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像刺蝟一樣的發型,神父樣的男人。


    眯成一條縫的眼睛。


    人類。


    否定怪異存在的——人類。


    消除怪異存在的——人類。


    沒有武器。


    因為信仰而成為吸血鬼退治的專家。


    i所說的“新興宗教”的大司教。裏特種部隊暗第四組所屬的黑分隊的影隊長。


    與エピソード很難相處,i說要警戒的,聖職者。


    那就是——把i的兩臂奪走的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哦呀,你是跑過來的啊——辛苦了。但是把身體變成霧都不會的,說明你還是剛變成吸血鬼的吧。”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這樣說到。


    非常禮貌的口氣——眼睛眯成一條縫。


    “…………!”


    我,連話都沒有。


    沒有話能反擊他。


    這裏是——私立直津江高中的操場。


    上個月末與ドラマツルギー戰鬥,昨晚與エピソード戰鬥時的地方一樣——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在那裏等著我。


    一隻手抱著羽川翼的身體。


    用沒有武器的手——


    緊緊地掐住羽川的脖子。


    “阿,阿良良木君——”


    羽川——現在看來還沒什麽事。


    既沒有受傷,也沒有昏過去。


    這是當然的。


    她,對於我來說——是人質。


    如果不是沒事的話是沒有意義的。


    到現在為止是這樣的。


    “對,對不起,阿良良木君——我”


    “請不要隨便說話。”


    突然,往繞在脖子上的手指加力。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硬是讓羽川閉嘴。


    哢嘸,從喉嚨深處傳出來氣息。


    “你、你——你!”


    我認為他是想刺激一下才下手的,但是還是沒法沉默——我怒吼了出來。


    “哈?”


    非常平穩的口氣——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軟軟的說到。


    “怎麽啦?怪物。”


    “那……那是女孩子誒。”


    “我討厭男女有別。”


    “但是——是一般人啊。”


    “誒誒。不是這樣的話沒法做人質吧。”


    “……”


    我。


    到底,我自己在說什麽啊——我開始糊塗了。


    “不要做……那麽過分的事情。”


    “過分的事情?比如說這樣?”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用手掐著羽川的脖子,就這樣把羽川的身體抬了起來。就像是把一個人的頭吊起來一樣。


    “嗚……嗚嗚!”


    羽川——非常痛苦的嗚咽著。


    相反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他。


    “好吵啊。”


    把手放了下來,讓她的腳碰到了地上。


    即使這樣羽川就連咳嗽都咳不出來——就算是生理反應,這樣做的話,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接下來將會怎麽做,我完全想象不出。


    隻能——這樣說到。


    “你……你。”


    絕對不能小看他。


    エピソード的話還有i的話,絕對不是隨便說的——但是,我還是什麽都不明白。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大概是我聽到“人類”這個詞以後稍微安心了一點。就這樣才安心了一點!至少,不是像吸血鬼啊,半吸血鬼那樣,擁有不死的能力啊,還有怪力——在這個意義上,我認為難易度下降了。


    但是根本就不一樣。


    這家夥能夠毫不猶豫抓人當人質——


    在這之上,我向他提出了決鬥。


    “不,這完全是我不好。”


    忍野他。


    在補習班的二樓,i終於起來的時候回來了——然後把羽川被綁架的事情告訴我後,非常認真的向我道歉。


    奇怪的口氣,現在也不見了。


    “到昨天為止還沒事,昨天晚上,大概是我把班長小姐的事情也算在約定裏了吧。但是,超出了我的想象。雖然說エピソード向班長小姐扔出十字架是個問題,但是那個也能算是戰鬥行為的一環。但是,即使這樣,普通的在這世界上生存的人類,包括像我這樣的人,一般是不會把別人卷進來的——”


    “所以說你想避開羽川咯?”


