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城街上人流如梭,鴻冀治下,已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有序發展的跡象.從方唐衣店出來,林君玄帶著雪狐銀靈兒在街上四處晃蕩.舍去修道者的身份,林君玄還有一層儒生的身份.天下大治,對於一個以修身治國為已任的儒生來說,是非常樂於見到的.林君玄看到這些,心中也非常高興.


    汾城街上人流如梭,鴻冀治下,已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有序發展的跡象.從方唐衣店出來,林君玄帶著雪狐銀靈兒在街上四處晃蕩.舍去修道者的身份,林君玄還有一層儒生的身份.天下大治,對於一個以修身治國為已任的儒生來說,是非常樂於見到的.林君玄看到這些,心中也非常高興.


    順著人流繞了幾個大圈,正路過一處小攤時,人流中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qu;老板,這個發簪能讓我看一下嗎?&qu;


    &qu;姑娘,挑中這朵花簪,說明您真是有眼光.您看這簪子後麵的花形,那可是精致無比,放眼整個汾城,我敢打賭,絕對沒人比我這攤上的發簪更漂亮了....&qu;女子的聲音剛落,另一個帶著有點奸猾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林君玄順著聲音望去,隻見前方不遠的路邊,一個少女正蹲在街邊的一個小攤旁,她的手裏,正握著一枚尾端是花朵的銀色發簪,眼中滿是喜愛.那少女側臉的輪廓異常的熟悉,正是分別不久的姬紫妍.在她身前,一個瘦得像猴子一樣的貨郎正口沫橫飛的向她推銷這枚發簪:&qu;這朵發簪做工精巧,可是花了十位工人,接連二個月不眠不休的工作才打造出來的.姑娘,你隻需要給六兩銀子,就可以把它拿走了.&qu;


    那幹瘦的貨郎眼神精明,目光一直看著少女拿在懷中的錢袋,他幾呼是純以目測,就看出姬紫妍懷中錢袋的重量.


    &qu;五兩,嗯,好的....,給你!&qu;姬紫妍應了聲,看也不看,便將懷中的錢袋拿了過去.


    &qu;姑娘,真是有眼光啊!&qu;貨郎大喜,一邊誇讚著,一邊伸手就去接那錢袋.


    &qu;噠!&qu;一隻腳掌憑空落下,一下就將貨郎伸出的手掌踩壓在地上,林君玄冷冷的看著街邊的貨郎,冷聲道:&qu;這根簪子真的值五兩嗎?&qu;


    一個饅頭不過一個銅板,普通一家,一天支出也不過十幾個銅板.六兩銀子相當於六千個饅頭,足以用七八個大馬車去運了.林君玄給姬紫妍這些銀子,別說買一根發簪,買下這貨郎攤子上的所有貨品,都綽綽有餘了.這貨郎明顯是看姬紫妍單純可欺,一根發簪賣出五兩的高價.


    姬紫妍出身富貴之家,對錢沒什麽概念.買了這根簪子,她身上就沒錢了,林君玄要是不出麵,她隻怕是晚上吃飯都沒得著落.


    &qu;是你!&qu;抬頭看到林君玄,姬紫妍睜大了眼睛,霍地站起來,一臉驚喜的看著林君玄,連簪子也顧不上了.


    &qu;大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您老人家了,求您大人大量,放過小的吧.....&qu;這瘦小的貨郎被林君玄一踩,像斷掉一般疼的厲害,任他怎麽抽手,都抽不出來,仿佛手掌被一根大鐵釘釘在了地上,牢牢生了根.這人識得厲害,知道進退,一聽眼前少女的稱呼,就知道這兩人熟識,這下是踢到鐵板了.也不敢辨解,隻是求饒.


    姬紫妍聽那貨郎聲音可憐,心中不忍,不由也出聲勸道:&qu;林大哥,放了他吧.&qu;


    這根簪子最多隻值幾十個銅板,他卻賣你六兩銀子,正是看你善良可欺,如果不是我正好路過這裏,你以後幾天恐怕又要流浪了.&qu;


    &qu;大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qu;貨郎哀求不已.


    林君玄接過錢袋,從袋中取出一粒銀豆,拋在地下:&qu;這一粒應該夠了吧?&qu;


    &qu;夠了夠了,綽綽有餘,&qu;貨郎連連點頭.


    &qu;我們走吧,&qu;林君玄鬆開腳,轉頭對姬紫妍道,說罷大步向前去.


    姬紫妍聞言一臉喜意,知道林君玄已經變相的答應把她帶上了.於是使勁點了點頭,道:&qu;嗯!&qu;拿起發簪跟了上去.


    &qu;天香酒樓&qu;是汾城出了名的酒樓之一,兩人在街上轉悠了一陣,肚中饑餓,林君玄便帶著姬紫妍上了天香樓.


    &qu;兩位客官,裏麵請!&qu;天香樓門口,小二披著一條毛巾,一臉堆笑道.


