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之千手是個和諧的大家庭——主要是舊世代都老了,中生代跟著初代打打殺殺死絕了,新生代除了綱手也沒有扶的起來的。


    這一波老頭老太太天天喝茶養花看月亮,和諧的不行。


    同理論證:千手家現存的大部分人,都是從千手和宇智波兩家互相的可怕時代活過來的。


    說句仇深似海也不為過。


    再簡單點來概括一下,這是一群宇智波過敏症晚期。


    老人家年紀大了,喜歡吃個清淡的,玉江是天生的辛黨,所有沒加足辣椒的火鍋,在她這兒一律叫燉鍋。


    不是不吃,就是吃的時候會自然的帶出一股嫌棄感,她表情還算客觀,就是眼神克製不住。


    ——想當年宇智波斑也可討厭千手家,並且他是個甜黨,但是為了摯友,他在千手家吃飯的時候還能忍,就是那個眼神啊……


    大中午燉鍋吃到一半,曾經和宇智波鍥而不舍撕了大半輩子的老頭默默放下碗,在小姑娘詢問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淡定的捂著胃說年紀大了不消化。


    下午,玉江一個人拿著一堆卷軸,坐在走廊上慢慢的翻,頭發花白的老太太站在轉角看到太陽下山,最後來叫她吃晚飯的時候,痛心的蹭著小女孩兒白皙的臉頰,感歎著:“怎麽就曬不黑呢……”


    ——這怎麽就白的跟個宇智波似的呢……


    淩晨起夜的老頭,遇到習慣性準點清醒去廁所轉一圈的玉江,小姑娘睡眼朦朧一片火紅,老頭生生讓這雙紅眼嚇出了一身冷汗。


    ——第一反應是【這tm兔子都打進咱家老巢了!還不抄家夥!】


    接著瞬間清醒:這個年月,他們都和兔子和平相處好幾十年了。


    話說這算ptsd嗎?


    總之,雖然整個千手家對於玉江是沒什麽意見的,但就是有哪裏不對。


    他們的立場,就好比自己的閨女嫁了個渣男,閨女沒了渣男又臭不要臉,所以把孫女接回來養的老人家。


    對孩子的憐惜和愛護都是真的,但讓老人家們如魔似幻的,就是這孩子畫風十分神似渣男!


    看著就覺得如鯁在喉,又不想讓孩子難受,最後有兩個和宇智波斑私仇頗大的老頭,生生的把自己給憋病了。


    玉江對老人家一向和善——尤其在千手家隻有老頭老太太,綱手都快四十了還被叫小丫頭的情況下。


    她端著茶水去問候老人家,結果本來喝了藥、心裏痛快了點的老頭一抬眼,就看到她進門率先掃視房內、還無意識露出了那種點評性的神態,瞬間想到當年跨進族地大門的宇智波斑。


    老頭讓那個隱含倨傲的神情一激,心塞的氣憋不上來,最後又躺到了。


    千手明忠給年長的族兄送完藥,正看到年僅十歲的小女孩,坐在院子的池塘邊上。


    石頭壘的高,她坐在那裏腳尚且夠不到地,一搖一晃的看著魚。


    他頓時心緒複雜的如同喝了一碗黑泥。


    因為懷念和癡迷培育出這個孩子,把她教養的和柱間一個樣子,清醒過來後又不想要她。


    小姑娘一個人先是被賣進了花樓那種地方,要不是波風手底下那倆傻孩子,以後什麽命還不好說呢——後來又被扔在山裏好幾年,連話都不愛說了!


    偏偏宇智波的基因還霸道的不行,哪怕這會兒他們把小姑娘接回來了,還是能鬧得千手家上下不安。


    ——宇智波斑你個禍害!


    第二天,波風水門上門拜訪。


    金發青年好脾氣對一眾老人家挨個問好,最後放下茶杯,說明了來意。


    “玉江的身體狀況也許會有些特殊。”


    畢竟看樣子,她應該不是正常十月懷胎生出來的。


    “而且血繼界限的異變之處,也需要檢查。”


    這孩子說寫輪眼、但是眼睛裏沒勾玉,說是木遁、但用木遁從沒結過印。


    末了,他開口說了鋪墊半天的重點:“大蛇丸大人最近剛好在木葉,我想帶著琳【樹枝子】去拜訪一下,可以順便帶上玉江。”


    這會兒,剛從根部退下來的大蛇丸還是鼎鼎大名的三忍之一,雖然傳聞中脾氣不好,但專業水平沒人會質疑。


    他是三代目火影的徒弟、綱手的隊友,算起來也是千手家的天然同盟,但這會兒綱手已經帶著侄女瀟灑走天涯了,千手家想麻煩麻煩他,一時還找不到地方搭台階。


    其實這也算是互惠互利了——畢竟琳變成了樹枝是玉江做的,她當時怎麽辦到的,做了什麽,波風水門也不清楚。


    不帶著她的話,根本沒得研究。


    玉江坐在一邊玩著個精致的茶盞,聽到這裏,抬頭說:“我去。”


    千手明忠一驚,畢竟玉江有個基本不說話的人設,開口特別少,別說主動表達意願了,問她問題,她都回答的特別簡潔。


    小姑娘低著頭,從上向下看,密密的眼睫遮住了眸光,下巴就剩下尖尖的一點,沒什麽血色的嘴唇,生生讓蒼白的皮膚襯出了一種紅潤。


    她可懂事的說:“等叔叔們好了,我再回來。”


    ——基於輩分問題,這一屋子老頭老太太,她叫的全是叔叔阿姨。


    千手明忠心疼的不行,越發覺得宇智波真的是沒事找事,不過到底流的還是自己家的血,這份敏銳、還有隻做不說的關懷方式啊……真是抹不去的遺傳!


