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哈第二日去請安得知德妃身體不適免了請安後,心中憋著的氣總算散了些。跟董嬤嬤說道:“煩請嬤嬤再進去說說,既然額娘身子不適我很該進去伺候的。”


    “福晉還是請回吧,娘娘已經發話了,四爺不在您隻需看顧好阿哥所就好,就不用到永和宮伺候了。”


    “娘娘可宣過太醫了?”


    “張太醫已經來給娘娘看過了,您不用擔心,奴婢們定會好好伺候好娘娘的。”董嬤嬤回答


    到。


    “那就好,若額娘有什麽不舒服的可千萬記得往阿哥所傳個話。”伊爾哈當然知道德妃生的什麽病,想到德妃麵對她自己那張臉的表情,伊爾哈就覺得那不怎麽樣的熏爐也算對得起她撒的一把好藥了。要問為什麽永和宮裏其他人為什麽沒事,那就要看這熏爐裏的香是誰調的了。


    伊爾哈除了想給德妃一點小小的教訓外,也因為她最近要處理金魚胡同的事情,順帶給她找點事做做,讓她別有事沒事老盯著阿哥所。


    心情愉悅的伊爾哈回到了南三所,就聽寶琴說蘇嬤嬤有話回稟,已經在正院候著了。伊爾哈進了屋寶珠寶琴上前伺候她淨手,喝了丫鬟呈上的茶水便開口道:“蘇嬤嬤有何事?”


    “福晉,今日出宮的人已經回來了,還帶來了金魚胡同的消息。”


    “哦,那麽快!出宮辦差的不應該是午後才回宮的嗎?”


    “因昨天福晉特意吩咐了,所以那辦的太監差得了消息就匆匆趕回宮裏複命了。”


    “可是有什麽消息,顧嬤嬤如何說?”伊爾哈得知出宮的人是得了消息才匆匆趕回來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蘇嬤嬤想到之前出宮那小太監的回話,也覺得福晉剛進門就遇到這麽棘手的事,也是夠倒黴的。按下心中的感慨說道:“顧嬤嬤說,爺確實讓蘇培盛安排了位姑娘住在金魚胡同那,聽口音也像是江南的。”


    伊爾哈聽到這心裏一沉,之前她一直相信胤禛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如今事實是胤禛真的在外麵養了個女子,伊爾哈心裏一陣委屈鼻頭有些酸酸,正要吩咐寶琴遞茶水過來壓壓就聽見蘇嬤嬤說道:“不過顧嬤嬤說,那姑娘住進來好幾個月,除了一開始蘇培盛去過一次安排外,爺就再也沒有過吩咐。”


    伊爾哈聽得蘇嬤嬤這麽說,心下一頓,思忖了會兒問道:“嬤嬤,可否安排人見見這位姑娘問問具體情況,如今爺不在京中,宮裏又傳出這樣的流言,我實在是有些……”


    蘇嬤嬤想起那小太監說的話有些為難的說道:“福晉,這怕是不行。”


    伊爾哈聽了後麵色一沉冷聲說道:“怎麽?難道爺有吩咐!”


    “不是!不是!是……”


    “嬤嬤有什麽盡管說就是,可是那姑娘不願意。”伊爾哈此時暗惱自己修為不夠,神識連著皇宮都覆蓋不了更不要說宮外了。


    “福晉要見她,哪裏輪得到她願意不願意,隻是顧嬤嬤說那姑娘……她……


    “她怎麽了?“伊爾哈看著蘇嬤嬤那為難的樣子都替她著急。


    “她不見了!”蘇嬤嬤心一橫說到。


    “不見了?”伊爾哈聽後猛的站起來。


    “那姑娘兩天前就不見了,不過宮裏前兩天剛好沒有出去辦差所以顧嬤嬤一直沒辦法遞消息進來。”


    “她是怎麽看人的,好好的人怎麽就丟了,最近宅在周圍可有可疑的人。”伊爾哈的第一反應是會不會是宮裏人的動的手腳。


    “顧嬤嬤說,當初蘇培盛隻說這姑娘姓戴,在宅子裏借住一段時日,所以顧嬤嬤也隻當她是尋常的客人,並未曾限製她的行動。隻是見這位姑娘晚飯沒用,去請時才發現包袱和人都不見了。”


    伊爾哈聽蘇嬤嬤說完緩緩坐下說道:“你是說行李包袱也不見了?”


    “是的。”蘇嬤嬤見伊爾哈麵色緩和不少,提著的心稍稍放下了幾分,別看福晉年紀小剛剛的氣勢可不遜於當年的孝懿仁皇後。


    既然行李也不見了,可見這位姓戴的姑娘是自己走的,不是被別人擄走的便好。不過還是要知道她的去向才好,“可知她去哪裏了?”