    林君玄點了點頭,正要跨過門檻,突然眉頭微皺.


    &qu;怎麽了?&qu;姬紫妍一直在關注林君玄,看到他突然停下,眉頭微皺,不由問道.


    &qu;沒什麽,走吧,&qu;林君玄淡淡說了聲,向裏走去.在他跨入天香樓的同時,兩名目光如鐵的精瘦男子順著人群,也跟了過來.林君玄修為提升到五品巔峰,對於氣息的感應越發的敏銳,這兩人剛一出現在後方,林君玄便感應到了他們體內的邪氣.道門修練清氣,邪道修練濁氣,兩種截然相反的氣息互有感應.


    &qu;這裏是酒樓,人流如梭,希望這兩個家夥明智一點,不要在這裏動手,&qu;林君玄心中暗道.道門和邪道互不相容,但兩派都有些避世的原則,不願意在凡人麵前動手.不過原則歸原則,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遵守.


    &qu;兩位客官,樓上有雅間,上麵請!&qu;跨過門檻,便有夥計上前來,熱情道.


    &qu;嗯,&qu;衣袖一甩,林君玄直接向樓梯走去,迎麵兩名白麵書生正朝樓下而來.林君玄剛剛踏上了紅木樓梯,突然身後那兩名邪道高手也幾呼是同時加快了步伐.


    &qu;林君玄!&qu;身後那兩名邪道高手驀地一聲大喝.


    &qu;嗯?這兩人居然是衝我來的!&qu;林君玄神色一冷,右手按在琴度,琴底一抹寒光閃爍,林君玄霍然轉身,正準備出手,驀然隻見那兩名精瘦的邪道高手騰空而起,兔起鶻落,手掌一伸,便抓住了樓梯口下來的那名白麵書生,身形一縱,便翻過樓上的欄杆,消失在街.這幾下變化突然,周圍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那兩名邪道高手連同那吃完酒同樓上下來的白麵書生已經消失不見了.


    &qu;砰!&qu;樓梯口,同行的另一名白麵書生驚得麵無人色,一把跌坐在台階上,一股水跡從長袍下淌出,即是被嚇得失禁了.


    這白麵書生跌坐的刹那,樓內眾人才反應過來,發出一陣驚呼.


    &qu;叫巡捕,快去叫巡捕!&qu;


    &qu;趕快稟告巡天府,這都是些什麽人啊!&qu;


    樓檔內一片混亂,林君玄停步轉身,對一臉迷茫,不知這是怎麽回事的姬紫妍道:&qu;這裏有一綻銀子,你先在天香樓點些菜吃著,不要亂跑,我去去就回.&qu;說罷將一綻銀子交給姬紫妍,順著人流向外行去,趁著沒人留意,驀的騰空而起,向著兩名邪道高手消失的方向疾追而去.林君玄禦劍極快,汾城的人隻看到一條白線閃過,便什麽了看不到了.


    &qu;這兩個人好生奇怪,叫的是我的名字,抓的卻是另一個人.&qu;


    對於剛剛的事情,林君玄也是疑惑不已.那兩個邪道高手剛一出現他便留意到了.是以兩人呼叫他的名字的時候,他根本就沒答應.換了別人,剛剛那會兒就答應了.


    正邪兩道,論禦空飛行的速度,沒有能超過劍道的.一會兒的功夫,林君玄便看到了消失的兩名邪道高手,他們帶著一個人,飛不快.林君玄不敢靠的太近,遠遠的看到他們進了一座院落,便返回了天香樓.


    &qu;林大哥,剛剛是怎麽回事?他們叫的不是你的名字嗎?&qu;天香樓內,姬紫妍看到林君玄回來,疑惑道.


    他們要找的人是我,隻是抓錯人而已.&qu;林君玄淡然道:&qu;先吃飯吧,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qu;


    &qu;嗯,&qu;姬紫妍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林君玄離開的那會兒,姬紫妍已經點了一桌菜.林君玄拾起筷箸,坦然自然的吃喝起來,就仿佛剛剛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吃過飯,林君玄便找了一家客棧將姬紫妍安頓下來,入了夜,林君玄隻身攜了古琴,便往白日裏記下的兩名邪道高手座落的院落飛去.


    林君玄在一顆枝葉茂盛的老槐樹下落下,也不遮掩形跡,直接向大門走去.


    &qu;誰?&qu;屋子裏亮著燈,林君玄剛剛走出兩步,屋內便傳來兩聲喝叱,聲音一落,大門砰的一聲洞穿,木屑四飛,白天裏見到的兩名邪道高手應聲跳出.這兩人目光炯炯,都是五品高手.


    五品對五品,劍道占有絕對性的優勢,特別是林君玄還是五品巔峰的修為.


    林君玄也懶得囉嗦,直接大步向兩人走去.對這兩人,他有絕對的優勢,否則的話,也不敢獨身一人前來了.  [囉嗦,不獨身一人來叫誰來?帶上小狐狸?]


