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垂眸,聲音疲憊不堪:“陛下,你說的話我聽不懂,你到底是相信我,還是相信鳳清雅!”


    俊美冰涼的容顏,沒有絲毫表情,就連唇邊的扯出的弧度也讓人辨不清,他在是笑還是在怒:“你說,朕該相信誰?”


    安可兒強迫自己冷靜。她全身都繃得緊緊的!因為隻要她一鬆懈下來,她就會因為恐懼而顫抖,她已經感覺的指尖一直都在顫抖了,所以,她隻能把一雙小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攖。


    她隻聽見自己用冷靜的聲音,有條不紊的敘述著:“陛下,我的輕功不行你是知道的,而且我又不會打架,我連陛下的手掌心都飛不出去,又怎麽可能去到藏寶閣那種守衛森嚴的地方偷的東西呢。那個鳳清雅看起來也是很能幹的樣子,他在我的房間裏沒有搜到玉樞。他找不到一絲罪證,也就是說,他僅僅是靠自己的判斷就認定我是賊。陛下,這樣沒有根據的事情,你會相信嗎?“


    黑眸深深的鎖住她的瞳孔,目光冷得沒有溫度:“這麽一分析,朕確實應該相信你。安安,你知道麽,朕最喜歡聽你狡辯了,總是那麽的無懈可擊。”


    安可兒聽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他又逼近了一分:“安安,朕問你,你修習輕功的口訣,現在能運用到何種地步了。”


    她被逼得身體一直不停的向後仰,目光閃爍,嘴裏含糊的回答著:“很差勁兒的,就隻能飛到屋簷上去摘個燕子窩,稍有不慎,踩到青苔還會掉下來。”


    安可兒說完,偷偷瞄了軒轅殊珺一眼。還沒看明白男人是什麽表情,她就快速的低下了頭償。


    他曾經告訴過她,嘴巴可以說謊,但是眼睛是不能說謊的。


    所以,每一次她說謊,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每一次,他懷疑她,質問她的時候,總是喜歡掐下巴,迫她抬頭與他直視。


    “安安,讓我檢查下你的傷口。”


    思想複雜的安可兒,心想,軒轅殊珺肯定是想從傷口上檢查是被什麽利器傷得。


    怎麽辦?!


    有了——無意義的矯情,躲過去!


    她的手,不停的捶打著他的胸,生氣似的嬌嗔著:“不給!我就不給你看!”


    軒轅殊珺清冷的眸子裏,此時已然漸漸的染上了浴火,小女人的嬌嗔裏多了某種別有用心的成分,他敏銳的感覺到,她是想故意引起他對女人的需要。


    黑眸危危一凜,聲音卻不在清冽,染了浴的啞暗:“別動,不要在我的眼前扭來扭曲……”


    “剛剛的事情沒完!你既然知道鳳清雅對我圖謀不軌,為什麽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你不是一直都想對付他嗎?剛剛是多好的機會,他無能,瀆職,輕薄郡主,你可以趁機給把他給查辦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今天這件事情傳揚出去的後果。”


    安可兒一怔,細細的一想:“我會名節不保,我不介意啊。反正,名節又不能當飯吃。”


    軒轅殊珺冷冷的一眼過來:“如果你的名節受損,鳳清雅就會趁機向朕提親,為了負責而娶你,他名正言順,朕也無從拒絕。你知道朕剛剛有多緊張麽?生怕鳳清雅反應過來,一口認下了他因為公務而冒犯朕的幹女兒,願娶你,保全你的名節。這樣,眾人都不會指責他。”


    安可兒的腦袋瞬間空白:“怎……怎麽會。我倒是沒想到這一點。“


    軒轅殊珺眉頭微凝,沉吟道:“所以當時,朕叫你住嘴。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隻要你把他逼急了,他最終都會想到這哥辦法,這樣他反而一舉兩得。”


    安可兒聽完直冒冷汗。


    她相信當時三個人的情緒都很激烈,好歹陛下是冷靜的。


    忽然,她被軒轅殊珺一把打橫抱起。就往床上走。


    安可兒知道,軒轅殊珺項檢查她的傷口了,她又緊張了起來。


    萬一,等會他追問她實在那棵竹子上中的暗器,那她又該怎麽編?!


    她實在是太累了,腦子都不夠用了,想來想去都是一片空白。


    瑪德!編毛線,上了他再說!做一次不能讓他忘記這件事情,就多做幾次!做到他想不起來自己是誰為止!


