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與吳三桂自然知道沐臨風所言並不是玩笑話,而是在向他二人說明,他沐臨風手機有火器,隻要他們有異心,他沐臨風憑著火器還是能打回來。


    不過洪承疇與吳三桂也明白自己的要求本來就有些不太合理,你向人家受降,還諸多要求,沐臨風隻不過是威懾一下他們,這也是人之常情。


    洪承疇嚴肅地連著才露出半點笑意,吳三桂道:“三桂相信沐帥是信義之人,如此我……”隨即轉頭對洪承疇道:“大帥還是你說吧!”


    洪承疇道:“長伯說的不錯,老夫與長伯一樣信沐帥是一個講信義之人,這就代表我全軍將士向沐帥請降……這是請降書!”洪承疇說著將請降書交給吳三桂。


    吳三桂接過請降書,從馬背上拿出弓箭,將請降書shè向城樓。


    陳大寒拿起請降書交給沐臨風,沐臨風接過來粗略地看了一下,向洪承疇拱手道:“洪大帥,此前多多得罪,還望洪大帥多多見諒。”


    洪承疇這才拱手道:“沐帥客氣了,之前老夫也是受朝廷之命,才去攻打揚州,實在多有冒犯,還望沐帥別往心裏去!”


    沐臨風哈哈一笑,這才對陳大寒道:“立刻開開城門,我要親自去迎接洪大帥與吳將軍!”


    陳大寒得令後,略一沉吟,看了看城樓下的洪承疇與吳三桂,這才下得城樓,將城門打開。


    沐臨風下得城樓,連忙上前拱手道:“洪大帥,吳將軍!”


    洪承疇與吳三桂這才躍下馬來,向沐臨風拱手道:“沐帥!”


    沐臨風連忙讓開,伸手道:“洪大帥與吳將軍請!”


    洪承疇與吳三桂相視一眼,這才走進淮安城門。


    沐臨風連忙對陳大寒道:“立刻去準備酒宴,本帥要給洪大帥與吳將軍接風洗塵!”


    陳大寒的靈猴立刻前去準備酒宴。


    洪承疇卻突然道:“老夫想看一看打敗老夫的火器究竟是什麽樣子!”


    沐臨風聞言哈哈一笑,這才道:“洪大帥這邊請!”說著領著洪承疇與吳三桂上了城樓。


    洪承疇一路看著士兵手中的火槍,與他見過的神機營的火銃根本就沒什麽區別,心中奇道:“怎麽這些火銃的shè程就如此遠呢?”


    隨後洪承疇又見到了小鋼炮,先是一驚,隨即嘖嘖稱奇道:“怎麽這火炮比神機營的那些火炮要小的多,威力卻大的驚人呢?”


    沐臨風哈哈一笑,並不直接回答洪承疇的問題,隻是道:“濃縮的都是jing華嘛!”


    洪承疇知道沐臨風定不會與他講,也不再追問,再看城樓上也不過七八百士兵,竟然能將他六七萬的大軍打的毫無招架的能力,不禁一陣汗顏。


    吳三桂也暗自讚歎道:“隻有七八百人就可以對抗幾萬大軍,這等以少勝多的戰法恐怕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沐臨風看出吳三桂的驚奇,走到吳三桂身邊,拍了拍吳三桂的肩膀,笑道:“吳將軍以為如何?”


    吳三桂連忙豎起的大拇指,道:“厲害!”吳三桂隻是簡單的兩個字,就已經完全表明了他內心的想法,除了這兩個字,吳三桂再也想不到其他詞來代表他此刻的心境。


    沐臨風笑道:“ri後吳將軍的隊伍當中也會有這些配備!”


    吳三桂聽得此言,虎軀一震,興奮地道:“沐帥是說,以後也會給三桂的軍隊配上如此神器?”


    沐臨風道:“神器?”隨即哈哈笑道:“神器談不上,但是若是配上如此火器,加上吳將軍你的神勇,相信定能無敵於天下!”


    吳三桂連忙拱手道:“三桂愧不敢當!”


    這時陳大寒來到城樓,對沐臨風道:“沐帥,酒宴已經備好!”


