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回歸日常的第一天
[綜]朕的記憶果然有問題! 作者：龍頭鍘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高千穗玉江從保溫箱裏拿出高千穗桐子給她調好的牛奶，一邊喝著一邊又把電話打了回去。
沒記憶時那是個藏匿連環凶殺罪犯的地方，想起來以後……那地方還不如單純藏幾個連環凶殺犯算了。
“藤田桑。”
“千歲老師收到地址了嗎？那家咖啡館的味道可是——”
“那什麽，”高千穗玉江清了清嗓子打斷他的話：“鬆井有告訴過您我現在正在住院對吧？”
“啊？”
“咖啡這種東西其實不太健康，咖啡|因攝入過了可能會致癌，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容易發生意外的您知道吧？”
“不是……”經紀人先生稍微有點懵圈：“那個千歲老師——”
“仔細一想今天確實太趕了，夠不夠涼太做個造型啊？”
“千歲——”
“再說我們的涼太也是要上學的對吧？”她的聲音十分之浮誇：“周六比較方便他安排時間，畢竟是學生呢！他以後做偶像的話個人生活習慣也很重要啊！”
“可是千歲老——”
“哎呀，東京今天下午汙染度超過四百了！”玉江拿著手機在桌麵程序上來來回回的翻，終於翻到一個有用的：“我呼吸道不好，下午去了東京可能會發病，吐了怎嘛辦？”
“千歲老師……”你不是一直在東京呢嗎？
“咳嗯，造成了麻煩很不好意思，”她用手機調日程表翻了一下：“時間改到這周六吧，到時候我定一間茶室，大家做下來再慢慢聊吧。”
“這個倒是沒什麽問題……”
——我怎麽恍惚之中記得……茶裏麵……好像也有咖啡|因來著？
懵逼經紀人也掏出私人手機，準備等會兒上網查一下。
“對了！我想起來了！”電話對麵傳來了響亮的拍大腿的聲音，把【猛然之間想起來】這個情緒動態變現的十分之做作。
千歲的聲音不合常理的感情十分之豐富：“今年的金未來杯馬上就要開始了，雖然已經辦了六屆，但依舊是相當充滿活力的比賽呢！”
“金……金未來杯？”
“對啊！”高千穗玉江也是翻手機日程的時候翻出來的這一條，速度拿來擋槍：“這可是全國漫畫界的盛事！關注度一屆比一屆高，今年的報名時間馬上就要開始了，你覺得第一波宣傳的時候，需不需要一個推廣形象大使？”
經紀人也不傻，千歲的這一小會兒時間腦子裏灌進了些什麽液體不重要，但這段話說完他就迅速的過濾出了對他有用的部分，帶著點你懂我懂大家懂的意味小心的反問：“要選……有朝氣，有活力的代言人？”
“那肯定的啊！”千歲的說的非常篤定，一點都不像是在轉移話題：“金未來杯，金未來！我們的涼太不是剛好長了一頭閃耀的金色長發嗎！”
“那個……”雖然這確實是個很好的機會，但是：“涼太他……是短頭發？”
“這個無所謂！”
因為宣傳部一直強調他的頭發很漂亮，高千穗玉江潛意識裏總覺得黃瀨應該是一頭黃長毛：“運動係的男生做代言，不是還可以宣揚一下運動精神嗎？現在的禦宅族需要的正是這樣的活力！也可以改一改大眾對於【漫畫家都是家裏蹲】這件事的印象！一箭雙雕啊！”
經紀人先生沒好意思說話。
雖然有點強行點題的意思，但金未來杯是各方共舉的權威比賽，關注度居高不下，官方也會有跟蹤專題，要是黃瀨跟這項賽事綁在了一起，那以後的形象也好了，逼格也高了，是又刷臉又刷人氣有沒有！
有便宜占就行了哪來這麽多為什麽！
“那還真是麻煩千歲老師——”
“那就這麽決定了吧！”高千穗玉江覺得為了發出那種語氣擰的她臉上的肉都在疼，速度把電話掛了：“再見！”
瑪德有生之年絕對不往那條街上走！
害不害怕一回事，玉江要是滿血了也挺能打的，主要是現在想起來他們都過的什麽日子以後，再想想那幫子喰種因為她的一通電話，說不定要麵對什麽生離死別失去同伴這樣悲傷的事情……
