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臨風看著李信與紅兒離開了福清樓後,自己在福清樓稍微坐了一會後結賬離開,隨即回到沐府讓人將吳行找來,準備告訴他李信的二十萬兩訂金已經預付了。


    沐臨風閑來無事,先去白川金的房間查看了一下白川金的傷勢,仍是不見起sè,蘇獨秀等人仍是束手無策,即便是運功療傷,也沒有沐刃那般功力將白川金體內的毒給逼出來。


    沐臨風見白川金臉sè越來越蒼白,心中也暗自著急,連忙叫來兩個jing明能幹的下人,道:“你們即刻起身去金陵,明察暗訪,打聽胡言胡郎中的下落。”


    蘇獨秀、劉萬世與方自豪見沐臨風如此關心白川金的傷勢,也不禁是一陣感動,看著白川金的傷勢也更是感傷。


    沐臨風看完白川金後,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又去了鄭惜玉的房間,鄭憐香與孔武一直寸步不離地看著鄭惜玉,生怕鄭惜玉醒來之時,無人在旁。


    沐臨風見孔武的神情,知道他比自己好要關心鄭惜玉的傷勢,不禁感歎孔武對鄭惜玉的用情之深。


    沐臨風不禁想到自己對鄭惜玉的感情,鄭惜玉是他來到這個亂世之後第一個讓他動情的女子,而他也清楚地知道,鄭惜玉對他也有說不清地情愫在其中。


    但是世事總是百般刁難,至今沐臨風與鄭惜玉無緣在一起,就連鄭憐香當ri成為他的人,也是因為鄭憐香長的太像鄭惜玉了。


    沐臨風來到這個時代之後遇到的每一個女子,可以說都是真心以對,絕無虧欠。


    但是沐臨風每次想到鄭憐香與鄭惜玉兩姊妹,都覺得是自己虧欠了她們姊妹倆。


    每每想到此處,沐臨風都不禁長歎一聲。


    孔武與鄭憐香本沒注意沐臨風已經進屋,聽得沐臨風一聲長歎之後,這才雙雙轉過頭來。


    孔武仍舊滿臉悲憤,似乎仍然在怪自己。


    而鄭憐香則是滿臉無神,雙目泛紅,意見沐臨風,頓時雙眼淚下。


    沐臨風立刻上前擁住鄭憐香,輕聲安慰道:“憐香,不哭,惜玉一定會醒!”


    沐臨風越是勸慰,鄭憐香哭的越是厲害,沐臨風胸前的衣服霎時被鄭憐香的淚水濕透。


    沐臨風一手摟著鄭憐香,一手輕輕地拍打著鄭憐香的肩膀,也不說話,良久後,鄭憐香才從哭泣變成哽咽。


    沐臨風知道自從鄭憐香跟了自己之後,就沒有過過一天好ri子,動則就是淚流滿麵,她看似沒有鄭惜玉那般堅強,實則比任何人都堅強。


    沐臨風想到此處,內心一陣絞痛,使得他更像疼愛懷中的女子。


    鄭憐香啜泣了一會,慢慢推開沐臨風,這才又坐到床邊,看著鄭憐香,喃喃道:“惜玉,你一定要醒!”


    沐臨風站在鄭憐香身後,拍了拍鄭憐香的肩膀,輕聲道:“憐香,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鄭憐香搖了搖頭,道:“我要看著惜玉醒來……”


    沐臨風知道此刻無論怎麽勸慰鄭憐香都沒有辦法讓她去休息,隻好作罷,卻見鄭憐香微微轉過頭來,道:“憐香已經派人去通知了森兒和兩位叔叔,他們晚上準時赴宴!”


    沐臨風聞言,微微點頭,道:“嗯……”隨即心道:“若是鄭成功晚上看到憐香麵容憔悴,定然發難!”隨即又暗歎一聲,道:“看見就看見吧,總不能為了老子的麵子,再讓憐香強忍悲痛了!”


    沐臨風微歎幾聲後,對孔武道:“孔大哥,你也……”


    沐臨風本想勸孔武早寫去休息,但是看著孔武麵目無神的表情,心中一歎,走到孔武身旁,微微拍拍孔武的肩膀,什麽話也沒說。


    沐臨風出了鄭惜玉的房間,算了算時間,知道李信與紅兒此刻也差不多該動身了,連忙叫了一輛人力車,直接去了揚州北門。


    ***


    此時,李信與紅兒正在揚州北門,雇了一輛馬車,李信已經坐在了車上,紅兒則站在馬車一旁,向城內張望。


    李信在車上對紅兒道:“也許沐臨風有事不來了吧!人家也是客套話而已,紅妹何必當真!”