    “我沒準備避開她,我沒準備不想見她哦。但我認為跟她是一般是不會說話的——對,我,不僅僅是班長小姐,就連一般人都不想把他們卷進來。如果我不會阻止,但也不會促成——我就是這樣立場。但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毫不猶豫的說到。


    “他完全不管這個——完全不同意我說的做法。我完全判斷錯了對手的氣量和力量了。”


    “……但是,他怎麽知道羽川她——在這個地方呢?”


    “大概是看到了吧。大概——你跟エピソード的戰鬥中。或者有可能與ドラマツルギー的戰鬥中——我就是為了避開這個,才與三人分開交涉——但是,我上當了。”


    就像羽川在校舍的影子中看到了。


    就像忍野在某個地方看到了。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也——看到了。


    “就算跟在後麵結界還是有效果的,但是班長小姐不是住在這裏的吧——隻要找找就能找到她。”


    “…………”


    補習班——先不說結界。


    大概是在回家的路上被找到的吧。


    或者說,在她家的門口等著?


    “……怎麽做才行?”


    我問忍野。


    “我,到底應該怎麽做呢?”


    不可思議的是——我沒有責備忍野的話。


    重要的是現在應該怎麽做。


    現在腦子裏隻有這個。


    “條件還是跟上次一樣——阿良良木君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一對一比賽,阿良良木君勝利的話就把herunder·blde的雙臂歸還。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勝利的話就要把herunder·blde的所在告訴他。”


    “……羽川呢?”


    “對方大概沒把她算作數。大概是道具——不,我想應該是武器吧。”


    “武器——”


    對於ドラマツルギー來說就是大劍的。


    對於エピソード來說就是十字架。


    對於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來說武器就是——羽川翼。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用羽川翼武裝自己。


    “地、地點和時間呢?”


    “這次是對方指定的。地點還是與先前一樣,私立直津江高中的操場——這是對方指定的地點,這也就說明那家夥一直在旁觀戰——然後,時間是四月五日晚上。”


    “誒?”


    “也就是說今晚啊。”


    我性急得向指定地點走去——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想法我也不是不知道。


    羽川是一般人。


    而且她不想我這種吊車尾,是一個優等生——在晚上出門就連我都非常擔心,如果一晚上不回去的吧,肯定父母會聯係警察的吧。


    在這之前一定要跟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決定勝負。


    雖然是很爛的方法,但這樣確實能說他很職業。


    在成為**前結束它——但是,在這之後也無法保證羽川會沒事。


    還不如說知道這件事的羽川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即使這樣——這個“事前的**”,雖然很討厭,但是對我來說,確實是個對付我的好方法。


    “就像你說的。”


    忍野說到。


    “行啊,阿良良木君。就是這個樣子。”


    “忍野——”


    “……不管怎麽說都是我的失誤。這次稍微多給你一點提示吧。這是為了救班長小姐的方法。能做到這點的話——肯定,你能夠戰勝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就算有人質?”


    “啊啊。”


    點頭了。


    “首先——先把學園異能大戰漫畫的主人公的事情全部忘了。”


    接著——忍野這樣說到。


    “然後,放棄自己是人類這件事。”


    沒有多少時間。


    也沒有煩惱的空閑。


    所以我,把忍野之前對我說傳達的作戰方式,就這樣完全接受了——戰鬥總會伴有一點危險的。也就是說,猜錯的話會動搖的什麽都不知道了——但是,這個危險,這次就不去管它了。


    馬上就是第三回的戰鬥。


    我的經驗——一點都沒活用過。


    “ドラマツルギー先生和エピソード君,可惜的是兩個人都已經回故鄉了——我一個人與你戰鬥的話可能非常艱難。如果不使用一個人質的話,你是不會上鉤的吧?”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就像自己沒有錯一樣的說著。


    細細的眼睛,很奇怪的笑著。


    “ドラマツルギー把herunder·blde的右腳,エピソード把herunder·blde的左腳,都老老實實還給你們了——這就是騎士道精神?真是好奇怪。”


    “…………”


