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一句話,聲名遠揚的大儒為了保全自己的大義,犧牲自己女兒後半生幸福的故事。


    而故事中倒黴的女兒就是溫雅,準確的來講,是溫雅穿越來前身體的原主。


    這個連名字跟溫雅一樣的古代女子在小時候被父親定了娃娃親,對方父親是朝廷的文官,官居三品,也是因為兩家父親是同窗好友,才定下的。當時這門婚事算是溫家高攀了。


    可風水輪留轉,溫父漸漸在文人圈有了名聲,被譽為當代大儒,而一旁的同窗崔父因為在朝中站錯隊,而被其他黨派同僚彈劾,失了聖心,終於在一次誣陷中崔父被皇帝革了職,並發話,其近三代不得以文入朝。


    就這樣,崔父黯然退離朝政,帶著妻兒回了老家,不久,便染病離世,剩下崔氏母子二人相依為命。但崔父一直為官清廉,在職十多年間一直造福鄉裏,所以也沒發生家鄉人欺淩崔氏孤子寡母的事情,反而街坊四鄰都對其多加照料。


    轉眼間,兒女已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溫父整夜的輾轉反側。雖說崔家兒郎從小聰慧,還傳出神童的名聲,但因受崔父連累不得入仕,等於整個人今後的前途都沒了,自己真的要把女兒嫁給他嗎?


    可自己現在地位名聲都來之不易,如果違約,世人又會怎樣看待他?溫父思來想去,咬咬牙決定還是將女兒嫁過去比較妥當。


    溫雅沉默著不做聲,溫母雖然詫異,但又一想,覺得女兒可能是對自己今後生活的惶恐,不由心底一軟,再次潸然淚下。


    等溫母走後,溫雅連忙跳下床,撲在一麵銅鏡前。鏡子前映照出她那張寫滿惶然無措的臉龐,除了頭飾,竟然和她之前的麵容別無二般。


    莫名其妙的穿越,又要莫名其妙的嫁人,溫雅現在腦子裏很亂,卻隻能待在屋子裏,愣愣的盯著一個角落不出聲。


    溫母心疼女兒,沒天早早過來待在女兒身旁,陪她吃飯。即使溫雅從不說一句話,她也不厭其煩的跟女兒講今後嫁過去應做的事兒,應守的規矩和溫雅小時候的一些趣事等等。時間久了,溫雅看著溫母臉上隱不去的疲憊,發鬢間的幾根銀發,不由心酸。


    難道上天把我推在這兒,就是讓我得到夢寐以求的母愛?這麽一想,溫雅心情晴朗起來,在溫母來後,主動表明自己已經想通了,讓母親不必擔心。


    溫母感動與女兒的懂事,喜極而涕,兩人關係更加變得親近。


    溫雅心情變好後,不在拘泥與小小的屋子,經常在院子裏到處走走,欣賞這以前難得一見的美景。


    一次,她偶爾看見有兩丫鬟聚在一起嚼舌根,其中就有負責照顧自己起居的小蘭。起了玩弄之心的溫雅慢慢靠上前去,偷偷聽倆人的談話,準備一會兒下她們一跳。


    小蘭皺著眉,一臉的苦相,“唉,小姍,還是你命好,你家小姐從小就有老爺疼著夫人寵著,現在又要嫁給州府大人家的三公子,你當陪嫁丫頭跟過去,說不定還能被姑爺收進房。哪像我,我家小姐嫁了個連窮書生都不如的家夥,我過去了,肯定幹得是粗使婆子的活兒。”


    被稱作小姍的女孩麵部紅霞,“這都沒準的事兒,你別亂說。不過,你不想跟大小姐嫁過去,要不要我向我家小姐求求情,把你要過來……”


    “真的嗎?”小蘭興奮的拉住她的手,“謝謝你了,小姍。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咱倆可是好姐妹呀,還談什麽謝字。不過話說會來,聽外仆們講崔姑爺可是俊朗無比,待人也十分要好,你確定不動心?”小姍看玩笑的說。


    小蘭語氣不屑的回答:“男人嘛,既沒權又沒錢,空長一副好相貌有什麽用,否則你家小姐也不會哭著喊著要換夫君了……”


    小姍連忙捂她的嘴,“禁言,你怎麽把這話說出來了?”


