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洛飛鶯,宋浩回來時,看見唐雨在前麵等他。


    “鶯鶯呢?”唐雨問道。


    “走了!”宋浩應道。


    “走了!難道說……”唐雨有所恍悟。


    宋浩點了一下頭,輕聲道:“你也猜到了,暫且不要和任何人說起。”


    “我明白!”唐雨點頭示意。


    二人進了接待室,看到那個何成中正興奮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此時已至中午,他那全身無力的怪症果然被洛飛鶯的針術止住了。


    見到宋浩進來,何成中高興地道:“那個小女神醫哪去了?真是太神了,每天到這個時候已經難受得要命了,現在卻一絲的感覺沒有,中醫偉大!針灸偉大!”


    “是這樣何先生,我那位朋友臨時有急事先走了,以後的針灸治療由我來接手。”宋浩說道。


    “哦!可惜了,我準備重謝她呢。你來給我治也好,看得出來,你們這幾個年輕人都不簡單的,剛才林大夫和我說了,你們竟然是世傳名醫之後,怪不得有此高超的醫術。”何成中說道。


    “對了王院長。”何成中又對那王院長說道:“為了感謝你們對我的幫助,我準備向醫院捐款一百萬,做為發展中醫方麵的資金。我今天算是領略到中醫的神奇了!”


    “哎呀!真是太感謝何老板了!”那王院長聽了,滿臉堆笑道。


    候了一會,宋浩將何成中頭上的針起去,然後問道:“何先生,現在感覺怎麽樣?”


    “除了略感乏力之外,還無不適,謝謝你們了,真是針到病除啊!”何成中激動地道。


    “照此法再治療兩日,以觀後效。”宋浩吩咐道。


    “我一定配合。”何成中應道。


    宋浩、唐雨和林鳳義拒絕了那何成中共進午餐的邀請,回到了那棟借居的別墅。


    “宋浩,今天這個人的病很怪啊!從脈象上看可以說是內外無因,憑空從經絡上發作,好在你們能以針術止住,否則令其發展下去可是極其危險的。”林鳳義一坐下來,便說道。


    “師父,這位何老板是被人下了反針術,刺亂了經脈氣血所致。”宋浩說道。


    “反針術!?”林鳳義聞之驚訝。


    “針法上的一種邪術,無意中被人施術之後,不定期發作,可呈現出各式怪疾,令人不能查出原因。以前我遇到過這種類似的情況。”宋浩說道。


    “沒想到這醫術上也有邪正之說!”林鳳義感歎不已。


    “正者救人,邪者害人。凡事皆有兩端。”宋浩搖了搖頭。


    “對了,洛飛鶯為什麽走得這麽急啊?”林鳳義問道。


    “家裏出了事罷,所以走得急了,讓我和師父說一聲。”宋浩說道。事情過於複雜,所以宋浩一時間也沒有說明緣由。


    “哦!她的針術確有過人之處啊!洛氏魔針,名不虛傳!”林鳳義讚歎道。


    宋浩、唐雨二人相視無語。


    宋浩回到自己的房間,尋思道:“依洛飛鶯所示之法,再施針兩日,可保那何成中三月無事,但是三個月後會病發不治。這之前必需找出破解那反針之法,否則洛氏魔針便開始殺人了。雖說是已被施成了絕針,不可逆轉,然而其命尚在,就有希望和機會救他。病伏經絡,也應該在經絡上尋治,藥不可為,唯當針術了。治療的法則,還是以激發經脈氣血為主,將被那反針刺亂的經脈調理過來,隻是不知兩力相激會出現什麽狀況,人體是否能承受得了。不管怎麽樣,也要一試。”


    兩天後,那何成中在宋浩的針法治療下,已經自己感覺恢複如常。然而宋浩診其脈,那種詭異的脈象仍在,雖是已弱,仍暗伏脈中,蓄勢待發。宋浩於是告訴何成中,明天繼續來治療,他要用自己的針法來救對方的性命。不知緣故的何成中高興地答應了。


