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海中,陳睿擺出一個馬步,雙腳牢牢地釘在海水中的礁石上,這種姿勢比兩個月之前的盤坐的難度要大多了,盡管巨lng滔天,依然已經無法撼動他的身形。


    這兩個月訓練中,陳睿喝下的永恒之體和永恒之力的y力早已盡數吸收,就在兩種y劑的效力完全發揮之時,他的體堊內忽然出現了一種類似共鳴的奇異bo動,不僅是jing神力和體質,就連前麵的力量和速度,整體素質又獲得了一次增長,如同再次服用黑èy劑一般。


    這種應該是喝下全部y劑後,額外獲得的獎勵,相當於湊齊“套裝”後的額外加成。


    陳睿這才隱隱明白了永恒係y劑另一種奧妙:如果說,真係的黑èy劑是“規則”;而永恒係的黑èy劑除了單係的“規則”外,還有這種全係的“共鳴”;不知道複活y劑和延壽y劑又會是什麽?


    黑èy劑的額外收獲隻算是修行中的小ā曲,y物雖然增長了一定的力量,但更重要的是對力量和運用的感悟,這需要靠自己在修行中獲得。


    陳睿不光是站立在礁石上,而且還在出拳,但出拳的頻率並不快,因為光是在巨lng中穩定身體的平衡,就已經耗費了大量的星力。兩個月不眠不休的辛苦沒有白費,他的收獲並不小,對於星力的運用和控製日益jing進,已經慢慢學會用最小的星力,發揮出最強的效用。


    感覺到極限實在無法支持的時候,陳睿慢慢地又盤坐下來,等待jing力和星力的恢複,在不斷耗盡、恢複、再耗盡、再恢複的周而複始中,星力的最大上限也在慢慢擴展。


    如果說原本能容納一桶水,那麽現在可能是一缸甚至是一池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狀態欄中的人形內部,無數星辰的顆粒顯得越來越小了,但光芒不減反增,運堊動的流勢顯得更加自然圓潤,仿佛不斷被打磨和jing煉一般。


    ……


    良久。


    陳睿睜開了眼睛,一百天的訓練終於結束了,這種連睡眠**都沒有枯燥訓練無論對於身體或是jing神上都是一個巨大的考驗,然而隻要能堅持到通過這種考驗,那麽所獲得的成果也是相當豐厚的。


    陳睿伸了個懶腰,隻覺一陣陣倦意,仿佛訓練場三個多月“欠”下的睡眠全部襲來似的,但在此之前,他需要填飽“餓”了一百天的肚子。


    當然,現實中隻是餓了一天多而已,算算休息加訓練的時間,現在應該快天黑了吧,正好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把體力補充回來。


    就在此時,陳睿心中忽有所感,警惕地站起身來,小心地掀開帳篷一看,就看到一個婀娜的身影正站在外麵,竟是阿西娜,怪不得丟丟和兩頭雙足飛龍都沒有發出警告聲。


    “阿西娜,你怎麽……”說實話,三個多月一直在怒海中忍耐寂寞的陳睿看到阿西娜,心中還是很高興的。


    “我怎麽沒有被帳篷外的‘劇毒’毒倒?”阿西娜的樣子顯得很不高興,才說了一句,目光瞬間變得異常淩厲,手中憑空多出一把大劍,挾著可怕的威勢,雷霆般地朝陳睿劈了下來。


    陳睿曾看到過阿西娜一劍輕易將剛克鐵錘一分為二,劍還穩穩地懸浮在剛克的頭頂。雖然那時她還隻是中階,運勁之巧,力道控製的jing準程度,就算是現在都覺得高明,隻是沒想到他自己也有麵對這一劍的時候。刹那間,他的腦中轉過好幾個念頭,終是一動不動地沒有躲閃。


    果然,阿西娜的巨劍在他的頭頂驟然停住,距離陳睿的腦袋隻有寸許,已經能感覺到那股淩烈的銳氣。但很明顯,隻有銳氣,沒有殺氣。


    雖然明知阿西娜不會真的下手,但陳睿心裏還是抹了一把汗:究竟哪裏惹這位nv俠不開心了,又要動劍?上次好像在yin雨叢林裏碎了一把劍,這回又nong出一把,看來她的空間手鐲裏還有不少備用的存貨……


    阿西娜看著“呆呆”的陳睿,忽然氣鼓鼓地放下劍來:“老實jiā代,你前天晚上到底去哪裏了?”


    “前天晚上……”陳睿回憶了一下,前天晚上好像找了一處位置比較合適的礁石,浸在海水中練拳。現在已經能夠較為自如的發拳了,堅持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在出拳時,還能隱隱捉mo到一絲玄奧的感覺。可惜,剩餘的時間不夠了,這種感覺還沒有完全形成體悟,就被“踢”出了訓練場。“別裝傻!前天晚上你是不是去了西琅山的主礦坑?”


