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老頭沉默了一會,悠然道:“陛下,此言差矣。陛下的精血日積月累,也會定期自溢。可是,如果是被丫頭刺激出來的,難道不比自溢要來的洶湧?”


    軒轅殊珺一時語塞,然後身表讚同攖。


    躺在床上的安可兒,忽然想去死一死……


    軒轅殊珺問道:“既然這次的寒氣來勢洶洶,那朕該如何救治她。”


    司徒老頭道:“唔,那定是要放在藥湯裏煮一煮,丫頭才能解凍的快一些。”


    安可兒此刻的內心是咆哮的……


    不過,她還是相信司徒老頭的。這個死老頭雖然不肯講出實情,但是他絕對會盡全力的去救她的。


    司徒老頭診斷完了安可兒,忽然轉過頭來對陛下說:“好啦,陛下,讓老臣來看看陛下的傷勢吧。”


    軒轅殊珺從容不迫的淡然:“朕沒有受傷。”


    司徒老頭意味深長道:“陛下不要害羞,丫頭都凍成這樣了,陛下還能拔得出來,已經很了不起了。償”


    軒轅殊珺:“……”


    剛剛青衣火急火燎的把他老人家扛過來,說是給丫頭看病,陛下還在垂簾後,忙著給僵硬的丫頭穿衣服,那個剛剛兩人應該正在嘿嘿才對。


    司徒老頭淡淡的瞟了一眼男人最堅硬也最柔軟的地方,在看看陛下俊逸硬朗的風采,頓悟:“哦,看來陛下還沒來得及被夾傷……”


    軒轅殊珺的臉色更綠了。


    司徒老頭憑著一顆高尚純潔的醫者之心,身邊同情:“陛下,丫頭的體質與常人不同,她身體裏一直都有一股強大的護體寒氣,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爆發出來了。陛下應該在房事之前,給丫頭喝些覆盆子酒,準備一些迎春花的花幹,鋪在床榻上,這樣有有效的避免在行房的時候,丫頭忽然寒氣發作,把陛下凍住,釀成悲劇。”


    軒轅殊珺白了老頭一眼,冷冷一哼:“你當早說。”


    要不是安可兒已經被凍成了冰棍,她想,此刻她的臉應該是紅的。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迎春花的香味,應該是可以崔情的,這個老不正經的老頭……


    司徒禦醫被陛下訓斥了,為了將功補過,又趕緊獻計獻策,他摸著自己花白的胡須,故作高深,慢悠悠道:“陛下,您知道為什麽丫頭一直都沒有喝蕪子湯,但是卻一定沒有動靜嗎,請陛下不要自卑……”


    司徒老頭被陛下冷冷的掃了一眼,空氣瞬間凍僵,凝結。


    他瞬間口訥:“不不不,不是陛下不行,是丫頭天生體寒,不易受孕。陛下應該盡量的減少次數,提高質量,這樣才能提高成功的幾率。”


    司徒覺得自己應該沒有弄錯才對,以往每一次臨幸之前,陛下都會跟他要秘密配製的蕪子湯。但是,丫頭跟了陛下這麽久,在寢殿留宿過這麽多次,不管是之前還是之後,從來沒有喝過蕪子湯。他老人家覺得,陛下肯定是到了想要小孩的年紀了。


    軒轅殊珺陰沉著一張臉:“減少次數,提高質量?所以,司徒你的言下之意,還是朕不行?”


    安可兒想笑,但是臉部肌肉僵硬,實在笑不出來。陛下為什麽要自黑呢?明明他們一次都沒有過。


    驀地,安可兒忽然明白了。如果軒轅殊珺此時承認他們一次都沒有過,那比‘不行’更丟臉……


    所以這口‘不行’的黑鍋,軒轅殊珺背定了。


    司徒老頭被逼的已經走投無路,一個勁兒求陛下息怒,一個勁的解釋他不是故意提起。但是,司徒老頭越解釋,就越描越黑。


    軒轅殊珺黑著一張俊臉:“既然,朕不行,那你就這次為安安驅逐寒氣的時候,就好好想想辦法,用補藥把她的身體調理成容易受孕的體質。”


    司徒老頭一聽,深表讚同:“陛下,這確實是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說完,司徒老頭才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趕緊閉上了嘴巴。


    軒轅殊珺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拂袖離去。


    =============


    從那天晚上開始,安可兒被秘密搬到了碧紗櫥,放在鍋裏和湯藥一起煮了三天三夜。她能想到一句形容,那就是溫水煮青蛙。


    按照司徒老頭的話來說,不求煮熟,但求入味……唔,應該是入藥。


    負責掌握火候的就是司徒老頭。陛下日理萬機,不能時時看著她,也隻有中午和晚上的時候能來看看她。


    司徒老頭是個很糟心的老頭子,每次煮她的時候,都不忘記順帶煮兩個雞蛋-什麽的,因為他老人家覺得,這一鍋珍貴的補藥,光是煮一個小丫頭,太浪費了。


    這個死老頭,嫌煮出來的雞蛋不夠味,還偷偷的在鍋裏加了點鹽。


    真是讓人像不飆髒話都不行!


