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殊珺唇邊微微的勾起一個優美的弧度,修長的指尖輕輕的刮了下她嘟起來的粉嫩的嘴唇:“安安,你怎麽這麽聰明呢,總是能看清朕心底的想法。可是,有時候朕反而希望你能蠢一些。”


    女人蠢一些,省心。


    他的小女人就是太聰明了,總是能讓他防不勝防。他希望她是因為愛他,而心有靈犀,明白的他心中的想法。他並不希望安可兒是因為聰明,所以猜到他心中的想法攖。


    “安安,那你告訴朕,你為什麽想去皇甫家?”


    安可兒支支吾吾的胡編著,心裏想的確是皇甫家和慕容府邸離得比較近,她晚上可以去慕容府邸把玉樞偷回來……哦,不!是拿!


    玉樞本來就不是屬於慕容秋逸的,那可是她千辛萬苦從皇宮裏偷出來的。


    去到皇甫家之後,她還要跟‘兄長’好好的討論一下,她有沒有可能去禦史台上班的事情。近水樓台,她能拿到好多第一手資料。


    況且,成天在皇宮裏伺候一個男人,她也是醉了。


    “陛下,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子像兄長一樣,能把貧困的日子過得如此高貴……咳咳,兄長是一個有大德的人,人本來就有從善如流的本能,大家都喜歡親近品德好的人,所以,我想親近兄長,不奇怪吧?償”


    軒轅殊珺看她緊張的解釋半天,就知道她的心裏有鬼。


    “安安,你去皇甫家,朕不會攔著你。但是,朕不允許你去見慕容秋逸。”


    安可兒被他戳到了小心思,就像被一杯涼開水嗆到一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我不會去見他的。剛剛他利用我找到陛下,還把陛下的行蹤透露給鳳家。這麽無恥的事情他做出來,我以後再也不會理他了!


    軒轅殊珺冰涼的目光,幽幽的審視著她:“朕還以為,你不會向朕坦白,你剛剛去私會他。朕還以為,你會護著他,為他說話。”


    她最怕的就是被這個男人用這樣的目光刨刮著她,那種感覺就像在他的麵前沒有穿衣服一樣……


    “我……當當然不會護他的短。就算是我的親人,我也不會護他。這個世間也總要要有是非曲直的。誰做的卑鄙無恥的事情,誰就要接受懲罰和厭棄。不過……陛下,你說過,你不會限製我的自由的哦,我要去見誰,我要去做什麽事情,陛下你都不會幹涉的吧?”


    她用這樣溫柔的語氣質問他,眨巴著一雙會說話的明眸,眼眸中忽閃著美麗的靈氣,讓他看得有些入迷。


    無論何時,她都是一副溫柔調皮的樣子,內心即柔軟又多情,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深入。


    他刻意的把目光轉移到一旁:“朕說話算話,不會幹涉。”


    安可兒笑了,她這是在為去禦史台工作,提前打下預防針。她很清楚這個尊貴的男人,是多麽的死要麵子,就算是他口誤答應你的事情,都會做到的。


    猝不及防的,軒轅殊珺在她的身上不輕不重的捏了一把。


    安可兒很敏感,驚慌的轉過頭來,卻正對上那如夜一般美麗的黑眸,讓她的心狂跳不已:她口齒有些結巴:“陛下……你你又想幹什麽?”


    他一臉的高冷,語氣裏帶著一絲酸味:“朕不知道你在想什麽,看你笑得這麽開心,所以朕不開心。因為朕知道,你剛剛想著的,不是朕。”


    安可兒幹笑兩聲,陛下這觀察的也太仔細了一些吧?難道他每時每刻,眼睛裏都是看著她的?


    他刻意的把視線移到一旁,不去看她,以此來表示自己生氣和不滿,但是,他的目光剛剛從她的身上移開一會兒,他就忍不住想看她了。


    刻意冰冷的語氣也掩飾不住他對她的寵溺:“安安,朕可以不幹涉你做的任何事情。可是,你不能拒絕朕靠近你,保護你。”


    安可兒心裏甜甜的,唇角不自覺的上揚:“好。”


