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有陰陽,知陽者知陰,知陰者知陽。凡陽有五,五五二十五陽。所謂陰者真髒也,見則為敗,敗必死也。所謂陽者,胃脘之陽也。別於陽者,知病處也。別於陰者,知死生之期,三陽在頭,三陰在手,所謂一也。別於陽者,知病忌時。別於陰者,知死生之期。謹熟陰陽,無與眾謀。——《內經。陰陽別論篇》宋浩笑道:“隻要我們沒有找錯了人就行,這個師父我是拜定了,不會白來一趟的。凡是有本事的人都會有一些脾氣,也應該理解。我想我會打動他的。


    唐雨笑道:“你有這個信心就好。另外,我還打聽到了林鳳義家的地址,不行天天到他的家中磨他去,看誰有耐性。”


    宋浩笑道:“你這些情報打聽得值,應該受到表揚。走,我請你吃好東西去。”


    “有功受祿,這還差不多!”唐雨高興地道。


    二人出了公寓,正要找什麽地方去吃飯。宋浩忽然發現街道對麵,一輛紅色的跑車旁邊,一名美豔的女子正倚在車門旁笑吟吟地望著他。


    “她怎麽來了?”宋浩見了,眉頭一皺。來者正是那個洛飛鶯。


    機警的唐雨早已看到了洛飛鶯,並認出了她,臉色微變。


    “宋浩,別來無恙啊!你離開上清觀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令我好找。要不是從你的師父肖老道那裏打聽到你日後可能會來這裏,還以為你被人算計掉了呢!”洛飛鶯笑著走來,並望了唐雨一眼。


    “你就是那個醫門唐家的唐雨罷。”洛飛鶯說著,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遍唐雨。


    “那麽你一定是魔針門洛家的大小姐洛飛鶯了,聽宋浩說起過經常算計他的這個人。”唐雨淡淡地道。


    “宋浩和你說起過我啊!不過從未在我麵前提起過你。”洛飛鶯故作得意地道。


    宋浩見這兩個女孩子說話不是味,忙笑道:“不知洛小姐找我有什麽事嗎?”


    “當然有事,難道沒事也不能找你嗎?過來,我有話和你說。”洛飛鶯嗔怪地望了宋浩一眼,轉身朝自己的跑車走去。


    “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宋浩隻好跟了過去。


    “上車,找個地方說話。”洛飛鶯坐進了車裏,頭一擺,對宋浩以不容置疑的口氣道。


    “有事你就說罷,唐雨在那邊等著呢。”宋浩說道。站在車旁邊沒有動。


    洛飛鶯見狀,生氣地一拍方向盤,轉頭對宋浩冷笑道:“你以為唐家的人接近你是為了什麽啊!還不是為了得到那件東西,小心自己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雖然也有目的,但我不會害你。肖老道玩的那種把戲瞞不過我爹,那東西還在你手裏是不?”


    宋浩聞之一驚,始知那洛北明果然是老謀深算,師父的計劃竟也瞞不過他。於是說道:“信不信由你,怎麽做也由你,我不想多說什麽了。”


    “不過我已經說服我爹信了,並且取消了針對你的一切行動,你信不?”洛飛鶯望著宋浩,怪怪地一笑道。


    “你們洛家想怎麽樣,我無權幹涉。”宋浩搖頭道。


    “不知好歹的家夥!我餓了,你請我吃飯。”洛飛鶯無奈之餘,強求道。


    “好罷,我們也正要出去吃飯,那就一塊吃罷。”宋浩說著,朝唐雨招了招手。


    唐雨見了,走了過來。


    宋浩說道:“大家一起去吃個飯罷。”說著撓了撓頭,也頗感為難。因那針灸銅人之故,唐洛兩家明裏暗裏也衝突過幾次,唐雨與洛飛鶯雖未直接的發生過衝突,但都已知道這其中的事。所以宋浩同時請她二一起去吃飯,不免有些尷尬。