高千穗玉江覺得她的臉皮受不住，會心虛啊。
==========
意外之下把下午的時間空出來了，高千穗玉江在屋裏轉悠了兩圈，中午的太陽正好，她吃飽了以後血糖也上來了些，一時半會兒不會犯暈，幹脆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去公司跟進一下這個“金未來杯”的問題。
朝日出版的大廈看著非常氣派，正麵是大大的日式庭院門戶，向裏走過一段路，才是真正大廈的所在地，前六層都是傳統唐式的設計，到了高層才有玻璃幕牆那樣閃耀的現代感，轉過兩條街道再向南方走一點，就是遊榮社的所在地。
“千歲老師下午好啊！”
元氣滿滿的鬆井小哥抱著一遝文書進了她的辦公室，後麵跟著端了咖啡的助理小姐。
千歲的辦公室在最高層。
朝日這棟大廈，外圍的日式圍牆是臨街的商鋪，底下六層是個綜合性的大賣場，中間十層分別租給了不同的商貿社和谘詢辦公室，最上麵的十層才是真正投入本社使用的地區。三部分的電梯都是分開的，朝日最高層的辦公室在樓層的最頂端，是視野最好但氣溫受影響最大的地方。
“這是名單！”鬆井小哥從厚厚的資料裏抽出幾份表格：“報名的作品、通過初審的作品和期望度最高的作品。”
他詳細的說明：“我們這邊擅長的都是插畫性質的作品，美術部大都是負責排版設計和繪製小說插圖的人員，所以目前沒有朝日旗下的作者進入這項賽事。”
“嗯，這個我知道。”
她們這邊走的是紙質媒體的路線，朝日早年是報社，後來出雜誌，再後來出小說，純文字類的那種，倒是旗下有不少作者會選擇當原作，和遊榮社的畫師合作。
鬆井說沒有任何旗下人員參加，就是說那些負責寫故事今年也沒有找搭檔參一腳。
“這個，”鬆井成二在表格上畫出了紅圈的名單出點了點：“亞城木夢葉裏麵這個原作高木秋人君，您一開始是說要把他簽過來，但是——”
“我什麽時候——”玉江抬頭反問到一半，想起來了：“我是說過來著。”
朝日和遊榮社有合作，手塚賞的時候她去當評委，從頭到尾看入眼的就一部《1億分的》，結果這部被其中幾個評委挑出了各種毛病，硬生生給打下去了。
千歲本來也不是寫升級流的人，對那些老調重彈的熱血漫看法一般，除了特別出色的，剩下的在她這兒都沒什麽價值。
遊榮社主打少年漫畫，幾位評委也是看故事類型和風格及適應人群打分，高千穗玉江讓他們膈應的不行，唯一一部眼前一亮的人家說風格不對應，但手塚賞本來就是人家自己的征稿活動，高千穗玉江也沒多話，私下裏問作者的編輯服部拿了他們早前的另一部《兩個地球》，看完了覺得這個出點子的人這麽幹耗在漫畫上有點可惜了。
腦洞這麽大，為毛不來寫小說呢？
她覺得這個小年輕大有可為【後來查到這兩個人跟她一樣大】，所以確實讓人去挖過他們來著。
不是一部漫畫的原作和原畫。
——而是作為小說家，和小說家的插畫師。
“我記得他不是拒絕了嗎？拒絕了就算了。”
成功了就拆了官配了，他倆在一起挺好的。
高千穗玉江揮手示意鬆井繼續說。
“這樣的話，”鬆井這段時間也算是千歲這一派的大前鋒，跟其他派係撕逼的事情沒少幹，問說：“這樣的話，支持的力度是不是要……”
“沒必要。”高千穗玉江一行一行的看著名字：“遊榮社今年發邀請函了嗎？”
助理小姐立刻拿出pda翻日程：“三天前發了電子版的問詢函，紙質的下周一到。”
金未來杯本來就有朝日的一把力氣在裏麵，從第一屆開始，每一屆的評委裏都有朝日的高層，從第三屆開始，每一次的第一個名字都是千歲。
“那就行了，”她一揮手：“一些照舊，該給的版麵照樣給，今年的形象大使——”
“啊！”鬆井小哥又在文件裏翻一番，翻出了一張照片和一份檔案：“今年有一個意外的公眾人物會參加比賽！”