    然而事實上,玉江隻是想去見見這個大蛇丸而已。


    她對著白絕們搜集來的忍界情報研究了兩三年,把有點名氣的忍者都劃拉了個遍,大蛇丸這個人,真的非常有價值。


    玉江連那種搞出點破事載到他頭上、逼得他無處可去隻能強行入夥的劇情都策劃過。


    ——這個念頭在到達大蛇丸的實驗室以後就被打消了。


    根本不需要栽贓。


    玉江輕描淡寫的掃視了一下室內,四個鬼魂,意味著在大蛇丸手上,最起碼有四個還處於生死邊緣的實驗體。


    而如果這四個鬼魂都帶著木葉的護額,那麽意味著隻要這事被掀出來,大蛇丸除了叛村,他就沒第二條路可走了。


    玉江安靜的站在波風水門身後,心裏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個人入夥的事,妥了!


    大蛇丸那一刻感覺到了些不太好的東西,產生了受驚的蛇類想要豎起鱗片一樣衝動,但最終他隻是皺起了眉頭,將這股糟糕的感覺,歸功於麵前這個不知自的蠢貨。


    蠢貨波風水門對著師叔特別有禮貌,一個九十度的躬,說鞠就鞠了下去,神情真摯自然的不行。


    “我們這次前來,是有非常重要得到事情,想要請大蛇丸大人幫忙!”


    抬起頭來,金發燦爛的如同暖陽,眼睛清澈的仿佛藍天,整張臉都散發著一股柔和的光輝。


    作為並不喜歡強光的蛇類,最近都泡在研究室裏大蛇丸表示被閃到了,最後下意識眯起了眼睛。


    “沒空。”


    “唉?”


    大蛇丸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帶孩子的事情找自來也,我沒空。”


    “可是……”


    波風水門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感覺到對方的嫌棄,似乎對他的回答特別意外,失望的歎了口氣,從懷裏掏出一塊花手絹,手絹裏包著一根樹枝。


    他失望的表情如同萬裏晴空飄上了陰雲:“可是琳變成了這個樣子,除了求助於大蛇丸大人,我好想也不認識什麽在這方麵特別厲害的人……”


    就算隔了一層雲,還是閃的人眼睛疼!


    大蛇丸本來就特別不待見他,尤其見不得他這種明白非要裝糊塗的樣子。


    但作為一個合格的科研人員,他還是嘶嘶的舒了口氣,不耐煩的接了波風水門的話。


    “你那個小學生?”


    他特別挑剔的看了看那個花手絹,無形中鄙視了一把這人的品味,最後,金色的蛇瞳定格在了那株枯黃的樹枝上。


    ——這東西有哪裏不對!


    他的直覺立刻這樣提醒他。


    大蛇丸這會兒也不在意波風水門是不是故意的套路他,慢條斯理的伸手,動作間的力氣卻蠻橫的不行,直接把樹枝搶了過來。


    波風水門:“小心啊小心啊!大蛇丸大人那是琳啊!捏斷了她會疼的!”


    蛇一樣的男人眼神越發尖刻,蒼白的皮膚像是籠上了一層霧,無端的讓人覺得陰鬱尖利。


    “你是說,”尖刻中意外的帶著笑意,他勾起的嘴角看不出高興,倒有一股意外的狂熱:“這根樹枝上,寄存著一個靈魂?”


    “那是琳啊……”


    波風水門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手:“我的學生,算起來也是大蛇丸大人您的後輩——”


    “我和自來也沒那麽熟。”


    大蛇丸可嫌棄的一撇嘴角,那神態比嫌棄波風水門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神態,讓玉江沒忍住笑了出來。


    大蛇丸早就注意到,自來也家煩人的小鬼,這回帶了個更小的小鬼來,但是他完全不在意。


    不過她敢在這個時候笑……


    就像是蟒蛇盯上了獵物一樣,大蛇丸似乎完全沒有收斂殺氣的意思,濃重的殺意毫不避諱的壓了過來——小姑娘柔柔的笑了。


    在大蛇丸看清那表情的下一秒,像是被水衝刷過的沙灘一樣,她的臉上出現了近乎於野蠻的防備,眼瞳猛地變紅,齜著牙的樣子,仿佛小狐狸在恐嚇對手。


    但那個笑容並不是錯覺。


    大蛇丸盯著那雙他從未見過的紅眼,饒有興致的扯了扯嘴角。


    ——自來也那邊盡出這種德行的孩子,一個一個清楚明白的像是透著光,還非要裝出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有事沒事堵得人不行。


    看著波風水門轉過身去安撫她,那小姑娘也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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