫禹澤則是睡的床,不是葉婉清不想睡床,而是她實在是不想同莫禹澤睡在同一張床上,不然她隻會覺得臉紅尷尬神馬的,多不自在呀。


    而莫禹澤呢,則是想看看葉婉清到底能堅持多久,一直睡軟榻,身子不能得到適當的舒張,時間一久可是會不舒服的。


    這不,瞧瞧眼前這正抱著枕頭的葉婉清正別扭的朝她睡得床這邊來了。


    對此,莫禹澤內心忍不住偷笑,怎麽?還是在軟榻上睡不安穩了吧。


    葉婉清抱著從軟榻上拿過來的枕頭,別扭的撇了撇嘴,她才不要說她是因為認床,睡軟榻睡得不舒服,想睡床的原因,站在床前,動也不動就靜靜的看著靠在床頭看書的莫禹澤,愣是不主動開口。


    莫禹澤也見葉婉清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也就當做沒看見,若無其事的繼續翻著書頁。


    時間一久,葉婉清覺得委屈了,果然她嫁的人就不是個好人,她都站在這裏這麽久了,居然還能把她當做空氣一般的給視而不見,想想就覺得委屈。


    莫禹澤見效果差不多了,於是放下手中的書本,裝作很訝異的看著葉婉清,“咦,娘子怎麽還沒去睡?”


    “你!”葉婉清緊咬著雙唇,明明知道她要做什麽,現在居然還假裝不知道,豆大的眼淚嘩嘩嘩的從眼眶中無聲的落下,抿著嘴,逞強的說道:“沒事了。”轉身準備朝自己睡的軟榻走去,拿手擦了擦淚水。


    呀,壞了。莫禹澤暗叫不妙,貌似她把她家娘子給惹哭了,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拉住正要轉身過去的葉婉清,“怎麽了?怎麽哭了?”雙手捧著葉婉清滿是委屈模樣的臉頰,溫柔的替她擦拭掉流落出來的淚水。


    “你混蛋,我不要嫁給你了!”葉婉清嘴裏說著賭氣的話,隻是聖上賜的婚怎會任由她說不嫁了就不嫁了,何況現在親都結成了。


    莫禹澤見狀,很是無奈,把葉婉清抱入懷中,輕輕怕打著葉婉清的後背,“乖了,不哭,不哭,我們不說氣話好嗎。”


    葉婉清一口咬在莫禹澤的肩膀上,隻是這次沒有上次咬得那麽狠,隻是留下了兩排深刻的牙印,把頭埋在葉婉清的肩膀上,悶悶的說道:“軟榻睡著不舒服,我認床。”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成親那晚能在莫禹澤身邊安然入睡,沒有那種輾轉難眠的情況。


    “好,那就睡床,不哭了好嗎?”莫禹澤輕輕哄著葉婉清,其實她心裏一絲絲開心,隻因這樣子的葉婉清是別人所看不到的,平時對待他人的時候,葉婉清對人對人都是溫溫和和的,對事情也有自己的主見,不會隨意去依賴他人。


    可是莫禹澤能察覺到葉婉清對她好像很信賴,麵對她的時候,都能把自己‘淘氣’的一麵暴露在她麵前,有時也會很依賴她,這讓她覺得她在葉婉清的心中是有那麽一絲區別於其他人。


    葉婉清嘟著嘴,委屈的小眼睛盯著莫禹澤的雙目,好似要瞧出眼前這個壞蛋是不是騙她的,點點頭道,“恩,我要睡裏邊。”


    莫禹澤笑著揉了揉葉婉清的頭,“娘子想睡哪就睡哪,這樣可成。”


    葉婉清這才點頭。


    莫禹澤讓開道,讓葉婉清爬上來,讓她睡裏麵。


    葉婉清抱著枕頭,躺在床上靠裏邊的位置,眨巴眨巴著眼,不解的看著正要躺下來的莫禹澤,“你也要睡這裏嗎?”


    莫禹澤好笑的說道,“當然,為夫不睡這,還能睡哪去?”


