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可不知道自己那句模模糊糊的話就是幾百年後那場翻天覆地的大陰謀的源泉,現在的他,抬頭看著陌生的環境,天空灰蒙蒙的,上麵還有很多長的有些奇怪的鳥類生物在飛,四周一片荒蕪,倒塌的廢墟,幹枯的樹木,被折成了一段一段,狀似農田的地方也是一片焦黑,土地裂成一塊一塊的,唔,這個比起南非更加破敗的地方是哪裏?他記得他隻是偶爾路過海邊看到海裏轉成一個個窩窩頭樣才冒著被發現的危險湊上前去看看然後一不小心湊太近了沒刹住車衝進了海,怎麽一冒出來就是另一個天地了?


    而且,宙斯跺了跺腳,為毛他覺得腳下的土地挺軟和的?


    “因為你踩在了別人的身上!”


    阿咧?宙斯偏過頭,就看見了......一頭黃毛???(宙斯,你不也是一頭黃毛嗎?宙斯:才不是呢,我的那是金色!金色,懂不懂?)


    看著這個十歲左右的清秀少年,宙斯很是歡喜,終於可以俯視別人了啊,真幸福!於是,宙斯你個囧貨,生活要求怎麽越來越往低水準方向發展了,要知道,你是神王啊神王,要有一點神王的基本追求啊!!


    “你再不下來人就被你踩斷氣了!”小少年淡淡的提醒到。


    宙斯連忙看向腳下,一個黑色長發大約二三十歲的青年躺在地上,身上還有著很多的傷口,呼吸微弱,斷斷續續的,砰的一聲跳到了旁邊,宙斯雙手上舉,一副投降狀,和被警察在殺人現場抓住的第一嫌疑人的反應一模一樣,“人不是我殺的!”


    “......”小少年無語,他又沒有說這人是他殺的,而且,看那傷口就知道是利器所傷了好吧?


    宙斯自然也反應過來了,捂臉呻|吟,為什麽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弱智了呢?難道是因為出門太久被這個世界同化了,所以,自己會做出這麽多丟臉的事情是因為這個世界上白癡太多導致自己被病毒侵腦了對吧?肯定不是他本身的問題對吧?一定是世界上的病毒太多太毒對吧?


    看了一眼地上的青年,再看了看明顯就是和青年一起的小少年......哦,也許,是少妖?他的身上沒有人的氣味!宙斯想了想,直接就手一揮,一道白光籠罩著地上的青年,少年臉色不變,卻還是可以從劇烈收縮的瞳孔中看出了他的緊張還有一絲害怕,白光很快就散去,地上的青年身上的傷口奇跡般的消失了,這下子,少年的臉再也繃不住的出現了驚訝,仔細的檢查了青年的身體,霍的抬頭,“你是誰?”


    看出了少年的戒備,宙斯還是保持著他不緊不慢的語速說道,“藍澤清,我的名字,是另一個世界的......死神!”這裏是另一個世界,是的,那些以往熟悉的氣息很是微弱,就像是被阻隔了一般,也許,這裏是繼屍魂界後的另一個隱居佳地,而在這裏,他決定,他的身份是死神,屍魂界的死神!


    “死神!”少年的神情似乎更加戒備了,也是,宙斯也理解,畢竟,無論是誰,聽見“死神”這個稱呼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死亡了,宙斯溫和的笑了笑,當然,你也可以當成了神棍蠱惑人群時的笑容。


    “不要緊張,我們那裏,死神隻是一種有特殊能力也就是統稱為靈力的群體的統稱而已!”宙斯不出意外的看到少年放鬆的神情,頓了頓繼續開口,“剛剛,我用了治療係的能力幫那個人治好了傷,不用多久,他就可以醒過來了!”


    就如所有和宙斯長期相處的生物所言,隻要宙斯願意,所有生物都難以逃脫他的魅惑,所以,不管少年倒是是什麽物種,在宙斯特意的笑容之中,徹底的放鬆了下來,很輕易的就相信了這個第一次見麵有著奇怪能力解釋非常簡單的自稱死神的話,不過,事實證明,宙斯並沒有說謊,他的話音剛落,地上的青年的眼瞼就顫抖了一下緩緩的睜開,先是茫然,不過數秒,就變的清醒,一陣厲芒閃過,繼而轉成放蕩不羈,手撐在地上坐了起來,揉了揉額角,對著小少年叫了一聲,“六太......”


    “尚隆,你沒事了?”