    送走了何成中,林鳳義憂慮道:“此人病症雖已止住,但是餘疾仍暗伏經絡,數月後當會發作,屆時經氣全消,救無可救了。”


    宋浩道:“所以在之前必需將那反針破解去。”


    林鳳義道:“先從太陽、陽明經著手罷,隻要將陽經氣血穩固住,可延其發病的時間。”


    宋浩點頭道:“不錯,反針之極雖成絕針,也隻是施針者那麽認為的。隻要人命尚在,經絡之氣尚存,人便可救。天無絕人之路!世也無絕命之針,除非先將人一針刺死了,否則我是不會放棄的。”


    林鳳義聽了,點頭道:“你能有此救人之心,上天有德,也會助你的。”


    這天晚上,宋浩意外地接到了洛飛鶯的電話。


    “宋浩!”洛飛鶯在電話裏急切地說道:“我查清楚了,那個姓何的病症並不是我洛家的人有意為之的,是個意外。給他施反針術的是我的師兄李賀,李賀師兄現在神智已亂,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將反針術習練到那種絕針程度的。我將此事和家父說了,家父驚怒之下將李賀師兄驅逐師門。現在已經不知去了哪裏。聽另外幾位師兄說,李賀精神錯亂之下,開始仇視任何人了。但有機會,便在病人身上施以反針,不計後果。”


    宋浩聽了,大吃一驚道:“李賀?原來是你們魔針門洛家的人。他現在的樣子是你們洛家一手造成的,怎麽說不管就不管了,如此放任他去,豈不是會害更多的人。再有人被他下了絕針,治不得法,就會沒命的。這是一個危險的人物,你們應該將他看住並采取治療措施才對啊!”


    “我們也已知道後果嚴重了,門下的人正在四處找他,但是他從昨天失蹤後便無了任何消息。”洛飛鶯無奈地說道。


    “請告之令尊,不能及時地找到李賀並製止他,他會給你們洛家帶來**煩的。李賀出自洛家,偷藝金針門,應該是因那尊針灸銅人的緣故被令尊逼瘋的,這是洛家的責任,你們要負全責的。對於令尊的所作所為,我實在是無話可說。”宋浩憤慨之下,掛斷了電話。


    “宋浩,你怎麽知道這些……”洛飛鶯那邊驚訝地問道。


    宋浩憂慮不已。此時知道了那個學藝金針門竇家的李賀竟然是魔針門洛家的人,一切開始明了了。並且出人意料的是,李賀竟在神智失常之下將洛氏魔針中的反針術修習到了極致,成了緩奪人性命的絕命針。


    宋浩隱隱地感覺到,這個李賀所製造的麻煩剛剛開始。


    在對何成中的治療上,宋浩受洛飛鶯解針術的啟發,幾種針法並施,開始取得了一定的療效。在施針中宋浩發現,何成中身上一些大穴部位氣血緩滯,應該是被那反針術所製。所以著重對這些穴位進行調理。十幾日後,那種詭異的隱呈的脈象才徹底消失不見,破除了那絕命針而大獲全功。何成中感激萬分,拜謝而去。而這些日子裏為破解那種絕命針,宋浩幾將自家針力發揮到了極致,尤耗心神,暗中感歎這種針法上的邪術實在是不易應付,全力施針,才收此功。


    此時宋浩對脈法的學習已至嫻熟,雖不及林鳳義那般自如,也自心指同明,洞察病家一切。此般速成之功,令林鳳義驚歎不已。唐雨更是為宋浩感到高興。


    這天休息,林鳳義和宋浩討論了一番脈法之後,有事離去。唐雨備好了飯菜,二人剛剛用過,便聽門外汽車響聲,接著有人叫門。出來看時,卻是那位王院長過了來。


    “宋浩!”王院長熱情地招呼道:“住的地方不錯嗎!”