他指著照片中打扮時尚正在彈奏電吉他的摩登男子：“koogy，原名間界野昂次，就是那個著名的搖滾音樂人，本來遊榮社的意思是讓他兼任，千歲老師不是關注過他嗎？音樂方麵還蠻有才華的，長得也很帥，因為知名度的問題遊榮社倒是想物盡其用，但貌似被底下的編輯集體製止了。”
然後是另一份檔案：“後來被提出來的這個人。”
檔案裏也夾了一張照片，棕紅色的頭發，黑黑的眼線和勃頸上的項圈倒十字，一撲坡麵而來的非主流氣場。
不過長得倒是蠻帥的。
十幾年了，演藝圈裏這些人她都忘得差不多了，還好鬆井小哥一直很負責的解說。
“藝名叫鞍馬，也是搖滾音樂人，這兩年粉絲數目長得很快，因為資料裏寫過很喜歡看漫畫，又被稱為‘墮天使’，每次演出都會背一雙黑色的羽翼，性格有點中二，算是比較貼合二次元的人設，至於到底要不要選他，目前還在議論中。”
高千穗玉江仔細的看那張四寸大小的照片。
他這個翅膀……有點太真了吧？
一提這個假的跟真的一樣的翅膀，高千穗玉江腦子裏關於這個人的印象就慢慢回來了，鞍馬，鞍馬，鞍馬……
玉江一抹下唇，鴉天狗？
算了，這都不重要，她把照片一扔，吩咐說：“去跟遊榮社談，今年冠名權不變，我們這邊可以不占名額，但要把形象大使的位置讓出來，人選我們這邊定！”
“好的！”鬆井小哥問說：“定誰？哪種類型？”
高千穗玉江伸手打開左手邊的抽屜，裏麵是她在樓下剛剛買的雜誌，內部的彩頁上正是一個穿著寬大的粗線毛衣和寬腿中褲，倒扣著棒球帽的燦爛少年。
不說笑容燦爛程度，他長著這張臉就夠高千穗玉江給他開後門的了。
“定這個人。”她的手指著那張帶著粗框眼鏡卻依舊想在發光的臉：“主題就用漫畫裏走出來美少年。另外，他會打籃球，水平應該還不低。”
玉江沉吟了一下，灰崎祥吾的籃球水平在她看來都跟加了特效一樣，這個黃瀨能把灰崎逼到跳腳，水平隻會高不會低。
“找些早期運動漫畫裏的經典招式設計海報，做場景重現給他拍個係列視頻，隻要不是太離譜的動作，他應該都做得到。”
“這一次。”
高千穗玉江扯下這一頁，折了一折夾在兩指之間：“務必要讓那些鄙視二次元的讀者知道——
“——次元之間，是沒有牆的！”
沒記憶時那是個藏匿連環凶殺罪犯的地方，想起來以後……那地方還不如單純藏幾個連環凶殺犯算了。
“藤田桑。”
“千歲老師收到地址了嗎？那家咖啡館的味道可是——”
“那什麽，”高千穗玉江清了清嗓子打斷他的話：“鬆井有告訴過您我現在正在住院對吧？”
“啊？”
“咖啡這種東西其實不太健康，咖啡|因攝入過了可能會致癌，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容易發生意外的您知道吧？”
“不是……”經紀人先生稍微有點懵圈：“那個千歲老師——”
“仔細一想今天確實太趕了，夠不夠涼太做個造型啊？”
“千歲——”
“再說我們的涼太也是要上學的對吧？”她的聲音十分之浮誇：“周六比較方便他安排時間，畢竟是學生呢！他以後做偶像的話個人生活習慣也很重要啊！”
“可是千歲老——”
“哎呀，東京今天下午汙染度超過四百了！”玉江拿著手機在桌麵程序上來來回回的翻，終於翻到一個有用的：“我呼吸道不好，下午去了東京可能會發病，吐了怎嘛辦？”
“千歲老師……”你不是一直在東京呢嗎？
“咳嗯，造成了麻煩很不好意思，”她用手機調日程表翻了一下：“時間改到這周六吧，到時候我定一間茶室，大家做下來再慢慢聊吧。”
“這個倒是沒什麽問題……”
——我怎麽恍惚之中記得……茶裏麵……好像也有咖啡|因來著？
懵逼經紀人也掏出私人手機，準備等會兒上網查一下。
“對了！我想起來了！”電話對麵傳來了響亮的拍大腿的聲音，把【猛然之間想起來】這個情緒動態變現的十分之做作。
千歲的聲音不合常理的感情十分之豐富：“今年的金未來杯馬上就要開始了，雖然已經辦了六屆，但依舊是相當充滿活力的比賽呢！”
“金……金未來杯？”
