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活想到玉花湮有可能恢複了記憶,原本不緊不慢地心情一下子變得急切,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玉花湮又會像原來那樣對殘天羨千依百順,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玉花湮遠離他。


    獨活縱身而起,直接躍入殘天羨院落的一霎,站在他身後的眾弟子都震驚了,他們一直覺得他們的小師叔很勇敢。


    “賠錢也行!”殘天羨正在設圈套要套牢玉花湮,獨活就目標精準地落在了坐在地上的某女子身邊。


    像是身上裝了火藥,坐在地上的人看見獨活近身,煙火飛升一般“咻”地一下子竄了起來。


    “哥!”這一聲叫得那叫一個酥~麻,不盡如此,看見獨活的玉花湮就像一個小猴子似的掛在獨活的手臂上。


    “你又欺負我妹妹?”與殘天羨對視了一下,獨活理直氣壯地說了這句話,玉花湮心裏直誇獨活有個哥哥的樣子。


    “哥~~他說你把我賣給山穀裏了,真的假的?”玉花湮深覺獨活的出現是一個轉機,她越來越迫切地想見到酒鬼老頭了,從來都沒有想念一個人到如此地步。


    “沒有的事。”獨活一口回絕,此時的他哪裏還是剛才冷言冷語的“小殘天羨”?


    “那咱們走吧。”玉花湮衝獨活展開了大大的笑容,映照著漫天普撒下來的陽光,那叫一個燦爛。


    二人就這麽轉身欲走,不過,看見獨活自由的手負於身後衝他豎起小拇指時候,站在原處沒動的殘天羨忽然笑了。


    他清了清嗓子,揚聲向院外的方向:“燒了我的房子就不賠錢,還想好端端地走出雁蕩穀?你們兄妹是不是太過異想天開了?”


    獨活聞聽此言,這才注意到身後房子的慘狀似的。


    他指著那片燒的不輕的殘垣斷壁,不可思議地問身邊還想開溜的人:“妹妹,這是你幹的?”


    “誰讓他鎖著我了?他活該!”玉花湮原就沒想立即與雁蕩穀脫離關係,她隻是急於找到老神醫,好確定他是不是安好就好,畢竟現在的她既想避開龍麟、又想報仇,不借助雁蕩穀的勢力是決計不可能做到的。


    獨活立時改變了剛才的立場,閑置的手撥開環抱住他手臂的一雙小手,麵色死灰地說,“妹妹,哥哥這次救不了你了,昨天才聽說他的房子是這穀裏最貴的,沒個千八百兩的,咱們是出不去了。”


    麵對理所當然的幫助,獨活卻忽然倒戈,玉花湮麵無異色,心下卻甚是不解。在她的計劃裏,原本不該是這樣的。


    眾人正聽到關鍵時刻,預知下文如何,已見到小師叔縱身來至身前。


    “都退下吧!小心自己的小命比滿足好奇強多了。”獨活的警告迅速地起到了效果,瞬時間假山外麵便沒有人了。


    獨活在穀中竟有如此威望?不、不、不!那是殘天羨的“毒醫聖手”嚇到了他們,穀中的弟子皆未見過殘天羨不假,但是好事死在他院外的也不在少數。


    禁地之所以為禁地,就神秘、驚心在此處。


    假山重重裏麵,玉花湮傻了眼,她以為看見獨活是轉機,卻沒想到是絕路。原本她不走這條路還是有辦法轉圜的,可是現在怎麽辦?她“哥哥”真把她抵押在這兒了?


    玉花湮現在正做吃驚狀繼續坐回地上,她這是沒緩過勁兒來,依仗她對獨活的了解,他應該不會眼睜睜地看她“羊入虎口”的。這不合情理,所以她想,一定是獨活有什麽把柄在殘天羨的手上。


    瞧見玉花湮又重新坐回地上,殘天羨莫名地垂視著她,好奇地反問,“你這是做什麽?站起來!”


    “咱們重來,我覺得自己產生了幻覺。”玉花湮坐在地上衝他搖搖頭,驀然間就像抽風了似的對他說。


    “幻覺?你記起什麽了?”殘天羨聽聞玉花湮說自己產生幻覺,以為她是忽然記起了什麽,耐心不禁又多了一分。


    “不不不!”玉花湮一麵對殘天羨搖著手、一麵心下思量著對策,嘴裏有些漫不經心地,“我剛才看見了我哥,他居然真的把我抵押給了你。那可是我親哥,你說這不是幻覺是什麽?”


    殘天羨頓時有種要暈死的感覺,感情小丫頭是要耍賴皮了?


    “玉青蕭!”終於,殘天羨低沉地對玉花湮吼了一聲。


    “誰?哪呢?”玉花湮趕緊假裝找人,左右視之。


    她隻是抵死不願意讓殘天羨知道她已經恢複記憶的事,卻不曉得,其實她這樣的舉動更容易激起殘天羨那壞脾氣的發作。


    結果?


    她就悲劇了!


    約是一刻鍾之後,那個玉花湮曾經到過此時竟是記不得的山洞裏麵,某人被殘天羨“咕咚”一下扔進藥池裏。殘天羨深刻地記得玉花湮是會水性的,所以將人丟下溫熱的藥池時候是完全不留一點餘地的。


    結果掉下去的人在沉入藥池中第一瞬開始,就謝天謝地謝殘天羨給了她一個死裏逃生的好主意。


    “噗——啊!救命啊——”沉下去以後的那一刹,她將頭猛地伸出水麵,兩隻手不停地在藥池的表麵撲打著,儼然一副失足落水的人該有的樣子。


    那逼真的戲份一下子將殘天羨帶入其中,他本來已經轉身欲回到石榻上好好歇一歇的,可這一幕他信了。連想的空暇都沒給自己,直接縱身躍向藥池中心的人身邊。


    直到他渾身衣物盡濕,夾著四肢下垂的人跳上池邊時候,玉花湮還裝模作樣地猛吐了兩口藥汁,充分表明她是不習水性的。


    就地將玉花湮放下,看見她臉色被嗆得有些紅脹,殘天羨也是追悔自己的魯莽,輕拍了兩下仰躺的人,仍是沒有反應。他沉了一口氣,拳頭在她的胸口捶了兩下,倒地的人依舊是牙關緊閉沒有生氣。


    玉花湮打定了注意不能輕易“活過來”,不然殘天羨知道她是假裝的,還不定怎麽整治她呢!


    隻是,在兩片溫熱而柔軟的“東西”附上她的唇以後,她竟是有種“意外收獲”的驚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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