    宋浩此時實在是不好舍下洛飛鶯,鐵著臉與唐雨離去。洛飛鶯說得也不錯,並且自己也承認接近宋浩是有目的的,但真的是不會傷害他,並且也曾幫助過他。隻是洛飛鶯那種乖張的性子,以及昔日毫不猶豫的舉*殺人的狠勁,令宋浩有些不敢接近她。敬而遠之,已是不能。走到哪裏,對方竟也能跟到哪裏。


    宋浩見她二人都不說話,知道這其中的尷尬,於是指了不遠處的一家飯店說道:“我們就到那裏吃罷。”說著,遞給了唐雨一個眼色,先行走去。意思是那洛飛鶯要是不跟來也就算了。


    唐雨會意,忙後麵跟了上去。洛飛鶯坐在車裏感覺到了自己應該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人,依她的性子,本要駕車離去,然見唐雨跟了宋浩去,猶豫了一下,也自下車,一臉的怨氣跟著走去。


    要了飯菜,三個人各懷心思地坐在那裏靜靜地吃飯,氣氛**些沉悶。


    洛飛鶯終究還是忍耐不住,輕聲道:“宋浩,你和我說句實話,那東西是不是還在你手裏?放心,從現在開始,我不再打它的主意了,我洛家的人也**自知之明,惹不起你那個師父肖老道的。並且聽說天醫門和生死門都和你扯上了關係,當今天下,應該會沒有人再敢打你的主意了。”


    唐雨警惕地朝四下望了望,壓低了聲音責怪那洛飛鶯道:“天下間少不了那種亡命之徒,你在這種場合講這件事,就不怕宋浩有危險嗎?”


    “你是宋浩的什麽人啊,什麽事都要你來管。有本小姐在,看有那個不要命來找麻煩。”洛飛鶯白了唐雨一眼道。


    唐雨未應聲,是在照顧宋浩目前的處境,不想與洛飛鶯爭吵起來,引人注意上。暗裏卻是在責怪宋浩,為何與這洛飛鶯牽涉不斷。宋浩無事時曾對她說起過洛飛鶯的事,也自恩怨難明。


    “食不言!睡不語!吃飯吃飯!”宋浩往她二人麵前推了推菜盤,佯裝聽不見,防她二起了爭執。此時倒是希望那洛飛鶯生氣之下,起身摔筷而去。


    那洛飛鶯搶白了唐雨一句之後,見唐雨沒有反應,便**些得意起來,開始有了說笑,並給宋浩挾去了幾樣菜。


    “你大伯他老人家還好罷?離開上清觀前幾天與他見過一麵,說了要走的事,後來就直接去了,沒有與他老人家告別。”宋浩說道。


    “好啊!大伯還使勁誇獎你呢!再三勸告我,要我珍惜你這個朋友,我這才放棄了以前的計劃,否則!哼哼!有你好果子吃。”洛飛鶯陰陰笑道。


    “他老人家是個好人,希望你能走人間正道。”宋浩說道。心中感激那洛北辰之餘,知道這洛飛鶯果然改惡從善了,不再暗中算計自己了,也自欣慰。


    “用不著你來教訓我,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好壞善惡,那也要看是對什麽人。”洛飛鶯冷哼了一聲。


    “宋浩,聽說你是來此地拜師學藝的,現在住在哪啊,不是你剛才出來的那家公寓罷?”洛飛鶯隨又問道。


    “哦!就住那裏。”宋浩未加思索地應道。


    “這種簡陋的地方你也能住啊!我這裏有一位認識的朋友,閑置著一棟別墅,我已經借來住了,你搬到那裏去罷。”洛飛鶯說道。


    “謝謝你的好意,現在住在那裏很好。”宋浩拒絕道。


    見唐雨一旁低頭吃飯不語,宋浩知道隻顧與洛飛鶯說話了,冷落了她,便歉意地道:“唐雨,多吃些東西啊!晚上可沒有夜宵買的。”


    唐雨理會宋浩的意思,見他沒有忘了自己,自是感激地一笑。


    洛飛鶯見了,酸溜溜地道:“你們倆住在一起啊!”