    “這個倒是不知,不過顧嬤嬤說戴姑娘不見的前幾日經常到洋人的教堂去,找個洋和尚也聽不懂說什麽。”


    “去教堂,見洋和尚……”這位姓戴的姑娘行蹤如此詭異,讓伊爾哈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蘇嬤嬤見狀便問道:“福晉,可要派人去打聽下。”


    “暫且不用!”那姑娘既然是自己走的如果自己這邊動作太多怕是會引起別人的懷疑,還不如按兵不動。


    而兩人口中的戴玉兒此時已經到了昭烏達盟,此時的戴玉兒異常的狼狽,行禮剛出京城沒多久就被偷走了。此時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經不是最初的那套,一套粗布衣衫,全身上下無一首飾,頭發用靛藍色的頭巾包了起來,麵色蒼白。雖然是一套粗布衣衫但是從一雙細嫩的手明眼人還是能看出她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此時的昭烏達盟離前線昭莫多雖然還很遠但是戴玉兒總算走到了內蒙古境內。戴玉兒現在正借住在一戶當地的牧民家裏。


    “姑娘,再往前就是草原了,你一個人不認識路怕是危險?”戴玉兒借住的這戶當地人家女主人還算好心,想到草原上出沒的狼去群還是出言提醒到。


    “大娘,我想去昭莫多這邊可有商隊去那邊?”伊爾哈回想自己一路來經曆的事情也不由得感概,古代與她生活的現代完全不同,一個女子單獨上路有多危險看她如今的處境就知道了,所以她才想著找個商隊帶上自己,至少路上要安全些。


    大娘聽到戴玉兒說要去昭莫多就十分驚訝,“姑娘喲,昭莫多可是在打仗呢你去哪裏幹嘛啊?”


    戴玉兒低下頭,小聲說道:“我家相公他......他也在那。”


    那大娘看戴玉兒的樣子就猜想她怕是去找自家男人的,恐怕是家裏出了什麽變故,便對她多了兩分憐惜,“姑娘啊,如今不太平,再往北去的商隊就少了,更別說昭莫多了,你要真想去啊我明天去趕集的時候幫你問問。”


    戴玉兒聽大娘肯幫忙連忙道謝。


    於是戴玉兒就在牧民家住了下來,晚間躺在稻草鋪的床上她很不習慣,從小到大她都沒吃過這樣的苦,一切隻為了將懷中好不容易從傳教士那裏弄來的金雞納霜交給四阿哥。戴玉兒伸手將小瓷瓶從腰封中掏了出來,借著窗外清冷的月光呆呆的看著,心裏盤算著從這裏到昭莫多還需要幾天路程,自己能不能趕上給康熙送藥。


    ———————————場景分割線—————————————


    胤禛隨大軍一路直奔昭莫多,隨著大軍的深入他們遇到的困難也越多,為了抓住葛爾丹,大軍分了三路就是想截斷他的後路。


    一開始也確實挺順利的,一路大軍帶了火炮將葛爾丹用一萬多匹駱駝捆起來弄的駱駝城炸的血肉橫飛,正麵的清軍步騎兵隨後發起勇猛的衝鋒。另一支清軍則從駝城背後夾攻。噶爾丹的叛軍,被打得丟盔卸甲,屍橫遍野,狼狽逃竄。


    ?為延緩清軍的追擊,噶爾丹派一個喇嘛向清軍求和。福全連忙向康熙帝稟報。康熙帝叫傳令官趕快傳達命令:“火速追擊!”可是就在清軍等候康熙帝命令的時候,噶爾丹跑了。


    為了追擊葛爾丹,大軍一路急行軍直到了昭莫多,一路上也遇到過幾次伏擊,如同夢中的場景一樣隨著大軍的深入他們遇到的困難也越來越多。有時糧草斷絕,一天隻能吃一頓飯,喝渾濁的河水,就連康熙都與將士們同甘共苦,激發起將士們克服困難的高昂士氣。


    途中,他們還遇到連綿的陰雨,胤禛所在的西路軍因雨落在後麵,有人又傳說沙皇要出兵幫助噶爾丹。隨軍大臣擔心孤軍深入,易遇危險,請求康熙就此退兵。


    康熙帝堅決不同意,說:“朕掛帥出征,還沒有見到敵人就後退,如何殺敵,怎樣向百姓交待?況且朕中路單獨退兵,叛賊就能集中精銳攻打西路,西路軍的將士們豈不危矣!”


    而此時作為西路軍副將的胤禛,正同大部隊一起艱難的雨中前行。胤禛騎在馬上雨水打在他的臉上,他的衣服早就濕透了,潮乎乎的黏在他的身上,靴子裏也積滿了水這讓胤禛非常不舒服。但是他們沒有時間休整,西路軍本來就落在了後麵,如果再停下來遇到叛軍的話就危險了,所以他們隻能一直趕路不敢放慢速度。


    噶爾丹得知康熙追到了自家大本營,當然不敢掉以輕心,早就設下了埋伏,而因下雨落後的西路軍自然被噶爾丹盯上了。


    “四爺,您看這天氣是不是讓兄弟們停下來休息下。”問話的是胤禛的副官。


    胤禛看了下天氣,雙腳夾了下馬肚,打馬往隊伍最前方而去。胤禛也覺得這樣高強度的行軍下去士兵怕是要受不了的,所以打算去與西路軍的統帥薩布素商量讓士兵休整下。


    “四阿哥,我也知道兄弟們都辛苦了,但是這是在草原,在葛爾丹老家的門口,我們如果不盡快與聖上的中路軍匯合,若是遇到噶爾丹的伏軍以現在大家都戰鬥力不要說活捉葛爾丹了,怕是連咱們自己都得賠進去。”


    胤禛聽薩布素說完也知道他說得有道理,隻能吩咐大家繼續趕路,他隻希望早點與大軍匯合好讓部隊休整下。


    而他哪裏曉得他寄於希望的皇阿瑪此刻也遇到了他人生中一次大的危機,這次危機給了大阿哥機會,讓胤禛差點將性命丟在了昭莫多。而這一切都拜在京城的太子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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