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出森林,迎麵是一處狹長的沼澤濕地,東一塊西一塊的泥塘積存著綠色的水,綠的令人驚恐,泥水裏還有什麽東西在蠕動,兩邊更是野草沒腰,灌木叢生。(.無彈窗廣告)阿旺站下了,對應天龍說:“總指揮官,這片濕地的很危險,且不說泥沼裏生存的足有半尺長的螞蟥,瞬間能把人的血吸幹,有的泥沼深不見底,人踩上就沒命了。”


    士兵們臉色為之一變。原始森林裏最怕遇上這樣的沼澤地,裏麵充滿殺機,迷霧重重,稍不留意會死的很慘。


    “有路嗎?”應天龍問。


    阿旺四下觀察著,憑著記憶尋找路線,終於在一片雜草叢裏現了一條小徑,他高興地說:“就是這裏了,順著這條路走,不會陷入泥沼,千萬要記住,順著我的腳印走,不許偏離目標。”


    應天龍回頭對士兵們說:“大夥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好在沼澤地並不寬,離對麵的森林不過百十來米,沿路的兩邊長滿了不知名的鮮花,有的真是鮮豔奪目,娥娜多姿,令人眼花繚亂。馮蘭伸手搖去摘,被阿旺阻止了:“小心,越美麗的花越有毒,最好不要去碰它。”


    馮蘭伸伸舌頭把手縮回來,後麵的應天龍哼了一聲說:“你以為自己是在逛公園嗎,到底是女人,沒常識。”


    馮蘭反唇相譏:“總指揮官這麽看不起女人,看以後誰還會嫁給你做老婆。”


    士兵們都笑起來,楊新城更誇張地說:“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們總指揮官的兒子都會打醬油了。”


    三十個人踩著阿旺的腳印一步不敢偏離,走出沼澤地才算鬆了一口氣,回頭看看,開滿鮮花的沼澤地依然是那麽寧靜美麗,蜂蝶起舞,微風和煦,與藍天白雲融為一處,讓人怦然心動,可是暗中所隱藏的危險,卻讓人不寒而栗。


    楊新城說豐指揮官他們知道路線嗎?


    阿旺回答說我已經叫沈叢林做了記號,有劉大伯在,沒有問題的。


    再一次走進森林,這裏樹的密度減少了,到處是被火燒過的痕跡,斷根殘枝橫七豎八,新生的樹木卻鬱鬱蔥蔥,盤根在老樹上,煥出勃勃生機。


    不過半人多高的雜草很令人討厭,裏麵的蚊蟲小咬多如牛毛,一碰就飛舞起來,劈頭蓋臉,無孔不入。突擊隊隨身帶有驅蟲油,塗抹在裸露的皮膚上起了作用,即使是這樣還是有人遭了暗算,身上被咬起了包。馮蘭更慘,女人的皮膚細膩,特別遭蚊蟲,圍著她進攻,她雙手拚命撲打著,腳步就亂起來。後麵的孫曉虎一看,幹脆把她舉起來往自己肩上一扛,大步走出草叢才放下,馮蘭吃驚地望著他,眼前的士兵就像是一座黑鐵搭,連氣都沒喘,神色自若。


    應天龍走過來,也沒說話,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隻是拍了拍孫曉虎的肩頭,表示滿意。


    馮蘭咬著嘴唇,豐滿的胸部急劇起伏著。


    突然,走在前麵的龐軍手一揮,示意有情況,突擊隊全體士兵都趴下隱蔽起來。


    龐軍小聲對應天龍說:“總指揮官,前麵有人。”


    應天龍往前方觀察著,不遠處的密林裏悄無聲息,原始森林濃墨的綠色很難現人的影子,如果對方同樣穿著迷彩服,與森林溶為一體,就更難觀察,你隻能從草的晃動,鳥的驚飛與樹枝的輕微響動尋找出蛛絲馬跡。[]


    雙方都在沉默、觀察、等待,氣氛變得十分緊張。這時候,誰更有耐心,更善於隱蔽,誰就占據了上風。因為在雜草叢生的密林裏要想隱藏不動,得付出很大的代價,應天龍唯一擔心的是馮蘭,蟲子鑽進她的身體,她能承受得住嗎。


    沒有一個人出響動,森林裏的靜是相對的,各種野鳥的鳴叫,小型野獸的跑動,以及不遠處傳來的潺潺流水聲,都在暗示著這裏絕對安全,空無一人。


    離尖刀隊距離一百多米的灌木林晃動起來,一隊人馬走出來,有七八個人,身穿著普通百姓的衣服,背上背著大大小小的包裹,都有槍,什麽蘇聯的ak―47,美國的m16衝鋒槍,國產的步槍,參差不齊,火力卻不弱。


