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邊傳來的是這樣沉沉浮浮的聲音:“小浪貨,喜歡麽,喜歡就醒過來……”


    安可兒的身體騰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不過其中最異樣的莫過於……濕濕的……


    一股濃濃的中藥味的液體,被渡進她的嘴巴裏,黑色的藥汁從四片唇瓣交合的地方,一路流下,滑過精巧雪白的鎖骨,融進了一池熱氣氤氳的浴湯裏。


    “咳咳咳……”


    她終於被苦澀的藥汁給嗆醒了攖。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水霧彌漫的浴池裏,全身***的趴在一塊浮木上,背上蓋著一片幾乎是透明的薄紗,薄紗下的玉肌若隱若現。


    熱氣騰騰的水麵上飄蕩著各式各樣的花瓣,因為是藥浴,池子裏的浴湯是都散發一股淡淡的草藥味,氣味酸澀,微苦,不太好聞,還讓人暈乎乎的償。


    耳邊傳來了男性的聲音,醇厚而性感:“小浪貨,果然要這麽對你,你才會醒?”


    安可兒嚇了一跳!像條美人魚一樣‘哧溜’的從浮木上滾了下來,下意識的往角落裏縮。


    軒轅殊珺的眼睛裏,美麗的雪景浮在水麵上,隨波蕩漾著,融進如夜一般的深邃黑瞳之中,烏黑的長發水中飄展著,姿態妖冶得就像是專為了勾引男人而生的絕色女妖——讓男人想揉進身體裏,狠狠的疼愛!


    因為昏睡了太長的時間,所以,安可兒有點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而且,她從未在見過一向禁欲,把精力都貢獻給朝政的陛下,眼中會有這麽赤果果的淫浴。


    她狠狠的捏了一把自己的臉蛋:“嘶——好疼!”


    沙啞的嗤笑聲從水麵上傳過來,安可兒猛的抬起頭來,軒轅殊珺已經向她走來,修長有力的腿在水中行走著,“嘩嘩”作響,那聲音,即放浪又動聽……


    純潔的安可兒立即捂住了眼睛,從指縫裏看他,隱約還能看到水下雄偉的風光。


    安可兒默默的咽了下口水,這福利要不要來得這麽猛!


    軒轅殊珺冷冷的嗤笑著:“遮什麽?你不是還偷看過它?喜歡的話,等會讓你嚐嚐它的味道,嗯?”


    安可兒捂著臉,下意識的就從嘴裏冒出了一句話:“不要!我們還沒領證呢!”


    軒轅殊珺雙瞳微微眯起,悶聲問道:“什麽?”


    安可兒把手拿開,憑著骨氣把目光從少兒不宜的地方挪開:“哦,沒什麽,當我胡說!”


    她盡量把脖子以下都藏在水下,下意識的離軒轅殊珺遊遠了一些:“陛下,這個藥浴是為我準備的嗎?怎麽司徒老頭都不見人呢?”


    安可兒的鼻子十分的靈光,一下子就聞出了水裏有川芎、白芍等女性補血活血的藥物,剛剛喂進她嘴裏的,很明顯一股濃濃的阿膠味,顯然就是給她治療貧血的。


    軒轅殊珺眉頭不悅的一凝:“你認為,朕會讓別的男人出現在這裏?為什麽,你醒過來的第一句,是問別的男人?你難道,一點都不關心朕的安危?”


    安可兒無語了,默默的翻著白眼,司徒老頭那像算是‘別的男人’?老頭都能當她祖父了。


    安可兒微微的哼著:“陛下就在我眼前,我又沒瞎,當然能看到陛下好端端的。”


    對於安可兒的抵觸,軒轅殊珺隱隱的不爽,男性的危險的氣息一點一滴的漸漸的將圈她她,這畫麵有點像猛獸在圍困獵物。


    安可兒如臨大敵一般的猛咽口水,被他逼得一步一步的往後縮:“陛下,你有話好好說,我會好好聽的,你沒必要靠我這麽近!”