    陳睿剛從訓練場裏出來,還沒擺脫那一百天的記憶,這才明白阿西娜說的是現實的時間,前天晚上,不就是幹掉了兩個高階大惡魔外加一隻高階的三頭地獄犬嗎?不過,這個可不能對阿西娜說出來:“那個,前天晚上剛來這裏,好像在帳篷裏睡覺吧……”


    “還不想說實話嗎?”阿西娜不滿地冷哼了一聲,看了縮在帳篷後的變形蟲一眼,“剛才丟丟都已經全招了。”


    陳睿怒視了丟丟一眼,丟丟立刻變出兩隻手臂rou著臉,誇張的表情顯得無比冤枉,淒慘地叫道:“丟丟剛才什麽都沒有說!丟丟沒有對nv主人說那天晚上去礦山的事情!”


    剛才沒有,現在……不是說了嗎?


    陳睿一陣無語:如果是小蘿li用這種詐術並不奇怪,阿西娜這樣用心計就在意料之外了,難道是傳說中的近墨者黑?


    “兵不厭詐”,阿西娜見他驚愕的模樣,神情稍霽,似笑非笑之è一掠而過:“這還是從你講的三國故事裏學到的。”


    陳睿更加無語,原來這個近墨者黑的“墨”是姓陳而不是姓路西法。


    “其實我對這些用腦太多的伎倆確實不在行……但是,剛才那一劍,就算是普通人,都會有躲避的本能,而你呢?那種鎮定,我自愧不如。”阿西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就這麽相信我,這一劍不會當真砍下來?”


    陳睿的無語已經換成了苦笑:誰說nv人笨?把nv人當笨蛋的人,自己才是最笨的蛋。


    阿西娜忽然歎了口氣:“不想解釋點什麽嗎?”


    “一個月,這是我上次的承諾。”陳睿跟著歎了一口氣,認真地說道:“我必須先要專心完成一件事,現在還有二十多天,到時候,你會得到答堊案的。而且……那時我也想在你身上得到一個答堊案。”


    不知道是否福至心靈,阿西娜驀地臉紅了紅,沒有追問他是什麽答堊案,慌lun地點了點頭,匆匆走下山去。


    陳睿目光落在阿西娜留在地上的包裹,裏麵是清水和新做好的食物,心頭頓時被一股溫暖所充斥,拿起一串烤rou咬了一口,雖然手藝與他相比要遜è得多,但裏麵隱隱多了一種到這個世界以來還從未感覺過的奇妙味道。


    這一晚,陳睿睡得特別香。


    第二天的傍晚,終日忐忑的紅魔盜賊團終於迎來了一個主心骨,庫利亞。


    在聽完一個暗jing靈小頭目的報告之後,庫利亞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心情惡劣到了極點。


    最近太不順了!在西琅山這種苦寒之地磨了好幾個月,終於輪到他去萊亞鎮休息了。在萊亞鎮,找到老相好斐蓮,風流快活好幾天,被窩正捂得熱和,哪知副團長班納克在西琅山耐不住了,竟然提前來到了萊亞鎮。


    然後庫利亞很悲催地提前結束了“假期”,被班納克趕回來,他本來就和這個掛名副團長的家夥不和,問題是團長斯諾德正好在前一天返回赤幽領地去了。既然團長不在,那就是誰拳頭大誰有理,誰讓他的實力比不過班納克呢?


    庫利亞自然不甘心就這樣被趕回來,死磨硬托愣是和斐蓮多鬼un了三天,這才依依不舍地回到了西琅山,哪知才一回來,就聽到這樣一個壞消息!


    “幽靈龍?全身都是骨架的龍族?你確定嗎?”


    那暗jing靈連忙點頭,想到那晚“幽靈龍”的恐怖威勢,又打了個寒顫:“千真萬確!大人,這是我親眼所見,而且還有很多人也看到了。那幽靈龍十分可怕,光是吼一聲,就帶著可怕的龍威,好些兄弟當場就摔倒了。”


    一旁的角魔小頭目也補充道:“那天怪物將班納克大人的地獄犬納古拉拉吃掉後,還把骸骨拋了出來,有個兄弟昨天壯著膽子上山,把納古拉拉的屍骨撿了回來,請大人過目。”


    角魔說著,放下了手中地獄三頭犬支離破碎的骸骨,那白骨上,連一絲血rou都看不到,顯然被“吃”得很徹底——那天丟丟在mén口閑著沒事,順便把地獄三頭犬原本那個被切下的腦袋一並解決了。


    至於原本留下的守衛屍體,也被陳睿出主礦坑後轉移了。


    “硫麗和亞格斯一直都沒消息?你們有沒有進主礦坑裏麵去查探過?”


    兩個小頭目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那頭幽靈龍太恐怖了,誰都不敢進去。至於硫麗大人和亞格斯大人……隻怕已經被那怪物殺害了……”


    “是嗎?”庫利亞不屑地看了看地麵的骸骨,再多幾個腦袋也隻不過是那個un蛋養的一條狗而已,死了就死了。


    其實硫麗和亞格斯是班納克一派的人,雖然沒有班納克那麽可惡,和他關係也還算過得去,但畢竟不是一路人,死了也無所謂。問題是班納克一定會借題發揮,把責任推到他的身上。


    庫利亞眉頭不禁皺得更緊了,忽然朝旁邊問了一句:“這個幽靈龍,你怎麽看?”


    原來,庫利亞並不是一個人回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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