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探入衣內,順著背脊一路往下……


    “嗯!”


    摸到那個傷口的時候,安可兒忍不住疼,悶哼了一聲。


    就像是觸到了電一般,他迅速的收回了手,啞聲道:“疼嗎?”


    安可兒被他折騰得也沒力氣鬧騰了,整個人都軟在他的懷裏:“嗯!我以為我忍得住,可是真的好疼。下次好不好。攖”


    他啞著聲點點頭,然後把她抱到了床上,看到了血肉模糊的傷口,一陣心疼:“疼,為什麽不說。”


    安可兒安靜的趴在枕頭上,冷聲道:“我說了,你就不摔我了?虧你還是個男人,居然動手打女人。償”


    軒轅殊珺一邊給她處理傷口,一邊淡然道:“是沒有辦法把你當成女人來對待的時候,才會出手打你的。”


    她的眼中掠過一絲憤怒:“噢,不把我當女人,難道我就不是女人了?我還是男人不成?”


    擦拭著傷口的手微微一怔,男人低沉道:“是敵人。”


    安可兒苦笑,也對啊,軒轅殊珺但凡看到一個人都先判斷是不是敵人,然後才看是不是女人吧。


    可是剛剛那一掌,安可兒確定軒轅殊珺僅僅是因為暴怒,所以一揮袖子把她掃下了床來,盡管她感覺到了男人沒有用掌力的打她,但是她的心裏還是很不爽。


    傷口包紮好之後,他也沒有再動她,輕輕地幫她蓋上被子。


    安可兒趴在臥榻上,側著臉趴在枕頭上,輕輕的闔著眼睛裝睡,不理他。


    修長的手指***她的頭發裏,輕輕的順著:“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柔順而光澤的青絲,似蜿蜒的溪流,在他的指間流淌著,他愛不釋手的撚弄著。


    男人這樣低沉的聲音,很動聽,讓她的心都變得柔軟了。


    什麽都可以答應,唯獨這一點她答應不了。她不想為了他而留在這個時空,更不會留在這個皇宮裏。就算他再寵她,都會把她逼瘋了。


    她額前的劉海被輕輕的撥到了一邊,他沉沉道:“少看你一眼,你就有本事消失不見,怎麽關都關不住你。你乖乖的待在這裏,讓朕安心一刻兒,好不好。”


    對於她老是逃跑這件事情,她也很無奈。她美逃跑一次,軒轅殊珺對她的信任就減低一分,這個男人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她肯定是有見不得人的事情要做,所以才從他的眼旗子底下溜走的。


    安可兒忽然覺得很累,她喃喃道:“陛下,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我保證待在這裏,哪都不去。”


    他巧妙的掩飾住了音色之中激動的成分,冷淡的音色道:“你當真不跑?”


    安可兒發自肺腑的說了句:“嗯,跑不動了,我被你折騰得好累。”


    軒轅殊珺滿意的一吻落在她的額頭上:“你好好休息。”


    她本來還想提一下發簪的事情,但是,很識趣的把嘴收住了。


    好不容易把這為皇帝爺送走了,她不能再犯傻和他發生爭執,然後又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一遍。


    剛剛都怪她太心急,想***他,結果還被他眼毒看出了,她居心叵測。


    最近幾天還是先安靜一下,等風頭鬆了一些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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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轅殊珺果然是國務繁忙,就連中午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來看她,


    青衣奉命給她帶來了午餐,將食盒放在桌上的時候,鄙視的瞪了她一眼:“騙子。”


    然後,青衣就跟他抓到的新寵,小乖,一起飛到了梅苑小築的屋簷上,一起躺著看天空了。


    遲鈍的安可兒這才無聊的發現,她自從來到宸宵宮,就一直被軒轅殊珺鎖在宸宵宮裏,為了監視她,也為了保護她。他同一隻手遮住了她的天空,同時也遮風擋雨。


    她還十分丟臉的,第一次出了宸宵宮就差點被老妖後弄死。


    其實,她真的已經不能再向他要求更多了,他能給她的,已經是他最大限度能給她的了。


    吃晚飯,安可兒就開始打坐。學會運功之後,她內力運用得還不是十分的純熟。


    午後,青衣忽然走到了她的麵前,梗著脖子說道:“陛下讓我過來問問你,皇甫辰,見不見?“


    安可兒正在打坐,睜開一隻眼睛道:“什麽事情?”