    “什麽住在一起,是兩個房間。”宋浩忙糾正道。


    “我知道,我們倆以前不也曾經那樣住過嗎!”洛飛鶯說著,瞟了唐雨一眼。


    “什麽我們倆曾經那樣住過!怎麽話一到你嘴裏就變了味呢。”宋浩搖頭道。


    “有些事情是不用解釋地!沒人會相信地!”洛飛鶯故作怪聲道。


    “真拿你沒辦法!”宋浩無奈地道。


    “宋浩,我吃好了,先回去休息了。”唐雨說著,麵呈不快,起身而去。


    “啊!我也吃好了,你慢慢用罷!”宋浩對洛飛鶯說道,也想起身離去,忽覺不是個事,忙又坐下了。


    “宋浩,你剛才要是走了,我會令你後悔一輩子!”洛飛鶯慢悠悠地說道。口氣中不免有些冷肅。


    “是嗎!你要是這麽說,我還真得走了。”宋浩說完,起身到櫃台結帳。洛飛鶯的話激怒了宋浩,令他感覺到今天的洛飛鶯有些不可理喻。


    結完了帳,宋浩剛一轉身,便見那洛飛鶯笑嘻嘻地站在麵前,幾乎與她撞個滿懷。


    “你幹什麽?”宋浩臉色一肅道。


    “你現在走和剛才走是兩回事,所以我不介意了。現在你不想請我到你那裏坐坐嗎?”洛飛鶯故作笑意道。也自呈現出了一絲的愧疚。


    “真拿你沒辦法。想去就去罷。”宋浩無奈地道。


    “謝謝!”洛飛鶯麵呈歡喜。


    正在宋浩房間裏看電視的唐雨,忽見房門一開,宋浩和洛飛鶯走了進來,先自一怔,忙站了起來。


    “唐雨姐姐!對不起了,剛才在飯桌上我有些過份了,特來向你道歉的。”那洛飛鶯忽然一改敵對狀態,滿臉真誠地說道。


    宋浩與唐雨二人同時聽得一愣。


    “沒什麽!”唐雨忙點頭笑了一下。心中卻是茫然大起。


    “你這樣才好!”宋浩也自高興地笑道。


    “和你們開個玩笑了,也當真。”洛飛鶯訕笑了一下。


    “坐罷!”唐雨相讓道。


    “謝謝!”洛飛鶯應了一聲,於一邊坐了。


    “這裏的條件不錯啊!比我想象得好多了,一會我也租下個房間來住,人多熱鬧!”洛飛鶯四下打量了一圈,點頭說道。


    “不會罷!”宋浩和唐雨同時驚呆在了那裏。


    “朋友的那棟別墅太大了,我一個人住在裏麵感覺空空的,晚上也害怕,還是和你們在一起罷。”洛飛鶯笑著道。


    “你也會害怕!”宋浩搖頭道。


    “那當然了,我一個女孩子家,怎麽會不害怕呢!你說這話什麽意思嗎?不想我來就說一聲,免得遭人煩。你難道忘記了拜那肖老道為師,是我和伯父的功勞呢!”洛飛鶯呈現出一種委曲,不快道。


    “你願意來這裏住就來這裏住罷,這公寓裏房間多的是,你不嫌簡陋就好。”宋浩無奈地說道。


    “好極了!我現在就去將你隔壁的房間訂下來。”洛飛鶯說著,起身歡快而去。


    宋浩無奈地朝唐雨攤了下雙手。


    唐雨道:“她願意來就來罷,隻要不誤了你拜師父的正事就行。你們的關係處得不錯啊!竟然追到這來了。”說完,唐雨顯得頗不是滋味。


    “唉!她是自來熟,我有什麽辦法。總不能陰著臉趕她走罷,她畢竟是幫助過我的。”宋浩歎息了一聲道。


    “隨你便了!”唐雨說著,轉身走出,回自家房間去了。


    “你生什麽氣啊?”宋浩撓了撓頭。


    一陣腳步聲跑近,房門一開,洛飛鶯歡快地進了來。“公寓的老板說了,你隔壁的房間是空的,現在被我租下了,今晚就住進來,不回去了。”