    軒轅殊珺邪魅的勾唇一笑,忽然一個紮猛潛入了水底,激起的水花四濺,大落在她的臉上。她還沒反應過來,一條小腿就被他的大手握住,然後舉了起來!


    安可兒重心不穩,向後倒去,男人為了不讓她摔倒,另一隻手還穩穩的扶住了她的腰。


    她臉眼睛都不敢睜開了,現在的這個姿勢,很是不堪……不堪入目,全都走光了!


    男人低沉啞暗的聲音,冷冷的嗤笑著:“害羞什麽?又不是沒見過。把眼睛睜開,朕有話要問你。”


    安可兒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馬上鑽進水裏,像隻烏龜一樣把頭縮起來。


    眼看著自己的xx和男人出現在同一個視野裏,這個畫風太銀蕩了,而且還是大白天,處處光線都那麽清晰可見的……


    軒轅殊珺此時的眼眸裏,卻在緊緊的盯著她那一截小腿肚上,猩紅點點,密密麻麻的咬闔傷口,手腕上也是,深邃的眼眸掠過一絲疼惜。


    安可兒注意到他在看什麽的時候,她的心裏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軒轅殊珺肯定是早就看見了她身上的傷,他肯定起了疑心。司徒老頭,會不是已經把她招供了?


    安可兒有種特別強烈的預感,她一定要在軒轅殊珺之前了解她自己的身世,不然,她小命難保。


    因為她發現,她信錯了這位生性多疑,寧可措殺也絕不放過的暴君。


    軒轅殊珺嘴上說不介意她的過往,實際上無時無刻不在觀察著她,求證著她是不是對他有威脅。


    濕淋淋的小腿,想剛剛出水的芙蓉,瑩白嬌嫩的還滴著水。粗糲的指腹輕輕的刮過那些猩紅刺目的傷口,引得女體一陣陣的戰栗。


    凜冽而冰冷的聲音,緩緩的開口:“你身上,怎麽會有這麽多水蛭咬闔的傷口。你的身體為什麽這麽虛弱,真的是因為月事?”


    安可兒時刻已經把羞恥心完全都泡在腦後了,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保住自己的小命。


    她謹慎的想了想,打好腹稿,然後小心的解釋著:“陛下,你忘記了,臣妾也是被毒蛇咬了,雖然不像陛下中毒這般眼中,但是也需要放出些毒血來治療。臣妾,不知道陛下您究竟在懷疑些什麽?請陛下明示。”


    軒轅殊珺危危的眯起了冷厲的眼瞳:“天音說,你和司徒有勾結,朕也覺得你們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安可兒因為心慌,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陛下!我怎麽會和那個老頭子勾結呢?我不喜歡吃老肉的,我要勾也是勾陛下!”


    果然,她的話成功的分散了軒轅殊珺的注意力,男性魁梧的身軀都貼近了幾分,啞暗的嗓音,低低的笑著:“噢?你終於承認了,你一直以來……都是在勾引我,是麽?"


    說著,大手還在水下,揉了一把她嫩嫩的屁股。


    太刺激了,安可兒受不了了!這麽汙的畫風,這麽完美的肉體,這麽強壯的男人,她都要流鼻血了,好想立即撲上去……


    安可兒捂著鼻血湧動著燥熱的鼻子,要忍住啊!


    軒轅殊珺看到她用力的捂著口鼻,還仰著頭,以為她不舒服,反而靠得更近了:“哪裏不舒服?”


    安可兒很想說,沒什麽,就是有點癢……


    但是一想到軒轅殊珺可不像純情的青衣,不管她跟軒轅殊珺講什麽葷段子,他都是完全聽得懂的。


    咳咳……於是,安可兒就隻得打住了,換了個高貴矜持的借口:“陛下,我在水裏泡久了,小腿抽筋。這幾天月事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我得去找司徒”


    聽到她說小腿抽筋,軒轅殊珺非但沒有鬆手,反而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要送到岸上,讓她平躺著。


    安可兒剛剛被拖出水麵,臉紅耳赤,緊張得都不知道該捂哪裏了。


    她一杯放在軟榻上,就一把扯過了毛巾,把自己的身體蓋了起來。


    軒轅殊珺握著盈盈玉腿,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她按著,像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司徒,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宸宵宮了。”


    安可兒驀地一震,一把抓住了軒轅殊珺的手臂:“他怎麽了?”