    葉婉清撇了撇嘴,眼神朝軟榻的方向瞟去,“你可以睡那。”


    “這怎麽成,為夫有床不睡,睡那窄小的軟榻做什麽。”莫禹澤抬手輕輕敲了敲葉婉清的頭,還真虧她說的出口,哪有做娘子的要求相公睡軟榻上麵去。


    知道不可能的葉婉清,不死心的加了句,說道:“那你不能過界,我們一人蓋一條被子。”葉婉清真怕莫禹澤又把她給壓了,太可怕了好麽,她一個現代長大的孩子,居然就這般簡單的被麵前這位世子大大給壓了,她的臉麵何在呀。


    對於防狼一般防著自己的葉婉清,莫禹澤表示自己真不知該說些什麽了,她像是這種會勉強自家娘子的人嗎?不過還是點頭應下,“好。”


    葉婉清這才舒了一口氣,轉過身,側睡著,背對著莫禹澤,麵部朝裏,閉上眼,告訴自己睡覺,睡覺。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葉婉清終於忍無可忍的轉回身子,麵對著莫禹澤,說,“你到底在看什麽?一直盯著我看。”


    莫禹澤眨著眼,拿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耳後,“我發現你耳後有一顆紅痣,以前我怎麽沒發現呢?不過不仔細看還真沒看出來。”


    葉婉清撇了撇嘴,不就是一顆痣嗎,有必要盯著看這麽久,“無聊,不要再盯著我了,我要睡覺。”


    “恩,睡吧。”說完,莫禹澤閉上眼表示自己不會再盯著她瞧了。


    一/夜無夢,葉婉清安然的一覺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葉婉清左手揉了揉乏著困意的雙眼,揉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等發現自己身處何地的時候,瞬間愣住了,她怎麽又跑到莫禹澤的懷裏去了。orz


    小心翼翼的偷看莫禹澤有沒有醒,見她還閉著雙目未曾醒來,悄然的想從莫禹澤懷裏退出去,隻是,為什麽她的右手被壓住了!!orz


    輕輕推開莫禹澤把手拿了出來,躡手躡腳的爬起床,從莫禹澤身上垮了過去,下床把衣服鞋子穿好,隻是她不曾回頭注意到,仍舊躺在床上未醒的莫禹澤此時正愉悅的勾起了嘴角,泄露了她早已醒來的事實。


    等葉婉清收拾妥當之後,莫禹澤適時的醒了過來。支起身子,靠在床頭,賞心悅目的看著葉婉清在房裏忙活著。


    “咦,你…醒了呀。”葉婉清見莫禹澤醒了,沒來由的就想起早晨醒來的那一幕,不由又臉紅了。


    莫禹澤點頭,隻是淡然的看著葉婉清,也不說話。


    被瞧得尷尬的葉婉清,本就被早晨醒來時的那一幕弄得臉紅了,現在見莫禹澤一直盯著她看,不說話,更加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我讓人打了水來,你要不要先洗洗臉,漱漱口?”


    “恩。”莫禹澤懶洋洋的靠在床頭,突然問了句,“為何娘子不叫為夫為夫君了?”


    “我…我不習慣。”葉婉清低著頭,雙手攪著衣服,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麽開口。


    莫禹澤沉默了會,半響才起床為自己穿好衣服,之所以沒讓仆人進來幫忙穿戴,也是因為個人原因不方便使然。


    走到葉婉清麵前,高於葉婉清半個頭的莫禹澤低頭俯視著葉婉清,額頭抵在葉婉清的額頭上,認真十足的眼神與她的雙眼對視,“這個可是要盡早習慣的好,不然為夫也不知道到時為夫會用什麽辦法讓娘子你能早日習慣它了,知道嗎?”


    葉婉清被這樣的莫禹澤唬住了,下意識的點點頭,反應過後又覺得不對,為啥她要習慣的這麽快呀!


    但對上莫禹澤那不似開玩笑的眼神時,還是咽下了自己要說的話。


    對此,得到想要的答複後,莫禹澤臉上的表情頓時陰轉多雲,在葉婉清手裏拿過她握在手中的柳枝,沾上點鹽,為自己漱起了口來。


    看著麵前明顯比剛才要愉悅的多的莫禹澤,葉婉清隻覺得莫名其妙,為何她覺得世子大人是這麽多變的人,這樣的她,自己能拿捏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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