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楚強行下令,不讓楚王府裏的任何親衛兵追擊安可兒,等安可兒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後就會放了他,他會自己回來。


    其實大家的心裏都清楚,就憑著楚王這個孱弱不堪的身子骨,基本上是很難再回來的了。


    馬車裏,安可兒坐在軒轅楚的邊上,依舊保持著挾持他的姿勢,可是,別人並不知道,其實,軒轅楚身上所有的重量,幾乎都已經壓在了安可兒的身上攖。


    安可兒問道:“我看你,好像已經活不過三百秒了,你有什麽遺言要交代的嗎?”


    軒轅楚淡淡的一笑:“本王已經沒有什麽遺憾了……能死在這麽美麗的女人的懷裏……”


    安可兒冷聲問道:“那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麽這麽恨我?處處都想置我於死地?哼,明明當初,抄了我全家的人,是你!”


    軒轅楚的視野已經開始慢慢的變黑,有點看不清安可兒的臉了。他伸出手去,想要摸索她的臉……


    安可兒覺得有點惡心,一巴掌給拍開了:“你幹什麽!我可是你的皇嫂!”


    軒轅楚忽然露出了一個迷戀的笑容:“我十年前,見過你。你那個時候,在門前玩耍,十分的可愛,紮著兩個小辮子……償”


    安可兒冷啐道:“呸!你那個時候就喜歡上我了?”


    軒轅楚搖搖頭:“不是你,是你的娘親,她是個非常美麗溫婉的女人,那年我隻有十幾歲,自從那一次見到她,就再也沒有忘記過她的笑靨。”


    安可兒抬起手來,就想扇他一個耳光,但是,看他奄奄一息的樣子,估計這一個耳光扇下去,他馬上就會被扇得斷氣了。


    她咬著牙,用力的將手收了回來:“你!你這個殺人凶手,當初究竟是怎麽樣才能對那麽多無辜的人下手的?!你難道,從來都沒有做過噩夢嗎?”


    軒轅楚笑得十分的淒涼:“你是不會想知道的。”


    安可兒沉默了下來,直覺得心都在絞痛。


    軒轅楚最後說了一句:“我希望,我的死,能埋葬掉了細膩所有的仇恨,你,你要恨,恨我就好了。如今,你也算是親手殺了我,你的雙親,你也算是為你的親人們報仇了……你,你離開帝都,找一個好地方,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吧,不要讓皇兄找到你,你……你繼續待在他的身邊,終有一天會,你會……死在他的手裏……”


    他斷氣了。


    安可兒懵得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她現在懷抱著一個死人。如果是平時的她,她肯定是已經尖叫著跳起來,然後把他踹到一旁去。


    可是現在的她,身體好累,心也好累,就這麽懷抱著死去的軒轅楚,忽然不知道自己未來在什麽地方,要何去何從。


    她現在是殺了軒轅楚的凶手,皇宮是再也回不去了。軒轅殊珺一直這麽寶貝著他的親弟弟,說不定,他會憤怒得直接捏死她。


    楚王一死,消息傳開,整個帝都都會陷入一片混亂,那些想謀朝篡位的人的,估計馬上就要粉墨登場了。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了。


    忽然,馬車驟然的停了下來。


    安可兒直接把匕首從軒轅楚的胸膛上拔了出來,打開車門,將匕首抵在車夫的背後:“為什麽停下!”


    車夫說道:“前麵有皇家的馬車隊伍,姑娘……姑娘你……我們不能衝撞了皇室的馬車。”


    安可兒凝眉細細一想,皇室……現在在帝都的皇室,好像就隻剩下軒轅霓裳了……


    安可兒反應過來之後,就立即從背後一手刀砍向了馬車夫的後頸,將他給敲暈了。


    ==


    皇族祭祖的儀式,一共要進行七日。


    皇帝每天都帶著禮部的官吏們在皇陵舉行各種各樣的儀式,晚上就會由羽林衛護送到岐山的行宮裏,安歇。


    花榿每天晚上都抱著搶男人的報複心態,穿著暴露,幾乎把大半個球都露了出來,端著一碗夜宵,去陛下的寢殿前麵,炸碉堡似得,百折不撓的進攻著。


    這天黃昏,花榿照例換好了魅惑的衣服,然後走到軒轅殊珺的寢殿前,然後又像往常一樣,被守在門口的守衛給攔住了。


    花榿驕傲的挺了挺胸:“怎麽,不認識我嗎?我可是陛下最寵愛的花姬。”


    守衛膽敢是認識她的,可是,卻是十分的為難:“姑娘,陛下已經說過了,晚上什麽人都不能打擾陛下就寢,您還是天天晚上來……”


    花榿吹了吹妖豔鮮紅的指甲:“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昨天說的話,隻能代表昨天的想法,並不代表今天陛下也依然是同樣的想法。你們男人的心啊,時時刻刻都在發生著變化。就連身體都時時刻刻都在變化,不是嗎?”