    “也就是說,herunder·blde也已經回複到一定程度了吧。原本是人類的少年啊。herunder·blde的眷屬。跟你正麵戰鬥的話,你不能使我受傷哦。”


    好像不管我是不是不死之身。


    他把這種事很平靜的講了出來。


    “你準備把羽,羽川怎麽樣。”


    “什麽都不做,隻要你什麽都不做的話。”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馬上就回答到。


    “如果你想對這個孩子做點什麽的話,那麽我也會對這個孩子做點什麽——剛成為吸血鬼對人質還是通用這點然後輕鬆了不少。以純正的吸血鬼對手的話,是沒法這樣做的——還是說,把人質變成眷屬呢?”


    “……開什麽玩笑!”


    “我可是很認真的哦。”


    突然。


    就像把羽川的身體作為盾牌一樣,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向我這邊衝了過來。


    就像——道具一樣。


    把這個——作為道具。


    “我不像你那樣擁有著怪力,但是,還是好好鍛煉過的。一個女孩子的話——還是能很簡單的殺掉的。”


    “咕……”


    鍛煉過這點可以看出來。


    從剛剛開始,單手就能對待羽川,這點一看就知道——但是,這個男人鍛煉的不是身體,而是精神吧。


    心理能力太強了。


    這個狀況——完全就沒漏出弱點。


    “順便一提,不會想エピソード的時候那樣,用不會給你留有複活時間的方法殺掉她哦——一擊就把腦袋擊毀。把人類的腦髓那樣複雜的器官破壞的話,就算是herunder·blde的眷屬的血,也不可能完全複活的。”


    “……你,還是人嗎?”


    “不,我是神。”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把另一隻手放在胸前,這樣宣言到。


    “所以,與我敵對的你是不應該存在的。我是神,也就是說我沒我允許——你是不允許存在的。”


    “…………”


    “像ドラマツルギー還有エピソード那樣,成為我的同伴的話——或許還有可能讓你活著哦?”


    “……那就算了。”


    我反射性的這樣回答到。


    光聽到他這樣的勸誘,我就全身發冷了。


    什麽神啊。


    你的樣子——才像是怪物。


    忍野メメ,應該在之前觀看的地方一樣看著我們的樣子——但是,不管怎樣那家夥都沒法出手。一對一的勝負——這就是交涉的結果。


    人質——大概是沒有想到吧。


    雖然也有讓i出手這招,可是不能i被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幹掉啊——而且,i也不高興出來。


    還有,就算i勝利了,因為這個遊戲規則,i的兩臂也沒法拿回來——忍野是站在兩邊的。


    這樣的話。


    我應該把羽川的生命放在最優先考慮的。


    “是這樣啊。”


    用一點都不覺得可惜語氣,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點了點頭。


    “說實話,我從沒想過新生的你竟然能打敗ドラマツルギー和エピソード——那兩個人還真是丟臉啊。”


    “你還真敢說……你一開始不肯出來,不就把那兩個人當做馬使嗎?然後輪到自己的時候,再采用有效的作戰方式嘛——”


    雖說忍野是把三個人分開的交涉的,但是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三個人的出場順序,是對麵隊伍的事情。


    ドラマツルギー是一號擊球手,エピソード是第幾棒也無所謂。


    然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斷後的。


    “我也沒考慮那麽多啦。エピソード先把順序讓給了我和ドラマツルギー……ドラマツルギー是以賞金為目的的所以是第一棒咯。啊啊,不是……這麽說來ドラマツルギー是想把你作為同伴吧?所以如果一開始就被我或者是エピソード打敗就不好了吧。嘛,當然,你說的事情我也已經考慮過了,但是不管怎樣,把herunder·blde退治了以後,結果,功勞還是我的教會獲得。”


    “……真是輕鬆的事情啊。”


    發出賞金的也是你吧。


    那麽你的目的呢?


    ドラマツルギー的目的是賞金和勸誘的話,エピソード就肯定是獎金和私情了吧——所以這樣分配順序——那麽,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目的呢?


