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握住伊爾哈伸過來的手,將她攬到懷裏,轉身對在一旁候著的蘇培盛等人說道:“都出去候著。”


    伺候的奴才得了吩咐,給二人行了禮後就相繼出了裏屋。不消片刻,屋裏就隻剩下胤禛和伊爾哈兩人。


    見人都出去了胤禛才鬆開伊爾哈的手,這時候伊爾哈才看清胤禛額頭上的一大片淤青。


    “這是怎麽弄的,疼不疼!”伊爾哈皺著眉,看著那淤青中還帶著紅腫的傷口,想伸手去碰,卻又怕弄痛了他,不自覺地縮回了手。


    胤禛笑了笑,捉住她的手親了親說道:“沒事,皮外傷不疼。”


    “我給你擦點藥吧。”伊爾哈說著就從要從儲物袋裏掏療傷的藥水。


    胤禛將她拉到懷裏,親了下她的額頭,說道:“一點小傷而已,你不必著急。”


    “這到底是怎麽弄的?”


    胤禛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嗅著她身上的味道,過了會兒才說道:“三哥和李四兒的事情,讓禦史一本折子告到皇阿瑪那了?”


    “那跟爺受傷有什麽關係?”伊爾哈被熱氣熏的有些酥/癢,下意識就想往一旁閃躲,卻沒曾想被胤禛先一步察覺到了,將她緊緊的扣在懷裏。


    “別動,讓爺抱會兒。”


    伊爾哈見胤禛臉色不大好,便也不再掙紮仍由他抱著。


    “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頭上這傷是......”


    胤禛歎了口氣,幹燥的大手握住伊爾哈纖細白膩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


    “三哥把李四兒養在外麵的事讓皇阿瑪很生氣,訓斥了他一頓,還讓三哥把那個李四兒給處理了。”


    “然後呢?”


    胤禛回想起當時養心殿裏的情形,要不是自己受了牽連,他都想為為三阿哥的勇氣鼓掌叫好了,“那李四兒看來還真是有些本事!”胤禛眯著眼睛感歎了一句。


    伊爾哈見胤禛沒回答,到是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麽一就句,還有些莫名其妙。隻是稍作思索,伊爾哈就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樣,驚呼一聲說道:“難道三哥他不肯?”


    見胤禛點了點頭,伊爾哈算是徹底傻眼了,“這可是抗旨啊,三哥他怎麽......”


    “也算不得事抗旨。”胤禛嗤笑了一聲,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肚子,接著說道:“也不知道那李四兒給三哥灌了什麽*湯,今天皇阿瑪剛說讓三哥將那個李四兒給處理了,三哥就痛哭流涕的求皇阿瑪開恩,說大夫剛診斷出來那李四兒已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


    “李四兒有身孕了?”伊爾哈有些不可思議,她知道三阿哥荒唐,可沒想到荒唐到如此地步。這養了個外室不說,還弄出個孩子。


    胤禛冷哼了聲,“皇阿瑪氣急,抓起禦案上的茶杯就砸向三哥.....”想到當時的情景,胤禛真心覺得自己倒黴。


    “既然是三哥,那爺頭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爺倒黴唄,跪在在三哥後麵,他一躲杯子直接砸爺腦袋上了。”


    伊爾哈聽胤禛說完,想象著當時的場景,先是愣了會兒,半晌後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胤禛見她笑的開心,心裏無奈,惡作劇般的咬了下她的耳垂,沒好氣的道:“爺受傷,就讓你這麽好笑?”


    伊爾哈本能的縮了下脖子,收了笑,咳嗽了聲,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怎麽會,我隻是想著三哥也是太......居然還敢躲。”雖是皇子,但說到底也是臣子,皇上別說是衝你扔個杯子,就是要砍你腦袋你也得乖乖受著。


    胤禛看著她嫣紅的小嘴兒,在那不停的說著,忍不住就親了上去。怕碰到她的肚子,胤禛一直都是側身抱著她。伊爾哈被他親的喘不過氣來,伸手捶了他的胸幾下,見胤禛手鬆了些,才從他懷裏掙脫出來。


    “受傷了還不老實,爺不用去前院處理公務嗎?”整理了下被他弄亂的衣服,伊爾哈沒好氣的說到。


    胤禛見懷裏一空,心裏有些失落。仰身往炕上一躺,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傷口。盯著頭上的屋頂,長歎了口氣道:“爺不用處理公務,皇阿瑪讓我們幾個好好念念聖賢書,修身養性呢。”


    “這是讓爺閉門思過呢?”伊爾哈聞言來了興趣,走到炕邊坐下替他捏著腿問到。


    胤禛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然後說道:“皇阿瑪這是讓我們幾個阿哥,多念念聖賢書,免得像三哥一樣內帷不修,再做出這樣的醜事來讓禦史彈劾,他老人家的臉麵可掛不住。”


    “那感情兒好,既然不用忙於公務,爺想來也有時間來給我說說煉丹的事了。”伊爾哈盯著胤禛話裏有話的說到。


    胤禛早就知道伊爾哈會問煉丹的事情,自己也沒想過瞞著她。聽她這麽問,衝她招了招手。伊爾哈往胤禛的方向靠了靠,就準備聽他怎麽說。


    胤禛挪動了下身體,將腦袋枕在伊爾哈的腿上,附在她的肚子上聽著裏麵的動靜。過了一會才壞笑著說道:“讓爺說也不是不行,隻要你將爺伺候好了,爺什麽都同你說。”


    伊爾哈看他沒個正經樣兒,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食指戳了下他的額頭,嗔道:“促狹!”