    沐臨風這才對洪承疇與吳三桂拱手道:“洪大帥,吳將軍請!”


    洪承疇與吳三桂連連拱手,跟著沐臨風下了城樓,當洪承疇與吳三桂路過陳大寒身邊時,洪承疇對沐臨風道:“沐帥!這位將軍可真是沐帥手下猛將啊!”


    沐臨風看了一眼陳大寒,隨即哈哈笑道:“哪來什麽猛將,大寒不過是一個勇夫而已,洪大帥過獎了!”


    吳三桂道:“沐帥不知,這位陳將軍可是從大運河一路追殺三桂追殺到淮安的,一路上三桂的幾百手下盡數被陳將軍斬殺,就是到了淮安還斬殺了我軍千餘名士兵和一名副將呢,如此還不算猛將,那要什麽才算是猛將?”


    沐臨風聞言心頭一凜,這些事情陳大寒來淮安後並沒向他己說起過,沐臨風之前就知道陳大寒驍勇,卻不想陳大寒竟如此勇猛過人,不禁也像陳大寒投去讚賞的目光。


    陳大寒連忙向沐臨風、洪承疇拱手道:“大寒不過一介皮膚,哪裏能稱得上猛將,倒是吳將軍倒是不可多見的悍將,一路之上雖然逃亡,卻也能斬殺我**百士兵,還能安穩逃脫,大寒自愧不如,要說這個猛將還是吳將軍當之無愧!”


    沐臨風拍了拍手,笑道:“一個猛將,一個悍將,你二人都當之無愧!”


    四人說著互相客套了稍許,陳大寒這才領著沐臨風與洪承疇、吳三桂到了設宴之地、


    設宴的地方正是淮安府衙,淮安府尹率著一眾官員早已經在淮安府等候多時,一見沐臨風等人來了,立刻上前拜會道:“下官等拜見沐帥!”


    沐臨風連忙拱手作揖道:“各位有禮了!”隨即轉身,本想給眾人介紹洪承疇與吳三桂,隨即一想不對,連忙道:“洪大帥與吳將軍,沐某就不用多介紹了,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嘛!”


    洪承疇與吳三桂看著淮安眾官員,臉sè微微一變,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難看,畢竟這些人都是以前為大明效忠的,而此刻,卻都降了沐臨風,雖然說起來都麵目無光,不過眾人皆是如此,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是稍許有點尷尬而已。


    沐臨風看出了眾人的表情,連忙道:“以後大家都是我沐臨風的重臣了,過去的事,就忘記吧……”說著領著眾人進了府衙。


    酒宴之上,各級官員紛紛來向沐臨風敬酒,然後自報官職與姓名,沐臨風就記住了一個淮安府尹叫張成弼,其他官職名稱與姓名都沒記下,隻是大概的記得了個姓。


    洪承疇給沐臨風斟滿了酒,隨即敬酒道:“沐帥,老夫敬你這杯酒!”


    沐臨風連忙起身,道:“不敢,洪大帥,該是沐某敬你才是!”說著將酒一飲而盡。


    洪承疇見沐臨風如此給自己麵子,笑著將酒飲幹,這才坐下道:“沐帥,老夫有個問題想問沐帥,還望木帥賜教!”


    沐臨風連忙起身給洪承疇斟滿酒,這才坐下道:“洪大帥有什麽竟管問,臨風定是知無不言,臨風在洪大帥麵子隻能算是晚輩,怎麽敢言賜教。”


    洪承疇這才笑道:“沐帥客氣了,沐帥如此說話,是給老……洪某麵子!”


    洪承疇見沐臨風對自己如此尊敬,不關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在酒宴之上,算是給足了他麵子,就連自稱都由老夫改成了洪某了。隨即洪承疇道:“洪某在京城就聽說沐帥在揚州搞的那個什麽分田到……對,對,分田到戶,就是這是一個什麽政策?”


    張成弼在一旁也道:“下官也聽說過,據說揚州的百姓十分擁護此政策,下官也一直想知道!”


    其他官員聽洪承疇與張成弼都如此說,也跟著符合道:“不錯,還請沐帥賜教!”