    問都不用問。


    是使命。


    “嘛,但是,有什麽不好的。不是正好省的我動手了嘛——如果世上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做的話,不管什麽勞動都會討厭的。”


    雜談太多了吧,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這樣說到。


    確實話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本來就是一個話比較多的男人——舌頭動的非常順,這也是不能輕視的證明。


    打贏比自己厲害的對手有兩種方法。


    讓別人放鬆警惕而勝利,或者讓對方緊張而勝利。


    怎麽想這次都是前者。


    ドラマツルギー和エピソード都是這樣才戰勝的。


    而且——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現在非常放鬆警惕。


    就算沒有漏出弱點,但是他現在非常放鬆警惕。


    我還是有勝機的。


    但是,為了這個——


    為了這個,我不得不舍棄作為人類。


    “羽川。”


    我無視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所說的話,看著被他抱在手裏的羽川,發出了聲音。


    “沒有關係的。”


    羽川沒有回應。


    因為脖子被掐住了。


    隻是——看著我。


    我繼續說到。


    “我絕對會救你的。”


    “……真讓人不愉快誒。”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用平穩的語氣說到。


    “我沒那麽寬容陪你們玩扮高中朋友的遊戲。神,也就是我這樣說的——差不多開始了吧。”


    “開始……”


    我向著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直接問到。


    “我應該怎麽做呢。隻要羽川被當做人質,我就什麽都不能做。然後,我什麽都不能做。對你說的話絕對服從的話——這樣子,勝負能成立嗎?”


    “神,也就是我這樣說了——比賽開始的瞬間,你要你舉起手說‘我輸了’不就行了嘛。也就是說比賽剛開始的瞬間勝負就已經決定了。”


    “我知道了。”


    我想都沒想就點頭了。


    沒有理由會疑惑。


    “所以說首先,把羽川放開。”


    “這種對你有好處的事情——怎麽可能行的通呢?人質的解放在比賽結束以後。哪兒有在比賽中會放下武器的笨蛋?”


    這也是——神說的話嗎?


    開什麽玩笑。


    羽川是武器?


    那家夥——是不一樣的。


    那家夥,和你——還有我是不一樣的。


    不是你能碰的人!


    “阿良良木君!”


    在那時候,羽川——脖子被掐住的那樣叫到。


    現在也好像頭快斷的樣子。


    現在正被威脅著會被破壞掉腦髓。


    即使這樣還是叫了出來。


    “不要管我!”


    “怎麽可能不管你呢。”


    我怒吼著回應了她。


    然後,這個就是——比賽開始的信號。


    當然,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動都沒有動——什麽都沒做。隻是,把那細細的眼睛睜開來——對著我大笑起來。


    隻是在高聲嘲笑著我。


    這種笑聲真不想聽到——我繼續怒吼著。


    “我本來想如果你在的話我就不變回人類了——”


    然後我——


    “但是如果我再也見不到你的話,變回人類又有什麽意義呢?”


    把兩手舉起來——等都不用等。


    開始的瞬間,這個比賽的勝負就已經決定了。


    就像ギロチンカッター說的那樣。


    “……誒?”


    隻是——那是我的勝利。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身體,被我用盡全力打飛了——在那時候,把羽川的身體從那家夥那裏奪回來也成功了。


    很簡單的事情。


    非常簡單……然後對我很有利。


    “你——到底。”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問到。


    “難道是——吸血鬼的力量。”


    “不對哦。是友情的力量。”


    隻是——我與那家夥的距離大概有十米。


    再接近的話,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不會允許的——但是如果把炮彈啊,壓土機扔過去的話,沒有自信不會打中作為盾牌的羽川。


    所以——我動也沒動。


    就那樣不動,而把距離減小了。


    靠肉體的變形。


    “……這樣的學園異能大戰的主人公,是沒有的。”


