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光渾身如同置身於滾燙的油鍋之中,五髒六腑幾乎都要被煮熟了。


    然而,更讓吉光吃驚的是,他的幾個家將都忽然消失了,是被這灼熱的氣浪燒化了?還是被金龍吞噬了?吉光不敢相信這一切,但這已經發生了……


    方才,吉光無意中看到了掛在杜康胸前的玄璜令,此刻,他忽然聯想起了父親奚仲曾經說過的一個秘密……


    “玄璜令……”吉光恍然大悟,失聲驚呼道:“玄璜出世,飛龍在天,你……你是……”


    怔了片刻,吉光長歎一聲,道:“罷了,我是有眼無珠……”說完,吉光飛身而去,轉眼間就不見了蹤跡。吉光已經不敢在此地逗留了,方才,他的神識差一點被金龍幻影毀於一旦。


    杜康卻對此難以置信,他本來幾乎已經絕望了,吉光的強大讓他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如果不是那個金龍幻影出現,此刻杜康恐怕早已凶多吉少了。


    可是,杜康仍有很多不解之處,方才出現的金龍幻影是怎麽產生的?為什麽恰巧在那生死攸關的時候出現了呢?


    湛小艾扶著杜康,一臉關切的道:“你沒事吧?看不出來,你還真有兩下子呀!”


    杜康硬撐著站起身來,雖然覺得渾身依然酸痛,但他不想讓一個美女瞧不起自己,於是強裝笑顏,道:“我沒事,其實,我也不明白,居然有如神助,把那個狗屁穀主打跑了……”


    湛小艾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會使用讀心術,極為擅長察言觀色,微笑道:“你別硬撐著了,依我看,你的傷勢,至少需要十天以上才能恢複。無論如何,萍水相逢,感謝你出手相助,我叫湛小艾,你叫什麽名字呀?”


    杜康的心思都被她看穿了,不由得暗自驚訝此女的聰慧,便學著大人們的口氣,道:“我叫杜康。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應該的,不必客氣。”


    湛小艾指著杜康佩戴的玄璜令,道:“我猜,你能反敗為勝,嚇跑吉光這樣的高手,可能是你身上掛的這個玉佩的原因。”


    說著,湛小艾臉色一紅,連忙移開目光,杜康現在幾乎是*著上半身,那壯碩的肌肉,看起來非常健壯,讓湛小艾不由得心中一動,雖然是自幼習武,性格比一般的女孩子大方些,但此刻男女獨處,也不免有些羞澀。


    杜康卻並未注意到湛小艾的表情,他拿起玄璜令仔細端詳,此刻,玄璜令與平時沒有什麽不同,摸起來依然感覺有一絲暖暖的感覺,泛出淡淡的光芒,杜康卻實在不明白,這個小小的玉佩,難道真的有那麽強大的威力?


    其實,女孩子一般都很心細,湛小艾自然也不例外,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她方才當然注意到了發生的一切,杜康身上的玄璜令被杜康自身的血觸發了靈性,這才使得玄璜令出現了異象,而這種霸道之極的威力,確實出乎她的意料。


    湛小艾環顧一番四周,道:“這裏不可久留,你還是趕緊回家吧。”


    “回家?”杜康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已經無家可歸了……”


    湛小艾不解的問道:“為什麽這麽說呢?難道你是孤兒?”


    杜康沒有回答,但湛小艾從他的表情裏看到了答案,略有歉意的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其實,湛小艾也是個孤兒,因此,她對杜康反而油然而生的多了幾分同情,關心的問道:“那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此言一出,反倒使杜康感覺有些迷茫,不知該如何回答。天下雖大,卻都是仇人的地盤,無時無刻不麵臨著危機,他又能到哪裏去?


    思忖片刻,杜康答道:“好男兒誌在四方,我想先去西部的豫州遊曆一番再作打算。”


    其實,杜康的想法乃是避開東夷人的追殺,目前,寒澆坐鎮青州,要想活命,隻能向西逃。


    而這正好與湛小艾的想法不謀而合,湛小艾在刺殺寒澆失敗之後,把小瑜送到了女媧宮安頓,而湛小艾則為了謀生,去吉光府裏做婢女,卻被吉光看上了,吉光企圖收她為妾,湛小艾豈能心甘情願做妾?於是便逃婚出來,便在此地遇到了杜康。


    吉光的車神穀勢力很強,雖然吉光這次吃了個大虧,但湛小艾對吉光必須防範,對於湛小艾來說,先向西方躲一躲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於是,湛小艾笑道:“真巧啊,我也正好想去豫州玩玩,我們不妨結伴同行。”


    “好啊,那我求之不得!”杜康喜不自禁,誰不希望和一個美貌絕倫的女孩子一路同行呢?