“對啊！”高千穗玉江也是翻手機日程的時候翻出來的這一條，速度拿來擋槍：“這可是全國漫畫界的盛事！關注度一屆比一屆高，今年的報名時間馬上就要開始了，你覺得第一波宣傳的時候，需不需要一個推廣形象大使？”
經紀人也不傻，千歲的這一小會兒時間腦子裏灌進了些什麽液體不重要，但這段話說完他就迅速的過濾出了對他有用的部分，帶著點你懂我懂大家懂的意味小心的反問：“要選……有朝氣，有活力的代言人？”
“那肯定的啊！”千歲的說的非常篤定，一點都不像是在轉移話題：“金未來杯，金未來！我們的涼太不是剛好長了一頭閃耀的金色長發嗎！”
“那個……”雖然這確實是個很好的機會，但是：“涼太他……是短頭發？”
“這個無所謂！”
因為宣傳部一直強調他的頭發很漂亮，高千穗玉江潛意識裏總覺得黃瀨應該是一頭黃長毛：“運動係的男生做代言，不是還可以宣揚一下運動精神嗎？現在的禦宅族需要的正是這樣的活力！也可以改一改大眾對於【漫畫家都是家裏蹲】這件事的印象！一箭雙雕啊！”
經紀人先生沒好意思說話。
雖然有點強行點題的意思，但金未來杯是各方共舉的權威比賽，關注度居高不下，官方也會有跟蹤專題，要是黃瀨跟這項賽事綁在了一起，那以後的形象也好了，逼格也高了，是又刷臉又刷人氣有沒有！
有便宜占就行了哪來這麽多為什麽！
“那還真是麻煩千歲老師——”
“那就這麽決定了吧！”高千穗玉江覺得為了發出那種語氣擰的她臉上的肉都在疼，速度把電話掛了：“再見！”
瑪德有生之年絕對不往那條街上走！
害不害怕一回事，玉江要是滿血了也挺能打的，主要是現在想起來他們都過的什麽日子以後，再想想那幫子喰種因為她的一通電話，說不定要麵對什麽生離死別失去同伴這樣悲傷的事情……
高千穗玉江覺得她的臉皮受不住，會心虛啊。
==========
意外之下把下午的時間空出來了，高千穗玉江在屋裏轉悠了兩圈，中午的太陽正好，她吃飽了以後血糖也上來了些，一時半會兒不會犯暈，幹脆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去公司跟進一下這個“金未來杯”的問題。
朝日出版的大廈看著非常氣派，正麵是大大的日式庭院門戶，向裏走過一段路，才是真正大廈的所在地，前六層都是傳統唐式的設計，到了高層才有玻璃幕牆那樣閃耀的現代感，轉過兩條街道再向南方走一點，就是遊榮社的所在地。
“千歲老師下午好啊！”
元氣滿滿的鬆井小哥抱著一遝文書進了她的辦公室，後麵跟著端了咖啡的助理小姐。
千歲的辦公室在最高層。
朝日這棟大廈，外圍的日式圍牆是臨街的商鋪，底下六層是個綜合性的大賣場，中間十層分別租給了不同的商貿社和谘詢辦公室，最上麵的十層才是真正投入本社使用的地區。三部分的電梯都是分開的，朝日最高層的辦公室在樓層的最頂端，是視野最好但氣溫受影響最大的地方。
“這是名單！”鬆井小哥從厚厚的資料裏抽出幾份表格：“報名的作品、通過初審的作品和期望度最高的作品。”
他詳細的說明：“我們這邊擅長的都是插畫性質的作品，美術部大都是負責排版設計和繪製小說插圖的人員，所以目前沒有朝日旗下的作者進入這項賽事。”
“嗯，這個我知道。”
她們這邊走的是紙質媒體的路線，朝日早年是報社，後來出雜誌，再後來出小說，純文字類的那種，倒是旗下有不少作者會選擇當原作，和遊榮社的畫師合作。
鬆井說沒有任何旗下人員參加，就是說那些負責寫故事今年也沒有找搭檔參一腳。
“這個，”鬆井成二在表格上畫出了紅圈的名單出點了點：“亞城木夢葉裏麵這個原作高木秋人君，您一開始是說要把他簽過來，但是——”
“我什麽時候——”玉江抬頭反問到一半，想起來了：“我是說過來著。”
朝日和遊榮社有合作，手塚賞的時候她去當評委，從頭到尾看入眼的就一部《1億分的》，結果這部被其中幾個評委挑出了各種毛病，硬生生給打下去了。