    &qu;好小子,夠狂!&qu;兩名邪道高手怒極而笑,林君玄這幾天修練裏的藏匿之法有些小成,看在兩名邪道高手眼裏,他不過是四品修為.


    &qu;區區四品,也敢學人來踢館,我就索性送你上路吧!烏龍奪魄印!咄![靠,龍套小嘍嘍還能吼個招出來啊?] 聲音一落,左側的男子森然一笑,手掌猛動,掌間黑氣噴湧,黑雲之中,一隻漆黑如墨的大手破空而出,徑直抓向林君玄. [哇靠這龍套的招看起來好威風]


    &qu;鬼爪攝魂!---咄!&qu;旁邊,另一名邪道高手也是一隻烏黑大手印祭去,掌心隱見字符浮動.   [看起來威力也挺不錯]


    &qu;七曜射半!&qu;林君玄右手掐決,背後一聲龍吟,紫氣騰霄,一抹飛虹破鞘而出,林君玄張口噴出一團小精氣,赤霄長劍頓時劍氣大盛,劍背七道劍光直射牛半,其中三道劍光合而為一,斬向烏龍奪魄印,另四道劍光凝在一起,則斬向鬼爪攝魂手印.


    &qu;轟!&qu;     [我叉,一個字要配三個標點,我討厭標點]


    隻聽兩聲巨響,劍光過處,兩隻漆黑大手應聲破碎,手印後,兩名五品的邪道高手悶哼一聲,如破娃娃一樣向後飛去,飛過破碎的大門,跌入屋內.


    &qu;不好,遇上劍道高手,我們走!&qu;聲音一落,屋頂瓦片破碎,兩道人影破空飛出.


    &qu;走,哪裏走?&qu;林君玄雙眉一揚,手掌在古琴上輕輕一拍,隻聽一聲震天龍吟,一片刺目精光從古琴底部噴薄而以,化為驚天劍氣.那驚天劍氣在空中一掃,四條腿應聲而落,斷口處,血水噴湧,兩人慘哼一聲,又從空中跌落下來.


    林君玄衣袍一蕩,冷然走入屋中,在兩人身前停下,掃了一眼,道:&qu;說,誰讓你們找林君玄?&qu;


    誅仙劍何其犀利,兩人斷口處整劉光滑,噴出的血水都在地麵積了一小灘血窪,兩名邪道高手直痛得滿麵冷汗,臉也抽搐不已,看到林君玄走近,都驚得麵無人色.眼前小少十五六左右,看似修為不過四品,但他剛剛那劍的威力,已是接近龍虎期的修為,這等能力要殺他們簡直易如反掌.


    &qu;這,這是萬化宗傳下的命令,誰要是能抓到林君玄,送上萬化宮,便有重賞!&qu;兩人也不敢隱瞞,回道.


    &qu;對了,萬化宮還有一張那林君玄的畫像分發給邪道萬千同門.&qu;兩人想了想,補充道.


    林君玄心中一支,追問道:&qu;畫像在哪裏?&qu;


    &qu;就在我們懷裏!&qu;也不管勞動林君玄,兩人自動將一張畫卷從懷中掏出,手上的鮮血將畫卷也染紅了.


    林君玄接過畫卷,展開一看,隻見宣紙上畫著一個少年,這少年畫像與林君玄五分相似,但眼神呆滯,完全少了林君玄那種飄逸,浩然的氣度,一個精神氣度不同,給人的感覺就不同.這畫卷論功底就是過得去了,但在寫意抓住人物精神意境方麵完全是個稚.


    這個世界的畫像,終究不是照相,根本不可能畫得一模一樣,隻能畫出個大致輪廓.但天下間似林君玄形體輪廓的多了去了,少了那股浩然中帶著飄逸的氣度,這副畫放到街上,就能找出一打符合畫上人物輪廓的少年來.


    &qu;真正的畫師,重意多於重形,廖廖幾筆,就能畫出人物的靈魂,讓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畫出這種畫的人,畫功才剛剛入門.都是那些富家公子用來裝裱門麵的東西.用來向其他公子哥炫耀一番還不錯,但想用來索圖索驥,拿人抓凶卻是遠遠不行的.林君玄曬然一笑,將這畫撕成兩半,擲在了地上.


    &qu;說吧,傳出這命令的,究竟是什麽人?&qu;林君玄負手而以,俯視著兩人.


    &qu;傳出命令的人,據說是萬化宮的大弟子,韓柏....,我們什麽都招了,腿也斷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qu;兩人說罷,哀聲乞求道.


    &qu;到了絕境才悔過,不覺得晚了點嗎?&qu;聲音一落,劍氣射頭,兩顆大好頭顱飛落一旁.....


    片刻後,林君玄帶著古琴從院落中踏步而以,身後,兩具屍道旁留下四柄血色小劍,小劍下方寫著一行龍飛鳳舞,筆力雄渾的字跡: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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