    怎麽可能會有。


    還不如說是敵人的角色。


    就像ドラマツルギー兩臂變成大劍那樣——我的兩臂變成了植物的形狀,盡量向前伸。考慮了很多,結果“肉體伸長”這個想象我還是無法成功,那麽就把肉體轉換成植物,我就用這個來代替。


    植物的話我很擅長。


    成為植物是我每天都在思考的事情。


    雖然我怎麽想都沒想到我竟然會變成怪物——但是還是跟我想象的一樣的結果。


    雖然同樣是吸血鬼,可像ドラマツルギー那樣,我是沒法模仿的——但是忍野否定了這點。


    “能在牆上走,能跳二十米。”


    那麽。


    “身體變形也是能夠做到的——與那些的道理一樣。螃蟹為了模仿寄居蟹而挖洞穴,那麽你也沒有必要維持著人類的形狀。順便一提如果成功的話對於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來說是完全想不到的——所以,想象人類以外的形狀,讓身體的形狀改變。”


    這種事是不可能的,我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但是忍野這樣說到。


    “你要對班長小姐見死不救嗎?”


    …………。


    你真是個討厭的家夥。


    無法成為大劍而成為大樹的兩臂,就像是孤島千年樹一樣,越是培養長出的枝幹越多,而且每根樹枝都能照我的意思,自由自在的行動。


    衝撞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胸部這件事。


    把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手臂抓住這件事。


    把羽川奪回來這件事,都做到了。


    但也可以說稍微有點想象過頭了。


    這已經可以明確的說——不是人類了。


    把人類這件事扔掉了。


    結果,我還是覺得無法模仿ドラマツルギー那樣,大概是因為我還是無法舍棄人類這個概念吧——也就是說作為人類時候的常識還是沒完全丟掉。


    對於想變回人類的我來說,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人類以外的自己完全無法想象。


    但是,不管我怎麽想——也隻想這樣想而已。


    我已經是怪物了。


    就這樣,我把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打到了操場上,綁緊了他——讓他閉嘴。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神的話,但是我已經不想再聽那個家夥講話了。把他的嘴蒙住——讓他昏過去。


    當然不能殺了他,我還是手下留情了。


    不能不拿回i的兩臂——而且,我能做到這麽誇張的事情也是拖你的福。


    是托你的福。


    我覺得變不回人類好像也沒關係了。


    “……嗚。”


    手臂回來了。


    這還是要讓它快點回來的好。


    不管是不是想象,這是十七年間一直看到的手臂……仔細想想真是太好了。如果變不回來的話,最壞的,我可能會有把兩臂切下來這種胡來的辦法,現在我從心底鬆了口氣。


    在這段時間裏,我把羽川放到了我旁邊。


    “羽川——沒關係吧。”


    我抱著羽川,然後看了看她的脖子——手指的痕跡好像還很痛的留在上麵,但是,還沒到內出血的程度。這樣的話,痕跡馬上就會消失的。別的還有什麽被動過手的樣子——好像沒有。


    太好啦……


    真的,太好了。


    現在這點比什麽都要高興。


    “那——那個,阿良良木君。”


    羽川把兩手向我胸口壓過來。我還以為她要做什麽,原來是要我放開她。


    “稍,稍微離開一點。”


    “誒……恩。”


    把她放下,羽川又離我稍微遠了一點。


    在有了差不多距離的時候。


    “那個——羽,羽川。”


    “謝,謝謝,阿良良木君。”


    把目光從我這裏移開,羽川小聲說到。


    “但,但是,那個——不要靠近我,不要過來。還有,不要碰我。”


    “……誒。”


    難道是——害怕了?


    被卷進了這種事情?


    差點被殺掉?


    還是說,因為我兩臂的變形——而害怕了?


    放棄做人類的我——很恐怖?


    這麽這樣——因為,我,但是。


    “不,不是這樣。”


    羽川慌慌張張。


    把亂掉的裙子拉直,然後說到。


    “現在的我,沒有穿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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