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主人聽到女子的聲音,下意識的掀開簾子往外看,卻見除了那個小太監外,四周空無一人。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但手腕處不小的力道卻又告訴他,自己似乎是遇到了麻煩。


    “你是誰,藏頭露尾的算什麽好漢?”男子聲音有些發虛,不停的環顧四周卻毫無收獲。


    伊爾哈聽他這麽說,差點沒笑出來,“你們半夜三更偷走別人的孩子就算是好漢?”話還沒說完,待看清那人的麵容時伊爾哈不禁脫口而出道:“原來是你!”


    男人聽她這麽一說,就知道這藏在暗處之人肯定認識自己,越發慌亂:“閣下是誰,何不現身一見?”大半夜的,一個男子對著空無一人的胡同說著一大堆話。瞧著甚是詭異。一旁拿著提籃的小太監早就被嚇的呆愣了神,完全沒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伊爾哈知道是誰後懶得與他在這廢話,紫光一閃便連人帶車將那人和小太監帶進了玲瓏塔。瞬間胡同裏又恢複了剛剛的平靜,隻剩下不遠處郡王府大門上的燈籠,還風中輕輕搖晃著。


    玲瓏塔第二層,數丈高的洞窟,炙熱沸騰的岩漿,高聳的塔台,被捆住的喇嘛和小太監目瞪口呆的看著目光所及的一切,眼中盡是不可思議之色。


    伊爾哈抱著糖糖,走到二人身邊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他們,冷聲問道:“你們為何要偷走我的孩子?”


    二人見伊爾哈出現,都抬頭盯著她,像看著個怪物,“你究竟是何人?”開口的是那個年輕的喇嘛。


    “我是何人?”伊爾哈冷笑意聲,輕輕的拍著懷裏的糖糖,目光轉到一旁的小太監身上,道:“哼,我是何人,你身邊的這個狗奴才還不知道嗎?”


    小太監自然知道眼前的婦人正是這郡王府的女主人,四福晉烏拉那拉氏。可是他剛剛經曆的匪夷所思的一切,卻讓他不敢相信眼前這有著神鬼莫測手段的人竟然會是四福晉。


    “奴才......奴才......福晉......”小太監哆哆嗦嗦的早已語不成調,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年輕的喇嘛聽見小太監嘴裏的福晉二字,再看被她抱在懷裏正在安睡的嬰兒,瞬間便明白了伊爾哈的身份。


    “你是雍郡王的福晉?”


    “不......她不是福晉,她是妖怪。”小太監想到剛剛還在胡同裏的自己,此時卻被帶到了這麽個詭異的地方,便開口大聲喊到。似乎想要把自己心裏的恐懼發泄出來。


    伊爾哈聞言低頭嗤笑了聲,“我是妖怪又如何?”


    “你......你就不怕被主子知道,將你燒死嗎?”小太監說完望向伊爾哈的目光裏還潛藏著難以掩飾的恐懼。


    那年輕的喇嘛,聽小太監說完心裏暗道糟糕。這狗奴才盡會壞事,他這麽一說四福晉能留著他們的活口才怪。


    於是連忙開口說道:“我姑且稱你一聲福晉,今日之事乃是誤會,我並不知道這嬰孩是郡王府的小格格,若是知道就是借我們一百個膽子,我也是萬萬不敢的。”這年輕的喇嘛是個有眼色,當然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不小。


    伊爾哈見他能厚著臉皮說出這一番話,頓時就樂了。


    “哦,你們不知道,那你們是怎麽知道王嬤嬤和這狗奴才的,我也不多跟你們廢話,我既然有本事將你們帶到這,自然有的是法子讓你們開口,不過......你們就少不得要受點罪了。”伊爾哈說完,就見那年輕的喇嘛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麽,到是那小太監似乎真的以為自己是個妖怪,躲在那喇嘛身後瑟瑟發抖。


    “我這人心善,你們若是識相點,也能少受點罪不是。”說完就將手裏一塊絹帕扔向了二人身後的岩漿海裏,那白色的絹帕隨著伊爾哈的動作緩緩的落入沸騰的岩漿中,瞬間就變成了一股青煙,不留一絲痕跡。


    原本就瑟瑟發抖的小太監,見伊爾哈來這麽一出,瞬間就被嚇尿了褲子。可惜他也是聽命行事,實在不知道這喇嘛偷走小格格到底是何目的,不然肯定早就開口相告了,今天經曆的一切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我真的不知道小格格的身份,還請福晉相信我。”開什麽玩笑,如果讓伊爾哈知道他們偷走小格格的真正目的,不千刀萬剮了他們都算是她的仁慈了。


    伊爾哈見這年輕的喇嘛一口咬定了不知道,心裏厭煩,:“你若是不說,這狗奴才便是你的下場?”說著伊爾哈一揮手,就見捆住那小太監的繩子像一條蛇一樣,瞬間就到伊爾哈手裏,輕輕抖動手裏繩子,那喇嘛就見小太監騰空而起,在空中翻了幾個圈就落到了他身後的岩漿中。


