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龍見到了豐解放司令員。[]


    應天龍見到豐司令員一個立正,舉手行禮:“報告司令員,戰士應天龍完成任何前來向你報到。”


    豐解放站起來走到應天龍的身邊,圍著他轉了一圈:“不錯不錯,渾身上下沒缺少一個零件,我總算可以向秋雨交差了。”


    應天龍的臉紅了,心裏卻異常高興。司令員的這句話實際上是承認了他與豐秋雨的關係,連忙回答:“司令員,我想去醫科大學看看秋雨,請求你的批準。”


    “哦,你一個排長要請假還需要我批準嗎,亂彈琴。”豐解放故意板著臉說。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嗎,司令員。”應天龍也厚著臉皮說。


    “哈哈……”豐解放大笑起來:“走後門走到司令部來了,你小子好大的膽子。不過這次任務完成的不錯,應該嘉獎,軍部已經討論了你的事情,有更重要的任務等著你。至於個人的獎勵嗎,你說你現在最需要什麽,隻要我能夠辦到,一定滿足你。”


    應天龍眼珠子一轉,靦腆地回答:“我隻有一個請求。”


    “說。”


    “在部隊我叫你司令員,在家裏我是不是可以稱呼你一聲父親。”


    豐解放先是一愣,隨後兩手一叉腰:“好你個應天龍,你是得寸進尺呀,這是向我索婚嗎,讓我把女兒嫁給你,你可真會找時候呀。”


    應天龍真誠地說:“司令員,你知道我已經沒有親人了,要是我父親在,我會讓他登門說媒的。我現在真的隻想叫你一聲父親。”說著應天龍的眼睛紅起來。


    豐解放也沉默了,好半天才說:“先去看看秋雨吧,你們倆商量好了在登門求親。對了,想辦法找個媒人,雖說是老規矩了,但形式還是要走的嘛,否則秋雨她媽這關也難過呀。”


    “是,司令員。”


    “我隻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你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懂沒懂。”豐解放看著他說。


    應天龍吐了吐舌頭,又連忙一個立正:“是,司令員。”


    火車來到b省省會城市,軍醫大就坐落在城市的中心區,豐秋雨在那裏上學。應天龍仔細算過,司令員隻給了他一個月的時間,豐秋雨也馬上就要放暑假了。還真的抓緊時間,先求婚,在一起回家,征的豐秋雨父母的同意,然後是定婚。問題是媒人上哪裏去找,找豐愛軍,不行,他現在的身份是自己的大舅哥,哪有大舅哥當媒人的。尹濤,也不行,太年輕了,怎麽也要找一個歲數大的吧。


    鬱悶,應天龍想了半天也沒找出一個合適的人選,這件事幹脆就交給秋雨算了,她們醫院一大把女人,比如她們的科主任就行,是一個和善可親的女人。


    下了火車走出車站,一輛出租汽車就停在他的身邊,司機很熱情地問:“解放軍同誌,去那裏,坐不坐車?”


    應天龍本來不想坐出租車,但是司機的熱情感動了他,一句解放軍同誌格外親切,這年頭可很少有人稱呼解放軍了,都是直呼大兵,更別說同誌了。


    “去軍醫大,你知道路嗎?”應天龍問。


    司機笑了:“軍醫大,我太熟悉了,裏麵的女兵可是一個比一個漂亮呀。”


    應天龍上了車,沒用半個小時就來到軍醫大校門口,付了錢下車抬頭一看,好氣派的大門,上麵明明白白寫著“b省第一軍醫大學”。應天龍的心就砰砰跳起來。


    與豐秋雨離別整整半年多了,雖然自己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她,她的英容笑貌,她的綽綽豐姿,以及她的笑她的哭,都那麽清晰,又是那麽模糊。清晰的是她對自己堅貞不屈的愛,愛的無私,愛的深沉,愛的灼熱,這大半年她是怎麽過來的,自己音信皆無,就好像在人間蒸一樣,對於一個竇情初開的女孩,是多麽的殘忍。模糊的是,與豐秋雨的接觸,並沒有像時下浪漫的情侶花前月下唧唧我我,他們見麵的機會不多,兩人甚至連手都沒牽一下。軍人的愛情也摻夾了嚴肅的成分,應天龍數了數,兩人說的話加起來也不過百十句,還多半是豐秋雨自己在說,他在聽。


    從奪命島回來,應天龍埋怨自己失去的處男之身,但是他已經熟悉了女人,不會再束手無策,因為他懂得怎麽去愛護一個女人,這種最細微的情感也隻有在與女人朝夕相處時才能夠體會得到。


