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那牛全鎮,蕭巽便直接趕往劍宗,如今,所有事情的線索,都在那劍宗姓龍的弟子身上,也隻有從他那裏下手了。


    道了華山腳下,蕭巽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了進去,之後便開始查明真相了。不巧,這一日,蕭巽剛準備前往劍宗,卻遇上了劍宗下山的弟子,其中一人,正是那姓龍的弟子。


    蕭巽不再作何想法,快速隱藏自己,其後,便跟著眾人,等待著機會,他相信,隻要這些人一分開,那姓龍的弟子一定會與那人聯係。


    這般,蕭巽跟著眾人,已經有兩日了,卻一直沒有等到機會,這一日夜晚,蕭巽終於看到那姓龍的離開了,便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這一去,卻發生了更多的誤會,須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朗夜,曉風,寒月。


    龍飛出了客棧之後,便偷偷摸摸的看了看周圍,之後,快速的向著一邊閃去,見了這般,蕭巽也快速的跟上,兩人一前一後,前麵的龍飛自然不知後麵有人跟著,快速的向著一邊的叢林竄去。


    目標突然消失,蕭巽也無可奈何,若是跟得太近,定然會被龍飛發現,是以,他便隻有在周圍尋找著,在蕭巽尋找的時候,在林中的一邊,龍飛卻是落下身子,他的身前,是一個蒙麵的黑衣人,兩人就這般相對站著,龍飛看著那人,道:“為何這般穿著?”


    那黑衣人道:“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這...”龍飛有些遲疑,似乎他有些害怕這黑衣人。


    “是不是又失敗了?”那黑衣人問道。


    “是,不想他竟那般厲害,連門中長老都拿他沒有辦法。”龍飛唏噓的道:“三月前,他便已離開華山,如今,卻不知去向了。”


    “三月之前便離開?”黑衣人的話語中,似乎有些不滿,之後問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你做劍宗的掌門,我懷疑是不是錯了,既然你這般沒用,那我也沒有必要再留下你了。(.)”那黑衣人說著,手上的長劍已經拔出。


    這時,卻是突然跳出一人,這人出現太過突然,就連那龍飛,都不及向黑衣人求饒,這人一出現,兩人都是一驚,這出現的人,並不是一直跟著龍飛來的蕭巽,而是劍宗的二弟子:洪明。


    “龍師弟,我實在想不到,你竟然陷害蕭師兄,此人是誰?”洪明一出現,便對著龍飛問道。


    “二師兄,我...”龍飛還想說什麽?洪明卻是打斷道:“我不是你二師兄,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師弟,今日,我便替師父他老人家清理門戶。”洪明說著,拔出了背上長劍。


    “不是這樣的,二師兄,你聽我解釋。”龍飛急忙道,之後,又看著那黑衣人,道:“你得救我,否則,我就把你的事抖出來。”


    “哼!”那黑衣人冷哼一聲,卻是上前一步,拔出了長劍。


    “敢問閣下是誰,為何不與真麵目示人?”洪明看著那黑衣人問道。


    “想知道我是誰,便到陰曹地府去問閻王吧。”說著,一劍便向著洪明刺了上去。洪明一驚,不想這人說打就打,長劍一擋,快速的向著後方退去,一邊,那龍飛還愣在那裏。


    “你若還想當劍宗的掌門,便幫我殺了他。”這時,那黑衣人對著一邊的龍飛吼道。


    “不,不,我做不到。”龍飛一個勁的搖著頭。


    “沒用的東西,你就是不殺他,他也會殺了你。”那黑衣人厲聲道。


    “我...”龍飛看著與那黑衣人打鬥的洪明,卻是沒有動手。[]


    “你若再不動手,的你那師兄弟趕過來,我們就全都完蛋了。”那黑衣人再次催促道。


    龍飛沒有再說什麽?提了劍,快速的向著洪明衝去,就這般,三人站到了一起,那黑衣人的道行本就比洪明高出許多,現在龍飛又加入進來,洪明立刻處於了下風,並且很快便會落敗。


    這般打了一會,洪明突然慘叫一聲,一柄長劍從他的後背穿透胸前,劍尖上滴著殷洪的鮮血,一顆顆往下滴落。那黑衣人停了下來,心中不知想著什麽?洪明忍著痛苦,想回頭,卻是回不去,身體不停的顫抖著,他身後的龍飛,手握劍柄,雙眼中滿是恐懼之色。


    當洪明倒下去的時候,那黑衣人的長劍,也洞穿了龍飛的心髒。


    龍飛雙眼看著那黑衣人,一隻手指著他,似乎想說著什麽?卻沒有說出,一口口的鮮血不停吐出,之後倒在了地上。


    “哼,留著你,怕是會壞我的好事。”那黑衣人說著,拔出了長劍,這時,蕭巽卻是突然衝了過來,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洪明與龍飛,又看著那黑衣人,眼中,怒火在燃燒著。


