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第一個發現不對勁兒了,她猛的一把抓住了安可兒那雙漸漸往下滑的手:“主子!你怎麽了,你醒醒啊!”


    暈厥的安可兒聽不到她的叫喊聲,好像已經完全沉浸在一個美麗的夢境裏,一點一點的池裏滑下去。


    小喜拉不住安可兒,卻因為腳底一滑,整個人都向前栽倒,眼看要掉進池子裏了,忽然,她的腰際被一隻大手握住,然後她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托住了。


    那是屬於男性的力量,在腰際短暫的觸感,即堅硬又溫熱。


    然後躍然進入到她眼前的就是一個明黃色的身影,高大健碩,令人心悸攖。


    她沒有掉進池子裏,而是被扶住了,呆呆的站在岸上,看著池子裏,那天下最美麗的一對,在浴池裏相擁在一起。


    溫熱的池水浸潤著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但是他絲毫不在意,輕輕的摟著懷裏的正在沉沉的昏睡的女人,那目光溫柔得都可以滴出水來了償。


    軒轅殊珺眼睛一刻不離的看著安可兒,摟著她,一起怕泡在浴池裏,寂然出聲:“把這個藥丸給你的主子,告訴她,這是你從禦醫院偷來的避子湯藥,化在水裏,煮成熱湯讓她喝下去。”


    小喜忽然回過神來,卻已然發現,一個手捧著托盤的宮女已經站在她的身旁,那托盤上赫然就是一隻錦盒


    驀地瞪大了眼睛:“這……這是什麽?”


    “你無須多問。”


    小喜低下頭,不敢看池子裏美麗的一對人兒,生怕褻瀆了他們:“陛下,我……我是宸妃娘娘的奴婢,我隻會忠於娘娘,這個……陛下如果讓我給宸妃娘娘喝下去的話,那小喜就會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緣由全都告訴她,因為,宸妃娘娘是我的主子。小喜是肯定會這麽做的!所以,請陛下,不要讓小喜去做這樣的事情。”


    軒轅殊珺危危的眯眸,扯笑:“正是因為宸妃在這個皇宮裏最信任的人是你,所以,朕才會把這件事情交給你來做。”


    小喜咬咬牙:“奴婢做不到!小喜的命都是宸妃娘娘給的,小喜會對娘娘忠心耿耿。”


    軒轅殊珺略略讚賞的目光望著她,難怪安可兒無論如何都要留下這個丫頭,心思耿直,沒有心機城府。


    “不,你不叫小喜,你是香蘭。”


    小喜臉色白了一下:“陛下,我……我……”


    軒轅殊珺邪肆的勾唇:“你有一個姐姐,叫秀蘭,她還活著,你在這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是她。”


    小喜狠狠的咬著唇瓣:“還……還活著?!姐姐!”


    軒轅殊珺看到小喜對安可兒很忠心,於是對小喜也頗有好感,就多解釋了一句:“你真正的主人也還活著,上官紫熙。”


    小喜已經淚流滿麵:“那他們現在在哪裏?”


    “在一個不該你知道的地方。”


    小喜因為關心著主人和姐姐的安危,也忘記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最尊貴的皇帝,她急切的追問道:“那他們過得好不好?”


    軒轅殊珺不悅的危危蹙眉:“上官紫熙是朕最忠實的奴仆,你和你姐姐是他的奴婢,所以,你也是朕的奴婢。懂?”


    小喜垂下頭:“懂。那……那上官府邸裏其他的人,還活著麽?”


    軒轅殊珺有些不耐煩:“這是朕回答你的最後一個問題,得到答案了之後,就滾出去。上官紫熙,隻救出了你姐姐一個人,所以,他會好好對待你姐姐的。”


    小喜聽到這樣的回答,心中總算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她鄭重其事的跪在地上,對著泡在水裏的陛下刻了一個響頭:“奴婢感謝陛下對我主人和我姐姐的庇護之情,做牛做馬無以為報!”