    六太?尚隆?若他記憶沒出錯的話他大概知道他現在在哪裏了,所以,才沒有人的氣息嗎?宙斯淡淡的掃了一眼叫六太的少年,他記得,這個世界上有天帝?那麽,不知道和他們神界有沒有什麽關係,最好沒有,這樣他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小鬆尚隆一邊揉著額頭一邊回了一句“沒事了”,現在,他對目前的狀況還有些莫名,他記得六太帶著他來到了另一個世界,然後,他就覺得身上一重,本就重傷的身體承受不住昏了過去,現在,怎麽一醒來身上的傷口就全沒有了呢,就連疼痛都沒有,難道,他一昏就昏了個把月?嗤笑一聲,怎麽可能呢?不說自己是否脆弱至此,就是真的昏了個把月,六太也不可能就讓他躺在荒野個把月的吧?


    正想著,小鬆尚隆的視線就被一縷金發吸引住了,不是六太的,這是比六太的發更加耀眼的色澤,如黑夜中突然升起的太陽,在那一刹那幾乎灼傷了他的眼。


    “你好,我是藍澤清!”


    柔柔的聲音,如三月的微風帶來了初春的清新,小鬆尚隆順著那縷金發慢慢向上看去,精致的臉上揚著暖暖的笑容,藍色的眸子彎彎的,很是好看,金色的長發隨著風飄,幾絲幾縷頑皮的劃過自己的臉,癢癢的,麻麻的,說不出的感覺,那一瞬間,他似乎聽見了百花盛開的聲音,沁人心脾。


    幾天後,三道身影出現在關弓的高處的山崖之上,底下,整個關弓一覽無遺,和一開始看到的景象很相似,幹裂的土地荒蕪的田地,根本看不到幾個人影。


    六太垂下了視線,有點忐忑有點不安,“這樣一無所有的國家,你還想要嗎?”


    小鬆尚隆摸了摸六太的頭,“正因為一無所有,才能更好的發揮,不是嗎?”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再這樣言情了啊,還走不走了!”宙斯沒好氣的說道,翻了個白眼,這兩人還真是麻煩的王和麒麟,不過,想想自身,似乎,也並不比這兩人好到哪裏去,當然,他說的是那些神侍和神明,其中不包括自己。


    “好啦好啦,清,我們走吧!”小鬆尚隆笑嘻嘻伸手,想像對待六太一樣摸摸宙斯的頭,卻再一次被宙斯躲了過去。


    “喂喂,都跟你說了不準摸我的頭,你怎麽還不死心啊!”他的頭是能隨便亂摸的嗎?當他是小貓小狗呢?甩了甩長發,宙斯轉身就走。


    小鬆尚隆很可惜的看著那一頭閃耀的金發在自己眼前劃過,看上去手感真的很好嘛,他真的很想摸摸啊,眼巴巴的看著遠去的宙斯,小鬆尚隆決定,下次再接再厲,一定要摸到才行!!


    六太也丟給鬥誌熊熊中的小鬆尚隆一個白眼,緊隨著宙斯慢慢離開了,一開始就發現了,女怪和使令對清似乎有些畏懼,不敢出來,後來好了很多,卻依舊能不出現就不出現,不過還好,妖魔似乎也是如此,一直在他們很遠的地方徘徊著不敢靠近,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關弓,之後,就是去升山接受天帝的封禪了。


    一個月後,瑞雲升空,白雉初鳴,雁國過了數十年終於迎來了新王,百姓歡呼叩謝天帝,隨著時間的流逝,妖魔慢慢變少,雁國的人有了期盼,生活開始慢慢好轉,焦黑荒蕪的土地上再一次冒出了鮮活的綠色。


    關弓的某處妓樓裏,啪啪啪啪,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由遠及近,然後停留在庭院前,一褐發的中年男子雙目瞪圓,眉毛倒豎,氣狠狠的怒視著庭院中那個正拿著掃把和樓閣上的女子揮手的黑色長發長相帥氣的青年男子,咬牙切齒,“你這個家夥——”


    青年男子無視對方的已經實質化的怒火,仍是一派悠閑,握著掃把,完全沒把對方的憤怒當回事。


    關弓玄英宮


    “在妓樓賭博,把所有所持錢財全部賭光,然後還打掃院子還債......”


    “我活到現在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丟臉過!”剛剛那個橫眉冷對的中年男子雙手叉腰,眼瞪的溜圓,明顯還是怒氣未消。


    “我對主上真是佩服到無言以對!”黑發的大約三十歲一身武將打扮的男子雙手環胸說的很是漫不經心,讓褐發男子很是不滿。


    “你跟著發什麽牢騷!就因為你的部下毛旋......”


    “不要怪毛旋!”布簾被跳開,一身華服的男子走了出來,是剛剛那個拿著掃把的男子,也就是延王小鬆尚隆,“一切都是我的錯!”


    “承認錯誤還這樣理直氣壯!”