    奪命島的事情應天龍不會後悔,那畢竟是翻過去的一頁了,那些女人一輩子不會再見到了。


    走到學校門口,說明了來意,衛兵告訴他方向後,應天龍行個禮,迅整理一下自己的儀表,大步走進去。


    來到軍醫大高級進修班教室門口,裏麵正在上課。應天龍看一下時間,應該是上午最後一節課了。就來到大門口的樹蔭下的石階坐下等待。


    十分鍾後下課鈴響起了,學生們紛紛走出教室。應天龍的心又一次跳起來,他緊緊盯著大門口,看著一個個身穿軍裝的女生走出來,嘻嘻哈哈從他身邊走過。豐秋雨呢,怎麽還不出來。


    正想著,一個女軍人走出來,隻見她豐姿綽綽,氣定神閑,優美的姿態令人著迷,尤其是用手撩動一下額前的劉海,漫步走下台階,步履是那麽輕盈、灑脫,豐秋雨的美決不是做作的美,美的大方,美的可愛,美的有一種讓你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應天龍真的很怕她那雙眼睛,看你時,你內心的什麽秘密都隱藏不住,因為這雙眼睛太純潔也太犀利了。應天龍此時忽然產生一個奇怪的念頭,自己在奪命島的事情真的能夠瞞她一輩子嗎。


    豐秋雨並沒有注意他,這個學校男兵不少,進修班美女如雲,有不少紈絝子弟有事沒事總愛在門口守候,嬉皮笑臉的讓人厭。


    豐秋雨走近了,應天龍笑眯眯看著她,也不打招呼。兩人的目光一對上,豐秋雨突然站住了,吃驚地望著他,一聲不吭。


    應天龍站起來,行了一個最標準的軍禮:“秋雨,戰士應天龍向您問好。”


    豐秋雨看著他,緊緊咬著嘴唇,眼睛由亮到暗,突然說:“應天龍,我恨死你了。”說完轉身就走。


    應天龍猶豫都沒猶豫就追上去,很快與豐秋雨平行了,說秋雨你聽我解釋。


    豐秋雨回答說沒什麽好解釋的,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我的秋雨,你在恨我,總得給人解釋的機會吧,不能就這麽一棒子打死吧。秋雨,秋雨。”應天龍跟在她身後可憐巴巴地說。


    豐秋雨突然站住了,眼睛長久地望著他,看的應天龍心裏直毛。


    豐秋雨說話了:“應天龍你變了。”


    “我變什麽了?”


    “變得臉皮厚了,先是你能夠追上來我已經很吃驚了,現在你滿嘴花言巧語,不是過去那個臉皮比誰都薄,脾氣比誰都強的應天龍了。”


    應天龍愣住了,怎麽回答呢。在奪命島經曆了那麽多事情,木頭人也變聰明了。


    豐秋雨流淚了,她慢慢走過來,頭溫柔地貼在他的肩膀上,喃喃地說:“天龍,我的天龍,我終於把你等來了。”


    應天龍醉了。


    兩人在外麵找了一家飯館坐下,應天龍說:“秋雨,想吃什麽,龍肝鳳髓我搞不來,除此之外,任你點。”


    豐秋雨沒回答,一路上就怎麽看著他,很少說話。坐在椅子上也怎麽看著他,應天龍晃動著菜單:“我的寶貝,你到是說話呀。”


    豐秋雨的臉上浮現起一團紅暈:“天龍,你知道嗎,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死木腦袋一開竅,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你剛才叫我什麽,寶貝,我真是你的寶貝嗎?”


    應天龍回答你是我一輩子的寶貝,親人。


    豐秋雨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兩人約定回去後就與豐秋雨的父母說明,應天龍說:“對了秋雨,你父親讓我們找一個媒人上門提親,我家裏沒有人了,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曆史性地落到了你的身上。”


    “厚臉皮,我可是還沒有最後答應嫁給你喲。”


    應天龍說你等著,馬上跑出去,不一會手裏拿著一束鮮花走過來,單腿跪下,真誠地說:“豐秋雨小姐,我應天龍不是大款,也沒什麽本事,可我有一顆赤誠的心,嫁給我,好嗎?”


    豐秋雨接過鮮花,含著眼淚說:“我早就是你們應家的人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去過龍關村,見到你父親與姐姐的墳墓,上了香,磕了頭。”


    應天龍猛站起來,把這個善解人意的姑娘緊緊抱在自己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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