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飛機群落入軍營,吳毅連司令員大步迎上來,他神色嚴肅,沒有完成任務的喜悅,這次順利解救出科考隊,國家的重要資料也完好回歸,按道理應該高興才是,但是“鱷牙”突擊隊付出了八名士兵的代價,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風華正茂,大好的青春年華嘎然而止,從此長眠於地下,與情與理,都是人們難以接受的。


    應天龍是最後一個走下飛機的,戰士們排成兩行,神色都很嚴肅,身體不動,眼睛不眨,站的筆直,目視著自己的總指揮官。他們的跟前,是七付擔架,七個士兵被蒙著白布,從頭至腳蓋的結結實實。


    還有是一簇頭,也放在白布中間,由指揮官豐愛軍用雙手托著,這是戰士王英的遺物。


    整個軍營鴉雀無聲,沉浸在悲痛之中。


    麵對走過來的吳毅連,應天龍立正報告:“吳司令員,‘鱷牙’突擊隊完成任務向你報到。請指示。”


    吳毅連回了軍禮,卻沒有說話,而是走到烈士身邊挨個敬禮,表示哀悼。


    “同誌們,”他聲音低沉地說:“你們的任務完成的很好,科考隊被安全地救出來了,重要的資料也沒有丟失,這比什麽都重要,這是有關我國國防的高度機密,士兵們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了她,他們生的偉大,死的光榮。我將將他們的英雄事跡上報,因為他們都是共和國的真正英雄。”


    吳毅連走到應天龍的身邊,拍一下他的肩頭:“吳指揮官,節哀順變,豐解放司令員命令你們馬上返回部隊,本來我想留你們的,看起來不行了,烈士的遺體我會處理好的,請你放心。”


    “我們什麽時候出?”


    “明天一早,飛機我已經安排好了。”


    “是。”


    吳毅連沒有為他們安排什麽慶功宴,士兵們心情沉痛,現在就是山珍海味,他們也未必能吃得下。倒是劉寶全與阿旺擺了一桌酒席,請“鱷牙”突擊隊全體成員與吳毅連司令員,劉寶全說:“這頓酒是我個人的意思,一來我敬佩‘鱷牙’突擊隊,戰士們都是好樣的,臨危不懼,奮勇殺敵,值得慶賀。二是兩位指揮官出色的指揮才能使我看到了‘鱷牙’突擊隊的未來,她肯定會在軍隊裏挑大梁的,我拭目以待。三是我有一個請求,阿旺是林中殺手,他本人也有這個願望成為‘鱷牙’的一員,與公與私,這頓酒你們都要賞光。”


    在劉寶全的家裏,十幾張桌子擺在大院裏,沒有什麽山珍海味,有的隻是家常便飯,一桌坐八個戰士,最前麵的一張桌子擺放著八副碗筷,沒有人去坐,這是為死去的戰友準備的。


    十幾個身穿素衣素裙的少數民族姑娘站立在一邊,劉寶全隊應天龍說:“她們都是村裏的姑娘,本來這樣的日子是應該披紅帶綠,為你們慶功的,可是這裏有犧牲了的戰士,她們都主動的穿上素裝,而且都是自願來的,因為她們喜歡英雄,也崇拜英雄,”劉寶全拉過一個女孩說:“這是小女劉娟,在這裏村民們送她一個外號‘金嗓子’,劉娟,這就是應天龍指揮官。”


    劉娟深深鞠了一個恭,應天龍連忙說:“免了免了,我算不上什麽英雄,那些犧牲了的戰友,他們才是英雄。”


    劉娟漂亮的大眼睛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下。


    酒席開始時,應天龍端起酒杯說:“這第一杯酒先敬犧牲了的弟兄,讓我們記住他們的名字,孫曉虎、王英、劉大根、李寶中、孫全貴、張洪、梁冰和趙劍。全體起立,默哀。”


    士兵們都站起來低下頭,手舉著酒杯,沉默不語。


    這邊,劉娟與姑娘們也站成一排,劉娟用她好聽的嗓子聲音低沉地唱起“血染的風采”這歌。


    “也許我告別,將不再回來,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許我倒下,將不再起來,你是否還要永久的期待?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


    歌聲悠揚純樸,順著大院飄出去,在空中繚繞著,她伴隨著烈士的忠魂,在森林裏,在群山間飛舞、跳躍,直上雲霄。


    “也許我的眼睛,再不能睜開,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懷。也許我長眠,再不能醒來,你是否相信我化作了山脈。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共和國的土壤裏有我們付出的愛……”