    小蘭推開她的手,沒好氣的道:“要不是你家小姐,那州府的三公子可是我家小姐的夫君,我說錯了嗎?”


    “你怎麽越說越不像回事了?”小姍急了。


    “好妹妹,我不說了,”小蘭討好的笑道,接著她好奇道:“不過你家小姐是怎麽讓州府公子也跟著改卦的?”


    小姍拿喬道:“你是個大嘴巴,我告訴你了,豈不是整個溫府都知道了?”


    “好妹妹,求求你,你告訴我,我保證不往外說。”小蘭搖著她的胳膊央求道。


    小姍被纏的沒辦法了,隻得說:“附耳過來。”


    小姍靠在小蘭耳邊悄聲了會兒,隻見小蘭麵色發白,她驚呼道:“什麽?私會?”


    “你小聲點兒。”小姍這次徹底急了,“這是老爺他們都不知道,你要是傳出去,小姐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小蘭緩了緩神色,低聲道:“二小姐怎麽那麽大膽?”過了會,又自顧自回答:“不過也是,要不怎麽她是二小姐呢,老爺夫人都寵著她,向著她,甚至為她留了我家小姐一年。再瞧我家小姐那般木訥,有什麽好處?連自己換了夫君的大事親生父母都瞞著她……”


    小姍聽她越說越不像樣,再三囑咐她不要說出去後獨自一人離開。而一旁的溫雅早已如雷轟頂。


    她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間,緊閉房門。


    回想溫母的舉動,溫雅苦笑著,原來那些不過是愧疚罷了,自己還能奢望什麽呢?


    一個月後,溫府兩位小姐同時出嫁,頓時鑼鼓聲天,鞭炮齊響,十裏紅妝。


    溫雅頭頂蓋頭,身披紅衣被花轎搖搖晃晃的抬進崔家。一個月裏,溫雅不是沒有想過一走百了。可是溫府的那些家丁不是吃素的,而自己又隻是個肩不能抗的弱女子,到了自己不熟悉的外麵,指不定不怎麽樣呢,還不如安安心心的先離開溫府後再做打算。


    溫雅這樣盤算著,可真正到了披上嫁衣的那天,她的手心直冒虛汗。坐在新床旁,溫雅胡亂思考著,崔煜如果知道是自己嫁給他,會不會動怒,從而牽連在自己身上?


    崔煜這個名字,是溫雅套溫母的話才得知的。溫父溫母這招雖騙得了世人,卻騙不了兩家親家。州府那邊雖已解決,可崔家這邊並不知情。溫父認為,自己把女兒嫁給崔煜,已經是崔煜最大的恩情,容不得他挑三揀四。


    而溫父卻有意識的忘了,如果溫雅嫁入崔家,如果因為這件事受到夫家的嫌棄,今後會有怎樣的後果。


    新房的門突然推開了,溫雅被驚了神。她緊攥著袖角,盯著那人緩緩向自己靠近的靴子,全身心像繃緊的一根弦般。


    蓋頭被挑開,溫雅眯了下眼,再次睜開,便看到了自己新上任的丈夫。


    溫雅看著崔煜心跳得更加厲害,她想,她是真正體會到什麽叫“麵如冠玉,眉目如畫。”


    ……


    屏幕外的人們也不禁為喬琰扮演崔煜的風采所屏息。


    電影裏的喬琰有著被化妝師特意加深加高的英挺劍眉,一雙透徹明亮的雙眸似因為女主的愣神而含著幾分笑意,他嘴角的一抹微笑更給他過於精致的麵容增添了幾絲溫柔。


    喬琰身穿著有些不合身的紅衣,襯得身子有些單薄,更顯露些書生氣息。即使他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一股子刻在骨髓裏的優雅從容,從內往外散發光華。


    林磊也停下了吃爆米花的手,盯著大屏幕認真看了會兒,才語重心長的對喬琰說:“看來我給你的片酬沒有白費呀!”


    喬琰斜睨他,你還好意思提?除了上次演完給的紅包,我就再沒見過一毛片酬。我和你簽合同時,也就那麽點呀,可其他人就連保潔阿姨都有了辛苦費,到了我這兒說什麽資金緊張,兄弟別談錢,談錢傷感情。你可知道你家兄弟都快揭不開鍋了。


    察覺喬琰盯著自己,林磊有些莫名,“怎麽,你也想吃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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