    沐臨風哈哈一笑,自飲一杯,這才放下酒杯,道:“分田到戶,也就是洪大帥之前說的,將地主鄉鎮0的土地分給貧民……”


    沐臨風話未說完,就覺得在場有些官員的臉sè已經變了,沐臨風見狀心知肚明,這些變臉的官員,自然是那些家中有些田地的,沐臨風也不動聲sè,繼續道:“不過洪大帥說的也不是全部,要說這分田到戶,其實將士將所有的土地重新測量,然後按照每家每戶的人頭數,平均分配,讓天下百姓人人有地種……”


    說到這裏,沐臨風輕咳了一聲,對洪承疇道:“洪大帥定然知道陝西的李自成與四川的張獻忠是為什麽才造反的……還不是因為他們沒地種,沒糧食……若是朝廷在李自成與張獻忠沒造反前,給你們幾畝地,少收些田租,隻怕這兩人如今都是老實的莊稼漢罷了……”


    洪承疇聽沐臨風如此形容李自成與張獻忠,不禁先是一愕,隨即哈哈大笑道:“不錯,沐帥說的不錯!這二人不過也就是莊稼漢而已!”


    眾人聽洪承疇如此說,也立刻符合道:“不錯,不錯,沐帥說的事!”


    沐臨風道:“這些沐某也說不好,還是待ri後專門負責的官員前來時,讓他和眾位交代吧!”說著這裏,沐臨風心頭突然湧起了一個想法:“若是將陳子龍派到淮安來,是不是就可以將他與柳如是分開了?”


    想到這,沐臨風不禁覺得自己有點卑鄙,不過隨即想道:“無毒不丈夫,大不了ri後老子對你好點,不過這柳如是老子是要定了!”想著竟哈哈笑出聲來。


    眾人見沐臨風無故發笑,皆詫異地看著沐臨風。


    陳大寒推了推沐臨風,沐臨風這才注意到眾人都在看著自己,連忙端起酒杯,道:“來,為了淮安ri後的繁榮昌盛,我們滿飲此杯!”


    眾人皆不明白沐臨風為何發笑,不過沐臨風如此說,隻好端起酒杯,一幹而盡。


    隨後洪承疇問沐臨風道:“不知道沐帥如何安置城外我軍眾將士?”


    沐臨風笑道:“之前沐某不是答應洪大帥了麽,這裏的一切還是交由洪大帥與長大人管理,一個管軍,一個管政,莫非洪大帥忘記了?”


    洪承疇道:“沐帥當真答應如此?”


    沐臨風道:“沐臨風其他事可以談笑風生,但是這種軍國大事一向是言而有信,說一不二的!”


    洪承疇麵露喜sè,卻聽沐臨風道:“不過……”說著拍了拍陳大寒的肩膀道:“大寒卻要留在揚州,協同吳將軍一起幫助洪大帥治軍,不知洪大帥以為如何?”


    洪承疇自然明白沐臨風此舉的意思,他是讓陳大寒留在軍中監視自己,雖然心裏不甚痛快,但是嘴上卻道:“有陳將軍如此猛將相助,洪某自是求之不得!”


    沐臨風哈哈一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吳三桂端起酒杯,想陳大寒道:“陳兄,ri後還請多多照顧!”


    陳大寒連忙也端起酒杯,道:“吳兄客氣了!”


    兩人不打不相識,如此卻已肝膽相照,一切言語皆在兩人酒杯之中。


    沐臨風見狀哈哈笑道:“如此就好!”


    宴席散後,沐臨風拉著陳大寒低聲道:“讓你留在這裏,不是讓你攀關係,套交情的,你知道沐某的意思吧?”


    陳大寒連忙道:“大寒自然知道,就和在揚州一樣,大寒的目的是監視洪承疇,防止他有異心!”


    沐臨風這才點了點頭,道:“不過不可事事監視,隻要洪大帥大體不出格,就隨他!”隨即又對陳大寒道:“這裏守城的一千火槍手全權交給你了,這些千萬不能落在他人手中!”


    陳大寒聞言,連連點頭道:“大寒明白,沐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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