    花榿對著這個侍衛,跑了一個媚眼,果然,這個侍衛的身體就立即發生了‘變化’。


    侍衛臉紅得都不敢直視,不敢直視眼前如此美豔的妖姬……


    男人嘛,本來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浴望特別強烈的。


    如果再看到一個吸精的大美人,那就是很難能夠把持得住的。


    花榿囂張的妖笑著,用纖纖玉指將這個侍衛戳到了一旁,然後單手拖著蓮子羹,另一隻手就開始敲男人的房門,堅持不懈的堅持著每天都炸男人這座碉堡。


    “篤篤篤——”


    鮮紅妖豔的指甲敲響了房門。


    醇厚低沉的男聲從房門裏傳了出來:“何事。”


    花榿的心,沒來由的一顫,遲了幾秒鍾才反應了過來:“我……妾身來給陛下送夜宵,近來天氣幹燥,陛下應該多多服用一些銀耳蓮子羹,以保重龍體。”


    花榿有些緊張的候在門外,本來已經做好了男人讓她滾的思想準備了。


    可是沒想到這一次,裏麵傳出來的聲音卻不是讓她滾遠點,而是——


    “進來。”


    花榿心下一喜,正所謂,隻要功夫深,鐵杵也能磨成針。她忽然冷笑,小師妹,你等著哭吧,我要把你的男人搶走!


    花榿走進房間之後,就能隨時隨地的,盡量多的展示著自己的‘凶器’。


    她盛了一碗蓮子羹湯,將那青花瓷的碗貼在自己的胸上,捧到了軒轅殊珺的麵前,她傲人的嬌挺,她差不多都恨不得將那碗蓮子羹頂在自己的胸上去,送到男人的麵前。


    可是,她不敢怎麽搔首弄姿,男人始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花榿覺得自己的美貌受到了侮辱。


    “陛下,妾身跟隨陛下侍奉,已經有些日子了,陛下難道都不想要臣妾嗎?”


    軒轅殊珺就像對待空氣一樣,對她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花榿橫下心來,一咬牙,就開始脫衣服。


    一件又一件的脫。


    脫到最後軒轅殊珺也吃完了那一碗蓮子羹,他這才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聲音極為冷淡:“收拾好東西,滾出去。”


    花榿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沒想到竟然能有男人對她的落體,無動於衷?!


    她撒嬌的語氣道:“陛下,妾身已經脫光了衣服,陛下您怎麽忍心這樣趕妾身出去?”


    軒轅殊珺微微的闔著眼,近日來,諸事繁忙,他揉著微微酸痛的太陽穴:“朕以為,你喜歡裸著出去。你要是空虛難耐,這樣出去,估計有很多男人願意滿足你。”


    花榿常年在青樓修煉出來的厚臉皮都已經被這個男人打擊得要崩潰了。


    她猩紅的眸子,雙手環胸,狠狠的咬牙:像她做到這種地步,男人都無動於衷,那簡直就是對女性的侮辱。


    她就不信了!


    花榿開始玩起了花樣,各種嫵媚,各種花式嬌喘,可是,他卻依舊看都不看她一眼,最後,花榿嬌羞到自己都玩膩了,才尷尬得自己停了下來。


    軒轅殊珺忽然冷冷的來了一句:“你太胖了,身上都是肥肉。朕看著都覺得膩。”


    花榿的臉,一下子爆紅,爆紅到滴血!她現在真是恨不得衝上去,直接把這個臭男人給上了,然後……弄死他!


    此時,山鷹的聲音急促的聲音,忽然從門扉外傳來:“陛下!陛下,帝都出大事了。”


    軒轅殊珺眉頭一凜,道:“進來說話。”


    花榿此刻光著,山鷹進來了,也是絲毫的不避諱,她剛剛被男人打擊得體無完膚,她現在急需要在別的男人身上找到自信!


    山鷹進門一頭撞見如此香豔的一幕,不覺得,竟然都流了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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