    如今,龍飛這唯一的線索一經失去,但是,那真正的主謀,便在自己的身前,這一次,蕭巽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他的雙手,不停的顫抖著,紫青色的光芒,緩緩升起,驅魔蕭已經祭出。


    見了蕭巽,那黑衣人先是一驚,之後,似乎也有些害怕,他的手上,長劍之上,緩緩的滴著鮮血,龍飛的鮮血,他知道,如今的蕭巽,已不是昔日的蕭巽,自己要想對付他,怕是不可能。正當他想著怎麽脫身的時候,這裏,卻是突然來了一群人,蕭巽與那黑衣人自然都感受到了。


    就在蕭巽一愣神間,那黑衣人腳下一點,已經快速的飛起,蕭巽剛想追去,卻是被一群人圍了起來,這些人,便是與洪明一起下山的劍宗弟子,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師兄弟,他們的心,宛若被撕裂了一般,蕭巽想走,怕是不可能了,就算他想解釋,也不會有人會聽。


    如今,事實擺在眼前,那便是蕭巽殺了龍飛與洪明。


    這是眾人親眼所見,也是證據確鑿,蕭巽無論如何,也逃脫不掉的。


    “蕭巽,不想你這般狠心,竟這般對待我劍宗弟子,想你在我劍宗時,我劍宗是如何待你,就算我龍師弟與你有著仇怨,那洪師兄對你可好,你不感恩倒也罷了,還對他下這般殺手,你良心何在,道義何在啊?”一人看著蕭巽,咬牙切齒的道。


    “我若說他們不是在下所殺,你們自然也不會信,如此,又何必多說。”蕭巽看著眾人,無奈的道,他知道,自己怎麽解釋,這些人也不會相信自己,他當然不會傻到什麽以死明誌之類的,這些人此時都在氣頭上,都被仇恨衝昏了頭腦,自己若是想死,他們到樂意得很。


    “好一個蕭巽!”那男子咬牙切齒的道:“諸位師兄弟,今日我等便殺了他,替兩位慘死的師兄報仇。”說著,眾人提劍,便向蕭巽殺去。


    蕭巽也不多說,手上一動,便與眾人打了起來,隻是,他並沒有下殺手,而是找機會逃走,若是再傷了劍宗弟子,那以後如何也說不清了,暫時便先離開,等日後查出真相,便直接上那劍宗,告知那掌門玄空子便是。


    這般想著,蕭巽也不戀戰,對紅火說了什麽?紅火便突然變大,巨尾一甩,便把眾人甩了出去,之後,載著蕭巽飛去了。


    “今日之事,日後蕭某定當上門解釋,兩位師兄,諸位師兄便好生安葬,待事情真相大白之時,蕭某便向各位師兄請罪。”蕭巽對著下方的眾人說著,便與紅火飛去了。


    蕭巽實在沒想到,自己再到劍宗,竟會發生如此的誤會,如今,在劍宗也查不出什麽了,自己便也隻能離去了,否則,待那劍宗長老到了,自己就是想說清楚,怕是人家也不會給自己機會,自己話還沒說,怕是已經被一掌劈死了。


    所有的線索,完全落在了那黑衣人身上,隻是,茫茫人海,自己又上哪裏去找他,而且連這人什麽樣貌自己都不知道。以前,他還會來找自己,如今,他知道打不過自己,定然不會再來,蕭巽實在想不通,到底是誰,要這般置他於死地。


    蕭巽落下的時候,是一個小鎮,這裏,讓他如此熟悉,隻是,他卻從沒有來過,那熟悉的感覺,卻不知從何而來,他緩緩的走進村子,便是一條小河,小鎮上,燈火通明,倒影在河水之中,是那麽的美麗。從小河向上,將村子分成兩邊,其間,有著無數的石拱橋通往兩邊。


    他緩步向著小橋走去,當他走到橋下時,卻是停住了腳步,那裏,一個女子,就那般站在那裏,就好像,她一直都在那裏一般,似乎,已經曆了千百年之久。


    那月光,就好似失望兒的乳娘一般。


    誰能忘記?那寧靜的橋影!


    誰能忘記?那螺鈿的波紋!


    如水墨山水畫一般,美麗動人,那般純粹,那般清亮,那般透徹。


    是誰?倚暖了石欄的青苔!


    又是誰?被青苔涼透了心坎!


    他就那麽,不自覺的,向著橋上走去,緩緩的走著,向著那女子,在這月下,似乎,有著一股難以抗拒的魔力。


    或許,人生總有太多的相逢,總有太多相逢中的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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