    “哪裏哪裏......”


    (#‵′)凸,所有人都被這明顯是不知錯的語氣給氣到了,板著一張臉,怒氣朝著他們那個不像樣的主上衝過去。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反省!”小鬆尚隆受不了的示意投降,“以後不再扔下政務偷懶,這樣行了吧!”


    褐發男子稍稍平息了一下怒氣,隻是,一轉頭,就看見了雙腿盤坐在桌子上靠在一起睡的正香的一黃一金,噗的一聲,怒火直衝天宵。


    “台甫,藍澤大人,你們、你們還敢給我睡,你們兩個也是同罪!!!”


    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宙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見了換了衣服坐在那裏的小鬆尚隆,幸災樂禍的扯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喲,尚隆,你被贖出來了啊!”


    “藍澤大人!!!”


    如雷般的巨響讓宙斯縮了縮脖子,一轉頭就看見了雙眼冒著熊熊大火的帷湍,傻笑的摸了摸頭,眼光飄忽,“啊哈哈哈,帷湍啊,你瞧,這可不關我的事,我可沒有賭博哦!”


    “這並不是賭不賭博的問題......”


    “誒?!”宙斯兩眼放光的直接截斷了帷湍的話,“那就是說下次我也可以去賭咯!”賭博什麽的其實也挺有趣的,從尚隆很早之前第一次把宙斯拉到妓樓後,宙斯發現,其實妓樓真的是一座不錯的娛樂場所,有人伺候不說,遊戲還挺多的,順便還能夠看看戲聽聽曲,嗯,不錯不錯!


    “藍澤大人!!!!!”聽見宙斯非但沒有悔改反而有著躍躍欲試之意的帷湍火氣直接再加三層,“藍澤大人你明明就有著錢幫主上還債的,為何會任由主上留在妓樓掃地還債?!”


    “啊,我是想幫尚隆還債的,可是尚隆拒絕了,他說他在那裏掃地還可以看見很多漂亮姐姐!”宙斯睜著藍眸,臉上的神色很是無辜,澄淨的眼,眨著萬分的真誠。


    小鬆尚隆傻眼,明明就是清不肯幫自己還債甚至還在賭博的時候暗算自己才會讓自己輸給精光不得不掃地還債的,為什麽現在還可以這麽無辜這麽真誠的說出如此顛倒是非黑白的話呢?


    “清,你這是汙蔑!明明我向你借錢還債你不肯,我才沒有說可以看到很多漂亮姐姐呢!”


    “主上,可不可以請你以後有點主上的樣子,不要在這麽的......心思活躍!”猶豫了一下,帷湍還是選擇了一個很含蓄的詞來代替好色兩個字,不過,在場的人卻都是明白人,怎麽可能不明白其中的真意呢?正因為明白,所以,小鬆尚隆此刻才會萬分的委屈。


    “帷湍,你這麽可以懷疑你的主上呢,明明是清在說謊!”


    “主上!”帷湍一臉正氣,“藍澤大人是不會騙我們的,請不要把藍澤大人想成主上那樣!”


    小鬆尚隆無語了,看著其他人都一臉戚戚然的認同帷湍的話,視線微移,就看見了帷湍他們身後對著自己笑的陽光燦爛的宙斯,挑挑那頭他一直都沒摸到的金發,挑釁非常,噗的,頭上冒出了一個個十字架,這個家夥,憑著那張足以欺騙世人純真無辜的臉蛋把握住了所有人的心之所向,讓所有人都無視了他平時的惡劣行跡一個個的對他的話深信不疑的,真是太可惡了!!!


    “尚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的你被留在那裏掃地,對不起!”湊到了小鬆尚隆的麵前,宙斯咬著紅唇,歉疚非常,下垂的眼睫毛微顫,如抖動的蝶翼,撲閃撲閃的,引人憐惜。


    幾乎連千分之一秒都沒到,小鬆尚隆就手足無措連忙說道,“不不不,清,不是你的錯,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你不要感到抱歉,真的!”


    所以說,小鬆尚隆啊,你有資格說別人嗎?自己還不是吃過一次虧下一次照樣犯同樣的錯誤,對宙斯的縱容,你會少到哪裏去?


    而其他人也一臉感動欣慰的看著“善良的把別人的錯歸咎到自己身上”的宙斯,啊,他們的藍澤大人就是這樣,不僅聰慧無雙,心腸也仁慈的和他們台甫一樣了,把藍澤大人送到他們雁國,真的是天帝對他們雁國的恩賜啊!


    而在所有人心目中善良仁慈的宙斯,滑落的金發遮住了低垂著的臉,唇角彎彎,笑的像隻小小的狐狸,煞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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