    應天龍聽著,眼圈紅了,多好的歌詞,共和國的土壤裏有我們付出的愛……人生自古誰無死,可為愛而付出,誰說不是死得其所呢。


    安息吧,我的戰友。應天龍從心底出呼喚聲。


    吳毅連對自己女兒出現在科考隊裏大為高興,女兒的傷勢不重,見了父親還有點害羞,畢竟她出國留學吳毅連是反對的,他一門心思要女兒當兵,自然也存一個心眼,就是想促成她與豐愛軍的姻緣。父女兩為此意見不統一,鬧翻了。所以這次的見麵,吳毅連早就原諒了她,女兒在這次危難裏表現不錯,沉重勇敢,及時現日本人留下的營房隱身,才使科考隊不至於全軍覆滅。


    吳毅連高興地說:“不愧為軍人的女兒,沒白吃部隊的飯。”


    對於阿旺加入“鱷牙”突擊隊問題,應天龍與豐愛軍一商量,人為阿旺具有一個特種兵戰士的素質,與沈叢林一猿一虎互相配合,將是很可怕的力量,深山密林裏有了他們倆,無疑是如虎添翼。豐愛軍表示留下來,應天龍說得先請示一下司令員再說。


    豐愛軍問他:“人員的問題司令員不是已經放權給你了嗎?”


    應天龍苦著臉回到:“這次不同了,‘鱷牙’在我手裏一下子損失了八名隊員,我都沒法回去交差,正愁呢。”


    豐愛軍說:“你愁,我也在愁,我們兩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跑不了我,也飛不了你呀。”


    吳毅連司令員安慰他們說:“打仗那有不死人的,隻是死多死少的問題,你們突擊隊一下子消滅了那麽多敵人,十比一的概率,鮑爾的特種兵也死傷慘重,一時很難恢複元氣。你不知道嗎,‘鱷牙’突擊隊現在是一仗成名,連總部長都來電誇獎,要為你們請功呢。”


    應天龍長歎一口氣:“我隻在乎司令員的態度呀。”


    豐愛軍也愁眉苦臉說:“司令員這麽急著要我們回去,肯定等著挨擼,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得扒一層皮了。”


    吳毅連笑著說他敢,他要是有意見,‘鱷牙’突擊隊我們海軍全盤接受,盼都盼不來的好事情,我不會客氣的。


    應天龍說:“吳司令員,謝謝你對我們的肯定,不過我還是有一件事情想與你商量。”


    “請講。”


    “你派來的兩個女兵馮蘭與李麗珍,是不是真的準備留在‘鱷牙’不走了?”


    “是的,這是豐司令員的決定,怎麽了,是不是馮蘭在這次行動力不服從命令,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已經狠狠批評她了。”


    應天龍搖搖頭說:“不是的,馮蘭與李麗珍表現都很英勇,我個人對她們沒有任何意見。但是特種兵的性質決定了他所麵對的任務的多樣性與殘酷性,女人參加進來真的多有不便,萬一被捕,她們所承受的暴力與痛苦是無法想象的。我的老連長羅誌勇為什麽不願見到女兵,他是親眼看見了敵人的殘酷,心有餘悸呀。”


    吳毅連回答說:“這個我作不了主,嫁出去的姑娘總不能讓我在討回來,會叫人家笑掉大牙的。”


    應天龍不吭聲了,馮蘭是在部隊作了一個檢查,文筆不錯,態度也誠懇,眼淚汪汪地作完檢查,戰士們居然全部原諒了她。還別說,去掉妝的馮蘭英姿颯爽,漂亮極了,李麗珍也是美人一個,小巧玲瓏,人見人愛。而且善良多情,孫曉虎犧牲後她沒少掉淚,孫曉虎抓住她扛在肩上時,其實並不粗暴,結實的肩膀好像一隻極富有彈性的席夢思彈簧床,重要的是,男人雄壯的氣味使她心醉神迷。


    吳毅連司令員把事情推給了豐解放司令員,等於說沒戲了。豐解放的脾氣他知道,決定了的事情一般人是板不回來的。


    應天龍總是認為女人與戰場相差太遠,女人性柔,男人性鋼,打打殺殺是男人的事情,女人一參合進來,味道就變了。


    “鱷牙”突擊隊需要的是鋼鐵一般的力量與勇氣,現在都已經具備,兩個漂亮女兵的加入,鋼鐵會不會被潛移默化地溶解,女人的眼淚有時比強酸都厲害呀。


    得找個機會把厲害關係與司令員反應反應了。


    應天龍心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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