    胤禛一把捉住她的手,放到嘴邊親吻了下,說道:“在府裏念書也好,正好能陪陪你,隻是可惜了十四弟的一番苦心了。”


    “十四弟,跟他又有什麽關係?”


    胤禛放開伊爾哈的手,翻了個身將右手枕到頭下,冷笑了聲,說道:“這次他怕是偷雞不成,還得蝕把米啊。”


    “到底是怎麽會事?”


    胤禛也不挑明,不名所以的笑了笑,對伊爾哈說道:“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胤禛奉旨閉門念書,日子過的很是清閑。每天在書房看完書,就到後院陪伊爾哈。兩人大部分時間都呆子玲瓏塔裏。自從知道胤禛居然能煉丹了後,伊爾哈就經常纏著胤禛教她煉丹。


    胤禛因擔心她身子重,太過操勞不好。隻能好言相勸,承諾待她生產以後一定教她煉丹。於是清閑下來的二人,天天在玲瓏塔裏或是賞景或是遊湖,過的好不快活。


    那邊廂胤禛夫妻兩的日子過得甚是悠哉,而宮裏的德妃日子就不是那麽好過了。


    “娘娘,您就用點東西吧……”董嬤嬤看著哭的眼睛紅腫的德妃,心裏暗自歎氣。


    德妃此時哪裏吃得下東西,隻要一想到皇上讓李德全來傳口諭,不讓自己參加宮裏的家宴,她心裏就又怕又恨。


    揮了揮手,示意董嬤嬤將食盒端下去。德妃又忍不住流下淚來,“嬤嬤,你說皇上為何如此狠心,不讓我去家宴,這讓以後宮裏的人怎麽看待我。”


    董嬤嬤心想,你也是被你那寶貝兒子給拖累的,可是這又怪得了誰?看著德妃越顯消瘦的身材,董嬤嬤不得不出言勸道:“娘娘,萬事都沒有您身體要緊,您得保重身體啊!”


    “身體好有什麽用,皇上自從我病好後來永和宮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如今就連太後都賞賜了經書,讓我安心抄經,這永和宮和冷宮有什麽區別?我身體好不好還有誰會在乎?”德妃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竟有些歇斯底裏。


    董嬤嬤見狀,心裏打了個突,上前一步跪倒地上說道:“娘娘,您還有兩個阿哥呢,你想想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就是為了兩位主子,您也要保重身體啊!”


    “對了,老四,還有老四……嬤嬤帶話到宮外,讓老四來見我!”說完就緊緊拽住董嬤嬤的手,眼睛死死的盯著董嬤嬤。


    董嬤嬤見狀,心想這德妃怕是急糊塗了,“主子,四爺和十四爺如今都在府裏奉旨讀書呢,今年的家宴可是都沒參加,您忘啦?”


    德妃聽完後,像是一下泄了氣抓著董嬤嬤衣袖的手漸漸鬆了下來。


    “娘娘您……”見德妃不說話,董嬤嬤便試探著開口問了句。


    沒等董嬤嬤說完,就聽德妃淡淡的說道:“你們都去外麵候著吧,我想歇會兒。”


    董嬤嬤還想再說什麽,可是見德妃麵上已露倦容,無奈之下隻能領著幾個伺候的宮女和太監去了外屋候著。


    太後讓德妃在家宴之前閉門抄經,確確實實給了她個沒臉。雖然伊爾哈知道時已經是好幾個月後的事情了,但心裏也頗覺痛快,放下手中的毛筆,伊爾哈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胤禛。


    “爺,我寫的怎麽樣,可還入得了你的眼?”


    胤禛見她一副快來誇我的表情,無奈的笑了笑,走到書案邊上,拿起伊爾哈剛剛寫完的字帖看了眼,“嗯!字若行雲,文氣溫婉,果然是字如其人!”


    伊爾哈聽他這麽說,果然很高興,從胤禛手裏將自己剛剛寫的字帖拿過來,自己看了眼也覺得十分滿意。轉過頭衝著胤禛笑道:“既然得了爺的誇讚,不如將它裝裱起來,掛到前院爺的書房裏可好?”


    胤禛上一刻見伊爾哈如此開心,連帶的他心情也不錯,隻是聽到她要將這幅字掛到自己書房裏,胤禛連忙低頭咳嗽了聲,“咳,福晉的筆墨怎麽好與外人見。”開什麽玩笑,且不說書房裏掛上女子的筆墨有所不妥,就算可以,他也不想自家福晉的筆墨讓外人看了去。


    伊爾哈本來就是逗他玩的,現在見胤禛這樣,心裏就更想笑了。費了好大勁憋住笑,故作不高興的道:“爺不願意,是不是因為嫌棄我寫的不好,剛剛那些都是哄我玩兒的呀?”


    “哪裏,爺用得著哄騙你,我是真的不想讓福晉的墨寶讓外人評論,就你我二人得見不是更好?”說著就將她攬到了懷裏,含著她的耳垂輕輕低喃道:“你是爺一個人的,你所有的一切隻能爺得見…..”


    伊爾哈感受到熱氣噴在自己的脖頸處,熱熱的癢癢的,耳邊又被胤禛低啞、深沉的聲音弄的心猿意之際,猛的伊爾哈突然感受到肚子一陣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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