千歲本來也不是寫升級流的人，對那些老調重彈的熱血漫看法一般，除了特別出色的，剩下的在她這兒都沒什麽價值。
遊榮社主打少年漫畫，幾位評委也是看故事類型和風格及適應人群打分，高千穗玉江讓他們膈應的不行，唯一一部眼前一亮的人家說風格不對應，但手塚賞本來就是人家自己的征稿活動，高千穗玉江也沒多話，私下裏問作者的編輯服部拿了他們早前的另一部《兩個地球》，看完了覺得這個出點子的人這麽幹耗在漫畫上有點可惜了。
腦洞這麽大，為毛不來寫小說呢？
她覺得這個小年輕大有可為【後來查到這兩個人跟她一樣大】，所以確實讓人去挖過他們來著。
不是一部漫畫的原作和原畫。
——而是作為小說家，和小說家的插畫師。
“我記得他不是拒絕了嗎？拒絕了就算了。”
成功了就拆了官配了，他倆在一起挺好的。
高千穗玉江揮手示意鬆井繼續說。
“這樣的話，”鬆井這段時間也算是千歲這一派的大前鋒，跟其他派係撕逼的事情沒少幹，問說：“這樣的話，支持的力度是不是要……”
“沒必要。”高千穗玉江一行一行的看著名字：“遊榮社今年發邀請函了嗎？”
助理小姐立刻拿出pda翻日程：“三天前發了電子版的問詢函，紙質的下周一到。”
金未來杯本來就有朝日的一把力氣在裏麵，從第一屆開始，每一屆的評委裏都有朝日的高層，從第三屆開始，每一次的第一個名字都是千歲。
“那就行了，”她一揮手：“一些照舊，該給的版麵照樣給，今年的形象大使——”
“啊！”鬆井小哥又在文件裏翻一番，翻出了一張照片和一份檔案：“今年有一個意外的公眾人物會參加比賽！”
他指著照片中打扮時尚正在彈奏電吉他的摩登男子：“koogy，原名間界野昂次，就是那個著名的搖滾音樂人，本來遊榮社的意思是讓他兼任，千歲老師不是關注過他嗎？音樂方麵還蠻有才華的，長得也很帥，因為知名度的問題遊榮社倒是想物盡其用，但貌似被底下的編輯集體製止了。”
然後是另一份檔案：“後來被提出來的這個人。”
檔案裏也夾了一張照片，棕紅色的頭發，黑黑的眼線和勃頸上的項圈倒十字，一撲坡麵而來的非主流氣場。
不過長得倒是蠻帥的。
十幾年了，演藝圈裏這些人她都忘得差不多了，還好鬆井小哥一直很負責的解說。
“藝名叫鞍馬，也是搖滾音樂人，這兩年粉絲數目長得很快，因為資料裏寫過很喜歡看漫畫，又被稱為‘墮天使’，每次演出都會背一雙黑色的羽翼，性格有點中二，算是比較貼合二次元的人設，至於到底要不要選他，目前還在議論中。”
高千穗玉江仔細的看那張四寸大小的照片。
他這個翅膀……有點太真了吧？
一提這個假的跟真的一樣的翅膀，高千穗玉江腦子裏關於這個人的印象就慢慢回來了，鞍馬，鞍馬，鞍馬……
玉江一抹下唇，鴉天狗？
算了，這都不重要，她把照片一扔，吩咐說：“去跟遊榮社談，今年冠名權不變，我們這邊可以不占名額，但要把形象大使的位置讓出來，人選我們這邊定！”
“好的！”鬆井小哥問說：“定誰？哪種類型？”
高千穗玉江伸手打開左手邊的抽屜，裏麵是她在樓下剛剛買的雜誌，內部的彩頁上正是一個穿著寬大的粗線毛衣和寬腿中褲，倒扣著棒球帽的燦爛少年。
不說笑容燦爛程度，他長著這張臉就夠高千穗玉江給他開後門的了。
“定這個人。”她的手指著那張帶著粗框眼鏡卻依舊想在發光的臉：“主題就用漫畫裏走出來美少年。另外，他會打籃球，水平應該還不低。”
玉江沉吟了一下，灰崎祥吾的籃球水平在她看來都跟加了特效一樣，這個黃瀨能把灰崎逼到跳腳，水平隻會高不會低。
“找些早期運動漫畫裏的經典招式設計海報，做場景重現給他拍個係列視頻，隻要不是太離譜的動作，他應該都做得到。”
“這一次。”
高千穗玉江扯下這一頁，折了一折夾在兩指之間：“務必要讓那些鄙視二次元的讀者知道——
“——次元之間，是沒有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