    湛小艾提議道:“前麵有個岔路口,我們可以選擇與方才吉光離開時相反的方向行進。”


    於是,杜康去樹林裏找到坐騎,換上了一套東夷軍官的盔甲,為了避免遇到麻煩,湛小艾則為自己和杜康喬裝打扮了一番,杜康這才領略到了湛小艾那高超的易容術,杜康易容成了一個滿臉虯髯的武夫,而湛小艾則化妝成了一個相貌平平的村姑。


    兩人對望著,幾乎都認不出原來的彼此了。於是,兩人策馬而行,向著豫州方向行進,雖然路途顛簸不利於傷勢痊愈,但為了防備追兵追上來,杜康也隻能忍耐。


    一路上,兩人輕鬆交談,彼此心中的距離也越來越近,這也抵消了旅途的勞累,也讓杜康原本悲傷壓抑的心情有所緩解。


    杜康在心中暗自把湛小艾和鄒萌比較了一下,兩個美女可謂是各有千秋,鄒萌身材較小玲瓏,容顏秀美,天真可愛;而湛小艾身材修長勻稱,清麗脫俗,秀外慧中。


    想到這裏,杜康難免心中有些失落感,和鄒萌在一起的那幾天,對他來說,確實難以忘懷。但杜康也深知,自己現在是朝廷欽犯的身份,他不能去找鄒萌,不能拖累她。


    定陶,這裏是青州和豫州交界處。出了定陶城西去,就是豫州地界了。隻是,在城門口,已經設立了一處關卡,官兵正在對來往的行人嚴加盤查。


    在城門附近貼著一個通緝榜,榜上麵有重要通緝犯的畫影圖形,供守衛城門的官兵對照觀察,有些老百姓在圍觀通緝榜,也有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個小夥子是夏朝王族後裔,真夠帥氣啊!”


    “哎,現在是什麽世道啊,可惜了,奸人當道……”


    杜康和湛小艾大搖大擺的牽馬而行,眼睛卻在敏銳的觀察,耳朵也在注意傾聽。


    經過通緝榜前,湛小艾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不由得心中一驚,那上麵的畫像幾乎與杜康化妝之前的樣子一模一樣!而通緝榜的內容更是令湛小艾吃驚,難道杜康是夏朝王族後裔?若果真如此,和自己正是同道中人!


    湛小艾看了看杜康,而杜康卻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杜康也看到了那張畫影圖形,上麵寫的名字是“少康”,那是自己的小名,自己的真名,沒有別人知道。杜康的手中早已握緊了青銅劍,手心甚至攥出了汗,他已做好了一切準備。


    杜康和湛小艾隨著湧動的人群走向城門口的關卡,前方有重兵把守,一元武將手握腰刀,目光凜凜的掃視著來往人群,那武將麵色蠟黃,臉頰上有一條醒目的疤痕,看起來一臉凶相。


    湛小艾對於自己的易容術非常自信,因此,她的神情很輕鬆,可是,湛小艾卻發現,麵前的那位武將事無巨細,幾乎對每個要出城的人都要盤問片刻,甚至有些強詞奪理,有幾個看起來似乎毫無幹係的人都被那武將下令抓起來。


    有膽小者怕被無辜的冤枉,扭頭就走,反而更加引起了那武將的懷疑,厲聲喝道:“站住!想跑,沒那麽容易,來人啊,抓住他……”


    幾個士兵立刻追了上去,一時間,城門前的氣氛非常緊張,人人自危。


    湛小艾向杜康使了個征詢的眼色,杜康會意的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闖關。


    那武將打量了一番杜康,淡淡的問道:“你是哪個將軍的部下?”


    杜康雖然沒想到會被問到這個問題,但還是急中生智,麵不變色的答道:“在下乃是鹿椒將軍的部下。”


    其實,杜康並不知曉太多東夷軍官的名字,而鹿椒親自率軍來抓捕他,杜康當然對鹿椒的名字記得最深刻。


    不料,那武將看了看湛小艾,又接著問道:“這個女子是你的什麽人?”


    “這還用問?”杜康微微一笑,道:“她當然是我的內子了。”


    說完,杜康看了看湛小艾,湛小艾臉色一紅,但卻並未反駁,其實,湛小艾此刻卻在心裏暗罵:“臭小子,這不是占我的便宜嗎?”


    “胡說!”那武將怒道:“鹿椒將軍素來軍紀嚴明,不許下屬攜帶家眷,就連鹿椒將軍本人都嚴於律己,快說,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否則,本官這就拿下你們倆!”


    此言一出,旁邊的士兵們已經劍拔弩張,圍住了杜康和湛小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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