    安可兒伸出纖細秀美玉臂,蛇一般的纏上了男人的脖子,不由分說的把唇送上,深深的吻住了他。


    帶著目的性的吻,幹燥而熾烈。


    她剛剛一次又一次的死裏逃生,高度緊張的精神一下子就崩潰了,她需要放鬆,也需要放縱!


    軒轅殊珺一開始被她吻住時候,眉頭一凝,還能稍微冷靜的看一下他的小女人究竟是想要幹嘛,可是,一旦身體貼了上來,他就沒有辦法控製自己了。


    她的身體,感敏而柔軟,妙不可言。


    兩個人就這樣一邊接吻,一邊糾纏著滾到了床上。


    安可兒腰後的傷口密密實實的跌在床上,唇齒間溢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


    軒轅殊珺驀地睜開一雙幽暗的黑眸,微蹙著,看著身下好像隻是在發泄著情緒的女人。


    他鬆開了她,啞聲道:“你的傷……”


    話還沒有說完,就再次被她吻住了,她此刻顯得十分的狂亂。


    當她的腿纏上他的腰,他最後一點理智也把持不住了。


    本來,今晚,她就是他的。


    他是忍了多久,現在才動她,而且還是她主動。


    意亂情迷。


    可是,當他的手滑到她的纖腰上,才發現那裏的傷口,已經濡濕了溫熱的血液。


    他心頭驀地一震,睜開眼睛看到她痛苦而歡愉的表情,那痛苦,是真的痛苦。


    傷口在流血,她在忍耐著。


    軒轅殊珺幾乎用盡了所有的自製力,才把像八爪魚一樣緊緊扒在她身上的女人給拉開了。


    第一次遭到拒絕的安可兒睜著一雙迷茫而美麗的大眼睛,恍惚的望著他:“你……不想要我嗎?”


    這一句,讓他全身的血液沸騰,如同置身於烈火焚身的地獄。


    他想,日日夜夜都在想。


    安可兒能感覺得腰上的傷口已經裂開了,很痛,可是她現在已經不像再去思考任何事情了,有種作踐到痛快,不死不休的快感,她需要麻痹自己,她也需要麻痹這個男人。


    她的身體再一次纏了上去,內心壓抑的情緒像瘋長的藤蔓一樣,抵死的糾纏著這個男人。


    “啪”的一聲,安可兒的臉上落下了重重的一個巴掌。


    打完之後,她都是懵的,總覺得剛剛那一聲清脆刺耳的巴掌聲是幻聽,但是,臉上***辣的痛,卻在提醒著她,她剛剛被男人扇了一個耳光。


    冷得沒有溫度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裏:“怎麽,怕我不睡你。不顧自己的身體,也要把自己獻給我,你越是這樣,就越證明你的心裏有鬼,”


    她眼睛裏泛著淚光,木然的摸上被打腫的臉頰:“你說男人會為了我瘋狂,可是你從來都沒有為我瘋狂過。”


    軒轅殊珺冷笑著:“朕不可能為了任何人而瘋狂。你和那個賤人都一樣。每一次背叛我之後,總是用身體取悅我。所以你們認為,隻要張開腿,朕就會原諒你們做的一切?”


    她被他一言即中,腦子裏隻剩下了羞恥,憤怒,和嫉妒!


    她已經不知道什麽是恐懼了,她能想到的隻有這幾個字,一不做二不休!


    嫣潤的紅唇扯笑,她的手撫上了他的頸後,摸準了一個學位,運足了內力,狠狠的按下去。


    軒轅殊珺悶哼了一聲,睜著眼睛倒下了,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她的身上。


    她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健碩身體從她的身上移開。


    嫩蔥一般手指鑲嵌著如同花瓣一般粉色的指甲,指尖妖嬈的滑過男人菲薄的唇瓣,她笑得冷豔:“我受夠你了!沒完沒了的懷疑我,沒完沒了的提起那個賤人!你以為我沒脾氣嗎!我最後再跟你說一遍,我沒有偷東西!哼~還有,謝謝你教我輕功!”


    人有時候就是這麽奇怪,越是沒道理,就越是要理直氣壯!


    她翻身下床,當著他的麵,把剛剛脫下來的衣服全都穿好,把準備開溜。她不能待下去了。玉樞,她已經藏在了一個誰都想不到的地方,到時候,她再想辦法回來取!


    ---題外話---第一更到,第二更在12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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