    “是借住一個朋友的房子。王院長有事嗎?”宋浩應道。


    “是這樣的,我上邊的朋友又介紹來了一位病人,聽說了你針術高超,特來求治。”王院長說道。


    宋浩聞之一驚道:“可又是得了什麽怪病之人嗎?”


    “哪裏有那麽多怪病!據說是一種陳年舊疾,治不得法,故求高人診治。怎麽樣,去一趟罷。算是給我一個麵子,聽說對方來頭不小。”王院長懇求道。


    “是這樣!既有病人來求,去一趟便是了。”宋浩聞之,心中稍安,開始以為又遇到了一例被施了反針術的病人。


    “收拾一下,我們走。”宋浩回身對唐雨說道。


    “人家點名請你去,還是你一個人去罷,我還要打掃一下房間。”唐雨說道。見有那位王院長陪同,唐雨沒有多慮。


    “也好!”宋浩說了聲,便和王院長乘車去了。


    王院長的車沒有去醫院,而是來到了市裏的一家星級賓館。


    王院長停了車,說道:“這個人很有身份,不見外人,現住在502房間,特叫你一個人上去。”神色間有些失望,顯是受人所托,他自己也沒有機會見到那個特殊的人物。


    此時有兩名精壯的大漢迎上前來,朝那王院長點了一下頭,然後恭敬地站在一側。


    宋浩見了,知道對方果然是有些來曆,下了車,由那兩個人引著進了賓館。


    到了那處502房間的門外,又見到兩名守衛。一人開了門,讓進了宋浩。


    這是一處裝飾豪華的套間,應該不是一般人能住進來的。宋浩微訝之餘,站在那裏,等候主人的出現。


    “你就是宋浩!”身後聲音響起,從一間屋內走出了一個人來。


    宋浩回身看時,見是一位戴著金絲眼鏡,麵色陰沉,稍瘦高個的中年人,看到宋浩時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之色。


    “你好,我是宋浩。”宋浩禮貌地應了一聲。


    “鄙人姓齊,請坐。”那人掩飾了見到宋浩時的驚訝,伸手讓請道。


    “桌子上有飲品,請自便。”那人隨後在宋浩的對麵坐下,眼鏡後麵的一雙眼睛不時地打量著宋浩。自令宋浩感覺到渾身的不自在。


    “齊先生是罷,王院長讓我過來給您診治一下。”宋浩說道。已是覺得今天的這次出診,有些不同尋常。


    “不急不急,你先休息一會。”那人呷了一口礦泉水。


    “沒關係,還是先看過先生的病再說罷。”宋浩說道。


    “也好!”那人說著,將左手腕伸了過來。


    宋浩抬手搭脈,但覺沉緩有力,不似有病脈存在,再靜心細診,也無它異,換過手亦然。


    “齊先生!”宋浩心中微訝之餘,收手說道:“先生六脈平緩有力,氣血充沛,全無病象,可以看出身體方麵保養得極好。恕在下愚笨,不知病從何來?”


    “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杏林中之國手!搭脈便知病之有無,佩服佩服!”那人點頭笑道。


    “先生既然無病,為何喚我前來?”宋浩訝道。


    “還請稍安勿燥!今天借故請你前來,是有一件要緊的事情相告。”那人說道。


    宋浩心中升起了一種警覺,說道:“我與先生素不相識,不知能有何事告訴我?”


    “這個嗎……”那人猶豫了一下道:“你應該對自己的身世還不太了解罷。”


    “不明白先生說得是什麽意思!”宋浩搖了搖頭道。


    “看來我大哥雖然見到了你,卻還沒有正式的認你。那麽就由我將事情對你說清楚了罷。宋浩,實不相瞞,你真實的姓名叫齊浩,是天醫門齊家的後代,也就是現在的天醫集團的總裁齊延年的親生兒子,他是我大哥,我是你的親叔叔,叫齊延風。”那齊延風望著宋浩,緩緩地說道。


    “你說什麽?”宋浩聞之,一驚而起道:“請齊先生不要開這種過份的玩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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