    “你這是幹什麽啊?難道自己就沒有事情做了?”宋浩說道。


    “我陪你在此地拜師學藝啊!生活上的事我全包了,免得你分心。和你在一起有得刺激玩,再有找你麻煩不知死活的人,我來對付他們。別忘了,我們倆可是曾經聯手殲滅過強敵的。”洛飛鶯笑道。


    “你就不怕已經惹上了人命案?”宋浩輕聲提醒道。


    “那是他們該死,況且誰又能查出我來。”洛飛鶯不屑道。


    “好罷,算我服了你了,想呆在這裏就呆在這裏罷,不過日後說話要注意,免得被人懷疑上。”宋浩吩咐道。


    “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過你能這般的關心我,我倒是很開心的。”洛飛鶯高興地道。


    “對了,你怎麽知道天醫門、生死門和我之間的事?”宋浩問道。


    “你離開上清觀後,就被人直接請去了天醫門。並且你曾經幾次脫險,都是那生死門的人所為。這些事情現在在江湖上已不是什麽秘密了,好象是有人故意在這兩天放出的風,表明你此時的特殊身份,加上你師父肖老道那邊的影響,此時你就是扛著那尊天聖針灸銅人在大街上走,也沒人敢搶劫你了。行啊,宋浩,幾時與這兩大門派搭上的關係,你真的要將那尊銅人賣給天醫門啊!要知道天醫門才是這尊銅人的真正的終極買家。我們洛家知道這件事情後,便自放棄了,因為當初也是接的天醫門的單。再做下去,也沒有意義了。”洛飛鶯說道。


    “果然是他要做這事!”宋浩心中不免憂慮起來。隨對洛飛鶯道:“我累了,你也回去休息罷,明天我還有事情要做。”


    “晚安!”洛飛鶯倒也痛快地離去了。


    不過她來到了唐雨的房間門前,敲了一下門,便推開進了去。


    正在看書的唐雨見洛飛鶯冒然闖進,站起身道:“你有什麽事?”


    “唐雨姐姐,我來和你說會話。”洛飛鶯笑嘻嘻地道。


    “哦!那你坐罷。”唐雨對洛飛鶯這種自來熟,也自無可奈何。


    “現在宋浩這家夥可不一般了,要與天醫門直接做這樁大買賣,現在江湖上幾大勢力都在護著他呢!他和那尊銅人都算是安全了。”洛飛鶯說道。


    “你了解宋浩嗎?怎麽知道他要與天醫門的人做這樁買賣!”唐雨淡然道。


    “這麽說,那尊天聖針灸銅人還在宋浩的手裏了!”洛飛鶯眼中一亮。


    “我沒說過!”唐雨神色不變道。暗裏驚訝洛飛鶯是在套她話,知道她此時此地出現,應該不是那麽簡單的。


    “怎麽,宋浩沒對你說過這件事,他剛才可是對我說了,雖不是直言明了地說,但話裏的意思那尊銅人還在他的手裏,並且等著天醫門開出個天價來。”洛飛鶯說道。


    “是嗎!”唐雨聽到這裏,冷哼了一聲,知道這洛飛鶯是在誆她了。


    “聽著洛小姐,我現在是受宋浩所托保護他的人身安全,誰要是對他有不當的行為,別怪我下重手廢了她。醫門唐家,世傳醫武雙絕之術,你應該知道些罷。”唐雨警告道。


    “唐雨姐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要知道凡是接近宋浩的人誰不是別有用心的,但是我對宋浩說的明白,以前我對他是有企圖,但不會害他。現在洛家已經放棄了那個計劃,因為天醫門直接插手此事了,並有那個神秘的生死門相助,權衡利害,我們隻能退出。你們唐家,難道不到黃河不死心嗎?我也告訴你,不要打宋浩的主意,否則,我們洛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洛飛鶯冷哼了一聲說道。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的話反複無常,我怎麽聽不明白。”唐雨眉頭一皺道。


    “聽不明白最好!”洛飛鶯得意地一笑,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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