    阿旺小聲說:“是毒品走私分子,送貨的。”


    應天龍暗示著士兵消滅他們,尖刀隊所有的槍口瞄準了前方,把這幾個人準確地掏牢在槍口的準星之下。


    剛要下令射擊,其中的一個人突然貓下腰來,恐怖地叫一聲:“不好,有埋伏。”說著拉著邊上的一個人飛快地往一邊的草叢裏隱藏,其他人沒等反應過來,尖刀隊的槍就響起來,轉眼間全部倒地報銷了。


    對於特種兵這些特等射手,一槍斃命是他們最起碼的手段,可憐的是對方的亡命之徒連被誰打死的都不知道,戰鬥沒用一分鍾就結束了,剩下的兩個人躲在草叢裏,根本就沒有反抗,在尖刀隊的圍捕下,有人高聲叫喊:“別開槍,我們投降。”


    楊新城回到:“把武器丟出來,雙手舉過頭頂,就這樣,慢慢走出來。”


    兩個人雙手舉過頭頂走出來,乖乖束手就擒。


    後麵的豐愛軍傳來信息,問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有槍聲。應天龍把情況與他一反映,輕描淡寫地說事情已經了結,幾個小毛賊,抓獲了兩人,其餘的都上西天了。豐愛軍酸溜溜地問:“過癮吧?”


    應天龍回答說:“是呀,怎麽會不過癮呢,我的豐大營長。”


    豐愛軍氣得咬牙切齒地說:“應天龍你等著,這個仇我早晚要找回來。”


    兩個俘虜被押過來,應天龍仔細一打量,是一男一女,男的有三十上下年紀,女人相對年輕,長頭,典型的南方人,皮膚黝黑,臉卻長的十分漂亮,一雙睫毛濃密的大眼睛露出驚恐的神色,害怕地看著應天龍,身子也在微微顫抖。


    男的到很冷靜,看著應天龍說:“我知道你們是幹什麽的,為什麽而來。”


    應天龍說:“是嗎,我到想聽一聽。”


    “你們是特種兵,來野人穀營救迷失在那裏的科考隊,是吧?”


    “你是怎麽知道的?”應天龍問。


    男人微微一笑回答說:“因為我們也差點參與尋找科考隊的行動,有人出大價錢雇用我們,被我拒絕了。”


    “能告訴我是為什麽嗎?”


    “都是中國人,憑什麽為外國雇傭軍賣命,我們是運送毒品的,幹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別的錢我們不想掙也不好掙呀。”


    應天龍看著他,這個男人顯得狠鎮定,臨危不懼,談笑自如,線條分明的臉可以說的上是英俊,身體很健壯,舉動之間都隨時準備對付突來的襲擊,表現的很機警。應天龍問他:“可以告訴我你是什麽人,過去幹過什麽嗎?”


    “我是中國人,老家是山東的,當過偵察兵。”他指著一旁的女人說:“她是我妻子,也算是半個中國人,她母親是湖南人,父親是緬甸人。”


    “雇用你的是一些什麽人?”


    “外國人,其中負責的是一個美國人,帶來一支特種兵部隊,人數有十幾個,還召集了地方武裝,給予重金雇用他們,向導也是緬甸人,雇傭軍的人數大概在四五十人左右,都有在原始森林裏狩獵活動的經驗,而且凶殘狡詐,是一支很難對付的軍隊。”


    應天龍說你貴姓,下一步你有何打算?


    男人說:“免貴姓孟,孟良康,她叫阿霞。如果是我一個人被捕,我會選擇死,幹我們這一行的死是早晚的事情,不過現在不同了,我準備選擇生。”


    “是嗎,說說你選擇生存的條件?”


    “我也是中國人,不想眼睜睜看著我的同胞被這些人抓走,我有你們需要的條件,一是我去過野人穀,了解那裏的地勢;二是我想保護我的妻子,她懷孕了,雖然才不到一個月,看不出來,但是那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孩子是無罪的,希望你們手下留情。”


    “哦,你對野人穀了解多少?”


    “當然是很多,我甚至可以斷定,科考隊就隱藏在當年日本兵遺留下來的兵營裏,那裏十分隱蔽,是唯一能夠躲藏的最理想之處,他們現在還活著就說明了這一點,否則的話,單是清晨從森林裏冒出的瘴氣他們就受不了了,會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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