    紅兒並未理睬李信,仍是看著城內。


    兩人又等了片刻,仍不見沐臨風蹤跡,李信隨即對馬夫道:“準備動身吧!”


    紅兒臉上微微透露一股失望之sè,這一切李信自然看在眼裏,內心之中突然一股醋意陡起,莫名的生氣道:“還等什麽,上車吧!”


    紅兒看了李信一眼,心中不禁也湧起一陣歉意,畢竟她與李信相識在先,而且未來揚州之前,兩人一直被認為會是一對,向來是闖軍中別人口中的話題,紅兒也從來沒有否認過。


    當然,在紅兒沒見過沐臨風之前,她承認自己的確對李信有好感,認為他有學識,有見識,也曾經已經李信就是她以後的如意郎君了。


    不過,這一切都是在紅兒未見沐臨風之前,當紅兒見到沐臨風之後,第一次的印象也並不好,不過經過那次在瘦西湖的談話,紅兒徹底對沐臨風改觀了,雖然沐臨風在人前,總是嬉皮笑臉,但她總認為沐臨風的眼神之中有一絲的憂傷,而最讓紅兒震撼的就是沐臨風的那一番高談闊論,以及揚州百姓對沐臨風的讚不絕口。


    對於紅兒來說,若是沒有沐臨風的出現,也許他會一心一意的對李信,直到兩人成親,致死都不會改變,但是這一切都過於平淡,像是每個女人都必經的過程一般無味。


    而沐臨風卻不是那般無味,且不說沐臨風的外貌如何,就是沐臨風想法,與這個時代的任何人都不一樣。


    試問自古以來,誰膽大道想取締皇帝,沐臨風的腦子裏在想什麽,沒有人知道,這對本就不太喜歡禮教束縛的紅兒來說,是致命的吸引。


    雖然紅兒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已經愛上了沐臨風,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時刻會想沐臨風。


    想到他的笑臉,想到他別具一格的言論,想到他在福清樓上對她的冷眼相對,想到他在福清樓上握住她手時,她內心的觸動……


    然而就是這些想法,這些不能讓外人所知的想法,讓紅兒突然感覺自己是對眼前這個男子的背叛,她內心中突然感到自己對李信有務必的歉意,他感覺自己不應該再如此下去……


    紅兒看著李信看著自己的眼神,微微一聲長歎,一咬牙,登上了馬車,對馬夫道:“走吧!”


    李信聽紅兒如此說,頓時內心放鬆了許多。


    正在此時,卻聽馬車後方一人叫道:“停車……停車……”正是沐臨風的聲音。


    就在同一時間,李信的顏sè微變,一股怒意由心而發,這種怒意從他第一次見到沐臨風看紅兒的眼神時,就已經莫名的生起了,他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


    李信心中有一種心痛,同時又有一絲的自卑,對於李信來說,紅兒是第一個讓他心動的女人,不是因為她的美貌,而是紅兒的xing格。


    李信自小是在大家族長大的公子哥,與一般的紈絝子弟無二,後來家道中落之後,憑借著自己飽讀詩書,這才投靠了李自成,在李自成的帳下做了一名幕僚。


    李信的經曆,也使得他見過不少女子,而紅兒卻與其他遵從三從四德的女子不一樣,她總有一種莫名的氣質,打動著李信的心。


    讓李信如死湖一般平靜地心,又起了漣漪,他認定了紅兒就是她未來的妻子,雖然他從來沒有真正地表達過自己的愛意,但是他從紅兒與自己的言談之中,依稀可以知道,紅兒也是喜歡自己的。


    也許是李信與這個時代的一般男子一樣,伸手儒家思想的束縛,使得他無法真正地將自己內心的想法清楚的告訴紅兒。


    雖然眾人都認為他們即將是一對令人羨慕的眷侶,但是由於李信內心的束縛與怯弱,使得他與紅兒的關係一直不清不楚。


    即便如此,他與紅兒的關係也一直保持著一種讓他一直都放心的曖昧關係。


    然後這一切都是從來了揚州之後發生了,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有不得不承認的,微妙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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