    軒轅殊珺的心思都在安可兒的身上,已經不再去多看小喜在做什麽了,


    “嗯,出去。”


    “是,陛下。”


    軒轅殊珺把她撈上了岸,因為要給她上藥了。


    將她的身體平放在浴池旁邊的臥榻上,然後他目光灼熱的看向她。沒想到,傷得這麽重。


    他應該再溫柔一些的。


    他拿出了晶瑩剔透的淺碧色的藥膏,在指頭上沾了一點,上藥。指尖上傳來的壓迫感讓他眸色不禁的暗沉了下來,差點又要失控了。


    軒轅殊珺黑眸中燃燒著一股浴火,剛剛擦了點藥到她的嘴裏,就被吸得幹幹淨淨。


    不管是什麽,隻要放到她的嘴邊上,都會它不由自主的吸進去。


    他啞聲失笑,性感的聲音沉沉的道:“極品……”


    ================


    安可兒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又莫名其妙的睡著了。


    她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已經是黃昏了。


    一醒來就是黃昏,感覺人生好絕望啊……


    “小喜,小喜!”


    安可兒閉著眼睛叫著小喜的名字,小喜還是那個慌慌張張的樣子,端了一碗湯藥就進來了。


    “祖宗,你叫我!”


    安可兒一見到小喜,就一把將她抱住了,撒嬌似的哭訴:“我最近是不是睡神附體了,常常莫名其妙的睡著,還是……我或者的孺子快到頭了……”


    小喜嚇得臉色蒼白:“祖宗,你千萬別說這樣的話!你,你是因為……損耗,損耗過度,在池子裏泡著太舒服了才睡著的……”


    安可兒一聽,尷尬的幹咳兩聲,小喜這個純情的娃娃,能不能不要老是提著損耗過度的梗啊。


    小喜又道:“祖宗,今天下午,趁著你睡著的時候,我去禦醫院了,趁著他們不注意,就偷了一點點避子湯的湯料回來。”


    安可兒驀地眼前一亮,然後,又馬上黯淡了下來:“你?就憑你……你該不會偷錯了安胎藥回來給我吧?”


    小喜一聽,心裏咯噔一跳,撲通一聲就跪倒了地上:“祖……祖宗!小喜對祖宗忠心耿耿,肝腦塗地!”


    安可兒莫名其妙的看著小喜,但是還是結果她手中的湯藥,喝了下去,


    “祖宗,你的身體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安可兒喝下了一大碗藥,心裏苦啊,苦得她直吐舌頭:“好……好很多了。哎,那個百花藥浴,還真的挺管用的。”


    安可兒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那裏也不痛了,還清清涼涼的,很舒服的感覺呢。


    她的臉微微的泛紅,不知道為什麽,睡著的時候老是想到陛下,老是夢見和他一起做快樂的事情……


    可是,如果是夢的話,那又太真實了。就好像他的人就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沉重的呼吸。


    “咳咳,小喜,我睡著的時候,陛下又來過嗎?”


    “沒,沒有。”


    安可兒慢慢的‘哦’了一聲,那可真是……真是她在做春夢了。


    她這算是食髓知味麽?


    等她回到現在之後。得馬上找個男人結婚才行了,不然……憋不住!


    安可兒正這麽想著,忽然,金寶宮的門外走進了一個宮婢:“娘娘,青衣求見。”


    “哦,那叫他進來吧。”


    那通傳的宮婢微微一怔,小喜則是尷尬的清咳了一聲。


    安可兒才反應過來,她現在可是皇宮位分最高的帝妃了,時時刻刻都得拿出她娘的範兒來。


    於是,她直了直腰,抬頭挺胸:“宣。”


    安可兒做夢都沒有想到,青衣居然是拄著拐杖進來的。


    安可兒本來換了一身體麵的衣服,端坐在鳳榻上,擺出了一副娘娘的範兒,但是,一見到青衣傷的這麽重,也坐不住了,她蹭的一下從床榻上站起來:“誰把你打成這樣?!”


    青衣心有愧,低聲道:“那個孩子。”


    安可兒憤憤不平的踩著步子:“你傻啊,他們打你,你不知道跑啊?”


    青衣睜著唯一一帶著淤青的獨眼,冷漠的望著她:“我以為他們是講道理的人。”


    安可兒差點笑出了聲,但是……她想想這樣很不厚道,於是就忍住了:“你不像是個講道理的人,三棍子打不出一個p來……”


    小喜捂著臉,她娘娘的範兒啊!


    “咳咳!”


    安可兒白了小喜一眼:“別吵,沒事一邊咳著玩去!”


    小喜鬱悶住了嘴。


    “青衣,你來找我什麽事?”


    青衣從胸前抽出了一封信,遞到安可兒的麵前:“還記得那個孩字叫你女鬼嗎?”


    ---題外話---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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