    ==============


    因為安可兒怕死人,還怕血,所以,軒轅殊珺就把馬車讓給她,自己走路會皇宮。


    軒轅殊珺非但把馬車讓給她,還附送了青衣一枚,專職給她趕馬車。


    青衣跟在她的身邊,美其名曰是保護她,其實是監視她。


    不過,安可兒並不是的多在意這一點。因為,她知道那個男人是真的對她好。不過,晚上她想要避開青衣去慕容府,那就要多費一些心思了。


    青衣一路驅趕著馬車,行駛寒酸破落的皇甫家大宅麵前。


    然後兩人一起站在皇甫大宅的門前,默默的看著月光下,那扇搖搖欲墜的大門……


    一向惜字如金的青衣,此刻竟然帶著頗為讚賞的語氣:“這麽破舊的地方,竟然沒有一點鬧鬼的感覺,還充滿著一股剛正之氣。”


    安可兒白了他一眼:“據說,人太窮了,連鬼都不會接近了。走吧,我們快點進去,興許還能趕上晚飯。”


    說道晚飯,安可兒就有些後悔了,兄長這麽窮,晚上會不會吃野菜,啃樹根之類的?


    哎……應該讓軒轅殊珺直接派一名禦廚過來。


    安可兒告訴青衣,皇甫家隻有一個家仆,而現在是飯點,叫門不會有人應的。


    安可兒十分豪邁的說:“青衣,我們用輕功翻牆進去吧!”


    青衣十分高冷的一把長劍橫在她的麵前攔著:“這座府邸並不簡單,雖然看著破,可是有機關。圍牆上,屋頂上,全部都是陷阱,一看就是行家。”


    安可兒本來已經提氣,準備一躍而上了,但是,聽青衣這麽一說,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縮了縮脖子。


    “咳咳,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咦,青衣,你看,那兒好像有一個洞,不如我們從這個洞裏鑽進去吧!”


    青衣冷酷臉:“那是狗洞。”


    夜太黑,安可兒看不清,又往前走了幾步……額,貌似,還真的是狗洞。擦,這麽大的狗洞啊,兄長這養的是豬吧?


    纖細如她,蹲下來,稍微低個頭就能進去了。


    安可兒蹲在狗洞麵前,抬頭看了一眼高冷的青衣,冷哼著:“你不進,我進。你就留在這裏喝西北風吧。”


    說完,安可兒就開始鑽狗洞。


    這個狗洞,怎麽說呢,好像是常常保養的,還打掃的幹幹淨淨的。汗……


    當她從狗洞裏冒出個頭來的時候,青衣已經站在了院子裏,懷抱著長劍等著她:“哼!爬狗洞進別人的家,這麽卑劣的事情你都能做得出來。”


    安可兒狼狽的趴在地上,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子,一口氣噴飛了落在眼前的碎發:“擦!你是怎麽進來的?”


    青衣高冷且傲驕,用下巴指了指被卸下來的門板,神氣略屌:“我,可是堂堂正正走門進來的。”


    安可兒忽然不想說話了。青衣認為她是偷偷摸摸的私闖民宅——可恥,鑽狗洞更可恥。而皇室一等護衛的青衣大蝦,則是堂堂正正的把別人家的門板卸了然後進來的。


    堂堂正正……


    就在這個時候,也就是安可兒還沒來得及把掉下抬起來的時候。


    一抹白色的身影像一道閃電一般劈向了青衣。


    安可兒憑借著非凡的眼力,勉強辨認出了來人。


    正是白衣劍客——洛凡。


    上次在大街上,洛凡和青衣就交過手,而且青衣最後仗著人多活捉了洛凡,現在兩人根本不需要一言不合,見麵就眼紅,馬上開打。


    安可兒捉急,就連她這個外行都看得出來,這兩個人對對方下的全都是殺手,毫不留情。


    “青衣!洛凡!你們不要打了!”


    安可兒想過去勸架,但是兩人都是用劍的頂尖高手,看不清他們的動作,肉眼隻能看到圍繞在他們周遭的繚亂劍花,以他們為半徑的三米範圍之內,淩厲的劍氣讓人不能早靠近半分!


    估計這個丟一個西瓜過去,這個西瓜會瞬間消失——立即被粉碎成西瓜汁。


    “洛凡!青衣是保護我來的,他不是要來皇甫家找茬的,你不要動不動就要打要殺的嘛,我們又不是野蠻人!”


    兩個人打得火熱,打得不可開交。


    安可兒在邊上記得直跳腳:“青衣,你慢點打,把人家的家仆打殘了,我們私闖民宅,還要賠醫藥費的……”


    青衣不小心聽到這句,差點氣岔。果然,一不小心,手臂上就挨了一劍。


    青衣受傷,那是工傷,陛下肯定會包養他。可是,皇甫家這麽窮,醫藥費肯定是她賠了,可是她身上半毛錢都沒有……


    ---題外話---二更~今日更新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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