    可是,每次換班給青衣煮她的時候,安可兒就一陣心驚膽戰。


    青衣總是閉著眼睛拚命的添柴,大概還在誤會那天撞死了一個小孩兒的事情,所以,想趁機報複,將她徹底煮熟。


    所以,每一次,青衣來替班的時候,那鍋底下的火勢熊熊的,火苗躥起比人還高。安可兒每次都擔心會不會把她的頭發燒了,從此變成禿瓢。


    這天中午,司徒老頭剛剛又煮熟了兩個雞蛋,準備吃的時候,發現味道還是太淡,於是就去找醬油了。


    此刻,一個身影飄然而至。一股奇異的香彌漫開來,碧紗櫥裏所有的守衛都被放倒了。


    一陣“撲通撲通”的聲音之後,地上橫七豎八的倒了一片。


    安可兒這幾天一直閉著眼睛被溫水煮著,體內的寒氣一天比一天散發,減少,現在她雖然舌頭依舊凍僵,但是已經能勉強自己睜開眼睛了。


    她努力的睜開眼睛。


    那一刹那,她看到上善霖玲,又拿著一隻冰蠶,像塞進她的嘴裏。


    安可兒忽然睜開眼睛,嚇了她一跳!


    上善霖玲伸出手來捏了捏安可兒的臉蛋,冷哼著:“司徒果然有些本事,才三天,就讓你恢複了這麽多。”


    忽然,上善霖玲的目光一凶,握住安可兒的下巴的手,用力的的腰掐開她的嘴巴。


    安可兒緊緊的閉著嘴巴,無論如何都不想吞下那隻冰蠶!雖然她不確定吞下這隻冰蠶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是她知道,肯定是不好的事情就對了!


    “誰在那裏!”


    青衣一聲怒喝,嚇得上善霖玲趕緊把冰蠶扔進了火堆裏。


    她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的手上沒有任何的武器,她立即辯解:“別傷害我!我並沒有惡意!我隻想,見見郡主!”


    青衣根本不聽她解釋,一把長劍將上善霖玲掃開,然後擋在煮著安可兒的那口大鍋麵前,不讓這個上善霖玲靠近安可兒半步。


    安可兒流淚,青衣有時候比陛下還靠譜,至少,陛下會被這隻大碧池迷惑,但是,青衣不會。


    青衣作為男人有兩點很可疑,第一,他不喜歡女人,第二,他尤其不喜歡漂亮女人。


    上善霖玲就這樣被青衣一直扣著,直到軒轅殊珺下了早朝回來。


    軒轅殊珺一下早朝,就得到青衣的消息,所以立即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就連早朝的龍袍都沒有脫掉。


    三天來,安可兒還是第一次睜眼看到軒轅殊珺。陛下好像瘦了,依舊沒變的是英俊的五官,鮮明的輪廓,因為消瘦了一些,輪廓看起來更加的深邃了。


    其實,不想也知道,鳳家剛剛死了一個了不得的女婿,現在又死了一個出類拔萃的二兒子,那個鳳尚書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陛下真的是辛苦。


    每天晚上,軒轅殊珺都站在鍋的旁邊,看著她,一語不發。她知道他的壓力很大。


    每當聽到軒轅殊珺歎息的時候,她總是想說:你到鍋裏來,讓我抱抱你。


    可惜她凍僵連舌頭都動不了。


    軒轅殊珺器宇軒昂的站在眾人麵前。那一身威嚴的龍袍,黃得大家都不敢直視。


    他淩厲的眼眸淡淡的掃了一圈,涼聲道:“青衣,怎麽回事?”


    青衣回答:“陛下,卑職發現,這個女人把碧紗櫥的侍衛都迷暈了,然後鬼鬼祟祟的站在這口鍋的麵前。”


    上善霖玲立即出聲:“陛下!我沒有圖謀不軌!我隻是……隻是想來看看郡主,我關心她。”


    還在鍋裏煮著的安可兒,真恨不得衝上去,把一把土塞進這個女人的嘴裏!還真虧她說得出口!


    ---題外話---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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