    青衣依舊不高興的梗著脖子:“不知道。陛下說,小事,你愛去不愛。”


    安可兒細想,也許是皇甫家的‘家事’,比如兄長要給她零花錢之類的小事。她眼下勢單力薄的,‘兄長’也算是她的依靠,那就去見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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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可兒在青衣的押送下,來到了璟瑄殿。


    剛剛踏進璟瑄殿的大門,就聽到了滿殿的歎息聲。


    她隱隱的察覺到了這是的事件或許會很嚴重,心裏不禁的也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氣氛很緊張,軒轅殊珺一臉神色凝重的坐在玉座上,沉默寡言的聽著禦史台做匯報,甚至連慕容秋逸也在。


    安可兒剛剛想跪下,軒轅殊珺就抬手讓她站起來,並且示意她不要打擾了皇甫辰回報工作。


    安可兒乖乖的站到一旁,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在客卿的座位上,默默的剝著葡萄吃。


    皇甫辰一本正經的作者匯報:“容陵郡的官鹽販賣到帝都,百姓賣回家之後,卻發現食鹽裏混進了大量白沙,現在鹽價上漲,整個帝都都人心惶惶。微臣以為,容陵郡監管官鹽不力,應該嚴辦。”


    慕容秋逸反駁,列舉了一係列官鹽驗收程序上的漏洞,堅持官鹽是帝都鹽商驗收之後,才出的問題,容陵郡堅持不認賬。


    最後,慕容秋逸還意味深長的說道:“陛下,容陵郡向來就對皇朝忠心耿耿,是不會做這件事情的。您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這件事情一出,對容陵郡也是危害甚重,我們是沒有必要使這樣損人不利己的手段。此事會對誰有利,陛下可細想?”


    安可兒吃完了麵前的一盤葡萄,他們還在爭辯。


    皇甫辰還拿出了禦史台的監察禦史們走訪獲取的相關證據,咬死了就是容陵郡應該負責。


    她猜,皇甫辰肯定是希望容陵郡能賠償這批官鹽,盡快的讓帝都官鹽的供給平衡,恢複正常。


    安可兒想了下,現場的三個男人,都是對她知根知底的,於是她也就不客氣的的打斷了:“我有個辦法,你們願意試一試嗎?”


    皇甫辰和慕容秋逸停止了爭辯,都看向她。可是,陛下沒有發話,他們都不敢答應。


    安可兒眯眸一笑,剛剛自由辯論的氣氛太和諧了,安可兒差點都忘記了,頭頂上還有一位皇帝爺,在這裏,不管做什麽都要請示一下皇帝的。


    於是,她就望向了玉座:“陛下,兒臣也是想為陛下獻計獻策,為陛下分憂。”


    “準。”


    安可兒說:“你們有沒有想過,把白沙從食鹽裏分離出來的辦法?”


    皇甫辰歎氣:“鹽溶於水,然後在蒸幹,可以得到鹽巴,可是工序太繁榮,時間太慢。”


    慕容秋逸不屑的一笑:“那就讓帝都的百姓們炒菜用鹽水就好了。何必這麽興師動眾。”


    安可兒搖搖頭,慕容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樣一句就看出了容陵郡對帝都有異心。


    她又說道:“我不知道皇朝工匠的手藝怎麽樣,所以我不敢確定我的反感能實施。鹽裏混入了白沙,其實用簡易的離心機,就可以把沙粒分離出來了。”


    軒轅殊珺凝眉:“什麽是離心機?”


    安可兒細想了下:“就好比……用同樣的力氣扔我和慕容,扔我的話,我就會飛達遠一些,扔慕容的話,他就飛的沒這麽遠,這樣就可以把我們區分開了,大概是這個意識。把混有白沙的鹽一起放在轉盤上,旋轉,最後鹽粒和沙粒會逐漸的分開,就是這個意思。“


    皇甫辰恍然大悟:“你會不會做這樣的機巧工具,工部的官官吏們可以協助你。”


    安可兒笑道:“我不會做,但是我會畫圖,而且,我要了解你們工藝的水平,才知道你們能做到什麽程度。”


    ---題外話---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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