    頓時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那喇嘛眼睜睜就看著小太監的身體融化在滾燙的岩漿中,隻是一眨眼就變成了一堆白骨。


    “現在你說,還是不說呢?”伊爾哈似乎很滿意他被嚇的目瞪口呆的樣子,口氣裏都透著幾分愉悅。


    知道自己今天難逃一劫,權衡利弊之下他決定賭一把:“她是靈胎,對我們修煉有著莫大的作用,我看你手段了得,與我們也算是同道之人,若你肯將這孩子交給我們,我們也可以將這靈胎的妙用與你分享。”


    年輕的喇嘛說完便一直盯著伊爾哈,等著她的回答。時間似乎變的越發漫長,就在他快要絕望之際,就聽伊爾哈說道:“哦?這靈胎有何妙用,不知上師可否告知?”態度端是真誠。


    見伊爾哈態度有所鬆動,年輕的喇嘛心裏鬆了一口氣。果然他沒有猜錯,“靈胎一說幾百年來隻存在於我們寧瑪派不外傳的經書中,不要說尋常的百姓,就是密宗裏也沒幾人知道,若是你放了我,我自會將靈胎的用處告知。”沒等這喇嘛將話說完,就聽遠處傳來胤禛的聲音,“聽他囉嗦做甚,直接丟到下麵便是。”


    那喇嘛順著聲音望去,見來人穿著皇子的朝服,滿麵冰霜目光裏殺氣濃濃,心裏暗道不好。


    伊爾哈聽見了聲音也回頭,見胤禛來了也不管他,迎上去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的?”


    “我回府見你不在屋裏,就想著你肯定是到這來了。”


    “這人想偷走糖糖,說是什麽靈胎。”伊爾哈說起這個,心裏的怒火壓都壓不住,她的糖糖原本身子就弱,沒兩個哥哥壯實,她心疼還來不及,卻沒想還要被這不懷好意的人偷去助自己修煉。


    胤禛目光冷冷的掃過那喇嘛,沉吟了會兒,說道:“我剛剛都聽見了。”


    那喇嘛聽二人一來一往的對話,哪裏還不明白。眼前這位怕就是雍郡王了,看來怕也不是凡人,自己這次是真的踢到鐵板了。此刻他隻後悔當初沒有聽師傅巴汗格隆的話。


    但他哪裏曉得自己踢到的豈止是鐵板,龍有逆鱗,觸之必死。三個孩子自然就是胤禛和伊爾哈的逆鱗。二人又怎麽會輕易饒了他。


    “依爺的意思,這人如何處置才好?”


    “你帶糖糖先去休息吧,這裏有爺呢。”偷了自己的孩子,胤禛又怎麽會留他的性命,隻是不想髒了伊爾哈的手所以才讓她帶著糖糖避開。


    伊爾哈若有興趣的看了喇嘛一眼,說道:“若我說要親手處置了他,爺覺得可妥當?”


    見二人三言兩語就決定了自己性命,年輕的喇嘛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不......不......你們不能,我師父不會放過你們的。”像是想到什麽,那喇嘛又說道:“對,一切都是我師父的注意,是他想用靈胎續命才讓我偷走小格格的,我也隻是聽命行事。”


    顯然關乎到自己性命的時候,這年輕的喇嘛已經什麽都顧不得了。隻盼著眼前這對夫婦能放自己一命。


    “我對你們的目的一點興趣都沒有,也不想知道所謂靈胎對你們有什麽用,我隻知道你們偷走了我的孩子,隻這一點我就饒不得你們。”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都是我師父巴汗格隆的主意,我真的不知道她是小格格,求求你們了。”顯然剛剛小太監的死,讓這年輕的喇嘛印象深刻,此刻他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衝二人磕頭求饒。


    “現在求饒,晚了。”


    “你們放了我吧,對了......不止我們在打小格格的主意,這京城裏還有人盯著她呢,你們若是答應放了我,我就把這人告訴你們。”這年輕的喇嘛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般,說完雙眼滿含希冀的目光盯著二人。


    胤禛和伊爾哈聽了他的話,相互對望了一眼,彼此都看懂了對方眼神裏的意思,胤禛無所謂的笑道:“你覺得以爺的手段,還會怕誰打爺孩子的主意嗎,你若是聰明,告訴爺是誰,說不定爺還能讓你死的痛快點,不然的話......”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放了我吧.....”知道自己難逃一死,那喇嘛似乎徹底的絕望了,嘴裏一直不停的說著饒命,卻沒回答胤禛的問話。


    “不用與他廢話。”伊爾哈說完,單手一揮,那喇嘛也如同剛才的小太監一樣,淩空翻滾了幾圈便落入到了岩漿中。


    “你那麽著急做甚,他還沒說那人是誰呢。”胤禛見那喇嘛化作了一堆白骨,無奈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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