    軒轅殊珺微微的眯眸,瞳色冷厲,這麽緊張,絕對有不為人知的關係。


    “在朕沒有查清楚,你和司徒之間,對朕隱瞞了什麽,真是不會放過他的。如果你不想他受苦,你可以主動的向朕坦白。”


    精致美好的容顏,一瞬間就沉了下來:“陛下,司徒是你忠實的仆人,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您該不會為了無中生有的猜忌,就要致他於死地吧?”


    軒轅殊珺緩緩的笑出了聲,音調緩慢而冰冷:“朕相信他,可是不相信你。”


    安可兒玩弄著手指,語氣輕挑,隨意的很:“噢,那隨便吧。反正,天天防著被別人下藥害死,隻信任那個老頭子的人是陛下,又不是我。他是陛下那麽信任的人,也肯定很樂意隨陛下處置。”


    軒轅殊珺一雙黑眸,緩緩的將她盯住:“當然,朕不會僅憑著納蘭天音的片麵之詞,就輕易的治罪。不過,有另一件事情,你是無法狡辯的……”


    安可兒的一顆心都快被提到了嗓子眼了!


    這個男人還一字一記,慢條斯理。說得抑揚頓挫的。


    安可兒猛地咽了下口水:“什麽……什麽事情。”


    軒轅殊珺的臉色,一下子就冷峻了下來:“昨晚,有人看見了慕容秋逸走進碧紗廚,與你單獨會麵。”


    安可兒在心裏默默的咒了一句:慕容秋逸這個白癡!居然光明正大的走門進來,特麽怎麽不敲鑼打鼓的進來?


    安可兒知道,陛下此時正在用淩厲的目光刨刮著她,她硬著頭皮說:“陛下,這個問題,臣妾難以啟齒。慕容公子卻是喜歡我,這個陛下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慕容公子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不是就求著陛下將我當做回禮,賞賜給他。他打聽到我的住處,來看我,我又攔不住他。”


    軒轅殊珺隱隱的磨著牙:“你們在一起待了多久,說了什麽?”


    安可兒坦然的直視著陛下:“沒多久,慕容公子也是個‘發乎情,止乎禮’的好青年。不過是來問候一下罷了、”


    軒轅殊珺卻不受她的忽悠,冷哼著:“都發情了,還能止乎禮?我看你不是挺喜歡他的,你們有沒有越軌?”


    安可兒連忙搖頭:“不不不,我和他是清白的!什麽都沒做過,”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愛慕女人的美色,而你垂涎男人的身體,朕能相信你們隻是純聊天?”


    安可兒有些生氣了。


    難道在軒轅殊珺的眼裏,就特麽納蘭天音一個人高貴冷豔?整個後宮的女人都是想著男人流著口水,見到男人就撲上去的賤貨?


    安可兒不滿的甩了一個臭臉:“我是清白的,什麽都沒做。如果做了我會承認,因為我沒有必要隱瞞陛下。他未娶,我未嫁,就算幹掉什麽也是情投意合。”


    軒轅殊珺並沒有生氣,反而冷冷一笑:“皇甫安,你這是逼朕立即就娶了你?你才肯守著婦道,不在勾三搭四?”


    安可兒皺眉,女禦前宮女或者官的身份已經夠方便了,如果上升到嬪妃,天天被鳳家追打,那她還怎麽偷國寶?


    安可兒微微的冷哼著:“陛下,皇甫安是為了陛下而生的。將來時肯定會成為陛下的嬪妃站在陛下身側的,請陛下不要不要莫名其妙的吃醋好麽?這樣不利於我們培養相互信任的夫妻情分。”


    軒轅殊珺勾起唇,眸色隱晦,邪魅一笑:“你說這麽多,在朕的眼裏,都是狡辯。難道你不知道,有一種最直接的最簡單的方法,能證明你清白的。而且,也特別有利於我們培養出夫妻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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